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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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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功法如此有趣!”

苏鸢小声嘀咕着,“如果我与玄明一起练那倒是正好。”

苏鸢虽然小声,但两人离得近,百里玄明也听了个囫囵,他淡淡道:“你会抚琴?”

苏鸢撇撇嘴,她自小便不喜那些琴棋书画,老头虽然也教她,但她怎么也学不会,反而还浪费了不少时间,最后连老头都放弃了,放了苏鸢一条生路。想到此处,便也没了早先的兴奋,如果让她去练琴……额……那算了吧……她宁愿练上一天的剑……嗯,不对,怎么就她练琴了,这功法也没说谁练琴,谁练剑?她瞅着百里玄明,眼睛眨呀眨:“玄明,你也可以习琴嘛,往日在玄剑宗时,我听过你的琴声,可好听了。”

百里玄明不欲与她继续纠扯这没边的事,他转身走入人群中,“天色已晚,寻个住处才是此刻紧要之事。”

苏鸢跟了上去。两人寻了一处客栈住了下来,这是他们连续一个月风餐露宿后首次能睡在软绵绵的床上。苏鸢趴在床上,什么也不想说,她只想先睡个饱。百里玄明在她隔壁,眼见着她晚饭时也未出来,虽不致担心,但毕竟是一路同行的伙伴,何况两人已联手多次杀敌御魔,他“咚咚”地敲了苏鸢的门。苏鸢正睡得迷迷糊糊的,恍然间还以为自己在尧城,大早上的老头拿了一把扫帚叫她起床,多年来的经验让她一掀被子,风一般的跑下床,边穿鞋边说:“老头,我知道了,我起来……”开了门,与百里玄明大眼瞪小眼地看了许久,苏鸢眨着眼,意识似乎渐渐苏醒,她挠了挠头,“玄明,天亮了吗?”

百里玄明见她这迷糊样,哪还有意气风发的侠女模样,倒是嘴边轻扬,现出一丝笑意来,不过这笑意也是转瞬即逝:“此时不过是戌时,离天明还早。”

苏鸢一拍脑门,“我真是睡迷糊了,老觉得睡了好长时间。”

她又问:“你怎么不去休息?”

百里玄明解释:“见你到了客栈一刻也未出门,所以想看看你怎么样?”

苏鸢歪着头,思考着百里玄明话中的意思,“难道你在担心我?”

百里玄明亦是坦诚:“是,你我同行许久,我担心你难道不应该?”

苏鸢见他眸子清明,行事坦正,心里的那些小九九刚冒出头便齐齐地蔫了下去,“师兄,我没事,不过是贪睡。”

百里玄明点点头,回了自己房间。苏鸢关了门,反倒是没了睡意,这一路行来,她见到了更多的玄明,她好奇,喜欢,忐忑,从未有一个人能让她如此不得头绪。她自小长在尧城,又处在那样恶劣的环境之中,所学所见皆是暴戾,蛮横,所以潜移默化中她也变得如此,便是连老头也时常说:“阿鸢,你如此性子,可叫为师好生担心,你以后可怎么嫁人?”

那时的她毫不在意:“嫁人?谁敢娶我,我铁定让他天天吃王八。”

