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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136号实验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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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名: 张招娣 136号实验者性别: 女年龄: 52职业: 家庭主妇国籍: 焚毁信仰: 焚毁死因: 折磨记录者: 焚毁哈哈~全死了!他们全死了!他们都下了地狱!他们都活该下地狱去承受无尽的折磨!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啊!哈哈哈~(记录者:你怎么知道他们下地狱了?你也下地狱了吗?这可有点不一般。我还以为像你这样的好人会上天堂呢。要知道之前我遇到一些不太好的人都上了天堂,我还没有遇到一个下地狱的人呢。)不!不!不!是他们下了地狱,是那些恶人下了地狱。我虽然身处地狱,但那里对我来说确实是天堂。我是上了天堂的啊!(记录者:哦?到底是怎么回事呢?请你冷静一点说清楚吧。)我知道我已经死了,周围又黑又热,我就像一个游荡在火场中的瞎子,好像再向前走一步就会被火焰吞没,而停下不走似乎又会被身后的火焰吞没,左右上下没有一处是安全的,那感觉恐怖至极。每向前走一步我都心惊胆战,可是又什么都没有发生,所以很快我就麻木了。说不清走了多久,前方出现了亮光。那光并不明亮,反而是一种绿幽幽蓝汪汪的阴森感。虽然感觉很恐惧,但那光芒还是吸引我加快了脚步朝前奔去。随着临近光线我看清了那光是从一座城门中射出的。城就是古代的那种城,城墙有几十米高,左右都看不到城墙的尽头。城门大开着,从中散发出幽光。城门洞上有三个字。我不识字,但我感觉那三个字就是鬼门关。既然所有人都要走这么一遭,我也就毫不犹豫的走进了城门。一步跨出,眼前的景物就恍惚变幻,我突然出现在一座宫殿之中。这宫殿有些像县太爷的官衙,就是比衙门大了许多,殿顶和墙壁上都是幽幽鬼火,把大殿照的通亮。我就站在大殿正中,两边站着的不是衙役,而是牛头马面,黑白无常,鬼王夜叉。这些恶鬼个个青面獠牙,身高数丈,长的十分骇人。唯一能让我感到安心的是正前方衙案后面坐的官老爷。虽然这位大老爷同样身高数丈,却生的相貌堂堂,面白有须,耳大有轮,一看就是一位清官。在大老爷身边还站着两位身穿红袍的师爷,同样长的斯斯文文,手中都拿着书卷。看的出来,周围恶鬼都要听他们调遣,我也就不那么怕了。“吾乃秦广王,殿下鬼魂还不下跪!”

官老爷一开口,我才想起这是阎罗殿,面前的正是阎王老爷。对着阎王老爷我又怎敢造次?直接跪在地上,话都不敢多说一句。“判官,查生死簿、善恶簿,观其生前所行罪孽。”

秦广王对着左右判官说道。“得令!”

两侧判官应了一声,之后便翻开书页查找一番。“冤魂张招娣,生于焚毁年焚毁月焚毁日焚毁时,卒于焚毁年焚毁月焚毁日焚毁时,应享阳寿七十二载,实享阳寿五十二载,因兵灾少享阳寿二十载,因此成为冤魂。”

手持生死簿的判官道。“冤魂张招娣,不修佛道,故无菩萨接引,不足十善升天。但生前并无大恶,偶有小善,虽不修持五戒,也无枉死之祸。阎君且观孽镜台。”

手持善恶簿的判官说完用手一指,旁边一面石镜上便出现栩栩如生的画面,展示的都是我生前种种,从生到死,有善有恶。直到此刻我才明白,善欲人知不是真善,恶恐人知便是大恶。平日杀鸡宰鱼不算杀生,闲来无事碾死蝼蚁取乐却上了善恶簿。那画面看得我战战兢兢,不停给阎王老爷扣头认错。“冤魂张招娣且抬起头来!我观你此生并无大恶却无辜枉死,确实有些冤枉。现有三条路给你选择。一是喝了孟婆汤忘去阴间事送你还阳,再享二十载阳寿。二是喝了孟婆汤,过了奈何桥去投胎重新做人。三是留在阴司做一小鬼夜叉,从此听从本王号令。”

秦广王威严的声音从我头顶传来。我略一思索便道:“阎王老爷!民妇愿意做鬼,在您帐下听差。”

“哦?这是为何?”

