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明冤屈夜探狼巢阳神市与其他大城市一样，一年到头至少有一半的时间是白天不见太阳，晚上不见星星，空气质量优良的日子极是罕见。即便如此，勤劳勇敢的市民健身的热情仍然不减。广场上的跳舞者、马路上的跑步者彰显着市民的活力和勇气。魅狐和屠芳盘着头，戴着那种嘴部突出不影响呼吸的防尘口罩遮得面部只剩下双眼。她俩穿着同样款式的黑色长袖紧身运动衣，黑色白底运动鞋。三伏季节穿着长衣长裤跑步并不是为了减肥，而是保持着以往训练的效果。她们腰上都系着黑色帆布材质的跑步腰包，包里装着手纸、家门钥匙和手机。魅狐的包里多了一只吹管和两枚飞针、胶质麻醉豆两颗。以两人的身手，对付一般性的事件绰绰有余。从她们的公寓到正在拆迁的村庄约8公里，这点距离对于她俩来没有什么压力。行动队员日常训练通常是“双20”，即负重20公斤越野20公里。因此，关东区国安系统流行着一句话：风流调查处，恐怖行动组。意思是，调查处的男女特工风流潇洒，行动队的特工都长的恐怖，无论男女。事实上，调查处的男女特工也并非如影视剧或网络小说中所展示的那般男的英俊潇洒、女的花容月貌，只不过相比之下，调查处的要比行动队的“好看”一些，行动队的队员更有“野战军人”味道，调查处的调查员更趋于平民化。两人很轻松地沿着公路时而加速时而减速的跑着，前方路边没有路灯了，道路左侧零星的昏黄灯光的所在就是那个正在拆迁的村庄，名叫大沙河屯。两人呼吸均匀，身上微汗，穿过马路到了村头。村子原本应该有不少住户，目前还有十几间民房没有拆完，仅有三四户人家还有灯光。两人散步一般静静地走着，魅狐平心静气，感知着周围。感知这种东西似乎很神秘，其实也很简单。抛开第六感不谈，每个人都有感知阈限，也就是外界给予有机体最小的刺激量。社交场合两个陌生人之间的安全距离是1.2到2.1米，熟人和朋友可以在心理上接受50厘米左右的距离，15厘米以内则是人际间最亲密的距离。比如说在公园长椅，第一个去坐的人往往会坐在中间，他在内心里不希望旁边再容纳其他人。如果又有人来坐，他会移到长椅的另一端与后来者保持距离；公交车上，每个人几乎都对靠近自己20厘米以内的人保持戒心。这个个人安全的最大距离通常来说就是人的感知阈限。经过特殊训练或修炼特殊技能的人感知的范围更广，感知的更细致更准确。在这静静的夜里，魅狐对于方圆50米以内的风吹草动可以做到了然于胸，而屠芳的感知距离不会超过30米。走了不远，魅狐停下，指着左前方的一处民房说道：“应该是那一家，那个女人还在哭泣。”
过了半个小时，两人从那处民居出来。事情既简单又复杂，说它简单，就是村民大部分被迫同意拆迁条款，少数人坚决抵制，开始上告。前几天发生在管委会广场上的上访事件后，大部分闹事的村民在黑狼帮威胁下，被迫签了拆迁合同。还有几户人家不甘心，还在继续坚持。何香花的弟弟何香山和他的朋友吴小路闹的最厉害，被抓到精神病院。这次拆迁涉及到开发商、村委会、拆迁办公室、城建局、黑社会等多个利益关联方，事情比较复杂。但有一个细节引起了魅狐的注意：从精神病院跑出来4个人，除了何香山、吴小路外，还有两个与拆迁无关，似乎涉及到更为严重的事情，何香花对此也不甚了了。“走吧，咱们回去开车，去会会黑狼帮总瓢把子。”