那时的她不过是个孩童,天天想的是今日去闯蛇妖的老窝,明天去杀祸害村庄的狼妖,她尧城小霸王的威名也是在那个时候闯了出来。她坐了下来,竟觉得那是很久以前之事。明明不过才两三年,怎么感觉过了许久?隔着一堵墙,旁边就是百里玄明,她原本躁动的心也渐渐平静下来了,这一路上事情虽多,但有玄明在,好像便觉得安心。她喜欢百里玄明,喜欢他的清冷,喜欢他偶然间嘴角抿起的微笑,虽然他依旧如冰雪般难以亲近,但她知道他是值得的。那一日,在玄剑宗,她与唐青,李蔚,李瓷偷偷下山,她回去时,便走了南峰近道。那时,百里玄明正在布阵,浩大的灵力贯穿整个南峰,一瞬间冰封千里,雪如鹅毛,她静静站在远处看他,只见他手中掐诀极快,那阵中风雪莫测,忽地一尾蓝蝶飞入阵中,苏鸢觉得诧异,按说百里玄明施展雪阵,该是清退了南峰的一应生物。怎么会有一只蝴蝶?蓝蝶误闯雪阵,眼看着要被阵中风雪绞杀,连苏鸢也觉得此蝶必死无疑。可是……百里玄明亦是察觉到了蓝蝶,他忽地睁开眼,眼中一只奋力扇翅的蓝蝶,不消片刻它便会被风雪绞杀的无声无息。不过一念,风雪俱停。苏鸢的眼中,那皑皑白雪,千里冰封的地面正一寸一寸恢复本来的样貌。百里玄明收了手,雪阵瞬间消失。蓝蝶停在百里玄明指尖。远处的苏鸢,只能看到百里玄明一袭白衣皓雪立于天地间,指尖一尾蓝蝶翩翩舞动。百里玄明低声说:“去吧。”

蓝蝶翩然远去,消失在天际之间。第二日一早,苏鸢便被窗外闹哄哄地声音给吵醒了,她换了一身青黑衣裳便下了楼,因是小客栈,所以大厅的人也不多,只三三两两的人正在吃早饭,她倚在柜台上,状似无意地问道:“小二,你们这么怎么了,大清早地就这么吵,还让人怎么睡?”

小二食指竖在嘴前,“嘘”了一声:“客官,小点声。”

苏鸢见这小二疑神疑鬼地模样,虽不解但还是小声道:“怎么回事?”

小二低声道:“仙乐宫出事了。”

苏鸢:“出了什么事?”

小二叹了口气,依旧是小声说着:“今日上午,仙乐宫的人在城外麓山发现了二十多具尸体,而且……这仙乐宫大长老林子照偏偏还活着,可是……我可是听人说的,这林子照虽未死,可是却是极惨,被人斩断四肢……”苏鸢心中惊骇……今日发现尸体?麓山?林子照?他们昨日所在之地,不正好遇见仙乐宫的弟子?苏鸢沉下脸,疾步走上楼,那小二正说的兴起,见苏鸢走了,还不忘招呼:“客官,早饭还没吃呢。”

苏鸢来到百里玄明房门前,手还未扣上门,便见门被拉开。百里玄明已穿戴整齐,只不过穿的这一身倒是让苏鸢大为吃惊,玄明喜白,平素也以青白蓝之类轻色衣色为主,此时他却是着了一身玄衣,依旧是眉如高山,眼若琉璃,只不过平添一股凛冽之气。苏鸢呆了呆,不禁道:“玄明,你穿这黑色也甚是好看。”

百里玄明“咳”了两声,“进来。”

进了屋,苏鸢方才想到刚才小二之言,她着急道:“玄明,发生大事了,昨日我们见到的那些仙乐宫的弟子……”百里玄明抬手,止住了苏鸢的话:“我知道。”

苏鸢一愣:“你怎么知道的?”

百里玄明道:“今早我便听得外面喧哗之声,当时便出去查探了。”

“哦,”苏鸢点点头,“有没有查到什么?”

百里玄明背手,似乎想到什么,虽然惋惜昨夜仙乐宫弟子之死,但他面上依旧是淡淡的,“昨夜我们遇见的仙乐宫弟子皆遭遇不测,唯有林子照一人存活。”

苏鸢:“为何只有他一人活着?”

“这我也不知,早上仙乐宫的人发现尸体,我也隐身跟了上去,”百里玄明皱眉,“这林子照被人以外力斩断四肢,身上外伤内伤不断,虽然侥幸不死,但以后的日子想来也不好过。”

“别的人都死了,唯独留了林子照?”

苏鸢抬首,眸光坚定,“不对,是凶手故意的。”

“与我想的一样,”百里玄明转过身,“林子照身上有凶手留下的血书,上言,‘陆阿灵’三字。”

“陆阿灵?”

苏鸢道,“这是个女人的名字,难道这是凶手的名字?”

