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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第十三章 偷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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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帝首次与蚩尤交战,就吃了败仗,心中非常郁闷,愁眉不展。风后看出黄帝的心事,安慰道:“大王勿忧,胜败乃兵家常事。现在葛二两刚刚打了胜仗,一定疏于防备,趁此之际,我们偷袭他的大营,可一举击败蚩尤。”

力牧道:“此乃妙计也。”

黄帝思考了一下,葛二两打了胜仗,有轻敌之心;而我们大败之后,士气低落,不敢轻举妄动。他就会疏于防范,不会想到我们会偷袭他,而我们就要偷袭他,打他个措手不及。此计可行。于是黄帝率大军趁着月黑风高,人衔枚,马衔竹,静悄悄向蚩尤营寨摸去。葛二两打败了黄帝,而且使黄帝败得还挺惨,一塌糊涂。葛二两高兴,酒糟鼻闪着红光,蛤蟆嘴始终咧着,脸上洋溢着笑容。传令将士:“埋锅造饭,让大家吃饱喝足,好好休息,养精蓄锐。养足了精神,明日好好打仗。”

全体将士吃完晚饭,便呼呼大睡了。他没有想到,在黄帝败得一塌糊涂的情况下,还能来偷袭。正在大家熟睡之际,有两个军士肚子疼,便结伴跑到大营外面的草丛之中拉屎。隐隐约约的听到脚步声,不是一两个人的脚步声,从声音中可以听出是极其众多人的脚步所发出的声音。这两人感觉不好,提起裤子撒腿往回跑,报告葛二两。到了葛二两的寝帐,有守卫官兵站岗,两个军士把情况告诉守卫官兵。守卫官兵觉得情况重大,让两个军士进去亲自告诉葛二两。葛二两在睡梦中被叫醒,很不高兴,听了两个军士的禀报,喝斥道:“胡说,黄帝败得一塌糊涂,哪有能力偷袭我。睡觉去吧。”

两个军士被他喝斥一顿,抱头鼠窜而去。葛二两躺下,刚要继续睡去,忽然一想,两个军士说的也许是真的,我何不亲自去看一看。想罢,葛二两穿好衣服,腾空而起,在空中详细察看动静,这一看不要紧,把他吓了一跳。黄帝军黑压压一片,静悄悄向这边袭来。葛二两马上回去禀报蚩尤。蚩尤也吃惊不小,问道:“葛大将军你怎知黄帝偷袭我?”

“大王,我乃是须菩提老圣人的弟子,能掐会算。在夜深人静之时,掐手一算便知。大王,我马上分兵派将迎敌。”

这葛二两趁此机会显示一下自己的能耐。蚩尤一脸的疑惑。葛二两来到中军大帐,令击鼓聚将,众将很快来到葛二两面前,葛二两分兵派将:“诸位将军,本大将军早已料定黄帝今晚向我偷袭,我要将计就计,让他有来无回。夸父,你率五千人马在左翼埋伏;风伯你率五千人马在右翼埋伏;魑魅魍魉你等率五千人马,绕到敌军后头打他个措手不及。我和后羿、雨师、赤松子、封宁子保护大王在正面迎敌。”

众将各自领命而去。黄帝率军悄悄摸到蚩尤营寨的外面,漆黑一片,静悄悄的,什么也看不见,连个哨兵都没有。黄帝心中高兴,蚩尤啊,葛二两,别怪我不客气了。一声令下:“冲!”

顿时喊杀声震耳欲聋,军士拥蜂而上,冲破栅栏,潮水般冲了进去。黄帝胯下金麒麟,手持龙蛇大宝剑冲在最前头。突然前面亮如白昼,一队人马挡住去路,个个手持火把突然出现在黄帝面前。黄帝大吃一惊,仔细一看,对面玉麒麟上端坐一人,目光炯炯,威风凛凛,正是蚩尤。左右分开,葛二两骑着逍遥马,雨师骑着大白象,后羿、赤松子,封宁子等分列两旁,个个雄纠纠,气昂昂。葛二两的酒糟鼻在火把的映照下,越发显得红光闪闪,光芒耀眼。他还端起大酒瓶子“咕咚、咕咚”喝两口,显得特轻松滋润。“哈哈哈,轩辕君,别来无恙乎?”

