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 送君归今宵难忘汉乐府酒店一间贵宾包房里，魅狐、程程、屠芳、赵平平、黑曼巴五人正陪着端木轻舞吃晚饭，也是为端木轻舞践行。总经理黄霄云第一次正式接待楚氏投资集团董事长楚君，自然安排厨房将最拿手的菜肴端上桌来，锅包肉、白肉血肠、小鸡炖蘑菇、清蒸鳌花等关东名菜纷纷上桌。尤其是鳌花，学名鳜鱼，南方人称桂鱼，位居“三花”（鳌花、鳊花、鲫花）之首，肉质细嫩洁白，肉厚少刺，可以长到十多斤。面对满桌的佳肴，端木轻舞却有些食不下咽，有深深的感动，也有浓浓的不舍。“谢谢你。我只知道你叫楚君，风小姐叫你锋小姐，各位有叫梅子的，有叫梅姐的，我不管你的真名字和职业是什么，对于我来说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从大西北来到大关东，得到了你们的真诚无私的帮助，你和程程救的不只是我的命，还有我的精神和意志。”

端木轻舞说着话，有些哽咽起来。“端木，山高水长，相逢一笑。有难处伸把手，你也一样会做。哪天我到了西北，你可不能装作不认识我，让我喝西北风。”

魅狐不希望端木轻舞说太多感激的话，毕竟在她看来，她也只是做了该做的。端木轻舞忍住眼泪，笑笑说：“其实，我应该高兴，真的应该很高兴。虽然罗森不是我亲手打死的，但毕竟死在咱们自己人手里。我知道，即使再给我一次单独与罗森对决的机会，我仍然不是他的对手，他的动作更快，枪法更准，体质更好，应变能力更强。”

端木轻舞端起酒杯，看着高脚杯里红艳艳的酒浆，“我借花献佛，敬兄弟妹们一杯。”

魅狐等人纷纷举起高脚杯，大家一饮而尽，都看着端木轻舞，似乎都期待着她讲下去。程程是个聪明内秀心思细腻的姑娘，这几天与端木轻舞相处，她深深地感觉到端木轻舞似乎跟她有着共同的心境，心里都埋藏着一个不允许任何人碰触，自己也不会轻易碰触的秘密。与其说是秘密，莫不如说是隐痛或者心病。程程端站起来，拿起酒瓶给端木轻舞倒满一杯，又给自己倒满。怀着难舍的心情说道：“端木姐，相处几天虽然短暂，小妹我受益匪浅。端木姐美貌大方豪爽，聪明果断机敏，小妹非常钦佩。可惜，端木姐就要回去了。今日一别，不知何时再见。在此，小妹祝端木姐快乐健康一生幸福。”

端木轻舞真的很感动。可以说，自从她和肖夜追踪罗森来到春都城，遇到了魅狐和程程，遇到了旋风刀，还遇到了赵平平、屠芳、黑曼巴、青蛇等人，他们都是真诚待人掏心掏肺的人。特别是，她发现魅狐这个小团队的成员感情真挚配合默契相处融洽，让她非常羡慕。“我就要离开春都城，之前我也只是和楚君、程程有过较多的交往。至于我为什么不远万里不惜性命地追踪那个狙击手，我从来没有说过。”

端木轻舞心结已解，又逢这一群热血青年，她也想一吐为快，便说道：“虽然相处不久，但对我来说，春都城一行在我的生命里将是重要的一页。我要说的话，不要保密范围内。大家相处一场，有些话我若是不说就悄然离开，我自己也觉得说不过去。”

端木轻舞自顾自的喝了一口酒，说道：“我是西北自治区克拉市反恐中心的警员，在一次反恐行动中，我们已经大获全胜，抓获了所有预谋对普通民众进行恐怖袭击的嫌疑犯，缴获了所有自制定时爆炸物。大家接到命令后，开始继续归队。我们两位……”说到这里，端木轻舞面色一红，旋即目光一暗，“我们两位走的慢，突然接到紧急命令，狙击队员发现一名恐怖组织的狙击手。上级命令在附近的警员急速开展搜捕。我俩离的最近，对狙击手逃离的路线判断也非常准。”

那个恐怖组织的狙击手就是被击毙的罗森。魅狐等人心下暗想。端木轻舞嘴唇颤抖，似乎她真的说不清楚，精准判断出狙击手逃跑的路线是幸运还是不幸。“那个狙击手，就是罗森。”