“或许是吧。”

百里玄明犹还记得仙乐宫的弟子见到此字后的震惊神色,虽不是凶手,想来也差不离,但终究是没有根据,所以他也只是猜测。他们虽不是仙乐宫的人,但此时遇到如此怪事,苏鸢道:“玄明,我们要不要在这边再待几日,仙乐宫发生如此离奇之事,我们也好助他们一臂之力。”

百里玄明:“我也有此意。”

苏鸢:“果然我们心有灵犀。”

百里玄明:“……”窗户“刺啦”一声被打开,惊的两人失色,待上前时却从屋檐上倒挂着一人,正咧嘴看着他们,苏鸢吓了一跳,手中早召唤出赤灵剑,作势便要刺出,百里玄明一下子拉住了他,虽然刚才他也是被惊到了,因他们是修道之人,对于周围之物有着敏锐的灵觉,所以竟然连房檐上有人都没发现。只不过百里玄明在大惊之后,便发觉此人正是昨日街市上除妖之人,所以他才拉住了苏鸢。梁丰依旧是醉醺醺的模样,他倒吊着便如摇篮一般从左边晃到右边,嘴里嘀嘀咕咕地不知道在说着什么。苏鸢被拉住,不解地看向百里玄明,百里玄明让她仔细看,她这才看清了。苏鸢收了剑,走到窗前,气的破口大骂:“你这个死酒鬼,干嘛出来吓人。”

梁丰停了下来,倒吊着盯着苏鸢,他虽邋遢,但眸子却是清澈,苏鸢被看的发毛,只道:“看什么?”

却不想梁丰“哧溜”一下子滑进了室内,动作极快连苏鸢都看的呆住了。“酒呢,”梁丰在屋内翻箱倒柜,“我是个酒鬼,我当然是要找酒的,酒呢,明明闻着味了,在哪?嘿嘿,是不是藏哪了?”

苏鸢回到百里玄明身边,两人目瞪口呆地看着梁丰将屋内翻了个底朝天。酒,实在是没有。梁丰找了半天,没看到一点酒的影子,一下子坐在地上,“哇哇”大哭了起来。百里玄明眼见着房内景象如同被千军万马扫过,无声地叹了口气。苏鸢见这人一会笑一会哭,此时又如同孩童般嚎啕大哭,顿时觉得好奇,她走到前面,蹲了下来,好心道:“酒鬼,你是不是找错地了,我师兄不会喝酒,自然房内也不会有酒。”

梁丰停了哭声,眨着一双水汪汪的眼睛看着苏鸢:“可是我明明闻到了。”

昨日入住时,她便知道这个客栈有个酒窖,昨日她与百里玄明的房间就是在这个酒窖的上面,所以才被熏得酒味浓厚。“你该不会是走错路了吧。”

苏鸢说完还回头看了看百里玄明,意思她找到关键之处,百里玄明看明白了苏鸢的暗示,也蹲了下来,道:“前辈,我这屋内并无你要的酒,这屋子下面有个地窖,酒都在那里,不过你还是得去跟掌柜的说一声。”

梁丰听得还有酒,一下子蹦了起来,双手拍拍屁股,便要下楼去,百里玄明怕他去祸害掌柜的酒,赶紧将他拉住,从兜里掏出一块碎银:“前辈,还是去买酒的好。”

梁丰将银子拿在手上看了看,却是一丢:“买的怎有偷的好喝。”

潇洒开门:“俺去也。”

“这人有意思,”苏鸢眼前一亮,“等等我,我也去。”

便也是一溜烟地跟着梁丰去了地窖,百里玄明见两人如此胡闹,也只好跟了过去。苏鸢与梁丰在酒窖里喝了个痛快,百里玄明顿觉头大如麻,一个苏鸢也罢,再来一个?苏鸢与梁丰喝了一顿酒,顿觉亲切不少,与梁丰也称兄道弟起来:“你可真是路痴,喝酒都找不到路。”

“路痴,”梁丰喝多了,大着舌头,“好像有人也这样说过我。”

苏鸢呵呵笑:“是谁?”

