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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黛合一,三位一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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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梦迷雾重重,但我经常说读一遍就很容易得懂,与围城是相反的,后者百读而不解。红楼中大谜小谜无数,但红楼之最大谜究竟是什么呢?读罢红楼时,我也恰逢同学少年,偶然读到陈寅恪的关于情的评论:“情之最上者,世无其人。悬空设想,而甘为之死,如《牡丹亭》之杜丽娘是也;二、与其人交往有素,而未尝共衾枕者次之,如宝、黛等,及中国未嫁之贞女是也;三、又次之,则曾一度枕席,而永久纪念不忘,如司琪与潘又安,及中国之寡妇是也;四、又次之,则为夫妇终身而无外遇者;五、最下者,随处接合,惟欲是图,而无所谓情矣。突然感觉其情之最至者的观点恰好是我在红楼中感受的。再观举例子,后四种后可以从红楼中找到。比如第五类就是皮肤滥淫之情,可见第五回所言,贾瑞贾琏之流也。第四类太为普遍,红楼中最典型为贾政和王夫人。第三类已道司棋之例也。第二类又对举例宝黛。那第一类呢?第一类就是我第一遍时早已读出的的作者之情。很显然陈寅恪以读史治学的方式读红楼这本小说不通的,尽管上边的理论三四五类说的大体不错。晚年陈寅恪研究红妆,仅在《论再生缘》和《柳如是别传》中,提及和评述《红楼梦》的文字就有20余处,也证明了对红学的重视。他说:“清代曹雪芹糅合王实甫“多愁多病身”及“倾国倾城貌”,形容张、崔两方之辞,成为一理想中之林黛玉。殊不知雍、乾百年之前,吴越一隅之地,实有将此理想而具体化之河东君。真如汤玉茗所写柳春卿梦中之美人,杜丽娘梦中之书生。后来果成为南安道院之小姐,广州学宫之秀才。”

可见其并未研究柳如是为黛玉部分影射也。他也写信给好友吴宓以诗论红。(吴也是纯粹的红学爱好者,曾经因为饭馆用潇湘馆与书中暗合而与老板掐架,其对文本研究却也未至透彻)。又说:“悼红轩主人极力摹写潇湘妃子,高逸迈俗,鄙视科举,而一时失检,使之赋此腐句,颂圣终篇。若取与燕北闲人《儿女英雄传》第三十回《开菊宴双美激新郎,聆兰言一心攻旧世》中渴慕金花琼林宴及诰封夫人,而行酒令之十三妹比观,不禁为林妹妹放声一哭也。”

这里倒反应出其对人设的关心。更甚者他说“至于吾国小说,则其结构远不如西洋小说之精密。在欧洲小说未经翻译为中文以前,凡吾国著名之小说,如水浒传、石头记与儒林外史等书,其结构皆甚可议。”

我觉得作者之主要想表达的内容包括佚稿之探,陈老都没有研究,或者说如普罗大众而未读透。不过陈氏对于脂砚斋一名推断,倒有可取之处。其名与南朝徐陵《玉台新咏序》中的“然脂瞑写”之典相关。这涉及到脂砚与作者同创红楼之说,关设内容,所以其不能考证也。可参看谩言红袖啼恨重,更有情痴抱恨长之句,以及我在红楼说绛中的甄宝玉送玉一节的探佚。盖书中最大之谜者还是与红楼作者相关也。我最初的推断是这样的,作者写宝玉者为自传也,写黛玉者亦自写自写法也。后来通读此书得出了宝黛合一的理论。所谓宝黛,即宝玉黛玉宝钗合一也。钗黛合一,俞平伯提过,他说太虚幻境警幻仙姑之妹可卿为兼美者,是一证据也。我读此处时也是这样的想法,可谓所见略同了。其实脂砚斋早就拈出,只是后人并未注意。作者见警幻时就有赋以赞之。宝玉与可卿领略仙闺幻境风光时有文写道:“早有一位女子在内,其鲜艳妩媚,有似乎宝钗,风流袅娜,则又如黛玉。”