蚩尤大笑道,“我葛大将军早已算定你要来,我们在此等候多时了。”

这时的蚩尤真的相信葛二两能掐会算了。黄帝一听,又是葛二两。“葛二两,你这个狗杂种。”

黄帝在心中狠狠地骂道。他恨透了葛二两,真想一口咬死他。黄帝并不搭话,从腰间抽出金柄龙蛇剑,向上一挥,大吼一声:“冲!”

手下将士忽的一下向蚩尤阵中冲去。这一下激怒了蚩尤,他拔出钻石大宝剑,驱动胯下玉麒麟向黄帝迎去。蚩尤接住黄帝,钻石大宝剑对金柄龙蛇剑。两个人武功不相上下,两把大宝剑碰在一起,火星四溅。玉麒麟对金麒麟,两个麒麟也互相撕咬,打作一团。两军相交,泾渭分明。喊杀声,兵器的碰撞声,响成一片。蚩尤军士气高涨,越战越勇。黄帝率先垂范,身先士卒,黄帝如此,将士哪敢不奋勇当先,以一当十,士气大振。但是,黄帝知道形势对他不利,他率领将士且战且退。这时已是天光大亮。葛二两一看不好,夸父、风伯、四小鬼还没有完成对黄帝的包围,绝不能让他就这么跑了。想到此,葛二两腾空而起,变成一只雄鹰,这雄鹰能喷烟吐雾,在黄帝军上空盘旋,一边飞一边喷烟吐雾。烟雾越来越浓,将黄帝军紧紧罩在里面。浓浓的烟雾,对面看不见人,又呛得将士们咳嗽不止。黄帝见状,这仗没法再打下去了。方向也辨不清,往哪跑都不知道,只好就地严阵以待。这时,夸父、风伯、魑魅魍魉四小鬼各率五千人马,从左右后三个方向将黄帝包围。葛二两行完喷烟吐雾,看到浓浓的烟雾,将黄帝军严严遮住,变回本相,飞回军中,稳稳地坐在逍遥马上。传令各路将军道:“暂停进攻,将敌军团团围住。三天以后,待敌军又饥又渴,丧失战斗力以后,再行进攻,将敌一举消灭。”

黄帝突围心切,但烟雾浓浓,辨不清方向,也看不清敌我,怎么冲出去呢?黄帝愁眉不展。力牧向黄帝建议道:“大王,可令应龙行雨,雨可驱散烟雾。”

一句话提醒了黄帝。“应龙何在?”

黄帝喊道。“应龙在此。”

“立即行雨,驱散烟雾。其他众将准备突围。”

黄帝命令道。应龙奉命,腾空而起,穿过烟雾,飞到空中,张开大口,正要喷水行雨。这一招,早在葛二两的预料之中,他知道只有应龙能喷水行雨,驱散烟雾。命令后羿密切监视空中,如果应龙飞起,立刻用箭把他射下来。后羿早已把火箭准备停当,只等应龙飞起来。这时只见黄帝阵中一道闪电,穿烟破雾飞到空中。后羿知道这定是应龙无疑,带领弓弩手,张弓搭箭瞄准应龙。应龙飞到空中,刚要张口喷水行雨。后羿喊道:“瞄准应龙射箭!”