梁丰抱着酒坛,想了想,脑袋里却如同被一团云雾覆盖住,怎么也想不起来,他摇摇头:“不知道。”

百里玄明黑着脸看两人喝的烂醉,他将苏鸢送回她自己的房间,又将梁丰背到了自己的房间。百里玄明见两人睡得黑沉,想来短时间内也不会醒,他在两间房外加了禁制,便去了仙乐宫打探情况。这一去再回来便是日暮西沉。百里玄明给苏鸢留了信,待苏鸢醒后看了方知他去了仙乐宫,让她在客栈等他回来。苏鸢见百里玄明回来,问:“玄明,你怎么现在才回来,难道是在仙乐宫发现了什么?”

百里玄明摇摇头:“并未。”

“那你怎么会回来的怎么晚?”

百里玄明看了看依旧在床上躺的四仰八叉的梁丰以及他腌入味的酒味,“那么早回来难道闻你们身上的酒味?”

苏鸢却是“噗嗤”一声笑了:“玄明,你竟然也会打趣人了。”

忽听得楼下来了许多人,两人对视一眼,眼里都是不明,苏鸢打开门,走出房间倚在栏杆上。她漫不经心往下一撇。竟然是仙乐宫的弟子!这些人皆着一样青蓝劲服,一看便是仙乐宫弟子。只见为首的人站在掌柜面前,不知在说着什么,他从袖里拿出一卷画像,展开在掌柜面前:“有没有见过此人?”

掌柜见是仙乐宫的人,也不甚害怕,他仔细看了看画像上的人,只见这画中人形容褴褛,头发凌乱,胡里拉碴,本该是没见过的,可是电光火炬之间,他却突然想到今日客栈的那个客人将一人从酒窖中背到房间里,他曾看过一眼那背上的人,不知怎的,他觉得就是这个人。常乐见掌柜如此神情,早已猜到:“此人在哪里?”

掌柜朝着二楼看去,苏乐也顺着掌柜的目光看过去,刚好与苏鸢对了个正着。常乐却是一愣,见二楼倚着一个貌美女子,正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们,他被看的不好意思,瞬间低下了头。苏鸢觉得这些人不对劲,似是在找人,又见掌柜与这人朝着他们住的房间看,她越想越不对劲,她回到房内,对着百里玄明道:“这些都是仙乐宫的人,”她对着床上的人扬了扬下巴,“似乎是找他的。”

百里玄明虽然有些疑惑,但见此人使仙乐宫功法,也知他与仙乐宫有关,此时仙乐宫的人找他,似乎也说的通。“咚咚。”

门外响起敲门声。苏鸢看向百里玄明:“开吗?”

撸起袖子准备……百里玄明见她这模样,仿佛是要打架般:“你要干什么?”

苏鸢叉着腰:“虽然我不知道这人是谁,但是我们可是一起喝过酒的,难道就让他这样不明不白地被仙乐宫的人带走?”

“放下,”百里玄明道,“仙乐宫的人不会把他怎么样。”

苏鸢撇撇嘴:“哦。”

百里玄明拉开门,门外立着的就是常乐。甫一开门,常乐便觉一股清冷强大的灵力,常乐虽也是仙乐宫首席大弟子,但仙乐宫在众门派中实力并不出众,所以虽然同为修道者,但是孰强孰弱,高低立现。常乐低头拱手:“不知道君出自哪里?”

百里玄明敛眉:“我与师妹不过是散修,并不值得一提。”

常乐也知这不过是客套话,想是这位道君并不愿让他们知道门派,所以他也只是说:“原来如此。”

顿了顿,又开口:“刚才在……”百里玄明打断他的话:“你们要找的是不是他?”

他侧了身子,示意让常乐进去。常乐顺势进入房间,刚一见到床上躺着的梁丰,便失声道:“大师伯……”此状况在百里玄明意料之内,所以他也不甚惊讶,倒是旁边的苏鸢摇摇头,对着常乐道:“他这副模样,竟然还是你们的大师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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