魅狐说道。今天下午周风云已经把有关黑狼帮的资料发到魅狐的邮箱。这些资料对于周风云来说不是多么保密的东西。很多伤人案、杀人案、强拆案、强买强卖几乎都指向黑狼帮，但没有任何证据证明与许天华有关。案件发生后总会有自告奋勇的小人物自首坦白，令案件不得不草草结案。黑狼帮从前的负责人许天华早已经洗白，从事正行，而且是阳神市甚至是南部省的名人，身兼南部省工商联副主任、省政协副主任、省企业家协会副主任等职务。目前的黑狼帮是只闻其名不见其人，大家都知道有黑狼帮，但没有人能指出黑狼帮到底在哪，成员都有谁。天狼集团是南部省著名的民营企业，集团经营范围广泛，实力雄厚。天狼集团以房地产开发、连锁酒店、进出口贸易、油品供应、物流运输等为主业，其业务范围遍及关东三省和北蒙自治区东部地区，暗中控制阳神市大部娱乐产业并涉黄赌毒。据周风云资料显示，天狼集团黑白通吃，官商通行，背后的力量深不可测。沙河区是阳神市5区4县中商业和服务业最繁华的一个区，与中心区毗邻。而中心区则是政治、经济中心，南部省委省政府、阳神市市委市政府均落户于中心区。天狼集团总部位于沙河区一座三十三层高的超五星级酒店的三十层以上。这座酒店名为天云大酒店，被俗称为“三十三天”。天狼集团董事长许天华的办公区就位于三十三层，是天狼集团安保最为严密管理最为严格的区域。这一层是一个如同帽沿的椭圆形建筑，落在长方形的主楼建筑之上。楼顶西部是可以同时起降2架直升机的停机坪，中部是一个大型高尔夫练习场，东部是一个巨大的露天游泳池。真正的“三十三天”就是指第三十三层，是许天华的天下，设有4间套房、健身房、练功房、小型游泳池、会客厅、酒吧、影院、私人SPA、大小会议室等，所有的房间装修和用具都极尽奢华高端。此外，大管家许亨通的工作区及许天华的6名保镖2名贴身护卫的生活区和工作区，私人厨师和服务员以及他们工作的厨房、休息的房间等都设置于该层西区。第三十三层19人只服务于许天华一个人。许天华的办公室在第三十三层东部，近300平米的阔大空间。办公室的东方和南方均为巨大的落地窗。沿落地窗向里一大圈的地面则是悬空而透明的。据说在建设这座楼时，许天华对办公室建设提出的要求，一是东部开窗，取紫气东来之意。脚下悬空钢化玻璃地面，取战战兢兢如履薄冰之意。据小道消息传说，只有重量级客人来访，许天华才会在这间办公室接待并于落地窗前的“薄冰”上面请客人喝茶。许天华有家，但很少回家住。他妻子姓秋名月，是一位出自诗书名家的知书达理聪慧过人的大家闺秀，两人育有二子一女，但几乎没有人见过秋月。睡得晚、起得晚是许天华的习惯，有人恭维许天华的生活习惯有伟人的特质。到了许天华这个层次，他有多少产业、多少钱、多少员工，这些他曾经为之疯狂的事物现在都变成了一些毫无亮点的数字。他有时会陷于迷茫，似乎没有什么东西能够脱离自己的掌握，甚至他有一种看透生活看透未来的心理，有的时候甚至会考虑还有什么能够吸引他，让他为之而奋斗。他喜欢权力，却不喜欢掌握权力，只喜欢操控权力。第50章 忆旧事孤影搏杀许天华穿着睡袍坐在套间客厅的沙发上，左手食拇两指捏着一根粗大的雪茄，右手拿着控制器翻弄着86吋液晶电视的各个频道，似乎根本不知道自己想看什么。筝、筝、筝的高山流水古筝曲响起，他看了一眼那座花了他400多万元的巨大玉石茶海上的三部大屏幕手机，放下电视摇控器，食指在中间那部屏幕亮起的手机上向右划动，点了免提。“爸爸，都快半夜了，怎么还不休息？”
手机里传出女儿许慧中温柔而体贴的声音。女儿是爸爸的小棉袄，这话说的真有道理，不像两个儿子，开口生硬没有半点温情。尤其是大儿子，对自己百般看不惯，若不是他对妻子知之甚深，他都怀疑大儿子到底是不是自己的种！“还不想睡，你可别像爸爸这样，熬夜对身体不好。”