端木轻舞继续说道：“我的我的同事，也是我的未婚夫阿拉木疏截断了罗森的退路，与罗森狭路相逢。双方的枪战非常突然，罗森被我击中胁部，我被打中左肩，阿拉木疏不幸中弹牺牲。”

在座众人都心中一颤：端木轻舞的未婚夫！端木轻舞所说有“我们两位”，让大家都以为她说的是她和肖夜呢。端木轻舞眼泪顺着脸颊流下来，她拿起一张纸巾捂在双眼上，吸掉眼泪，缓了好一会，继续说道：“那一枪，打中了阿拉木疏的颈动脉，我压不住他的伤口，真的压不住，血一直在流，一直在流。”

魅狐明白了，那天端木轻舞借了她的手枪，向已死的罗森脖子上开了一枪，原因在这里。心爱的人死在自己怀里，自己却无能为力，眼睁睁地看着他的生命流逝。在座诸人感同身受，眼中均含着泪花。旁边的魅狐轻抚端木轻舞的后背，帮助端木轻舞缓解一下情绪。端木轻舞继续说道，我只记得那个枪手180多的身高，160斤以上的体重，浓重的体味。我在阿拉木疏的遗体前发誓，一定要杀掉他，不管付出什么代价。在养伤期间，我东游西逛漫无目的地寻找，希望老天有眼，让我找到他，杀掉他。终于，在乌木齐市火车站发现了他的踪迹，我和一名同样在追踪罗森的警员，请原谅我不能说出他的姓名和单位，他也是偶然发现罗森的踪迹。我俩一路追踪过来。只是他太狡猾，又有帮手，我俩没有得到上级的授权，无法得到当地警方的协助，多次跟丢，多次追上，甚至被个别变质警察栽赃。我们幸运的遇到了楚君，她给我们提供了更为详尽的信息，更为重要的是，给了我电话号码，而我一时的机灵把这个号码给设置成为紧急呼救，否则，我可能早就消失了。在座中人只有魅狐和程程知晓详细情况，赵平平也不知道全部，其他人就更不用说了。“端木，入了这一行，最难忍受亲人受难，恨不能将身以代。即便牺牲的是战友，我们也有责任追索到天涯海角，只为心中的那份责任。”

屠芳听得入神，也为端木轻舞的执着而感动，此时也有感而发，“梅子这个人别看她心狠手辣出手无情，但是，我们都喜欢。”

想到在草丛里被蚊虫叮咬的李志强，程程笑着说道：“端木姐可是亲眼看到过。”

黑曼巴也说道：“反正我是不想落在梅姐手里，还是老老实实听话的好。”

“我倒觉得女孩子应该矜持文静，至少也得像本公主这样知书达礼，贤淑雅致。”

赵平平摇头晃脑地故作高深状，“把自己弄得让男人都害怕，哼，我都担心谁敢娶她。”

酒桌上有些沉重的氛围被新的话题打破，气氛变得缓和起来。屠芳打趣道：“看来咱们公主春情荡漾了，端木啊，你从西北找个像样的小伙子，咱们关东西北来一场和亲。”

端木轻舞笑着说道：“别说一个，给姐妹们每人找一个都行。要端着酒杯骑马飞奔的，还是要身材匀称能歌善舞的，还是要武功高强枪法惊人的？”

赵平平居然顺着这个话题调侃自己，“好啊，我都等不及了，这三种小伙一样来一个。古有文成入藏、昭君出塞传为佳话，今有我关东美公主赵平平强娶西北帅小伙儿，轰动全球！”

黑曼巴自告奋勇：“我给咱公主当保镖！附马不老实，我就斩了他！”

大家一阵轰笑。端木轻舞心情更加舒畅，看看时间差不多了，便说道：“各位姊妹，今天相聚，让我非常感动。我会永远记住这一天。我的职业决定了我无法把握自己的生命，但我会永远怀念这份情谊。”

魅狐也说道：“虽然我没告诉你我的职业，但从根本上来说，咱们都是一路人，走在悬崖的边缘，从事最危险的工作，永远也料不到在哪一天要面对哪个方向的子弹。相信你也早有这个思想准备，我也一样，因为我身边死去的人已经不是个位数。说实话，我们没有权力伤感，没有时间悲痛。从事这个职业越久，我们就越应该明白。如果说有什么东西能够伴随我们一生，那除了责任就是痛苦。今天，再加上一种，情谊！”