“民妇是被焚毁鬼子糟蹋死的,即便还阳不死,也要被村里人的吐沫星子淹死。以后这二十年的日子不会好过,还不如在您帐下当差。”

我一五一十的说出心中所想,不敢有丝毫隐瞒。“那你为何不愿去重新投胎做人?”

“人死了才要重新投胎。民妇这不是还没死透嘛!我要是去投胎,和别的死鬼又有什么差别?民妇以为还阳和当鬼差才是天大的机缘。”

我纵然有些私心,却不敢欺骗阎王天子。“哈哈~你这妇人倒也不傻。只是你还不知投胎做人之珍贵。本王需和你分说清楚,免得你后悔。人身难得犹如盲龟遇浮木孔,一失人身万劫难复。通常此生要具足五戒修持,来生才能重投人身,余者只能投生为畜生饿鬼、胎卵湿化,受那六道轮回之苦。所以投胎做人同是天大机缘,你不可小觑。”

阎王天子一番话让我见识到了这地府公正之处。虽然阎王天子给出的三个选择不同,其实并无高下之分,对我来说尽是机缘,也不会因为我见识短浅而蒙蔽我。听了这番分解,却让我更加坚定了做个小鬼的决心。首先做小鬼绝不比前两个选择差,其次重新投胎做人也分三六九等贫穷富贵。听阎王爷的意思,这人身已经是极为难得,我也只是勉强投生为人,却不一定投胎到那富贵人家。上面正在打仗,若是投到普通人家,还是难免战乱之苦,倒不如留在地府安逸。得知我还要做鬼,秦广王便点了点头,随手一挥,照下一道神光。“啊~~~”我被照在光中,只感觉身材暴涨,眼珠暴突,整个人像是被充了气,忍不住发出一声狂吼,那声音已经不似人声。低头一看,我的手掌已经变得像蒲扇大小,双脚布满青筋,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撑的碎裂,暴露在外的皮肤都是靛蓝色的,皮肤下的肌肉虬结,似乎有用不完的力气。再往身旁一看,刚才那些身高数丈的牛头马面、鬼王夜叉,现在也就比我高出一头左右,并没有刚才看天神一样的感觉了。“叩谢阎王天子赐我神力!”

得到神力的同时我心中同时出现了一丝明悟,脑筋似乎比之前清明不少,于是再次下跪叩拜。“如今你已然入我麾下,与阳间再无瓜葛,我便赐你鬼招之名,速去做事吧。”

“谢阎王天子赐名!”

我再次叩头,而后起身便走。获得神力的同时我也知道了自己的职责,便是去十八层地狱中惩治那些身负罪业的鬼魂。虽然已经身负神力,应该不再畏惧那些普通鬼魂。可我毕竟是刚刚做鬼,听着地狱中那鬼哭魂叫,看着那些青面獠牙的鬼王夜叉还是心里发毛。所以一路上只顾低头快走,不敢东张西望。有了神力在身,地狱中的路径如同印入脑海,即便不去辨别方向也不会迷路,而且走起路来脚下生风,疾如闪电,转眼间就到了抱柱地狱。这抱柱地狱专门惩治世间焚毁之人,焚毁妇女者堕入此地狱,饱受炮烙之苦。真正处于地狱之中方知其恐怖,无数身有罪业的鬼魂被鬼卒鬼兵拖着铁链牵到此处,犹如牲口一般,然后被扒去衣衫,去抱那烧红的铜柱。那些罪魂自然抵死不肯受刑,便有鬼卒在铜柱背后扯动绑住罪魂四肢的铁链。如此一来罪魂便只能不断走近铜柱直到贴在铜柱上,而后被烫的皮开肉绽哀嚎不止。又有小鬼不停在铜柱下面加柴烧火,让那铜柱一直烧的通红,给罪魂带来无穷痛苦。即便我知道这些罪魂都是生前做恶之人,心中也不由升起一丝恻隐。“鬼招,还不速去拖人。”