许天华最喜欢也最放心这个死而复生的女儿，精明而独立，本事越来越大，甚至非常神秘。“爸爸，天气有点变了，得提前做好应对天气的准备，别着了凉，而且这个季节的感冒传染的很厉害。”
女儿许慧中消息灵通，分析判断能力极强。正值高层变动之机，一切都在未知之数。“爸爸知道了，真要有流行感冒了，爸爸就提前隔离好不好？”
最近许天华也意识到似乎空气中一场流行感冒正在酝酿中，“过几天我去趟京师，你再把预防措施给爸爸讲讲。”
“别等到人家发病了您才想起隔离，那就晚了。您现在就要提前消灭传染源，同时避免与潜在病源接触。”
许慧中停了一下，接着说道：“那您尽快来吧，我和这边一些专家有些接触，还是能给你一些建议的。”
“好吧，我尽快安排去检查一下。你也早点休息，不要熬夜。”
许天华挂断电话，陷入沉思，考虑了半天，却不得要领。他在茶台右下角的底面上按了一下，一道门打开，一名一身黑色中山装的青年走进来，轻轻关上门。身板挺直，低头颔首道：“老板，请吩咐。”
“申武，把那对叫什么思什么雨的双胞胎叫来。”
许天华皱起眉头，没想起来那对双胞胎的名字。“思辰和思雨。”
青年答道。“对，就是思辰和思雨，把她们叫来。”
“好的，老板。”
贴身保镖申武转身离去。思辰和思雨是南部青年艺术学院的一对姐妹花，还没毕业，在天狼集团投资的轻恐怖电视连续剧《死者是你吗》中出演角色。“铃……铃……铃……”最传统的电话铃声在左边那部电话里响起，他知道是天狼集团旗下无忧安保公司总经理冯路来电。“老板，陆家兄弟还没找到。”
他身边应该有外人在，否则就不是叫老板，而是称呼干爹。“小志那里也没有消息，尽人事而听天命吧，警察不是也在找嘛，你们看着办吧，实在找不到也算我们尽心了。”
许天华挂断电话。这个不省心的陈市长，这么点破事儿，拖拖拉拉磨磨叽叽，弄得首尾不净。他拿起右边的电话，长按2号键，嘟……嘟……嘟……三声过后，一个中年男人沉稳的声音传出：“老许啊，还没睡呢？”
老许？当初你找老子帮忙的时候，一口一个许老哥。现在居然叫老许！如果不是留着你有用，老子早就把你拿下了！你小子才来南部省两年，还不知道这南部省的水有多深吧。“陈市长为国为民废寝忘食，我也得为我的员工的饭碗着想啊。”
许天华打着哈哈，“陈市长，大沙河屯的事还得请您多上心哪，嗯、嗯，我已经安排下边的人全力寻找陆家兄弟，哈哈，不会的、不会的，那好，改天请您喝茶，嗯，晚安。”
许天华挂断电话，站起身来，双臂向后一抖，睡袍脱落，现出赤裸精壮的身体。虽然年过五旬，但得益于不间断的修炼，其身体素质不亚于三十岁的壮年。他左腿斜伸绷直，右腿后退一步呈弓形，右臂呈弧形向后拉，左臂前伸微屈，上身后仰，做了一个弯弓射日的架势。他很有点孤芳自赏地看着上臂隆起的肌肉块，目光向下看看腹部肌肉，然后看了看胯下，似乎对自己的天赋以及目前的身体状况很是自傲。此时的魅狐和屠芳坐在停在酒店停车场的路虎车的后排座椅上。两人戴着耳机，手里各拿着一部平板电脑。魅狐手里的平板显示的正是许天华的套房客厅。当屏幕上许天华正在自我欣赏的画面出现时，魅狐笑了笑，轻声道：“老家伙，本钱不错嘛”。屠芳的平板上显示的是走廊的画面，画面转换很快，然后出现楼梯，转到下一层走廊。屠芳问道：“什么本钱？给我看看。”
魅狐笑道：“一会儿可能还有更精彩的，回去以后让你看个够。”
魅狐在耳机中早就听到许天华让保镖申武召唤双胞胎的吩咐，也猜到将有“双英战吕布”的戏码。“切，不就是个五十来岁有老头子嘛。”
屠芳不屑地说道，“野外训练的时候，赤身裸体的跟男队员一起摸爬滚打，那么年轻健壮的身体都丝毫动摇不了本姑娘坚定而纯洁的心灵，一个土埋半截的老头子，有啥可欣赏的。”
