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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 交通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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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 交通意外

“王总,根据领导指示,两个事需要处理一下。”

在万龙大酒店董事长办公室里,戴旭开门见山:“一是城建局的负责人,之前推荐的是秦局长,但古书记指定了韦章法副局长,韦局长的业务很熟练,是城建口有名的专家型领导,但为人做事相对固执,不够圆通,他要代表城建局参与绥靖高速项目,对于后续的征地、拆迁以及一些工程监理审计等工作都会有很大的影响,是个非常关键的位置。领导指示,看看能不能想办法改变这个情况。”

“明白。我来想办法。来,戴秘,喝茶。”

今天是王庆林亲自泡茶,因为他知道戴旭说这些事时不希望有任何第三者在场,哪怕是小姑娘沈娴。有一次便因为是沈娴泡茶,戴旭绕了半天弯子也不肯进入正题,直到王庆林意识到将沈娴打发出去之后才正式开口谈事。后来王庆林便知道了,每次戴旭过来说事时都是他亲自上。

“第二件事,就是市档案局的副局长魏宁波,他对领导不满,一直在背后整领导的黑材料,试图写材料诬陷领导,领导不计较,甚至还当面和他交流过,结果他变本加厉,还把材料寄到了省里。你们想想办法,看看能不能让他停止背后这种卑鄙的小动作,以免带来更多的麻烦,破坏绥阳市稳定团结的大好局面。”

“档案局副局长魏宁波。明白了,这事我亲自安排。请领导放心,为领导排忧解难是我的责任。”

“那行,领导的事情很多,工作非常繁忙,因为这两件事电话里不好说,我就专门跑一趟。既然说清楚了,那我就走了。”

戴旭丝毫不耽误,放下茶杯便站起身来。

“这个……每次戴秘过来都是办了事就走,一点都不耽误,真的是让我惭愧。等这些事忙完吧,等戴秘什么时候有点空,再过来,小弟我好好尽尽地主之谊。”

接触得多了,王庆林已经了解了戴旭的风格,知道在这个绝对冷静,几乎很少看到明显的喜怒哀乐的书记大秘面前,什么客气话都是多余的,也不再虚言挽留,只是表达一些场面上的口水话,还是把交代的事认认真真办好才是最要紧的,其他都是虚的。

“王总客气了,不送。”

戴旭淡然告辞。

“海子,调查两个人,城建局副局长韦章法,档案局副局长魏宁波,这两个人的信息、情况,都调查清楚,越细越好,一天时间。”

按铃将谢长海叫过来,王庆林吩咐道。

“好的,刀哥,我马上办。”

谢长海应声出去。

+++++++++++

天快擦黑的时候,韦章法走在回家的路上。市政府大院离他住的杏林苑小区只有两公里,一般情况下他都是在单位食堂吃完晚饭后走路回家。

韦章法今年56岁,还有四年退休,估计到这个位置自己的政治生涯也就算到头了,虽说陈百里局长马上就退休,但他也没指望自己还能在退休前再进一步。他在城建口干了一辈子,先是在下边的县里,后来调到了市城建局,算是城建行当里比较权威的专家型领导,本就是靠真本事吃饭的,对钻研上进升官的兴致并不大,不当局长一样被人尊敬,何必为了那把椅子挡了别人的道?

他现在过的是快乐的单身汉的日子。儿子在北京工作,身体多病的老伴去年终于解脱了,因怕人背后说闲话,老伴走后,把原来家里请的保姆阿姨也辞退了,所以在绥阳市就剩下了他一个孤寡老头。平时上班路上吃个早饭,中午晚上便都在政府食堂解决了,最多周末的时候自己做点吃的改善改善伙食,倒也容易过日子。好在身体还行,除了些高血压骨质疏松之类的常见老年病,别的没什么大毛病,安安心心混几年,混到退休就去北京守着儿子去。

谁知道昨天谌书记召集开会,居然安排他代表城建口对口负责绥靖高速的事,推都推不掉,说是古书记亲自点的将。唉,这下有得忙了,恐怕这半年的周末都没工夫去公园下棋了。不过他可不是什么生手,好歹也算得当业内权威,该怎么推进落实心里自然有章法,倒不会像没头苍蝇一样,你以为叫了一辈子的“章法”是白叫的?

这条路不是市区主路,但也不算偏,因为两边都是住宅小区的围墙,没什么店面,树比较密,人并不算多,大都是在这条“林荫路”上散步的老人,但来来往往的车倒是不少。韦章法一边慢慢走着,一边还在心里合计接下来的工作安排。突然觉得身后有电动车的灯光闪动,伴随着还有一个年轻的声音:“劳驾让让,让让!”

韦章法连忙往旁边一让,这种事很常见,现在的年轻人,尊老爱幼都不知道,一点素质也没有,懒得去计较。

谁知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让得慢,还是后边的车来得太急,韦章法只觉得肩头被人一蹭,一个重心不稳,身子便朝旁边倒去。

“糟糕!”