地狱鬼王的一声暴喝让我回过神来。鬼招是我的新名字,而鬼王口中的人便是那些罪魂。在这里鬼魂是不能被称作鬼的,因为我们才是鬼,他们只能算死人。我被鬼王一叫,即便心中不忍,双腿发软,却还是上前牵起了一个罪人的铁链。直到此刻我才看清了面前的罪人,这不是糟蹋我的那个焚毁鬼子兵嘛!就是这个身量不高脑袋还大的焚毁鬼子带着另外三个鬼子兵闯进我家里,一刺刀杀了我那酗酒烂赌的丈夫,转眼又杀了我那懒惰不孝的儿子,还把我这个老太婆都焚毁糟蹋了。即便如此他们还不满足,用刺刀割下了我的焚毁,又把刺刀捅进了我的焚毁,就这么笑着把我折磨死了。当我看到是他时,我眼珠子都红了,恨不得生吃了他,哪还能有半分怜悯之心?哪还会惧怕这地狱的酷刑?我又往他身后看了一眼,果然另外那三个焚毁鬼子也跪在那里排队呢。这让我忍不住咧嘴笑了起来,果然是天道好轮回。那大头鬼子兵见我一笑吓得浑身乱颤屎尿齐流,这让我更加畅快,笑的更是大声,发出的声音却比狼嚎还难听。我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肯定不如生前好看,甚至可以说生的恐怖才会吓尿鬼子。但我并不在乎,生的好看又如何?还不是被鬼子糟蹋的命。现在丑陋又如何?能糟蹋焚毁鬼子就行啊!一把抓起铁锁链,我就将大头鬼子兵拖向烧红的铜柱。他拼命挣扎,哭叫着我听不懂的焚毁话。可他那精瘦矮小的身子又怎么敌得过我新得到的神力?一下子就被我拉扯着贴到了铜柱上,顿时青烟四起,焦臭弥漫,惨嚎不止。即便如此我还感觉不过瘾,用力的拉扯着四条绑住鬼子四肢的铁链,让小鬼子整个人悬空贴抱在烧红的铜柱上,前胸和胯间更是死死抵住铜柱,疼得他死去活来。在阳间死去活来只是个形容,在地狱却是真实发生的事。那大头小鬼子被烫的血肉糊焦,不需一刻便苦痛难当而死,可他死而复生,生而复死,不停的受我折磨。可能是我恨极了他,巨力拉扯之下竟然把他烧烤到焦糊的身躯撕碎成了两半摔落在我脚下,肠子肚子洒了一地。但就算如此,那两半的躯体也凭空复合在一起,又让他活了过来。我自然不会就此放过他,一把抓住他的脖子,一手抓住他双脚脚踝,直接把他按在了铜柱上。经过刚才一番折腾,这大头鬼子身上的衣物已经烧尽了,肚子里的屎尿也已经因为痛到失禁拉干净,所以这次重新按在铜柱上竟然传出一阵肉香。刚才我就恨不得生食其肉,此刻闻到肉香更是难以忍耐,一口咬在他的肩膀上,硬生生撕下一大块半生不熟的肉来,三口两口吞咽下肚。这肉说不上好吃,但是真的解恨、解气。果然是要解心头恨,挥剑斩仇人。我本以为在这抱柱地狱中咬人会坏了地狱规矩,被那鬼王惩戒。可那鬼王并未说什么,反而投来鼓舞的眼神,似乎很满意我的狠辣。此刻我才知道这地狱的规矩就是把坏人恶人折腾的死去活来。若是这恶人要在抱柱地狱之中死去活来千万次,纵使有一两次是被我咬死或是撕成两半而死又有什么要紧呢?只要他大多数时候是抱柱而死也就够了。这个小鬼子被我一番折腾之后就扔给了其他鬼卒,然后我就盯上了另外三个小鬼子,他们也别想好过。此刻那三个小鬼子已经抖成筛糠,他们刚才就一直在看着我折磨他们的头头。不知道是不是鬼王有意为之,并没有让其他鬼卒来给他们行刑,只是扒光了他们的衣服等着我动手。我对他们自然不会客气,双手分别抓向两个小鬼子,掐住他们的后颈提了起来,就像拎着两只病猫一般轻松。两个小鬼子手舞足蹈想要挣脱,可惜只能踢打在空处,根本碰不到手长脚长的我。我稍一用力就掐断了他们的脖子,让他们的身子软趴趴的垂了下去。等他们复活时已经被我按在了火红的铜柱上,痛的他们哀嚎不止。为了让他们一直受刑,我用牵引他们的铁链把他们绑在了铜柱上,还缠绕了好几圈,这下他们想跑也跑不了,只能贴在铜柱上被烧的死去活来。最后剩下那个小鬼子已经被吓晕了。可就算这样我也不会放过他,一把将他提起来,一口咬在他的喉咙上。血水一下子就喷了出来,小鬼子也被疼醒了。他想要喊叫,却发不出声音,因为他的半个脖子已经被我咬断了。他每叫一声,就有大股的血水混合血沫从断颈处涌出来。我把这个小鬼子提到火红的铜柱前,像是用抹布擦烟囱一样,把他按在铜柱上用力的摩擦。可惜这块人肉抹布并不好用,铜柱越擦越脏,这小鬼子的眼珠、鼻子、脸皮都被烫熟黏在了铜柱上。这感觉就像是我在家炒肉时不舍得放油,结果肉都粘在锅底上了,说不出的糟心。心情不好的我抡起了铁链,把这个小鬼子不停抡向铜柱,直接把他摔碎在了铜柱之上。五脏六腑糊了一柱子,那味道恶心的要死,我却感觉一阵阵快意。“鬼招,我观你与此四人有深仇大恨。这四人也确实有大罪业在身,合该到各个地狱不停受苦。你且暂停了他们此狱刑罚,领他们去楚江王活大地狱处。那里的十六小地狱专门惩治杀业在身的罪人,这四人杀业不少,你可去好好挫磨。”