“大姐呀，那种训练环境和训练强度，吃的比猪差，起的比鸡早，睡得比狗晚，驮的比牛重，跑得比马快，这种情况下，你要是还有心思男欢女爱，那你就是超人了。别说你了，你看那些男队员，都被练成一摊烂泥了，你还指望他们祖业抖擞呢。”
“是啊。”
屠芳仿佛陷入到回忆之中，眼睛闪烁着光芒，“真的很怀念那种日子，惊险刺激，虽然时时刻刻都在生死之间徘徊。”
魅狐对屠芳的话明显有些不敢苟同，说道：“那种训练也叫生死之间徘徊？芳姐，不是我贬低国安的训练水平，真正的生死搏杀经历得太少了。咱们的行动队的训练水平在关东区三省国土安全系统里都是佼佼者，但真正与境外那些亡命高手交手，输的往往是咱们。虽然我不希望你经常面对生死抉择，但真正经过战场磨砺和随时面临死亡绝境的实战，才能让一个战士真正成长起来。”
谈到绝境和实战，魅狐的思绪不自觉地回到那块弥漫着鲜血和硝烟，充斥着掠夺和死亡，激荡着不屈的抗争的土地。那一年，16岁的手无寸铁的魅狐被“手术室”给扔到阿富汗。那一年里，她孤身一人身处陌生的国度、陌生的环境，面临着随时而至的伤害或死亡，化装、伪装、潜伏、渗透、投毒、暗杀、刑讯、逼供、破坏、爆破、狙击、潜逃……无止无休。那时候，她根本不知道她还有一名高手“护道者”，只是一个人不停地算计、拼杀，如同一匹孤独的小母狼，无止无休地独自奋战，独自疗伤，完成一个个上级传达的任务。想到这里，魅狐嘴角露出微笑。第51章 战险境过眼财迷360天的实战训练结束后，“手术室”内务处伍世元和一名看起来毫无特点的青年男子来到魅狐的位于一处隐秘的山洞里的私人领地。后来，魅狐才知道，那个毫无特点的青年男子便是她的“护道者”田海清，代号“屠龙刀”。伍世元和田海清看到的是琳琅满目的各种军用或民用物资。200余支美军制式长短枪支、七箱美军特种作战部队试用的有着振荡爆炸和破碎爆炸两种模式的ET-MP新型手雷、几十箱弹药和上百枚各式地雷。折合人民币近400万元的成捆的美钞、英镑、倭元、人民币和阿富汗尼；十几套包括头盔、军装、军靴、皮带在内的全套军装；九具美帝最新型探雷器，八具防毒面具；几十套各阶层男女服装鞋帽围巾及假发等用于化装的物品。成箱的罐头、咖啡、饮料，五箱美军专用的功能性食品ERGO饮料和H00AH能量棒，两箱美军专为士兵在极其危险和困难情况下设计的救命食品“沙漠巧克力”，可供一个排级建制巡逻队或特种部队使用三天的新型远程巡逻食品包，5具单兵、1具班用野外多燃料炉具。6套美军野战装备包，以及6套被称为模式化睡眠系统（Modular sleep system）的野战睡袋。每套野战装备包都包括急救类、个人清洁类、应急信号类、导航类、通讯类、工具类、照明类、电源类、食物类、厨具类等15个大类150余种近300件野外生存用品。。最珍贵的是刚刚装备美军驻外特种部队的整整一箱共1000粒的MODFINI抗嗜眠药物胶囊。据情报介绍，这种药物经试验室证明，健康人服用后，可提高认知能力且无副作用。在人体试验中，服用此款䓄的士兵可以88小时即3.5天不睡，也不感到困倦。此外，还有红酒、啤酒、罐装奶粉、医药箱、微型缝纫机、各种刀具等杂七杂八的物品。更有甚者，伍世元发现，魅狐的浴盆里居然灌着瓶装水！在阿富汗这个极度缺乏干净饮用水的战乱国家，这个小财迷居然用纯净水洗澡！伍世元目瞪口呆之余，不禁被魅狐强大的生存能力、遂行极端任务的能力和强烈的掠夺欲望给征服。于是他给魅狐了一个名符其实的新代号“小财迷”。只有跟在他身边的那位不起眼的青年男子田海清才知道魅狐身上至少有4处枪伤、6处刀伤，而他不知道是的，魅狐一次误饮迷酒，差一点被强暴。