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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2 十五,晨练,灵根,易玄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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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晨,氤氲祥和的阳光洒落在瘦家村这一片地带,把这秀丽山河的十里八乡,如诗情画意写赋泼墨般映照出来。这里林木葱郁、峰峦叠幢、峡谷深秀、溪流潺潺、川河婉转、瀑布、奇峰、怪石、古树、茶亭、石壁、飞鸟走兽,还有……点缀其中,那一个个乡间老幼的身影。此间,不胖也同往日一样从床上铺垫的兽皮席醒来。他双目惺忪,有点无精打采。不奇,夜里后来怎么也睡不着,等他终于睡下的时候,时间却好像一下子来到现在一把把他拉了起来。这么早起床干嘛?晨练!要做剑仙的男人可不是说说而已。不胖精神状态不好,但他还是立马从床上爬起来,穿好浅黄色古朴的靴子,把挂在墙壁上的木剑取下系在背后,迈出小屋,简单漱口洗了把脸,人精神了一点。临行前,在一架圆木镜前照照看那张迷倒万千美少女,即便肉肉的,也丝毫掩盖不了那俊逸非凡的脸蛋。“嗯,今天的精神是差了点,但这份气度非凡的绝代风采是怎么也掩盖不了的呀!”

“哎,也不知道以后会便宜哪几位小仙女,如此剑仙,何止绝世无双!”

镜中,圆滚滚身材的不胖,凸显圆润的肚皮套着一身宽袖雪白长袍,一头乌黑明亮的及腰黑发,加上背后一柄木剑,看起来确实有点味道。喃喃说着内心一番良心实话,不胖从镜前离开,踏在青石地砖上,在周围花草藤树的映衬下走出家门。这个时间,不胖的爹娘同往日一样不见人影。倒不是大清早的干什么去了?而是还在内屋里睡大觉。作为瘦家村首屈一指的富户人家,睡觉睡到自然醒,是生活常态。晨练前,不胖习惯了不吃饭,吃饭少了不如不吃,吃多了,饱胀会影响晨练。村里其他少年也多半如此。最重要的是,现在想吃点什么,还得自个买去,或者在家自己动手找找?买?是不可能自个去买的!这耗费在来回路上的时间,不是要阻碍他的剑仙路?自己动手做也是差不多的道理。更重要的是,等不胖晨练回来,他娘亲就做好饭给他了……天色尚早,但瘦家村许多人家早就在忙活了,过往来人大多穿着粗布麻衣,有不少妇人都赶往集市去。一路上,遇到熟悉的左邻右舍,不胖微笑着打招呼,在这一点,他自认是一个很有礼貌的骚年。“晓曼,你知道么?文敏养的鸡,刚才发现里面有一只像是被人用某种利器剃了毛,浑身差点几乎都光溜溜的,也不知道是谁弄的,竟有如此兴致。”

“还有这事?准是哪个毛孩子吧?”

不胖路过这两个谈论鸡话题的村妇,若无其事的和两人打了招呼,一口一声曼姨敏姨的,小嘴甜蜜蜜。他走后,两位妇人聊到不胖身上,说这孩子好有礼貌,生得可爱俊俏,就是胖了点。……修仙之路,大道争锋,并不是在成为修仙者才开始,而是在更早更早之前。在不胖他们年龄更小的时候,便有仙门修士对他们进行灵根检测,通过感灵石判断他们先天与生俱来的灵根天赋。也就是和天地灵气之间的契合度。灵根,一种虚无缥缈却真实存在,人和天地灵气之间契合度形容的简称。灵根从低级到高级,有下品、中品、上品,极品的划分。每一个品级还有下等、中等、上等、极等,四个层次。在孩童时候检测到灵根品级“较高”的基本都会被仙门修士带走,这个“因人而异”。毕竟,仙门有强弱,要求自然不一样。而由于在上古修仙界发生了那一次惊天大战产生的巨变,除了修仙第一步的改革,修仙的最佳年龄经过漫长岁月的鉴定,在十五岁这年最佳。今年,不胖十五岁了,再过不到半月,就到了每年仙门修士下山接引这些十五岁有灵根天赋的少年们上仙门的日子。……瘦家村有两千多人,晨练的地方在村中心的一块宽广平地。像不胖这些检测有灵根的人儿,在十来岁甚至更早的时候,晨练就开始了。即便要去书院上学,时间也排在后面。而没有灵根的孩童有小部分是没有晨练的,除了去书院学习一些基本知识,打小就跟着爹娘劳作,等再过几年娶个媳妇(嫁为人妇)早生贵子。不胖没有往村中心广场而去,因为他晨练的地方不在那儿。绕过几间青翠绿茵的竹屋,左转右进再一拐,不胖来到村里较偏僻的地方,一座看起来有点破败的庭院。庭院前左右各有一株蜿蜒根粗,枝叶繁茂的古树。院前有一联:任千般道术万番神通,纵三千法门花里胡哨。横批:一剑破之!看看,多气派啊!可惜留下这对联之人是个缺胳膊少腿的老头儿。不胖从小就听说修仙者如何神通广大,什么飞天遁地,劈山断江,千里杀人,遥指一剑,毁天灭地,无所不能。他万分向往啊!他要修仙,要做剑仙!和这老头儿万万离不开干系。据说,这老头儿是在百多年以前就来到瘦家村这儿,然而百多年以后,这人仍和当年一样,依旧不死,有点道行呐。紧凭这一点,村中孩童少年要来老头儿这里的比比皆是。不过,这庭院也容不下太多人。里面是容不下,但外面行啊!其实是老头儿不喜热闹而已。所以,能让他看上的才留下来跟他学道,但这里又哪里有人能让他看上的呢?不过随心罢了。至于学什么道?当然是修仙之道,剑仙之道。何为道,如他所言,道为道,难以言道,非以尽道。道,无处不在。所谓道法自然,修仙一道,剑仙之道,亦要顺道而为,应道而生,是为道……有点玄。从眼前庭院早已打开的大门而入,庭院内已有三人在院中平地练剑。“胖,你咋才来啊?”

院门边,坐在木制轮椅上缺少左胳膊没有右腿,一身淡青长袍及腰白发的易玄剑随口说道。他这么说,是因为平日里基本是不胖第一个到来。“我说老头儿,我这也不晚啊!”

不胖肯定是不会和这老头儿说他昨晚失眠相关一事。说完这句话,不胖拔出背后木剑开始练剑,他不想和这老头儿废话,和他话说多了,不胖会忍不住怀疑这老头有意要阻碍他的剑仙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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