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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老少师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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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光看着凌武一脸不耐烦的样子,顿时恼羞成怒,心说你这家伙未免也太不知道好歹了,我好言相向,你却不识抬举。想平时,自己在这座驿馆之中也算是个人物了,很少有人敢和自己顶嘴的。没有想到今天竟然遇上一老一少,这两个叫花子一样的人,在几位师弟面前,当场就落了自己的面子。正在袁光极力控制自己情绪的时候,就见他身旁一个,看起来极其普通的小伙子,大吼一声,飞身挥刀向凌武的头顶劈来。“臭叫花子,竟然敢这样和我师兄说话,我看你们是活的不耐烦了吧!”身在空中,那个小伙子就开骂了。“丁荣······”看到师弟出手,袁光已经来不及阻拦了。其余的几个人,看样子也有些出乎意料。钢刀挟着一道劲风,向凌武头顶劈来。凌武满面含笑,等着钢刀马上就要落到头上了,才不慌不忙地一侧身,脚下一划,堪堪避过刀锋。但是丁荣的钢刀却没像想象中的那样,一直劈落下来,而是中途一个翻身,以横扫千军之势,猛地向凌武的脖颈而来。整个变招的动作看起来连贯流畅,丝毫不见半点的生涩,显然是提前就酝酿已久的招式。这一下要是被扫到了,少说也要绝气而亡,再严重地说,就有可能当场变成平顶候。袁光几人看着丁荣精妙的招式,纷纷傻眼当场。虽然外人觉得丁荣的招式迅猛,精妙绝伦,但是在凌武眼中,却完全就是花拳绣腿一样的存在,根本不具备任何危险性,因为他有充足的时间和方法,在钢刀未及身的之前,取走对方的性命。不过,凌武有心想增长一些实战经验,所以决定只躲闪,而不进招攻击,要不然就算这几个人捆在一起,都还不够他一只手打呢。但见凌武头一仰,腰身向后弯,一个倒翻跟头退出钢刀的攻击范围之内,而后欺身上前,再次出现在丁荣的面前,而且还在他紧握钢刀的手上,轻轻拍了一下。戏谑地说道:“小子好俊逸的身手,估计再努力个二三十年的,就能够赶上我老人家的一半了。哈哈哈······”凌武突然想起八虎山的那个大汉,对他“老人家”的恭维,不禁觉得有些道理,所以现在就随口说来,气气面前的丁荣。丁荣被凌武老气横秋的语气,气的直哼哼:“小叫花子,休要张狂!满嘴的胡言,看我怎么撕裂你的破嘴。”

虽然口中说着不服气的话,但是在心中,他已经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面前这个少年的对手了。正所谓:行家一出手,就知道有没有。看刚才少年轻松写意的样子,就化解了自己的杀招,丁荣也不禁在心中惊奇。说话间,丁荣手中的钢刀,再次被挥舞了起来,一股凌冽的刀气,随着钢刀的行进,越来越强。凌武知道丁荣已经用上了真功夫。感受着愈发凌冽的刀气,凌武心中涌现出一股奇异的感觉。不知道为什么,他竟然从那刀气中感觉到一种与生俱来的熟悉。也好像是多年不见的发小一样,让他心中感到温暖和亲近。虽然是这样,但是凌武却也没有一丝一毫的放松,专心体会着丁荣招式中的精髓。二人一攻一防,身形交错,瞬间战在一处。看到这里,袁光也不禁心中一惊。刚才自己没有阻止丁荣出手,一是因为没有及时反应过来,再就是,有意让他去试试,眼前这个少年的身手如何。虽然面前的少年对自己出言不逊,但是却也没有什么深仇大恨,真不知道师弟为什么上去就是杀招,而且招数还这么厉害。真没有看出来,这个一直都在溜须拍马的小师弟,竟然隐藏的这么深。看他的身手,竟然比自己都高出了许多。宇明在一边,一直笑呵呵地注意着凌武和丁荣交手的经过,偶尔也会扫一眼袁光他们奇怪的神色。丁荣脸色阴郁,一把钢刀被他抡的虎虎生风,偶尔大开大合,偶尔阴柔诡异。不过,就算他再厉害,却始终无法碰到凌武的衣角,给他带来分毫的伤害。丁荣越打越心惊,自己一身的武技,在同龄人之中也算翘楚,怎么就连个比自己小好几岁的黄口小儿,都打不到啊?莫非这次是真的遇到高人了?丁荣心中叫苦不迭。“小武,行了,稍微运动一下就好了,接下来的对手才是你锻炼的对象。”