铜柱地狱的鬼王果然是有意纵容我折磨这四个焚毁鬼子。听闻这番吩咐我又怎会不愿意,牵起锁住四个小鬼子的铁链就往活大地狱而去。现在的我力大无穷又快如奔马,即便是四个小鬼子合力也不及我万一。于是一路之上被我在地上拖行的血肉模糊,烂肉心肝又散落一地。一路拖行到了活大地狱中的戟腹地狱。这个地狱专门惩治那些以恶心毒害众生的坏人。凡是以刀叉、铁叉等刺杀生灵的恶人合该来此受苦。这四个焚毁鬼子不知用刺刀杀害了多少焚毁人,带来这里受罪绝对错不了。虽说名为戟腹地狱,但并非是用刀枪剑戟刺入腹部的刑罚,而是众鬼卒手持戟叉,追着罪人狂刺,直到全身上下血肉模糊,而后风吹复活,再被刺死。四个小鬼子刚被我带进此狱,便有小鬼持戟刺来。他们四个被我锁住,避无可避,身上瞬间就被戳了不知多少窟窿,苦惨万分,痛苦难宣。我看的痛快,也不再锁拿他们,而是抄起地狱中一支铁戟和一众鬼卒一起朝他们身上猛刺。小鬼子们见我松了锁链便奔跑躲避起来。可我哪会让他们如愿?且不说有众鬼卒围追堵截,便是我自己也能轻易追上他们刺翻在地。这地狱虽大,但终究有限。小鬼子跑的虽慢,但风吹复活,每次复活跑上几步,死个千百次也接近了地狱边缘。可惜他们根本跑不出去,这地狱边缘乃是高山峻岭林立,山上鹰隼俯瞰,山下虎豹横行,但凡跑到边缘的罪人便会被虎豹扑倒撕咬,被鹰隼啄瞎双眼,苦痛程度更甚地狱之中,逼的罪人又往回跑。我看四个小鬼子也被豺狼虎豹撕咬啃食,便上前拖起他们身上的铁链往下一个地狱而去。说来倒是神奇,这四个小鬼子即便是被烧烤成灰,或是被刺成烂肉,复活之后依然摆脱不了这铁链锁拿,这铁索想必也是地狱中的神物。锁着四个焚毁鬼子到了剑叶地狱,这同样是他们必须服刑之处。但凡那些遣令战斗、侵犯国土、引发战争的罪人,死后便堕此罪报。这个地狱遍地利剑,刃尖朝上,剑柄深埋于地下,可谓是剑立如草叶。不停有鬼卒将罪人推入剑丛之中,任其被利剑分尸,或是将罪人头上脚下插在剑上。那剑有一人多高,从罪人焚毁刺入,又从口中刺出,贯穿了罪人五脏六腑。此刑可怕之处就在于罪人复活之后依然被贯穿在剑上,生而复死,一直遭受利剑穿心之苦。我仔细观看此刑奥妙之后就把四个小鬼子也穿在剑上,同时我还玩了个花样,让他们大头朝下,让利剑从口中刺入,再从焚毁中穿出来,然后就看着他们五脏受创,吐血不止。这处地狱的刑罚不能说不重,只是我感觉有些无聊,不如之前两处地狱好玩。所以看这四个小鬼子死了几百次,我就有点不耐烦。于是将他们从利剑上拔了下来,又拖着他们去了拔舌犁地狱。诽谤造谣不积口德者尽在此地狱受刑。