可见秦可卿与警幻之形质则是宝钗黛玉合而为一者。宝黛作为金陵之二钗却合为一词。也是证据之一。宝玉未必对宝钗动情,最后结局确实金玉所配,根据富查明义第十七首所说,锦衣公子茁兰芽,红粉佳人未破瓜。少小不妨同室榻,梦魂多个帐儿纱。宝钗与宝玉是举案齐眉但并未有肌肤之亲,若根据晴为黛影,袭为钗幅,有袭人同贾宝玉初试云雨,但引申为宝钗则为宝玉之选择而屈服于世俗成见似显牵强。所以宝钗与黛玉判词同在一诗,来表达宝玉情之犹豫或同择者,似不恰切。梦兆绛芸轩时,宝玉也说了自己的选择。历来读者为黛钗二人评优数劣,清朝时有两位好友为此大打出手,后来释怨后发誓再也不讨论此事才合好作罢。开放以后有一会情侣看红楼之戏后选择自杀。我高中的语文老师将她大学的一个朋友读红楼梦而得了精神病,心里整天装的那些异样女子。具体人名与出处我记不清了,但都是真事,可见这些人也和作者一样是痴情之人。这也就是我评价红楼梦的初衷,希望能够通过读我的评论帮助到真正的痴心痴情之人脱离红楼之痴海也。在我看来,作者写黛玉者多,写宝钗者少,皆各有优劣,根本不能分出哪个优大劣小,因为皆是作者之分身也。宝钗是金命,可也有木性,黛玉是木命可也有金性,其为珠也。金生水者,水利木也,故宝钗有真关心黛玉之处,比如送燕窝之举,和劝慰之语,虽然宝玉认为其送燕窝不妥。木生火后又为土也,亦复声金矣。故黛玉不危于宝钗。看第五十七回之慈姨妈爱语慰痴颦,根本不可能是反语,薛姨妈和宝钗统一战线。第四十二回“蘅芜君兰言解疑癖潇湘子雅谑补余香”便是写钗黛和解之文,又第四十五回,金兰契互剖金兰语,都是写钗黛和好。宝钗皮肤之白,正好对应黛玉之眉黑,宝钗之情冷,所谓任是无情也动人者对应黛玉之情情,因情生情,黛玉之飘逸之才有太白之势,宝钗之工稳端庄似合于工部。宝钗老成,黛玉促狭。宝钗人缘好,黛玉人多嫌。宝钗为宝玉实际作规划,黛玉为宝玉精神作引领。所以在太虚幻境之时与兼美同质之警幻既能让宝玉窥仙境之妙,又有劝戒务实之举。香菱者亦足思之,其原为甄士隐女儿也。胎记则是宝玉好之的胭脂,乃是宝玉敬爱女儿的象征,故有第六十二回呆香菱情解石榴裙也。香菱却说人言宝玉不值得亲近不是虚言,只因宝玉替其思考前途也。虽然这样拉开距离但脂砚斋评价薛蟠和宝玉有一语是相同的,可见其亦为宝玉无理取闹之分身也。宝玉为玉玺之真龙,薛蟠为梁柱伏地之龙也,故亦合木性也。香菱之外相,周瑞向金钏说:“倒好个模样儿,竟有些像咱们东府里蓉大奶奶的品格儿。”

,自和可卿同品格容貌也。可卿为引导宝玉进去情欲之界的人,所以香菱之作用亦甚重要。可卿为造衅开端实在宁之大势所害后,只有香菱作为钗黛一体的象征代替作用了。我们可以看到其才学压倒湘云之势力“香菱道:“前日我读岑嘉州五言律,现有一句说‘此乡多宝玉’,怎么你倒忘了?后来又读李义山七言绝句,又有一句‘宝钗无日不生尘’,我还笑说他两个名字都原来在唐诗上呢。”

众人笑说:“这可问住了,快罚一杯。”

湘云无语,只得饮了。”

此两句第一句言甄宝玉送玉之地,语出参的《送杨瑗尉南海》:“不择南州尉,高堂有老亲。楼台重蜃气,邑里杂鲛人。海暗三山雨,花明五岭春。此乡多宝玉,慎莫厌清贫。”

