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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解五行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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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解五行(二)冷指冷人说,三人木指来,有索隐派之清朝入主,此说甚为无稽。冷人指为薛宝钗之来贾府而败,要知道根据脂研斋提示,宝玉是在黛玉死后才取宝玉,香菱为钗黛之合身,故只有香菱先死,黛玉后死才有娶宝钗之事,且和贾家家败之原因起于匪人,元妃死亡,贾赦事发,贾政事败的情节诸多不合,故亦为不实之谈。冷人指柳湘莲者,更不合理,湘莲二来皆与贾家势败节点不合,第二次是害死了尤三姐,但贾家已成衰败之势,据脂研斋偷漏,他是作强梁之人,在最后一回还出现真正撒手的情节,故作者对他是褒奖,并不是借与薛蟠交往之事暗讽贾家不遇良人。指冷子兴者,更不是,脂研斋指出其笔墨少时并非关键人物,怎么会出现在阿凤的判词。我们应该回到冷字,回到冷人。首先凤姐内坏贾家子嗣,外收重利,贾家被抄,此为大罪。所以真正的冷人是凤姐。凡鸟就是指凤,末世者冰世也,人心冰冷之山。冰山化水终不持久,凤姐再有才也出现了梦里夺布,思力用尽之时。这就是凤姐为什么属于水性,却有些情况不符合五行生克之术。判词本是写各女子之品性与结局。冰人可视为凤姐,参看李纨之判词,如冰水好空相妒,枉与他人作笑谈,再对应凤姐之冰就好解释了。凤姐活到了最后(脂研斋只说她命运之惨,最后才机关算尽而死),但对照丧子却依然如水好的李纨只能相妒了。有人也评价像凤姐这样的机关聪明之人,幸好出身好,若在贫贱之家不知道怎么算计人呢,即是此意。在李纨这里评语为真心实意,这明明说的是作者对书的态度。并非凤姐的真心话,不然则毁其情英形象。我们知道李纨不太会作诗,但脂研斋却特评出好句,与对其他女子之评形成鲜明对比。而且写大观园之水时,脂研斋强调水很重要。我们来看她的诗:秀水明山抱复回,风流文采胜蓬莱。绿裁歌扇迷芳草,红衬湘裙舞落梅。珠玉自应传盛世,神仙何幸下瑶台。名园一自邀游赏,未许凡人到此来。被赞的是第一句,合李氏之水性,前文已经讨论完备在此不表。说大观园胜蓬莱,又说不许凡人来不是简单的夸张赞颂语,暗示大观园的素材来源广泛的虚构性。其中珠玉自应传盛世,讽刺当时不是盛世,是末世。珠指绛珠薛泪,玉指顽石宝玉,即石头记这本书终将流芳千古,这里正和脂研斋评价李纨判词的真心实语,指作者说的如水好,即水养百花,冰讽世人的红楼梦最先遭那些反对者的妒忌,对书稿发难。这和王熙凤水性冰情很相似。前文讨论了李纨为水性,知道这些,问题就迎刃而解了。则熙凤也为水性,只不过她是冰凤凰,她冰的冷是冰山所予,即身在冷世不得不冷的意思,这就是她的判词之冷与画的原意。我们看第十六回,熙凤协理宁国府后,贾琏回来,她是如何以抱怨的语气炫耀的“凤姐道:“我那里照管得这些事!见识又浅,口角又笨,心肠又直率,人家给个棒槌,我就认作‘针’。脸又软,搁不住人给两句好话,心里就慈悲了。况且又没经历过大事,胆子又小,太太略有些不自在,就吓的我连觉也睡不着了。我苦辞了几回,太太又不容辞,倒反说我图受用,不肯习学了。殊不知我是捻着一把汗儿呢。一句也不敢多说,一步也不敢多走。你是知道的,咱们家所有的这些管家奶奶们,那一位是好缠的?错一点儿他们就笑话打趣,偏一点儿他们就指桑说槐的报怨。‘坐山观虎斗’,‘借剑杀人’,‘引风吹火’,‘站干岸儿’,‘推倒油瓶不扶’,都是全挂子的武艺。况且我年纪轻,头等不压众,怨不得不放我在眼里。更可笑那府里忽然蓉儿媳妇死了,珍大哥又再三再四的在太太跟前跪着讨情,只要请我帮他几日,我是再四推辞,太太断不依,只得从命。依旧被我闹了个马仰人翻,更不成个体统,至今珍大哥哥还抱怨后悔呢。你这一来了,明儿你见了他,好歹描补描补,就说我年纪小,原没见过世面,谁叫大爷错委他的。”

我们总羡慕管理者的位高权重,其实炫耀之余,我看到的更是她的无奈和可怜,对比后文佚稿,读者定与我同感。一从顺贾府,贾府顺圣上,冷来治下属,下属冷来治,这和势力街的人情并无二致,所以聪明累(此处亦谐音泪,凤姐哭金陵之泪)说王家败(对应第四回四家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且四字谐音死也,又有东海缺少白玉床龙王来请金陵王,哭向金陵确实以哭王家为主之意),又说“家富人宁,终有个家亡人散各奔腾。”

巧姐正因为顾不上了,才得以善终。当然在菜曹雪芹的原意里,一从二令三人木,有着更深远的意义。即曹家对皇家康熙统治包括清朝开国之初到彼时一直遵从,二令确实指雍正冷陵迫害,三人木则是按作者的原意进行比喻,此处木有两层含义,一个是木丫头不问累金凤的懦情,不知道拯救或反抗,表现了对家族命运衰落的无奈。另一层则指大观园众人如木,此处三人行之三,非确切树木,如三春去后之三,指众人如芳木,以林黛玉血泪为首,代表木性,齐向金陵所哭,为金姑克也,以富贵之故,以凤姐为首的贪污之弊贻害群芳也,恰和万艳同悲,千红一哭相对。当然这个木性,也可以看成迎春麻木的情懦。在四春之中只有她直接和木有联系,称之为木丫头,此处指情懦也。一从指顺从夫君,二令指人冷发号三人木可指接下来凤姐有麻木的转变,先是扫雪拾玉,别人误窃的罪加在她头上,所以她也是误拾,然后知命强英雄,接着只能哭而麻木了。此处也可指贾家,一心顺从王室,二步是皇家号令抄家,贾家群芳都如木丫头一样无可奈何,最后只能齐向金陵哭悲。三人木指众芳如木亦可。对于王熙凤的命运和品性,她是水性,靠山是冰山,并不长久,冰山象征人情冷之末世,人冷她亦冷对属于无可奈何之举。冰化为水可以湿润百木,这也是凤姐持家有利贾府的一面。动画冰雪奇缘2里艾莎女王可以控制冰雪,后来又学会了控制水的技能,她能够骑着水马奔跑。在我看来这个曹雪芹给王熙凤的画像有异曲同工之妙,在寒冷末世,人情悲惨的冰山之上,冰雪之凤以通透的水质滋润大光芳草。悲剧却总因为外相的美好而愈加沉痛,这也算水性之悲吧。对于美人如木,哭向金陵的木性之悲,会在下文五行中再论石头记的结构中重点讲述,以飨读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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