这四个小鬼子杀我时嘴里叽里呱啦,虽然我不知说的是啥,但也知道不是好话,正好带他们走这一遭。一入这地狱,锁住四人四肢的铁索便消失不见,反而是他们口中多了一条铁索,刺穿了他们舌头,沉重下坠的铁链直接将四个小鬼子的舌头从嘴里生扯了出来。这一变化来的突然,不但四个小鬼子被痛的一声鬼叫,我牵着锁链的手也变得空空。周围立刻冲出四个鬼卒,分别牵住了钩挂在小鬼子舌头上的铁索,然后将铁索另一头链接在一个爬犁上。说是爬犁实际却是一个犁头,由生铁铸就,怕是有上百斤重。犁头形如九齿钉耙,九齿朝上又有弯勾,钉耙杆挂在一头千斤铁牛身上。四个鬼卒牵着铁索一勾一挂,就将铁索连在了钉耙的弯钩齿上。这铁索虽然沉重,可是并不算长,也就是常人手臂长短。小鬼子要是不想让舌头被牵扯出来,就必须跪趴在地上。等四个小鬼子全部跪好成一排,鬼卒便去赶那铁牛。铁牛一动,钉耙便动,钉耙一动,四个小鬼子就只能跪着往前快爬,否则舌头就要被扯掉了。如果说那钉耙是犁头,那四个小鬼子就是犁身,这地都是靠他们的膝盖双手去犁,真真的以人做犁,苦痛难言,难怪叫拔舌犁地狱。有铁牛在前方牵引,四个挂锁链的鬼卒也就腾出手来,他们从腰间扯下一根铁荆棘鞭,狠狠的抽打四个小鬼子,催促他们快爬。可那铁牛力大无穷,还越走越快。四个小鬼子被抽打的遍体鳞伤也跟不上那铁牛的速度,最后一个个被拖倒在地,舌头生生被前进的铁牛扯掉。四个小鬼子舌头被扯断却一时未死,在那里嚎哭叫唤不止。那四个鬼卒便又冲上前来,将他们押往旁边的灌铜铁汁狱,把亮红滚烫的铜水、铁水从炼钢炉中舀出,灌入他们没了舌头的嘴里,烧其咽喉、心肺、肝肠,直到化为灰烬。等他们死后复活,便又重新拉回拔舌地狱受罪。我在旁边看了一轮,就知道了这处地狱刑罚如何操弄。正要上手,忽听身旁一声惨叫,却是有些耳熟的声音。转头去看,却见我那不积口德的恶婆婆正被一小鬼撬开嘴巴强灌铁汁。眼前此景非但没让我感到害怕,反而心中越发痛快。这老虔婆因为我头胎生了女儿,就骂我是个没用的烂货,骂我是扫把精,整天逼着我干活。哪怕我二胎生了儿子,为她家添丁进口,对我也没好脸色。稍有不顺举手便打,开口便骂。这种老贱货死后合该来此受苦。我冲上前去舀起一瓢铁水就往那老虔婆脸上泼去。被拔了舌头的老虔婆哀嚎都已然嘶哑,再被这铁水兜头盖脸一浇,整个脸都烫烂了,露出了森森白骨。下一刻老虔婆风吹复活,又是个囫囵人了。她呆愣愣的看着我,似乎不明白为什么眼前这个恶鬼要抢着折磨她。“老不死的!你也有今天?看我不好好收拾你。”

