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素转账一百七十五万还清了爸爸欠款。爸爸抓住她衣领，问她哪来这么多钱。她说了实话。雷铁君气呼呼走了。雷素追上来问爸爸去哪里。“我找个工作还你钱。”

“我有正式工作医院高护。你别耍脾气了。我六年没见你了。我妈没那么亲我。你别没完没了。”

“你弟弟不是我的种。”

雷素大吃一惊！“我找来好朋友帮忙搞了个骗局逼她离婚。”

“这事不能开玩笑。”

“我说谎出去让车撞死。我被人戴了绿帽子我有苦说不出。”

“你为什么不早说。”

“孩子是无辜的。你外婆有心脏病随时会死。”

“你挺胸昂头进家。”

“我进去戴绿帽子。”

雷素看见爸爸走了。她追上来问爸爸去哪里。雷素拦不住爸爸。只能把银行卡塞给爸爸。爸爸扔了银行卡。她大叫：“爸。你是个王者。”

她看见爸爸拐弯了。她走来捡起了银行卡。她无奈回过身看见妈妈来了。她咬牙呸了妈妈一声。刘红赶来对女儿说：“妈当年被强奸了。你爸发现和你弟血型不一样。”

“那你报警堕胎呀。”

“那妈一辈子毁了。这个时代和我那个时代不是一个时代。”

“我爸打你两下怎么了。你不该打吗。”

“我不卖身你爸早死了。那不是我的错。”

妈妈眼里泪水转啊转。她笑道：“你们都有苦衷。这事过去了。”

“他身上没有钱。”

“他是个大侠饿不死。”

刘红无奈点了头。女儿拉住她走去了家门。“谁强奸了你。”

“过去的事毫无价值。”

雷素明白这事是妈妈的伤疤。她提醒自己以后不许说了。雷素走进家门看见外婆找出了琵琶递给她。“你这回不仅空了，还欠下一百七十万。我一个月六千八退休金。吃药八百块。六千给你拿去还钱。”

“妈也给你六千还债。还有两千是咱们的生活费。”

“你给我琵琶干什么。”

“你唱个夜场赚五百块。”

雷素递给妈妈琵琶叫妈妈去。“妈老了嗓子不行了。妈行的话早去了。”

妈妈打电话说服老团长帮忙。雷素从此开始了夜场评弹生活。外婆和妈妈拿出了压箱底旗袍。一共六十件旗袍。在外婆眼里旗袍是最华丽女装。雷素评弹水平一般。好在她能招架住全场。这是一家曲艺茶馆。来客都是胡同里的人。大部分是退休老人。一百块钱一壶茶水无限续杯。一壶白酒两百块。小吃免费。老王头对台上叫道：“你只是会唱。”

雷素叫道：“你有的听就不错了。三个小时十首曲子我才赚五百块钱。现在评弹一个小时五百块钱。”

老赵头对老王头叫道：“你起什么哄啊。你没孩子啊。”

老王头苦哈哈：“我勉强接受你。唱吧唱吧。叔和你开玩笑。”

老李婆对台上叫道：“你唱的韵味可以。你遗传了妈妈的好基因。你练一段时间自然好了。”

“我只能拿你们练手了。”

雷素的话逗笑了所有老人。郝老板看见大家笑呵呵的。他放弃了辞掉雷素的想法。妻子认为雷素接地气蛮好。最重要是价格便宜。“便宜不能砸场子。”

“她是个大姐大保平安。”

“上个月一壶酒没卖出去我快愁死了。”

“大家都老了喝不动酒了。”

“茶馆上百年了我估计它气数快尽了。”

“活一天是一天。不是人的错。是时代的错。评弹是国艺。”

老郝听后心情好了。其实妻子了解他爱听这话。“雷素规规矩矩，不偷工减料。别人坐不住三个小时。”

老郝听后笑呵呵点了头：“你说雷铁君回来干什么。”

“落叶归根。他也五十岁了。怪可怜的。”

雷素结束了演出是夜里十一点钟。她走路回家后倒头就睡。每次是妈妈叫她起床。她渐渐发现还债日子太辛苦了。她现在想嫁个有钱人结束苦日子。到了月底，她手机转账两万元给陈家美。她接了陈家美电话。陈家美笑道：“你不会是每个月还我两万吧。”

“我现在处境只能这样了。”

“一百个月换算成年是八年。你发生什么事了让我心里有个底。”

雷素只能坦白最近发生的事。她留下二十五万是害怕家里突然出事有个应急钱。“钱我不要了。你来陪我一个月。”

“我当你是朋友。你当我是鸡啊。”

雷素气炸了。把所有钱转给了陈家美。她卖车的钱也转给了陈家美。妈妈和外婆仅有积蓄都给了她还债。她还欠陈家美一百五十万。刘红和妈妈商量卖掉房院。妈妈死活不答应。雷素至从接了陈家美电话后一直闷闷不乐。导致工作方面粗心大意。护士长提醒她好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