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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洛魂传 > 第八章

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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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去秋来,时间一恍又过了五六年,十一二岁的宇文杰已经和当年的宇文浩的个子差不多一样高了,只这身形却是异常消瘦,脸色略显苍白,身体反而大不如前,恐怕清源真人的话或许在不久的将来真的应验。天生绝脉,只能活动成年这事儿他压根从来都不知道,知道也是在偶然间发现的。那日父亲心情不是很好,便弄了几个菜小酌起来,没想一喝就多了。俗话喝酒误事,宇成龙在醉意蒙胧中不仅说出宇文杰的来历和想念母亲种种话来,最后竞还把宇文杰天生绝脉只能活到十六岁这事儿说了一遍,然后发泄了一番倒头便睡了过去。“夫人啊,夫人啊,为夫想你啦,不知你在那边过的可好,为夫今天心情不佳小酌一杯,不知你会不会怪我喝酒贪杯?”

“什么?噢,你说浩儿,这小子这会儿可能了,放心吧没事儿!”

“你说他的母亲,噢对了前段时间她来过,是因为其夫病亡原因,哎?你说我们命还真一样相像啊,都是可怜命,命苦啊。”

“什么?你说杰儿,都怪清源那臭道士的乌鸦嘴,臭嘴,烂嘴,我们的杰儿真可能是命不成年,我不死心,又寻访多家名医杂家,可结果。。。”

“中年丧妻,白头要丧子,老天爷呀,你何等不公!天不佑我宇家啊!”

开始的时候,宇文杰以为是父亲酒后胡言,他根本就当没那回事儿,该玩的玩,该吃的吃,一点都不放在心上,但随着日子长了,他发现自己的身体慢慢地变得不好了,常常不是吃药,就是瞧医生。“老爷那么好的一个人,怎么弄了个这个结果。”

“人活着就好,只是苦了聪明伶俐的两位少年了。”

“是啊,文浩少爷不用说,从小知书达理,身体健康,聪明伶俐,是个好后生,到了宇家那是福非祸,最可怜是文杰小少爷,刚出生没了娘,又被那个该死的清源真冠以活不到十六岁,这小小的啊......”“是啊,十六正是芳华正茂时,可惜,可惜。”