只见一串串火箭,箭头燃烧着火焰,火焰突突直窜,夹杂着声响,如雨点一样向他射来。他急忙躲闪,再要行雨,又一串火箭向他射来。他躲躲闪闪,强行布雨。在这种情况下,无法施展法力,喷出的水有限,只觉得稀稀拉拉下了几个雨点,对驱散烟雾无济于事。箭雨仍不停地向他射来。应龙再向上窜,飞到高空,这时后羿的箭够不着他了,他施展法力,顿时乌云滚滚,张开大口就要喷水行雨。葛二两一看,这还了得,若让他行雨,驱散了烟雾,黄帝趁机逃跑,我这一切计划岂不泡汤。他腾空而起,飞到应龙身边,掏出大酒瓶子就打。应龙哪里是他的对手,抱头鼠窜逃回地面。黄帝把希望寄托在应龙身上,只等他驱散烟雾马上突围。看到应龙一举飞到空中,心中甚喜。一会儿,稀稀拉拉掉下几个雨点。黄帝马上大喊:“准备!”

所有的将士立刻紧张起来。但是雨点马上就没了,再也没下来。又过一会儿,应龙狼狈地回来了。黄帝一脸愤怒,瞪着眼睛冲应龙喊道:“应龙你咋回来啦?为何不行雨?”

应龙跪在黄帝面前,哭丧着脸道:“大王,末将无能,打不过葛二两,因此不能行雨。”

黄帝无语。葛二两的能耐黄帝知道,应龙哪里是他的对手。冲不出去,黄帝只好下令:“埋锅造饭。”

“启禀大王,我们的辎重都被蚩尤抢去了,现在粒米皆无。”

雪上加霜。黄帝一听顿时目瞪口呆。黄帝蔫了,低头耷拉角,一脸愁容。本想一举打垮蚩尤,没想到这个葛二两足智多谋,料事如神,狡猾得很。因此不但没有打垮蚩尤,反而被他们包围在此。经过一场激战,将士体力消耗甚大,如果得不到补充,三天之后,将全部丧失战力,后果不堪设想。三天之内必须突出重围。将士们全部躺在地上,这样一是休息,二是少受烟熏。夜幕已经降临,黄帝也躺在地上,不时传来军士们不停地咳嗽声,既心疼又无奈。他眼望着烟雾重重的天空,忽然在重重的烟雾中露出了一道缝隙,在隐隐约约的缝隙中,似乎看到了闪闪的星星。黄帝瞪大眼睛看着,烟雾滚滚,有时烟雾的缝隙扩大了,瞬间又合上了。就在烟雾缝隙扩大的一瞬间,黄帝看到了北斗七星,明亮的北斗七星是给迷途的人指示方向的。但是,有重重烟雾的遮挡,北斗七星不可能给他们指示方向。怎么办呢?黄帝冥思苦想,忽然眼睛一亮,造指南车,用指南车为我们突围指示方向。葛二两没有闲着,他怕烟雾渐渐散去,所以不停地变作雄鹰飞在空中喷烟吐雾,使黄帝的头上总是浓烟滚滚,辨不清东南西北。因此遮在黄帝军头上的烟雾一会儿重一会儿轻。“风后,你造一辆指南车,三天之内必须造出来,给我们冲出重围指示方向。”

黄帝以不可置疑的口气命令道。对于风后来讲,此时造一辆指南车难度太大,材料和工具都很难找。但是黄帝的命令必须执行,无论有多大难度都必须去做。风后冥思苦想,画出一个草图,调动十几个人力,在他的指导下开始造指南车。这个车和普通的车没有什么区别,只是车上站着一个小木人,伸出一只手指向南方,不论车子怎么转动,小人儿手指的方向不会变。葛二两此时也怕黄帝突围,煮熟的鸭子若飞了,可就麻烦了,这是消灭黄帝的最好机会,如果这个机会失去了,以后就再也没有这个机会了。机不可失,失不再来。于是下令道:“传令,各部必须严防死守,绝不允许放走黄帝的一兵一卒。有违令者格杀勿论。”

命令传到各部,从将军到军士都不敢懈怠。“造成了,造成了。”