“你说的对，悲伤只会让人消沉。虽然我忘不了他，但我不会沉浸在儿女情怀里，我是一个战士！”

端木轻舞又一次端起酒杯，“感谢有你，感谢有你们。”

“干杯！”

放下酒杯后，端木轻舞说道：“风小姐等人在离开春都城前，我们搜索和调查的范围已经越来越小，可以说，目前仅余暴力机关的中层以上干部没进行严格的调查。针对那辆救护车以及为救护车放行的人的调查被迫中断了，一名负责外围警戒的交警中队长在家中悬梁自尽并留下了遗书，说明自己工作失误，仅考虑了百姓的利益，忽略了大局等等。”

魅狐知道，端木轻舞说这些，意在暗示自己，警务部门或许存在问题。魅狐认为，广场狙击事件是个大计划，很完整的计划，涉及到的人一定非常多，而且其中很可能有阎王殿参与。因为发生了两起未遂狙击，警方都没能查到有价值的线索，说明这个计划很庞大，其中涉及狙击手的招募、隐藏、运输，特种枪械的准备，首长行程中住宿、活动的相关绝密信息，红旗广场狙击事件中狙击手的放行等一系列工作，绝对不是几个人就能完成的。很可能是恐怖组织、杀手集团、高层保卫人员联手实施的。可以说，这两起狙击案的侦破，即使交给魅狐，几乎都无法在短期完成任务，除非给予她完全的授权。“端木，今天晚上你将踏上返回克拉市的归途，祝你一切顺利。”

魅狐举起杯说道。“端木姐，保持好心情。”

“端木，祝你一切顺利”送走了端木轻舞，屠芳、黑曼巴、程程、赵平平等人离开继续做他们的事。至于他们正在做什么，怎么做的，进展如何，住在哪里，魅狐连问都没问。第193章 做猎人快手现身阳神市华倭联谊医院在南部省是著名的西医医院，偌大的医院几十处停车场几乎找不到空位。楼外车水马龙，楼内人头攒动。每天几千万远的资金流水，似乎整个辽东省的病人都涌到这家医院。即使已经傍晚，却丝毫没有冷清下来的迹象。站在外科门诊大厅眼花缭乱的宝儿不由得感叹起来：这哪是医院哪，就是超市、菜市场啊。在菜市场还有个讨价还价，在这里，都是抢着送钱的。宝儿出身贫苦，自小成为孤儿，对于农村地区的教育、医疗、交通等情况有所了解。大量的高级技术人才都涌向大城市，导致农村地区人才外流，教育、医疗水平相比大城市无异于天壤之别。这也导致大量落后地区的人生了重病，都涌到大城市的大医院医治。若是把优秀的医生和大量医疗资源向落后和农村地区分流，这个医院何至于熙熙攘攘车水马龙啊。三个农民打扮的男人推着一辆安装着四个万向轮的救护担架进入门诊大厅，扶在担架侧面的中年妇女背着个军绿色背包离开担架，快步到挂号处排队。这时一个穿着长款轻薄风衣的年轻人站在中年妇女侧后方，似乎很是急躁，屡次侧身离队看着前方缓慢行进的队伍。他似乎感觉队伍实在太长，他没有耐心继续排队，就离开队伍向大门走去。宝儿急匆匆地横穿大厅，慌不择路地从侧面撞到“风衣男”，道个歉后急忙向内科方向的走廊走去。等“风衣男”离开门诊后，宝儿来到挂号窗口长长的队伍，找到那个中年妇女，小声地说了几句，将手里的用皮筋捆扎的报纸包交给中年妇女。宝儿是个惯盗，但她对于社会底层人民有着先天性的同情心。今天做的这件事，让她很高兴，她不需要报酬，甚至不需要一声“谢谢”。暂时丢失了目标不是什么问题，明天还可以继续。宝儿路过女卫生间时，突然一只手抓住她的手腕，将她拉着向走廊尽头的便门走去。抓她的人力量很大，且用力巧妙，拇指扣在她内关穴上，使她手臂酥麻用不出一点力道，她只能被拉扯着尽量跟上对方的脚步，却没有喊叫。门外是花坛，种植着花花草草，花坛前是一排长椅。对方放开宝儿的手腕，宝儿才看清这个女人。三十左右年龄，长得极为普通貌不惊人，打扮即不古板也说不上入时，个头在163左右，一头短发，没有佩戴任何首饰，似乎整个人就没有什么能让人看一眼就记得住的特征。“小丫头，你那一手‘揭皮儿’跟谁学的？”

