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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荒山异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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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这次挨得很近,小六也被移到紧挨着柳军师的地方。在山洞口,人们设置了几道绊马索并洒上一道雄黄。来的不管是人是鬼,只要是有形的东西,只要趟到上面,就会被绊倒。而手电筒、木叉、绳索等物件准备齐全,有东西倒下,立刻开灯上前擒拿。但是如果面对的是能够从空中飘过来的东西,做的机关能否管用,谁也不愿意深究这个问题。而雄黄,是驱蛇的好药。非但蛇虫不敢进来,就算来的是蛇精,怕是也不敢欺入洞内。晚上十点过后,刘永胜让大家灭掉火堆。漆黑中,每个人身体暴露部分擦上防蚊虫的药物开始休息,值夜由五个人轮换。老贾身体强壮,能吃能干,心也粗,考虑的事少。躺了没多一会就沉入无边的睡眠中,喉里还轻微呼呼作响。余人心事沉重,都无法入眠。到得半夜,大家因为劳作一天,都非常困倦。虽然担心异物入侵,但瞌睡虫袭来,却是无法抗拒。除了刘永胜依然坚持外,连轮到值夜的方四也沉沉睡去。恰在这时,一阵如潮水般呼呼作响的声音传入刘永胜耳朵。声音中似乎有千军万马,喊杀声响成一片。借着洞口透进的月光看别人,余人似乎都未听到这声音,依然酣睡。刘永胜也感觉到胆寒,他伸手摸了摸怀里,一件物事硬硬的在。他定了定神,蹑手蹑脚过了绊马索,摸到洞口,伏在那里,露出一点点脑袋向外面看去。“来,干一个!”

我惊得手里的酒杯差点掉到地下。四爷伸手把酒盅和我碰了一下,滋地一声,一杯酒下肚。我半天才回过神来,抱怨说:“四爷,您这杯酒喝得可真是时候,差点就吓死我了。”

四爷呵呵一笑说:“你这点胆量哪行?将来……”忽然打住话头,不再往下说。我大急道:“四爷,将来什么呀?怎么不说了?”

他转过话头说:“还要不要听故事?”

我无奈,只好说要听。他让我喝下手中的酒,又倒满,接着往后说。由于是晴天,月亮很好。正值半夜,圆月居中,银光泻落满地。刘永胜向外极目望去,顿时惊得目瞪口呆。夜色中,在群山之间,无数黑的白的影子如闪电般来往穿梭,如古时两军对垒作战。如潮的声音,正是发自于那里。那些影子有的在空中,有的在地下,似是骑在马上冲锋陷阵的军士。刘永胜感觉一道道冷汗从脖上流下来。纵横江湖这么长时间,从未听说过这种情况。他头一次对此行的成功与否产生了怀疑。这到底是个什么地方啊?搞不好,大家的命就会丢在这里了。这些影子离洞口最近的也在几十丈开外,虽然满月,毕竟不似白天一样看得清楚。两股搅作一团,不分胜负。不时有影子倒下,便消失不见。正在相持不下时,忽然“啊……”地一声大响发于洞内。刘永胜浑身一哆嗦,吓得差点叫出声来。未待他做出任何反应,外面撕杀的双方忽然全部停下,均抬头向山洞看来。离得近的,刘永胜明明白白看清楚了他们脸上眼睛、鼻子、嘴巴的地方全是黑黑的洞。他来不及想任何,尽最大力气狂喊:“快生火!”

其实在刚才那声喊叫中,大家已经全部被惊醒。听得刘永胜声音颤抖地大喊生火,什么也来不及问,立刻加柴点火。在这里,体现出来一个团队对指挥者的服从意识是何等重要。当没有任何时间与机会解释的时候,对指挥者的命令无条件服从,可能会是在危险关头能够保障整个团队生存下来的必要条件。不到一分钟时间,一堆松枝大火燃起,整个山洞被照得通红。火堆燃起后,就在刘永胜的面前,那些作战的影子们灰飞烟灭,散于夜色中。等人们过来看时,寂静的山谷,明朗的月光,一切是那么安逸、美好。老贾被绊马索绊了一个大马趴,站起身来嘴里不干不净地大骂。人们都问刘永胜,到底是怎么了。刘永胜压制住内心的恐惧说:“看到两个黑影摸过来,不知道是野猪还是豹子,让大家生火吓走它们。”