我一把抓起她口中铁索拽她到面前怒吼。“鬼王爷爷饶命啊!我从没得罪过爷爷啊!”

老虔婆吓得抖成了筛子。“哈哈~我是你儿媳张招娣啊!今天我要让你这扫把星老废物不得好死。”

我获得神力变成鬼卒之后连男女都分不出了,下面那处不凸不凹,鬼卒鬼兵多是如此,所以我也不指望老虔婆能认出是我,拉着她口中铁索就往拔舌地狱而去。“好媳妇,婆婆知错了!求你行行好,送我去奈何桥投胎吧!哪怕是做饿鬼畜生我也愿意。”

一路上这老虔婆苦苦哀求,只盼投胎,我又哪能让她如愿。正可谓天上一日,地下一年,地下一日,地府一年。这老虔婆若是被天庭判罚了一日刑期,到了地府就要服刑三百六十五年,方能转世投胎。而天庭又怎么会只判一日之刑?最少一年起步。到了地府便是十三万三千余年。若让她提前去投胎,反而是便宜了她。听她一直啰嗦求饶,我不由心中烦闷,狠狠一拽铁链,竟将她口中舌头生拔出来。大股鲜血喷涌而出,吐了我一身。“老贱人还敢污我!”

我怒喝一声抓住她的头发又往灌铜铁汁狱而去。到了地界我大力一抛,直接将她丢进那炼钢炉中,烧了个尸骨无存。片刻之后老虔婆复活在炼钢炉旁,或许是因为刚刚死的太惨,此刻纵然活转过来却还是一副双眼无神的死样子。直到我再次扯下了她的舌头,她才又嚎哭起来。我哪里会可怜这老贱货,舀了铜汁铁水就往她嘴里灌。灌死数次还不过瘾,又抄起一个金刚漏斗插进她眼窝里灌铁水,然后又把金刚漏斗插到她的焚毁和焚毁里浇灌铜水铁汁,将她灌的死去活来好不凄惨,我却好生过瘾。数百次将这老虔婆烧成灰烬,我才想起那四个焚毁鬼子还在此间受苦。转头去寻,果然另有鬼卒鬼兵正用铜汁铁水折磨他们。也许是已经将四个鬼子折腾够了,此刻再看他们反而不如之前那般仇恨,而是有种仇报气消的爽快感。我知道这四个小鬼子还要在地狱受刑许久,来日方长,若是再想起他们做的恶事,再来收拾他们也不迟。眼下还是握在手中的老虔婆更让我生厌。一把提起老虔婆拎着她出了这灼热处,将她带到了与之相反的寒冰地狱。自从神力加身,我便寒暑不侵。可这老虔婆虽能死而复生,但所受苦楚一点不少。一到这极寒之处便冻的瑟瑟发抖,面色青白,嘴唇紫黑。寒冰地狱专门惩治仗势欺人令人心寒者。这里满眼冰霜,头顶有冰凌冰锥,脚下有寒潭雪洞,气温怕有零下几十度。老虔婆生前没少欺辱我,合该来此走一遭。到了此处无需我去挫磨她,只是片刻功夫,赤身裸体的老虔婆就被冻成了冰雕一座。待她复活我又将她丢入那寒潭雪洞之中,只露出一个头来。看上去这寒潭雪洞似乎更冷,实际却比外面温度略高一些。高出这点温度非但没能让老虔婆好受,反而要被冻的更久才死透,再提出来就像一根冰棍一样。我又将她穿在那头顶的冰锥上,上方有寒风凛冽,如同刺骨钢刀。一阵风吹过便将她冻硬,二阵风吹过便要碎裂成块,第三阵风吹过她又复活过来,反复受此折磨。自从进入这处地狱,老虔婆便被冻的口不能言,两片嘴唇都被冻死在一起张不开口了。她无法开口喊痛呼救,我初时感觉清静,久了却又没甚意思,干脆提她去那下一处粪尿泥地狱。此地狱所罚罪人皆是酒后乱性忤逆父母、侵犯亲友、粗言骂人、焚毁他妻者。老虔婆全家都是好酒的,灌了两泡猫尿就耀武扬威的呼喝我,现在轮到她在此受罪。一进这处地狱别说老虔婆忍受不住焚毁悲号,就连我这个做鬼的都感觉一阵恶心。放眼望去,这处地狱到处都是粪尿泥和热铜山丘,粪尿被热铜熏蒸,味道苦臭难忍。罪人被鬼卒赶入没腰深的粪尿泥中,一众鬼卒围在岸边驱赶罪人的同时,又将一桶桶屎尿倒入粪尿泥潭之中。罪人不想身陷粪尿沼泽,都往那热铜山丘而去,却不知那热铜山丘看着像是粪尿泥潭中的一个个土丘,实际却有无穷热力,周边的粪尿都被烧的滚烫,罪人还没接近热铜山丘就被烫的吱哇乱叫,再次返回粪尿泥水之中主动受罚。见此情景我心中大喜,幸亏鬼卒鬼兵不用进入这恶心的地狱之中,否则我自己都吃不消,宁可带着老虔婆去下一处受罪也不肯和她一同受罪的。“儿媳啊!好儿媳!求求你饶了我吧!”