女人问道。宝儿自然有自己的傲气，可不是什么人问一句就会回答的，何况对方未表明身份便强拉硬扯，便装糊涂地反问道：“揭什么皮儿？”

女人没理会宝儿的否认，而是开始给她上政治课。“你学了这么点皮毛就敢出来闯荡江湖，还学人家行侠仗义，若是遇上高手，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宝儿知道自己的一举一动都落在对方的眼中。她不知道对方是什么人，感觉似乎没有恶意，便恭敬地问道：“请问前辈如何称呼？”

女人没有回答，右掌竖起，食拇二指构成了一个“C”形，其余三指竖直张开。“这是？”

宝儿突然捂住小嘴，又松开小手，摇了摇头，小声道，“不可能吧，前辈是陈三儿？”

“你以为是WC？没见识。”

陈三儿“切”了一声，“看来老头子没拿你当徒弟，只是一时技痒教了你几手吧？”

“嗯，没待几天，他老人家就不见了。”

宝儿知道陈三儿所说的老头子，就是魅狐提到的刘一手。“你那一手‘揭皮儿’倒有老头子的几分风范，但还显得粗糙。另外你做事考虑不周，动手时没察看大门上的摄像头，得手后没换装就再度现身，这都是大忌。”

陈三儿教训完宝儿，又问道，“你是一根线（单干）还是千条丝（组团或有组织）？”

“本是一根线，后来屡遇贵人，现在不做这一行。”

宝儿说道，“对了，有个叫梅姐的跟你很熟，她答应把我介绍给你呢。”

“梅姐？是不是叫梅子的？”

陈三儿问道。“我只知道她叫梅姐，身手高强，很厉害。”

宝儿自然对魅狐非常佩服且崇拜得五体投地。“我的老相识了。”

陈三儿转而说道，“你不像是来看病的？”

“我在跟踪一个人，一家药厂来的，进了门诊大厅，我看到风衣男开窗掏包，一时激愤才出手。”

陈三儿没问宝儿为什么跟踪那个药厂的人，“你住在哪儿里？正好我一个人忙不过来，需要帮手。”

“前辈召唤，晚辈自然义不容辞，只是我得问一下梅姐。”

情绪激动的宝儿还保持着一份冷静，她觉得此事不能自行决定。“把她的电话给我，我跟她联系。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陈三儿说着掏出手机，宝儿说完号码，报上名字，陈三儿就拨出去了，开了免提。魅狐刚刚把车开进三清庄园，电话响了，却是个未知号码。“梅子，我是三儿。”

“三儿？呵呵呵，你一天天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怎么有闲心现身了？”

魅狐听到陈三儿的声音非常高兴，好久不见了，也确实很想她。“我现在身份不同了，告诉你吧，我也是有公职的人了，以后再跟我说话，最好恭敬点！”

陈三儿端着嗓子嚣张地说。“哟，三儿啊，就算你有公职了，你也得叫我一声前辈，明白不？”

魅狐也开着玩笑，“现在叫一声，叫得好了，我可有大大的好处给你。”

陈三没被诱惑，“还给我好处呢，你说吧，你吃我的粮、睡我的床、开我的车、住我的房，净占我便宜了。”

“三儿，有话快说，我这还有不速之客呢。”

魅狐从监控里看到两个男人似是偶然到此装作不经意地打量着三清庄园的大门。“你呀，还是不安分，最近我遇到一帅哥，哪天给你引见一下。”

陈三儿继续跟魅狐斗嘴。“怕是已经瘦得皮包骨头了吧？这样的货色我可没兴趣。”

魅狐的嘴上也不饶人，直接回怼。“你又惹什么事了？要不要姐儿出手？”

陈三儿可是知道魅狐的强大。她不惹别人，就是别人的幸运。谁要敢惹上她，那就别想睡一天安稳觉。“等见面再详谈，我去研究研究两个人类。”

魅狐说着就要挂断电话。“先别挂，跟你实说吧，你姐我栽了，被迫接了一个上面的临时招募的任务。今天正好遇上了你家宝儿，如果没重要的事，就把她借我玩儿几天。你看如何？”