军士们在烟雾缭绕之中,不停地咳嗽着造成了指南车,高兴的蹦跳着欢呼起来。经过试验,指南车终于成功了。风后也笑了,三天之内造成了指南车,没有辜负黄帝的期望。风后禀报了黄帝,黄帝一听高兴地率众将赶来,看着军士操作指南车。无论车子怎么转动,车子上小人儿手指的方向不变。黄帝激动的热泪盈眶。三天之内造出指南车,说明我大军有生的希望。他非常感激风后,在这么艰难的情况下,能造出指南车,真是难为风后了。他不知说什么好,给风后一揖到地,这是对风后的感谢。风后马上闪开扶住了黄帝。黄帝紧紧握住风后的手,此时说什么都多余,一切尽在不言中。“事不宜迟,突围!”

黄帝大声命令道,“风后驾指南车率领前军,我和应龙居中军,力牧断后。向南突围。”

“大王,我们大营在北面,为何向南突围?”

力牧不解地问。“北面是夸父把守,力量最强。南面是四小鬼防守,力量最弱,便于突围。”

黄帝解释道,“力牧,你率领人马先向夸父部猛攻,造成突围的假象,吸引蚩尤和葛二两的注意,动静弄得越大越好。我们这边得手之后,你马上撤出。”

“得令。”

力牧领命而去。这时葛二两又在喷烟吐雾,他非要把黄帝活活困死在这里不可。烟雾又浓重起来。黄帝恨死了葛二两,恨得牙根儿疼,咬牙切齿地道:“葛二两,你若被我逮着,必剐了你,以解我心中之恨。”

力牧率队摇旗呐喊向夸父部佯攻,抛石头,射箭。夸父立刻紧张起来。“准备厮杀,”夸父一声令下,“不许放走一兵一卒,否则杀无赦。”

风后率军驾着指南车,按指南车指示的方向,悄悄接近魑魅魍魉四小鬼的防区,突然大喊一声:“冲啊!”

军士们“哗”的一下,潮水般呐喊着冲了过去。四小鬼正在洋洋得意,满以为大军像铁桶一般将黄帝团团围住,必把他们困死无疑。况且又接到大将军葛二两的命令,不许放走一兵一卒,否则格杀勿论。哪敢懈怠,瞪大眼珠子看着黄帝的一举一动,他们哪里知道黄帝这么快就突围逃跑。只等葛大将军下令,向黄帝进攻,好率军士冲杀,立功请赏。然而等着等着军士困倦了,就在似睡非睡之间,只听大喊一声,黄帝军潮水般冲了过来。四小鬼慌忙奋力抵挡,哪里挡得住,黄帝军以一当十,勇猛无敌。风后催动胯下五色神牛,手持溜金镋冲在最前面,手起镋落,一打一大片。四小鬼的军士死的死,伤的伤,剩下的抱头鼠窜。四小鬼一看各持鬼头大刀将风后围住。风后毫无惧色,力战四小鬼,指东打西,指南打北。一杆大镋舞动得上下翻飞,打的四小鬼东倒西歪。这时黄帝又率中军冲杀过来,四小鬼就更拦不住了,眼睁睁地看着黄帝冲了出去。夸父听到喊杀之声,又见箭雨和石子向自己阵中飞来,以为黄帝要在此突围,于是手提青铜大棒,严阵以待,只等黄帝军过来厮杀。但是箭雨和石子过后,喊杀之声渐渐平息,然后就无声无息了。夸父正在纳闷,南面却突然喊杀之声响起。夸父忽然醒悟过来,黄帝是在声东击西。蚩尤回去休息。葛二两回到中军帐,坐在中军帐盘算着,过了今晚,明日凌晨全面攻击,这是最好的时机。黄帝军在冻、饿、困、乏之下必然失去战力。而我军精神饱满,斗志旺盛,可一战而消灭黄帝。那时,我葛二两保蚩尤大王登上天子宝座的愿望就可实现了。我葛二两也能拜相封侯,青史留名。葛二两越想越得意,不由得脸上露出喜悦之色。掏出大酒瓶子“咕咚、咕咚”喝几口,红红的酒糟鼻顿时光芒四射。“传令,”葛二两高兴地下达命令,酒糟鼻一闪一闪的。“明日凌晨全面攻击,各路将军不得有误。”