老虔婆被热铜熏蒸,身上寒气去了,又能开口求饶。“早知今日何必当初?你给我进去吧!”

我一把抓住老虔婆的头发狠狠往下一甩,就见那老虔婆横飞出去,一个狗啃泥,一头扎进那粪尿泥潭之中。老虔婆扑腾了一阵才惊慌起身,满头满脸都是粪尿,从头到脚屎尿齐流。那模样看着就恶心,何况是身在其中的老虔婆,顿时不停呕吐起来。那呕吐物混入粪尿泥中,让这泥水更加恶心。我站在岸边看的爽快,因为这粪尿泥地狱并不光是恶心人,同时也是个要命的地方,就如其他地狱一样。吐光了腹中屎尿的老虔婆开始吐出血水,直到吐无可吐,老虔婆已经瘦的皮包骨头。此刻老虔婆已经顾不得恶心,而是在承受大饥饿、大苦恼,啼哭悲泣,心酸痛苦。等她实在忍不住饥饿时,竟然昏头去抓那潭中的粪尿泥往嘴里送去。可那屎中有虫,硬如金刚。虫一入口先去啃食老虔婆的嘴唇舌头,然后便在老虔婆体内乱钻,啃食她的咽喉心肺、大肠小肠,直到将她啃的一点不剩为止。等那老虔婆风吹复活,又是相同的一番苦楚。正当我看着老虔婆复活受苦的时候,她旁边又有罪人复活。在这个地狱中,只有罪人复活之时才能看清罪人模样。否则不是满面粪尿,就是饿的脱相,根本看不清嘴脸。此刻我却认出了刚复活的两人,那不正是我那死鬼丈夫和混账儿子。这两个混蛋一个喝醉酒就打我,一个偷家里钱拿去烂赌,简直就是两个害人精,难怪会在此受罪。也不知他们一同在此受罪多久,两人看上去竟然是父子相认了,正在一同受罪又一同复活,恰恰被我看个正着。他们两个却还没认出我来,也没认出那老虔婆。“哈哈~呔,老东西,你且看那二人是谁!”

我冲着刚复活的老虔婆招呼一声,又用手一指。老虔婆顺着我手指方向望去,顿时泪如雨下,呼号道:“我的儿!我的乖孙!你们怎么也到了此处。”

“娘!”

“奶奶!”

王青和王宁父子也刚复活不久,神智尚在,面目也还清晰,顿时也认出老虔婆来。他们在这地狱相认,非但没有他乡遇故知的欢喜,反而是苦恼嚎哭,泪如雨堕,因为他们都是罪人,一家人都要在地狱遭罪。“我的儿,岸上那鬼王便是你媳妇张招娣。你且去与她说和,让我们免了这罪过吧!”

老虔婆倒是不傻,叙旧的话一句没说,便指出了我的身份。“什么!她怎的成了鬼王?”

王青吓了一跳,抬眼看我,却又哪里认得出我?“娘啊!我的亲娘!求您发发慈悲救救儿子!”

王宁倒是比他爹反应快一拍,哭着向我扑腾过来。见到他如此模样我没有半点同情,反而是一阵辛酸。在阳间之时他从未叫的如此亲热,哪怕我是他娘亲。如今到了地狱,他叫的再亲热也是无用了。真真的生前不尽孝,死后瞎胡闹。王青见儿子先行一步,立刻也朝我这边游过来,边游便叫喊:“招娣!快救救我!我愿意当牛做马伺候你!”