余人哦哦几声,回去洞里,只有柳军师的目光在刘永胜脸上多停留了几秒钟。他显然是不相信刘永胜的话。不相信归不相信,现在却不是询问的时候,他也转身回到洞里。查看下,原来那声“啊”是小六醒过来发出的。他昏迷了一天加半夜,突然醒来,看到四周漆黑一片,惊得胆寒,不由自主发出了一声大叫。虽然惊了大家的好梦,毕竟看到小六醒来,并且诡异的音乐没有来,每个人心里还是较为欢喜。大家问小六前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小六思索了半天,才把事情原委说出来。原来他夜里起解,在洞口处看到一团白光,有小茶杯口大小,在空中飘飘忽忽。他好奇,便寻着白光过去。我心里一动:白光?莫不是我看到的白光吧?小六转过一片树林,前面忽然出现了一处宅院,青砖大瓦,挂着许多红灯笼,显得极为气派。他正站在了大宅门口。未待他做出任何反应,早就从大门里冲出一帮青衣汉子,把他连推带架,弄入宅内。里面院子几进几出,豪华过人。一个涂脂抹粉、媒婆样的女人过来问:“姑爷到了吗?”

青衣汉子们点头说到了。媒婆样人说:“时间不早了,那就快拜天地吧。”

小六不由分说,被人扒去了衣衫,换作大红披挂,戴上有翅的帽子,胸前还挂了一朵红绸大花。在众人推拥下,来到一个大堂里。里面乱乱哄哄,早有一个披红盖头、身穿红色锦装的苗条女子站在中间。小六晕头晕脑,迷失了本色,在别人呼喊示意下,同红盖头女子共同拜了天地高堂。高堂之上坐的,却是一男一女两个老者,模样苍老,倒还慈眉善目。男性老者哈哈一笑说:“贤婿祖上有恩于我家,本欲报答,但山高水远,为父腿脚实不便利,一拖至今。如今兵荒马乱的,正想搬家,离开这是非之地,没想到今天贤婿竟然来到了家门,实在是苍天有眼,苍天有眼啊,让我还了这么多年的一桩旧愿,实乃可喜,可贺!今天我们不醉无归!”

话毕,整座大宅歌舞笙平,推杯换盏,笑语喧哗。新娘子先进了洞房,小六在外面与亲朋好友豪饮起来。饮到痴醉,才脚步踉跄,由人扶入洞房。他眼睛迷离,不辨方向,看到新娘坐的地方有几个人影,扑了几下都扑空了。忽听窗外有人嘻笑,原来是一帮顽童,捅破了窗纸往里面看,看到他的醉态,不由失笑。他大窘,开门将顽童赶走,关门回到洞房内。再度抱时,这次便抱住了。正兴奋间,忽听人喊:“小六……小六……”立时,一切景象消失,他便失去了知觉。众人听罢,将信将疑。太离奇了,这种境遇只在古时传说里听到过,现实中,想都不敢想。唯有刘永胜,他虽然没有表态,但是他相信小六所言是真。因为比那个更为不可思议的东西他都亲眼见到了,还有什么不能相信的?刘永胜把恐惧深深埋在心底,余人虽然觉得小六的遭遇匪夷所思,但毕竟不是令人害怕的东西。这次倒是放宽了心,倒下再次睡去。说不定有人也想步小六的后尘,在睡梦中被人拉去做新郎呢。一觉醒来,天光已经大亮。昨天的劳累随着一夜睡眠基本上恢复得差不多了。大家洗漱收拾,吃早饭。七点左右,早饭吃罢。人们聚在洞外等候刘永胜吩咐。刘永胜首先掏出一盒烟卷,除了方四外,给每个人发上一只。大家默默点上。刘永胜说:“今天,我们就要进洞了。这个地方比我们到过的任何地方都诡异,处处透着凶险。我们共六个人,为了防止有人从外面把洞口堵上,封住我们不让出来,要留一个人在外面。我又重新想了想,进去后不管得到什么东西,我们分成五份。咱们四个各占一份,小四小六分一份。你们觉得如何?”

