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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探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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娄潇潇一大早就爬起来了,平时晚上复习到11、12点,昨晚早早就睡了,一觉起来感觉精神焕发。看来平时的确存在睡眠不足的问题。“昨晚那个梦好奇怪,居然梦到了朱政,还说见过面!”

娄潇潇小声嘀咕道,“见过面我怎么可能不记得,难道朱政故意躲着我吗?不应该呀,他躲我干什么?我们不是好朋友嘛!”

娄潇潇越想越奇怪,干脆不想了。趁着爸妈还没起床,自己在房间里面默默背起了英语作文。背了没多久,就听到妈妈喊自己,“潇潇,出来吃饭呀!”

娄潇潇走出房间,来到餐桌前,拿起筷子就开始吃早餐。多年养成的吃饭习惯,不到三分钟早餐吃完了。妈妈看到娄潇潇放下碗准备起身,再次念叨,“说你多少次了,慢点吃慢点吃,吃快了对胃不好”。“我进屋学习了。”

娄潇潇也不搭理妈妈的念叨,径直走向了房间。把试题打开,开始参照高考模式,自己在家模拟做题。但今天的学习状态不大对劲,总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让自己的思路无法集中在试题上,老是忍不住想起昨天在山上救出的那个人。“我这是怎么了?为啥从昨天回来整个人就不对劲?奇怪的梦、奇怪的人。”

娄潇潇努力的想把脑海中的这些想法清空,但越想清空越跟个狗皮膏药似的,贴上了就接不下去,总是在脑海中萦绕。“不行,我要去见见昨天被埋的那个人。”

娄潇潇说走就走,直接放下手中的试题往外走。妈妈看到娄潇潇走出来,好奇的问道,“你怎么出来了?怎么看你脸色不大对劲,生病了?”

“没生病,我有点事要出去趟。中午饭我自己在外面吃就行,不用管我了。”

娄潇潇打开门就往外走去。这些年来,娄潇潇一直是一个独立自主的孩子,也从来没让父母多操过一份心,所以妈妈虽然心里有疑问,但也没放在心上。娄潇潇走出门外,就看到了不远处停着的一辆黑色轿车。因为他们家居住的地方算是“贫民窟”,平时见的最多的车是面包、三轮车和货车,很少能看到小轿车,还是一辆看起来比较新的轿车,忍不住多看了一眼。此时车里的男人也看到了娄潇潇从家里走出来,因为车玻璃上贴着膜,所以男人不担心娄潇潇能看到自己。男人坐正了身子,观察着周围的情况,考虑下步要怎么做。娄潇潇也不知道被埋的那个人现在在哪个医院,想了想拿出手机按照王浩给的名片上的电话播了过去。“喂?哪位?”

电话那端传来了慵懒的声音,好像还在睡觉被吵醒。“您好,王队长,我是娄潇潇,您还记得吗?”

娄潇潇礼貌的问道。“记得,给我打电话是想起什么线索了吗?”

王浩回复道。“不是想起线索,我是想去看望昨天从山上救出来的那个人。感觉相遇就是缘分,一直惦记着。”

娄潇潇没有告诉王浩自己心里那种怪异的感觉。“你说的是王天成呀,他现在还昏迷着,我们有警员在那里看着。你现在去不大方便呀。”

王浩劝阻道。“王队长,我就是想去看一眼,不然心里一直惦记着,看到他我就走。”

娄潇潇才知道昨天被埋的那个人叫王天成。“好吧,他现在在市中心医院住院部13楼34号病房。你去看看吧,我跟警员说一声,到时放你进去。”

王浩看到娄潇潇如此坚决,也不好再阻拦。娄潇潇按照王浩提供的病房号,来到了病房外面。那辆黑色的轿车上的男人也悄悄的跟在后面,伺机准备下手。在看到娄潇潇从家里走出来后,这个男人就给黑哥发了短信,收到明确答复后就一路跟随而来。警察看到娄潇潇走过来,主动迎上来,“刚才王队长安排了,你可以进去,但不能待太长时间,看看就快出来。”

“明白,麻烦您了!”

娄潇潇礼貌的朝着警察笑了笑走进了病房。看到病床上仍然昏迷的王天成,娄潇潇莫名有一种熟悉感,总感觉以前在哪里见过。但再仔细看看脸,更加确定从来没见过,更谈不上认识。娄潇潇的记忆力是学习好的一大利器,谈不上过目不忘,但远超正常人水准。放下心中的疑惑,娄潇潇再次往床边靠近,试图发现这种熟悉感的来源。“潇潇,潇潇,你来啦!”