命令刚刚说出口,忽然听到隐隐约约的喊杀声。葛二两感到不妙,似乎有一种不祥之兆袭来。“怎么回事?”

葛二两问道,身边的军士还没等回答,“报,大将军,”突然一个军士喊着从外面冲了进来,“报,大将军,黄帝突围了。”

“什么?再说一遍。”

葛二两不相信自己的耳朵,瞪大小眼睛又问了一声。“黄帝冲出包围逃跑了。”

那个军士又重复了一遍。葛二两的酒糟鼻顿时气歪了。怎么能让他逃出去呢?上面有烟雾罩着,下面有大军铁桶一般的包围,怎么就突围了呢。“在哪突围的?”

“南边,四小鬼的防区。”

“追!追!”

葛二两吼道,“令夸父、后羿、风伯、雨师一齐追。”

煮熟的鸭子终于飞走了。葛二两都气晕了,四小鬼你等但敢违抗军令,放跑黄帝,本将军非杀你们不可。突然感到脑袋发胀,一阵眩晕昏了过去。酒糟鼻也失去了颜色,暗淡无光。众人一看葛二两昏了过去,赶紧跑过来把葛二两抬到床上,连拍带喊:“大将军,大将军。”

一阵呼叫之后,葛二两慢慢醒了过来。有人禀报蚩尤,蚩尤立刻过来看望葛二两,安慰道:“大将军勿急,身体要紧哪。跟黄帝作战,来日方长。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听了蚩尤的话,葛二两的心感觉暖暖的,轻松了许多。夸父、后羿、风伯、雨师接到葛二两的将令,在后面狂追黄帝,一阵掩杀,但最终还是让黄帝逃走了。葛二两升帐,众将站立两旁。“把四小鬼带上来。”

葛二两大喊一声。魑魅魍魉四小鬼被五花大绑地推了进来,跪在葛二两面前。“你等知罪吗?”

葛二两问。“大将军,我等无罪。”

四小鬼毫不害怕,并且嬉皮晒脸,如同儿戏。“大胆,放走黄帝还说无罪?”

葛二两骂了起来。“我等已经拼命拦阻,但风后实在厉害,我等不是对手,这才让他们跑了。”

四小鬼继续为自己辩解。“放走黄帝就是违反军令,按军法违令者斩。”

“我等不是故意放走他们的。”

“不是故意的也不行。来人,把他们推出去砍了。”

葛二两怒不可遏。众将一看真要杀四小鬼。一齐给葛二两跪下,求情道:“大将军,刀下留人。大敌当前,斩杀大将于军不利。他们虽然有罪,可以让他们戴罪立功。况且四小鬼一向英勇善战,忠勇可嘉。还请大将军开恩。”

蚩尤也给四小鬼求情,道:“请大将军给他们一个立功赎罪的机会。如再犯罪,杀他个二罪归一也不为晚。”

其实葛二两也舍不得杀四小鬼,那是不可多得的大将,怎能舍得?只是装装样子给众人看看而已。再则蚩尤都给四小鬼求情了,也就顺水推舟做个人情。况且这四个家伙本来就是鬼,杀也是鬼,不杀也是鬼。顺水推舟放了吧,也好做个人情。“看在大王和众将的份上,饶你们不死。退了去吧。”

“谢大将军不斩之恩。”

四小鬼谢恩而去。黄帝带领大军杀出重围,好不容易回到营寨,坚守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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