小四小六没想到刘永胜能够这样分配,不由得两眼放出光芒。到了这个时候,每个人的生命都不再有保障,大家都是拿命换钱财,因此余人也没有反对。在洞外留谁呼应这件事上却起了争议,没有人愿意留下来。原因很简单,大家在一起,胆气壮些。外面又是抢亲,又是诡异音乐,着实令人胆寒。最终还是刘永胜拍板,老贾、柳军师、方四几个人每人都有不寻常的本事,进洞后用得着。小六被抢过亲,但是让大家搅黄了。如果留他,没准会被抢第二回。所以只有小四是最佳人选。小四的脸色如同吃了一把黄莲一样,苦不堪言,但没有理由反驳刘永胜的话。无疑,他的决定是正确的。分了些物资留给小四,并嘱咐小四把洞口掏土的痕迹尽量抹去,恢复原状。这样,就算有别人来,也看不出来什么。只要小四不说,别人很难找到洞口。一切准备就绪,大家要破门进洞。刘永胜拍了拍小四的肩膀,深深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然后转过身去。谁也不会想到,这一别,竟然成了永远。按照惯例,像如此高大的石门,一般不会有机关,机关往往在洞里面。有一块巨大的顶门石,将门从里面顶住。这些设置,对于刘永胜他们这些一生与此打交道的人来说算不得什么。老贾拿出一个细长的钢钩子,从石门中间的缝隙伸进去,套住了顶门石。双膀一较力,嘴里唔唔有声。巨大的顶门石被他缓缓移动了,接着,轰地一声,倒在地下。刘永胜沉声说:“我们要进洞了,每个人都机灵着点。”

鉴于这里的非同寻常,就算他不提醒,谁也不敢大意。大家侧着身,避开正面,老贾慢慢推动了一扇石门。隆隆的声音中,一个黑漆漆的洞口出现在大家面前。腐败、发霉的味道一涌而出。等通了半天风,感觉里面空气没有什么危险了,又用蜡烛试过后,人们才小心进洞。山洞很宽,高约一丈,宽有一两丈,为天然形成,并无刀斧痕迹。这些常年盗墓的人,知道许多墓中有暗器机关,随时会要了人命,所以每走一步,都充满戒心,用尽各种方式去试验,看有无机关。然而一路行来,却是太平无事。山洞曲曲折折,不知道有多长。里面漆黑无比,人们靠手中的火把照亮,摸着湿滑的洞壁,依次前行。老贾在最前,柳军师第二,方四第三,刘永胜第四,小六第五。前行甚久,山洞终是没有尽头。我心里一动:在我梦里,也是这样漆黑没有尽头的山洞,这么巧合!刘永胜他们前行了百丈,洞里依然无任何变化。柳军师小声说:“奇怪,怎么会是这样?”

大家知道他的意思,却无人能回答。再行几十丈,方四忍不住说道:“老贾,这里信息是你提供的,你可别让大家白折腾一趟啊。”

老贾怒声说:“祖上传下来的消息怎么会有假?我也只是偷听到的。再说,柳军师查阅了好些资料,不是也有这里埋藏东西的记载吗?更有,我们大家共同认定,这里是个绝佳的风水宝地。否则,谁吃饱了撑的,花这么大力气在洞口做那大石门?”

方四没有理由反驳他,哼了一声,不再说话。老贾依旧气呼呼地说:“如果不是看在咱们这么多年出生入死的感情,我真的想自己来挖呢。”

他最后这句话却是却是半真半假,他不是不想自己来挖,实在是这里凶险异常,他肯定明白此中的危险性,自忖没有能力独自前来。另外,几个人这么多年,毕竟一同出生入死,感情非比寻常,故而才把消息透露给大家。刘永胜不希望他俩吵起来,说:“这范围内有墓是不用怀疑的,关键它是不是在这个位置,我们能不能找到,会有什么危险在等着我们。无论如何,我们都要一心,共同面对可能到来的危险。虽然说做我们这一行的,或者在墓里被机关杀死,或者同伙互残,或者黑吃黑,被别人劫杀,更有可能被官府捉到杀头,能做一辈子平安无事的极少,但是谁不想活呀?蝼蚁且偷生。我们每个人如果家里良田千顷、银钱无数,我想,就算是求你来做这个你也不会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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