两次落入圈套，九死一生才逃出生天。伍世元在请示上级后，将军用功能性食品ERGO饮料和H00AH能量棒、沙漠巧克力、远程巡逻食品包、MODFINI、ET-MP手雷、野战装备包等可供研究的物品各取一部分通过外交渠道运回国内，其他物资和钞票等都留给正在阿富汗实训的西北军区“雪豹”特种部队的“响尾蛇”特种小队。魅狐等于是赤条条来，赤条条去，倒是干脆利索。能看得的收获便是，她成为尚未正式进入“手术室”便立下三等功的少数几人之一。这段经历是绝密，她也绝对不会讲给任何人听。魅狐轻轻摇了摇头，驱散脑海中的回忆，眼睛看着手里的显示器。一辆奥迪A8到达酒店门口，先下来一个黑衣人，拉开后厢车门，车上下来两位挎着小包身量苗条穿着同款同色连衣裙的年轻女子，两个女子跟随黑衣人走进大堂。“芳姐，你做完了没有？”
魅狐问道。“我这儿没啥事了，停着休息呢。”
“你到33楼专用电梯口等着，一会儿有个叫申武的保镖带两个女人上来，你找机会进入电梯，特别注意电梯密码，别管那两个女人。你忙着，我眯一会儿。”
魅狐的“蚊子”已经记录过一次电梯密码，还需要与屠芳记录的相对照，以判断电梯密码是否每次使用都会更换。“梅子，你堕落了。作为华夏国土安全部门工作人员，你应该保持思想的高度纯洁，绝对不能被资产阶级腐朽生活方式侵蚀！对于你这种人，我只能说一句话，能不能把平板换给我？”
屠芳说完，不怀好意地咯咯咯地笑起来。魅狐严肃而语重心长地说道：“孩子，你还小，你的精力要用在学习上，等长大了你自然就明白了。听话，噢，乖。”
从三十楼到三十三楼，只有一部专用电梯和一道防火梯。电梯和防火梯入口都有专人把守。“梅子，要不要弄点零钱花花？”
“你有门路？”
魅狐问道。“是啊，有不少人正在用验钞机数钱、打捆。”
屠芳看着屏幕上的画面说道。屏幕上显示着一座电视墙，墙上有九块屏幕。有人在操作屏幕，屏幕上的监控画面不断变换。“先收集资料，至于里面的秘密，我们再研究。亮剑里丁伟怎么说来着？对了，都是好东西啊，早晚都是我的！我看上的就是我的！”
魅狐看着自己的屏幕笑道。“你这么豪横呢，许天华正值壮年，在南部省有钱有势黑白通吃呼风唤雨，你没看上他？”
“除了他的人以外。”
魅狐在画面里看到了许天华那间足有六十平米的卧室，靠窗一张4×4米欧式豪华大床，深色遮光窗帘垂落着。许天华赤裸着躺在松软的床上无聊地看着墙上的电视。大床上方挂着一幅古色古香的图画，似是一幅春宫图。魅狐操纵“蚊子”在套间客厅里细细地搜索，没什么发现，便借着电视机发出的噪音将“蚊子”停在卧室里开放式的衣帽间中隐藏着。“梅子，密码147369，很好记。”
屠芳将专用电梯密码说给魅狐听。“确实好记，保卫人员的智商堪忧啊。”
魅狐调侃了一句。一方面是密码过于简单，另一方面她发现电梯两次使用的都是同一密码，并没有变化。如果明天仍然是这组密码，那么几乎不需要继续验证了。不久，耳机里传来开门声，画面上两个女子走进卧室，许天华关闭了电视机。魅狐摘掉耳机，把平板电脑插在前排座套上的杂物袋里。再次对屠芳说道：“我先眯一会儿。他找了两个妞儿，说明实力不俗，半个小时后你叫我。”
她不关心双英战吕布的过程和结果，她是等待机会让“蚊子”飞回来。“蚊子”是美帝中情局的高科技产品，是陈三儿自倭国外交官处盗取的，这东西根本没处买。“你休息吧，我再看看。”
屠芳是行动人员，行动前必须对行动的路线了解透彻。虽然她们未必会对这座楼采取行动，但她习惯性的做着行动的准备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