韦章法旁边就是路肩,一脚踩空,心道不好,一把年纪了腿脚不利索,骨头又脆,这一跤下去,恐怕这把老骨头要完蛋。还没等韦章法反应过来,身子已经重重倒在路上,恍惚中只听到一声大喇叭响,又是一阵急刹车声,整个世界顿时陷入一片无边的黑暗。

+++++++++++

张立赶到的时候,交警勘察现场已经有了结论:根据目击者描述,受害者是一名男性老人,正在路上走路,后边一辆电动车开过来,然后受害者倒向路中,恰好一辆搬家公司的厢式货车经过,受害者正好倒在车轮下。目前受害者已经送往医院抢救,但希望渺茫,伤情严重,又是老人,估计能救活的希望不大,事故货车仍在原地等候处理。整个过程看起来确实属于意外,货车司机路面正常行驶无过错,肇事电动车则已经逃逸,已经安排人去查监控了,据目击者说是两个年轻人,至于整个事件如何定性,到底是意外还是谋杀,还需要进一步侦查,尤其是要尽快找到那两个肇事逃逸的年轻人和电动车。

对于事件的判断,张立没有什么疑义,整个过程很清晰很明显,作为市刑警队长的他赶过来,主要是因为发现受害者是市城建局的副局长,市局领导打电话要求他亲自过来一趟了解情况,以示重视。而且刚刚在听交警介绍情况的时候他已经接到电话,受害者,市城建局副局长韦章法同志,已经抢救无效死亡。死了人,事故的性质和严重性就完全不同了,更何况死的还是位局级干部,没有一个清晰明确的、经得起任何推敲质疑的结论,是不行的,领导那一关都通不过。

+++++++++++

“啪”的一声,董事长办公室里,王庆林一脚蹬在谢长海身上,顿时把他踢翻在地,王庆林又冲过去在身上头上狠踢了几脚。谢长海倒在地上,除了几声闷哼,竟是一句求饶的话也没有。一连踢了六七脚,大概是把心中的怒气发泄了出来,王庆林一按桌上的另一个按钮,很快进来两个壮汉,那是王庆林的保镖。

“抬出去。处理一下,然后再回来。”

原本急促的呼吸慢慢平复,王庆林指了指地上的谢长海,吩咐道。

“是,刀哥。”

保镖把谢长海抬了出去。

王庆林又坐在茶台前,开始慢慢煮茶泡茶,动作缓慢而又斯文。

直过了十多分钟,几声敲门声后,谢长海走了进来,鼻青脸肿,走到王庆林身边站定:“刀哥。”

“坐。”

王庆林头也没抬,只是平静道:“喝茶。”

然后又把另一杯推给旁边坐着的房子龄。

一身唐装的房子龄优雅地一欠身,取过茶杯放在鼻尖,微微摇头闻了闻,一口喝下,半眯着眼睛似在细细品味,如同有一种仪式感。

“谢谢刀哥。”

谢长海不顾茶烫,一口喝下。

“幸亏在办公室里我喜欢穿布鞋,没事吧?”

王庆林淡淡道。

“没事,刀哥。”

“知道为什么打你吗?”

“知道,刀哥,事没办好。”

“哪没办好?”

“本来只是想弄个意外,让韦局长摔一跤,反正年龄也大了,摔一跤弄个骨折什么的,就没法上班了。结果……结果把人给弄死了……刀哥,真的是意外,真的……”谢长海低头低声道。

“知道这个意外的后果吗?”

“知道。”

“说说。”

“如果查出来了,就是个杀人罪。”

“如果?错,你不知道!”

王庆林低吼一句,挥挥手:“子龄,你和他说说!”

房子龄优雅地将手中折扇一收:“如果是个老百姓,差不多也就按交通意外定性结案了。但这次死的是个公务员,是个局长,处级干部。这案子,除非天衣无缝没有任何漏洞,否则不查个彻底不会停。”

“刀哥?”

谢长海看向王庆林,他没听出来有什么不同。

“不明白?”

房子龄带着讥讽的眼神:“要是普通案子,一辆电动车,两个人,逃了,找不到也就算了,反正人毕竟是被搬家车压死的。但死的是个局长,这问题就大了,到底是意外还是阴谋,不计代价不计时间,不把这两个人找到问清楚,不会罢休!长海你刚说‘如果查出来’,这种情况下,哪来的‘如果’?你上哪里‘如果’去!”

“啊,刀哥。”

谢长海听了一愣,看着王庆林:“那怎么办?咱们真的没想杀人啊,真是意外……”

“警察能听你解释?你故意想让他受伤,结果导致死亡,你说不是谋杀就不是?!”

王庆林呵斥道。

“那……刀哥你说,怎么弄,我来办。”

谢长海也不是没见过世面的人,了解严重情况之后也很快冷静下来,问道。

“子龄你说吧。”

王庆林看向房子龄示意道。

“首先,这两个人是不能跑的,找不到人案子就结不了,躲不了,必须把人交出去。其二,必须要这两个人咬死,完全就是意外,不小心碰到韦局长了,而且碰倒之后觉得没什么大事就走了,并不知道后来压死人的事。其他的事情,一概不承认,咬死了这一点。”

房子龄道。

“嗯,这不难,然后呢?”

“没了。”

“这就没了?这么简单?”

谢长海还以为多大的事,一听顿时松了口气。

“简单?”

房子龄又露出让谢长海微有怒意的讥讽的眼神:“就算是意外,从严从重,这两个人也得顶个‘过失杀人罪’,你确定那两个小家伙扛得住?不会改口把你供出来?你能确定他们能扛得了张立的审讯不露出任何破绽?只要有一点点破绽,漏出一点口风,你就完了。”

谢长海这才明白关键所在:如何才能让那两个屁大点的小孩扛住这天大的事。

“强子,这事你和子龄具体商量,处理好,把尾巴处理干净。”

王庆林摆摆手:“你和子龄商量处理吧。”

说罢站起身来。

“好的,刀哥,我和房哥一起商量。”

谢长海知道这次必须借助房子龄的“筹谋”了,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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