“可以，宝儿人品不错，本事还不够，本来就想让你教教她的。现在机会正好，你完事儿后别急着走，我还有事找你。”

魅狐答应道。“好，再联系。”

陈三儿挂断电话，心道：这丫头天生就是浪荡的命。转念一想，自己31岁了，仍然不能静下心来，仍然如一片无羁的云朵、一股冲出峡谷的山泉，漫无目的却坚定不移。宝儿对陈三儿是久闻其名而未见其人，今日一见，自然十分兴奋。她知道陈三儿伪装水平极高，这种让人过目无痕的本事是自己羡慕不已的。“前辈，梅姐已经答应了，有什么事您就吩咐吧。”

宝儿说道。陈三儿道：“叫我陈姐、三姐都行，别把我叫老了。”

“好的，三姐。”

“行啦行啦，什么三姐四姐的，老头子孬好也算教了你几手，干脆叫我师姐吧。”

“师姐。”

宝儿心里甜蜜蜜，嘴上也甜蜜蜜地叫了声“师姐”。陈三儿也很高兴，刘一手三个徒弟，陈三儿最小，这回她也当回师姐了。一个以联合国下属分支机构世界卫生组织为名的健康促进研究中心在第三世界国家开展了以“促进平民健康”为主题的公益健康检测活动。这一活动在华夏的主题是“全民美年华·健康惠人生”免费体检行动计划。该行动计划由华夏卫生部承接并负责协调工作，由国际志愿者联合基金会出资并招募专业团队组成华夏“促进平民健康”工作组，工作组在卫生部的协调下，负责联系药业企业、著名医院和医疗机构，并由各地政府推进，卫生系统承接并协调，动员政府机构、企事业单位、街道等，组织群众参加健康免费体检活动。这个免费体检行动计划是一个系统工程，涉及到组织协调、仪器设备、样本存储、样本分类、数据分析、成果研究、信息分享、诊断策略等一系列复杂的操作流程和系统架构。因为公民的身体及其所包含的信息涉及到国家生态安全、生物安全、资源安全等重大安全领域。因此，这个公益健康检测活动在国土安全部以及国家安顾委是有备案的，也责成有关部门对该公益计划进行了详细而科学的评估，并将“计划实施过程所涉及的公民生物信息完全由华夏卫生部管理”这一条列入合作框架。但国家安顾委下属卫生安全专业委员会主任吴易风和生物安全专业委员会主任李育民及几位院士强烈建议国家安全部门对公益健康检测行动进行监督，防止国家生物信息泄露，保护华夏人类遗传资源材料和人类遗传资源信息安全。国家安全顾问委员会主任办公会决定，由已退休的前国土安全部长尚克勤为首组建非官方秘密调查机构，对公益健康检测行动潜在的危害国家安全的可能性进行调查。尚克勤在得到国土安全部暗中支持下，利用以往人脉网罗了以赏金猎人为主的8名江湖人士，签订了保密协议后，按关东、华北、华南、华中各1人，西北、西南各2人的配备，分别进行秘密调查。尚克勤以“为刘一手减刑至明年六月出狱”为条件，把关东地区（含关东三省、北蒙）交给陈三儿负责。陈三儿已经完成北部、中部两省的调查。从调查情况看，公益免费检测计划组织严密、沟通顺畅、工作规范、成员专业、诊断科学、反馈及时，受到了广大民众的信任和拥护。但前天陈三儿在华倭联谊医院偶然听到参与样本整理交付的两名护士的谈话，谈话的内容引起了她的注意。其中一名护士说道：“干嘛把样本多分出一份，还要有专人带走？省内还有哪家医院、医疗机构比咱们院的技术水平更高的。”

另一名护士道：“这是刘院长特别关照的，少操那份心。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你的收入仅仅和你的本职工作相匹配，想那么多干什么。”

陈三儿在北部省和中部省并未发现这种情况，或者是遗漏了。但她独自一人无法实现24小时全程监视和跟踪，两天内没有得到单独接触那名护士的机会。即使得到机会，运输、掩护等工作也无法独立解决。这两天她在这家医院也遇到过几个“三只手”，但人品、心性、技术等方面都不符合陈三儿的要求，只是暗中惩戒一番了事。如果有宝儿相助，能够减轻她的负担，也能让她完成任务的可能性极大提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