突然一道声音传入娄潇潇脑海中,娄潇潇分辨不出来这道声音是从哪里传来的,也不确定是自己耳朵听到的还是脑海中出现的。“难道我产生幻听了?整个病房就我们两个人,其中一个还是昏迷状态,怎么可能有人喊我呢!一定是昨晚睡多了,不都是睡眠不足才会产生幻听嘛,我这是怎么了?”

娄潇潇开始怀疑自己,并在病房里转来转去,整个病房除了房顶没扒开看完,其他的角角落落都看了一遍,想看看是否有什么设备能发出声音。“潇潇,别转了,我就躺在床上!”

那道声音再次传入娄潇潇脑海里。“疯了,疯了,我一定是疯了。这是高考焦虑症吗?我不仅产生了幻听,还开始认为躺在床上昏迷的人在跟我说话!”

娄潇潇有点崩溃,逃命似的往病房外面走去。“潇潇,别走,我是朱政呀!咱俩昨天才见过面。”

那道声音再次想起。听到朱政两个字,娄潇潇放下了准备推开病房的手,回头看到病床上昏迷的王天成,忍不住问道,“你是谁?”

“我是朱政呀,你的好朋友,我知道现在这种情况很难让你相信,我自己都不敢相信。”

躺在床上分不清到底是王天成还是朱政继续传音道。“这样,我说说咱俩小时候的一些事情,这种事肯定骗不了你吧。”

朱政为了能让娄潇潇相信躺在病床上的人是他,开始娓娓道来两人小时候的点点滴滴。娄潇潇也从刚开始的不敢置信到现在的慢慢接受,“你真的是朱政!为什么警察说你是王天成呢?为什么你变样了呢?为什么你会被人埋呢?这些年你到底在干什么?......”一连串的问题从娄潇潇的嘴中跟连环炮似的问出。“潇潇,我现在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一时半会也说不清楚,容我缓一缓,好好想一想。”

从昨天到医院,我就已经苏醒了,但现在这具身体好像只剩下躯壳。我怎么来到这具身体上,我一句两句话也说不明白。”

朱政转移话题,说道:“我先跟你说另外一件事,病房外有一个男人鬼鬼祟祟的,好像一直在跟踪你。”

“跟踪我?你怎么知道的?”

娄潇潇好奇的问道“其实吧,昨天咱俩见面后,就是在山上那次,我知道你好奇,但具体细节以后再说。你的突然出现让我感觉被什么东西激活了,可以将自己思维发散出去并能感知别人的想法。”

朱政通过传音解释道。“今天要不是遇到这种事,我真的不敢相信!”

娄潇潇突然想到小品里面的一句话,“这个世界太疯狂啦!”

娄潇潇继续问道,“你感知到了那个男人什么想法?”

“他想绑架你!”

朱政说道。“绑架我?我穷的叮当响,他要绑架我?图个啥?”

娄潇潇感觉朱政在跟自己开玩笑。“因为什么绑架你,我目前不知道。但是他看你的眼神和释放出来的恶意,我能明显感受到。你最好跟昨天在医院的那个王队长说一声,很有可能是因为昨天那个案子,你被人给盯上了。”

“我整个人已经被颠覆了,感觉现在发生什么都是可能的!”

娄潇潇还是一脸懵,感觉自己像是在梦里一样。虽然不敢相信,但还是拿起了电话给王浩拨了过去,这次很快就接起来了。“喂,潇潇,这次找我什么事?没找到病床吗?”

王浩的声音在电话那头传来。“王队长,我找到病房了,现在就在病床旁。突然发现一些线索,想跟您反映反映。”

娄潇潇解释道。“啥线索,你说吧!”

王浩把手机开到免提,示意旁边的年轻警察做好笔录。“今天早上我来医院,总感觉有人跟着,但我不是很确定,怕是自己想多了。但到了医院,我自己留了个心眼,在走廊拐角处会停一下,总能看到一个带着鸭舌帽的男人出现,看到我后会下意识的低下头然后继续往前走。”

娄潇潇随便编了个合理的原由,不想暴露朱政。“我想了想,是不是因为昨天的案子,不然为什么今天突然被人盯上?”

“你提供的这条线索很关键,你现在先别出去。我现在就安排人过去,你等10分钟后从医院出来,跟平常一样回家就行。你放心,路上会有人保护你的安全。”

王浩一边叮嘱娄潇潇一边安排便衣出警。十几分钟后娄潇潇走出了病房,从电梯走出来后,身旁响起一道声音,“娄潇潇是吧,别害怕,我是城区分局的,是王浩队长安排我过来的。不要跟我说话,你现在往家走就行,我和同事会在后面跟着。”

娄潇潇沿着原路往家的方向走去,带鸭舌帽的男人紧跟其后,几位便衣警察沿路保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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