这些从下人那里听到的结果,也与父亲的醉语大相径庭,这听的也多了,他自己也好像默认这个结果,为此小小的他,可真的着实难过了好一阵子,还好有这位过济来,胜似亲哥哥宇文浩陪着他度过了一个丰富多彩而又刺激的童年。说丰富,精彩,刺激,只是对宇文杰而言,对宇文浩而是惨目忍睹。因为宇文杰打小体若多病,宇成龙根本不让他们外出,所以他们出去玩基本都是趁下人不备偷偷溜出去的。你说逃出玩也就算了,可偏偏出去玩还老惹祸,其中不知为何老是和孙家的孙二狗冲突犹为最多。每当二人回到宇府后,宇文杰因体弱的原故反而没事,宇文浩却成受罪的羔羊,次次都挨宇成龙的一顿胖揍。随着时间的推移,宇文杰体质越发的不好,时不时的病上几日,这宇文浩则就成了宇成龙发泄的工具,凡是宇文杰犯个大事小事儿,宇文浩都得被收拾一顿。发现挨揍总是哥哥宇文浩,他也于心不忍,再加上他的身体也变的时好时坏,慢慢就不能跟着出去闯祸了。恰巧宇成龙也是为此伤透了脑筋,偶然下突发奇想,想出了一个法子,那就是在后院建一幢观望塔楼。宇家是河涧的三大世家,钱自然多的是,这个塔楼自然也建的豪华无比。塔楼虽说占地面积也就方圆丈许大小,但装饰的也是有模有样,虽不能说雕梁画栋,但也有朱红漆柱,琉璃铺瓦,如果站在街上望去真的很漂亮。除了这些,可能是宇文杰身体的原故,室内还多了些用来挡风的白色推窗和一些取暖的摆设,其它并无不同,重要的是塔楼面对的方向是一个闹市区。至从两年前偷溜出去过一次后,宇文杰再也没有溜出去过,一直留在宇府内,自己反而常常爬上塔楼望着热热闹闹的后街,坐在那里一个人愣愣发呆。宇文浩则是离开了州府书院,和父亲学做生意去了,听回来的下人说他对生意这行档很上心,学的也非常好,宇文杰也很为哥哥高兴。同样,宇成龙和宇文浩都非常关心宇文杰,怕他在独自在家里闷,特的为他顾了位会说书的教书先生,为他在学习闲暇之余还能听听书解解闷,只是这位先生有时真的很古板很严格,所以在学习上宇文杰手上可没少挨板子,还有就是这位先生也怪的很,凡是一开始说书那就是如黄河之水滔滔不绝,一发不可收拾,也或许是教书先生的喋喋不休原故,总能从早说到晚,这让宇文杰又爱又恨。日子久了,宇文杰和先生混熟了脸,也摸透了这位先生的秉性,他就像是棵微风吹拂下墙头草,日子那是过的是相当的舒服。每当先生教书时,宇文杰就作出一副一丝不苟,认真听讲的模样,那认真样可真不比学堂守规矩的学子差;要是先生要说书,宇文杰必然会喊上一大群人来捧场,再准备上几张桌椅,沏上几壶茶,几盘瓜子,别说惬意了。这时宇文杰和众人,就如城内的茶楼里的听客无异,该喝彩时就喝彩,该起混时就起混。这样充实惬意的日子真的让宇文杰真正正的悠哉了好一段时日,凡事都得有个拮据,什么多了都有个烦不是,先生天天说那有不重样的,宇文杰记性也不差,很多段子他听了几遍后就会了,对听书也就不怎么上心了。不过也有他心情好的时侯,随着性子有模有样也来上那么几段逗的大伙都合不拢嘴,满堂哄笑。今日教书先去家中有事,急匆匆教了几趟书便离开了,宇文杰闲暇无事独自一人上了塔楼。此时正逢四月,春暖花开,和煦的阳光照在身上暖洋洋特别好,这个季节本该换上轻薄亮丽单衣去踏青赏花,可惜宇文杰身体底子薄,这么暖和了,还得穿绵披裘,坐于火盆之前,才稍感不是那么寒冷。安静的坐在蒲团上,他小心翼翼的从怀中拿出一个鼓鼓囊囊的小袋子,接着轻轻打开,拿出了半串已经风干许久的糖葫芦。望着的这半串糖葫芦就是当年他和宇文浩从孙二狗手中夺回来的那串,便是会心一笑,意难于言表。“浩哥那会儿可真是狼狈,想想第一次出去玩情景,还是让我记忆犹新流连忘返,只可惜我的身体,哎.......”当年他夺了那半串糖葫芦,本来是回去找帮手的,偏偏那时候天公不作美还下起了雨,打小身体羸弱的他根本经不起风雨吹拂,途经一个门庭下时就昏睡了过去,幸好出来寻他的仆人发现的急时才保住了宇文杰的小命儿,但从此之后身体越发的不好。少年望着喧嚷后街,稍微有些愣神,然后作出一副悲天悯人之状,脸上刚才的笑意渐去,反而变得愁眉不展,苦笑不已。“如果按清源真人所说,那么我还有三四年的光景,活了这么大,可怜连个小小河涧城都没有逛完,只能困居于丈许高的鸟兽之笼,苟且度日,后街虽有一墙之隔,繁华喧嚣,我却望而却步,我之人生可悲!可悲!!”

在他看来塔楼,河涧都和牢笼无异,都是宿命之源。他想改变自己的宿命,他还年轻,还有大好的年华,大把的时间,不想这么早死了,可气的是因为一个妖言惑众的人的一句话白白死了,也不想呆在这似笼似牢的小小河涧死了,那怕就算要死,那么也要走出这个该死的宿命之地,找一个自己喜地方,看着自己喜欢的景,吹着自己喜欢的风,到那时也死而无憾。“对!去他妈狗屁的天生绝脉,只能活动成年!小小河涧那能困居小爷我,那叫潜龙在渊,小爷的命由我不由天!”

宇文杰眉目间尽现坚定沉着之色,突兀间少年好像想到了什么,面露久违,如当初第一次和哥哥偷溜出去的喜悦笑容,享受的眯起了眼,好似又回到了那时候那条街。“这一次,我一定!我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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