最后两句言甄宝玉还真玉神瑛于贾宝玉,故曰多玉而不厌出家之清贫,并且邑里杂鲛人,暗示甄宝玉所钟情的妹妹泣血以成赤瑕之事。搜神记中有记载:“南海之外有鲛人,水居如鱼,不废织绩。其眼泣则能出珠。”

此之意也。且香菱本姓甄故有甄宝玉之事预测也。后文会讲宝黛钗三位一体,根据悬崖撒手之探佚,贾宝玉之命运与真宝玉关系密切,且合宝玉与香菱之关系。且甄宝玉之妹妹亦黛玉之写照也,故此诗句点出复杂关系,非虚设也。后句出自李商隐之残花:“残花啼露莫留春,尖发谁非怨别人。若但掩关劳独梦,宝钗何日不生尘。”

这就是宝钗之写照,独梦者能不去作十独吟以宽解吗?宝钗所作词云:“韶华休笑本无根,好风频借力,送我上青云!”

本身此钗正欲上青天攀上,不料如贾雨村之语,“钗于奁内待时飞”,空有欲飞之意,却掩关独梦,日日生尘了。香菱之命运固然可以连接钗黛。她的命运生涯掌握在宝钗手中,同时她向往着以诗歌的美妙境界冲淡人生的悲惨之雾,故有向黛玉学诗一节。香菱之命运既象征,黛玉也。秦可卿有运无命,香菱在黛玉死前可算有命无运,后而死去真无运无命同于黛玉者。第六十二回香菱杜撰了夫妻穂,宝玉说他有并蒂菱。结合宝钗的有眼无珠腹内空,荷花出水喜相逢。梧桐落叶分离别,恩爱夫妻不到冬。则借香菱说明说明宝玉与宝钗虽结并蒂,却情不至冬也,是主道宝钗之命运耳。又判词曰,根并荷花一脉香,对应黛玉只喜李商隐之留得残荷听雨声者,故黛玉为荷花,香菱与之俱连也。第四十二回庚辰本回前总批云:“钗玉名虽二个,人却一身,此幻笔也。今书已至三十八回时已过三分之一有余,故写是回,写二人合而为一,请看黛玉逝后宝钗之文字,便知余言不谬矣。”

此处极为重要。若真是二人合一写法,则不惟黛玉死后可有证据,小说之中则历历可数也。幻笔之幻可看脂砚斋第七十九回之评:“又当知虽诔晴雯,实诔黛玉也。奇幻至此。若云必因晴雯来,则呆之至矣”所以此处之幻为了避免生涩写法,或可拆人,或者合之,又可指代也。其中此处宝钗之文字有两种解法,一有关宝钗的文字,则暗示钗黛合一。二,宝钗所写文字。在正本,甲辰本,以及蒙古王府本下第六十四回讨论五美吟话下都有如是评语:“五美吟与十独吟对照。”

所以我认为两种说法都合理。线索可以从两方面提取。十独吟应该非黛玉之作,黛玉虽然孤独,但不去宝钗被宝玉弃之更孤独也。故为宝钗所作,亦对应宝钗之文字。按理此十独吟当对应十孤独之女子也。且线索可复证钗黛为一体也。宝钗诗词文字共444个,黛玉是1659个,几乎是其四倍之多。十独吟,必是七绝之作,复加280,得为724,恰得其半。根据回目提示,以晴为黛影,袭为钗副,宝钗加袭人之文,只比黛玉加晴雯少一些。诗文之少,因观念不同,宝钗不如黛玉之重诗也。黛玉诗词表示泪之字眼共44字,钗却无有。黛玉示亡之字眼共11字,钗亦无也。悲愁之词黛玉过百,钗只有十八个。黛玉写闷骚之悲情为实也。宝钗乃应景习用之词。如宝钗用悲字最多的忆菊,共十一个,占总数二十四个的百分之二十六。“怅望西风抱闷思,蓼红苇白断肠时。空篱旧圃秋无迹,瘦月清霜梦有知。念念心随归雁远,寥寥坐听晚砧痴,谁怜我为黄花病,慰语重阳会有期。”

与黛玉的秋窗风雨夕比较,十五字秋,四十一字之真愁恰成对比。由词推导,即使宝钗独身一人,其词悲之亦非太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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