宇明看到二人已经交手三十来个回合了,出声提醒凌武,可以结束了。这时的凌武也大致看出,丁荣的能耐也就仅限于此了。于是答应了一声,抬手就将丁荣的钢刀磕飞出去,而后右脚一抬,一脚印在丁荣的胸口,把他踢到了袁光的身前。袁光见状扶起昏迷中的丁荣,略一检查,发现师弟已经昏迷不醒,便恶狠狠地看向凌武。但是现在的凌武,根本就没有再理会袁光几人的意思,转过身躯,对着西厢房的房顶说道:“房上的朋友可以下来了,既然早就来了,何不下来见个面啊?”

凌武把平时,宇明给他讲述江湖故事时的语气,学的惟妙惟肖。“哈哈哈······小侠客真是功力高绝!就连老夫都躲不过小侠客的耳目,实在是令让老夫汗颜啊。”

房顶传来一道苍老,但却中气十足的声音。随后,一位老者拉着一个少年从房顶飞身而下,轻飘飘地落到众人面前。只见落在院中的这一老一少,俱是一身短小的黑色劲装。老者的白眉和白发,衬托着他满脸的红光,更加显的出老者的精神。那个少年和凌武的岁数相仿,看样子也就在十五六岁左右。少年背背长剑,五官端正,相貌清秀,只是好像缺少了一份身为少年,本应有的灵动和朝气,却多出了一份冰寒的肃杀之气,让人感到冷冰冰的。以袁光为首的几个青年,在见到又有一对老少登场之后,目光闪烁着,向袁光慢慢聚拢过来。袁光当然也看出,后来的这一对老少,也不是自己这几个人能惹起的,有了刚才的前车之鉴,袁光也学了乖。“抬上小师弟,我们走。”

略一沉吟,袁光拿定主意,决定先回避一下。其中两个看起来小一点的青年,对视了一眼,抬起丁荣,撒腿就跑。看着袁光带几个人走后,凌武再次把目光,放回到面前这一老一少二人身上,问道:“两位也是江湖上的朋友?”

老者满脸和气地点头道:“聪明。”

凌武还以为老者在夸奖自己,顿时心花怒放,又问道:“两位也是来助拳的?是不是要去青石派?”

“对”老者淡淡地回答,脸上始终挂着人畜无害的微笑。凌武闻言,心中的警戒放松了不少,高兴的直拍手,说道:“那咱们就可以结伴而行了。我刚才还正在想,这路上要是有个伴该多好啊!走吧,咱们一起······”说话间,凌武缓步走向那个少年。“玄儿,既然这位小侠客这么想与你亲近,那你就陪他玩玩吧。”

老者缓缓地对身边的少年说道。“是,师父。”

被称作玄儿的少年冰冷地应了一声,走向凌武,只是脸上的表情却没有一丝热度。凌武听玄儿称呼老者为师父,心中想到:原来他们也是师徒啊,真是巧了。“小武,小心!”

宇明的声音突兀地传来,把凌武吓得一跳。原来,宇明在这一老一少出现的时候,就觉得两人有点儿怪异,并且看那个老者的样子,好像以前在什么地方见过一样,只是时间一长,再加上自己这几年,跳出世外的简单生活,让宇明竟然一时想不起,对方到底是什么人来。忽然间,玄儿背后的剑柄让宇明双眼一亮,顿时想起对方是谁,于是开口提醒凌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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