“哼!我看你是忘了我当牛做马伺候你们一家的时候了。”

生前他冲我大吼大叫我心里难受,现在他卑躬屈膝的求我,我也没感觉开心,更感觉他这幅小人嘴脸恶心。只有看到他们在这地狱受苦我才觉得爽快。见他们将那粪尿扑腾的四处乱飞我就一阵恶心,何况他们还朝我扑来。于是随手抄起身边一个丈二长的大粪叉,将这二人一叉一架就挑飞出去,看他们纷纷滚落在粪尿泥中。“你这烂贱货怎的如此狠心?那可是你丈夫孩儿。”

老虔婆发现我毫不留情,此刻竟发起狠来,不再像刚才唯唯诺诺。“老贱人还敢嘴硬!你等若是能善待我,岂会有今日报应?合该你们在此受罪。”

说话的同时我用粪叉一刺,就将那老虔婆扎了个对穿,马上就有虫子从这血洞钻进钻出,啃食她的血肉。这地狱之中的苦痛岂是一时嘴硬就能抵挡?没过多久老虔婆就再次跪在我面前不停磕头,粪尿呛进口鼻也顾不上了。就这样看他们在这粪尿泥中不停求饶又翻滚死亡了千百次,我才有些意兴阑珊。于是将他们三人从屎尿中叉出,随手甩进地狱火海烧成灰烬,等再复活时,他们身上已然没了污秽之物,正好去下一处地狱受苦。地狱第三殿是宋帝王管辖的黑绳大地狱。罪人在此处脱去铁索,换成黑绳捆缚。这黑绳也是神物,其上不停燃烧着黑色火焰,不用地狱惩戒,光是身缚黑绳便要皮开肉绽享用无尽苦楚。此处地狱刑具更多,有剜眼的刀,倒吊的绳,刖足的斧,捣舂的臼,抽筋的车,吸血的鸦蝠,食肉的蛆蛀,啃骨的铁焰牙狗。罪人到了此地连全尸都不剩,一个个被剥离噉食,凄惨无比,叫唤盈天。回想起生前受的气遭的罪,这些刑具自然是要用在我那丈夫孩儿身上才能解气,纵使他们百般求饶也是无用。不知是幸运还是不幸,在那刖足地狱之中我又遇到了两个至亲,正是我的父母双亲,正在遭受那刖足之苦。这刖足地狱专门惩治那些持强凌弱,以尊压卑,刻薄待人,令人无立足之地的罪人。我这双父母重男轻女,一副心肝都放在我小弟身上,我则是在家当牛做马,并不比老虔婆对我好多少。想当年明知道王青不是个良配,却因为贪图王家彩礼,就把我推进了火坑。婚后我被烂醉的王青打的差点死掉,好不容易逃回娘家,他们却不肯收留我,反而把我绑了送回王家,可不正是让我无立足之地。此刻见了他们,我心中也是五味杂陈。要说我生前是真的不幸,身边至亲竟无一个好人。幸运的是此刻他们竟然全都落在我的手中,真真是报应不爽。若是旁人在此见到父母想必要抱头痛哭,我却感觉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拖起他们就走向地狱更深处。这地狱越深刑罚越重,四殿五官王掌合大地狱,有沸汤剥皮之刑,痛苦难宣其恨无穷,眼流火泪自焚其身。五殿阎罗天子执掌叫唤大地狱,这里有抽肠割心、刀山火石之刑。不过走到这里,这些刑罚已经让我感觉有些无趣了,心中怒火也消散大半。如今想来,我能在一路之上遇到生前欺我之人定是阎王天子法外开恩,就是为了让我了却生前因果,日后好安心办差。心中有此明悟,我便舍了父母儿子在地狱受苦,自己登上了望乡台。望乡台上八千里,尽是执迷不悟人。在这里可以看到阳间家乡之事,可解众鬼思乡之苦,故名望乡台。但若是生前作恶太过,死后家道中落,儿女反目,爱人另结新欢,在此处望见则又是一番苦楚。我在阳间挂念之人唯有我那大女儿。虽说这个女儿遭婆婆丈夫不喜,我却是极爱护的,没让女儿和我年幼时一样在家吃苦。这个女儿也是争气,勤快能干,嫁了个好人家。如今从这望乡台看去,见她们夫妻和睦,儿女乖巧,我也放下心来,了却了心事。后来我听鬼卒说地藏王菩萨要来巡查地府,海会十殿阎王,正要跟着众鬼卒赶去侍候,就莫名其妙的还阳了。如今对我来说是生是死已然无关紧要,此生也没什么遗憾了。记录者备注:天堂地狱原来只有一线之隔,看来下地狱也不一定就是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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