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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化验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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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法医的解剖是由伊晗亲自操刀,相信结果很快就可以出来。说回解剖实验室,处于技术中心大楼5楼,这里平时都是法医常来的地方,当然消毒液的味道特别厉害。只要靠近五楼就会闻到那刺鼻的味道,让人敬而远之。公安局的技术中心大楼,位于办公楼的左侧,这也是为了警察和法医的工作更顺利进行。从解剖室大门望去,伊晗正在观察死者的身体,先把死者身上衣物解下。顺着死者的手臂挪去,他发现在死者指甲里找到一些皮屑,“拿东西来。”

助手小何会意,从桌面上取来器皿,盛放皮屑。接着伊晗脱下死者的内衣裤,眼睛正对着下腹部的几条抓痕,像是指甲造成的。她让小何赶紧拍下照片,以便后续案件重组。拍完照片后,伊晗翻过尸体,拿起水银温度计插入死者肛门。过了一会测出了尸体直肠温度,证实了死亡时间是前天即13号晚7点到10点。看着尸体的多处刀伤,伊晗感慨道:“凶手到底和你有什么仇,竟然要砍那么多刀。”

旁边的小何有些不理解凶手的做法,指着胸口的刀伤说道:“凶手既然可以一刀杀死死者,为什么还要砍这么多刀。”

“两人可能有深仇大恨吧!”

“那也不对,每个伤口都深浅不一,不像在泄恨。”

伊晗也有此感觉,她用手摸了摸死者的下体,并没有损伤,里面也很干净。这时她又想起了那枚耳钉,撬开了死者的嘴巴,并无发现。头骨和各处的骨骼都是完好的,生前并没有受到暴力对待。接着她从小何手上的盘子拿起外科刀和镊子,开始对尸体进行解剖,她小心翼翼地处理每一寸皮肤,技巧非常娴熟。目前最大的伤口便是胸口,伊晗仔细观察心脏的损伤,确实有比较明显的破裂,而且胸腔和腹腔都有淤血堆积。再看肺部明显有些肺泡透明膜,而且有些水肿。到这里伊晗考起了旁边的小何,“肺部出现水肿还有肺泡,是怎么造成的?”

“应该是死者生前呼吸不畅。”

伊晗点了点头,继续查看其他器官,肠胃一切正常,没有异物,那枚耳钉也不在里面。小何看见胃部的东西,有些恶心,毕竟这是第一次看到真正的尸体,还有腐烂的食物。伊晗看向小何,担心她承受不住,招手示意让她离远一点。紧接着伊晗开始检查肾,颜色也是正常,没有中毒的迹象。来到最后一步,也是女性尸检最重要的一步,伊晗从里到外仔细查看YD内壁,十分肯定并没有擦伤,也就是基本上可以排除性侵的可能。保险起见,她还是取了一些里面的液体。经过三个多小时的处理,终于把检查工作完成了,小何笑着说道:“伊法医,还挺轻松的。”

“不能掉以轻心,做法医要对得起死者。”

伊晗认真的表情让人肃然起敬,但随后微微一笑,“小何,你今天是第一次进解剖室吧?”

小何点了点头,她法医实习快半年了,一来就跟着伊晗。在她眼里,伊法医是个双面人,工作的时候一丝不苟,平时生活却异常和蔼。“别愣着了,快送样本去化验。”

伊晗脱下手套,进入洗手间洗刷自己的手掌。经验告诉伊晗,从死者指甲上取下来的皮屑很可能是凶手留下。她看着小何写下的解剖日志,显得有些困倦,毕竟她昨晚才连夜赶回来。还没睡到三个小时,就被拉到了现场,今天更是没有歇息的时间。好歹也解剖完了,趁着结果还没出来,赶紧趴在桌子上眯一下吧。“主任好。”

门外这时走来了一位慈祥的大叔,看着大家忙忙碌碌的样子,问道:“怎样?今天的解剖还顺利吗?”

小何正准备喊醒伊晗,只见主任连忙拉住她,“别叫醒她,让她多休息一会。”

主任也快退休了,他就像一位老父亲一样,照顾着底下这些孩儿们,“你们要帮忙分担一下伊法医工作,她实在太累了。”

实验室的几位同事都点了点头,小何笑着说道:“伊法医太厉害了,我们都跟不上。”

“所以才让你们多跟她学学,不然以后怎么挑大梁了?”

小何点头哈腰,连忙说道:“是——是。”

主任轻轻拍了拍小何肩膀,微微一笑,说道:“忙去吧!”

转身就要走。伊晗也许是听见了脚步声,醒了过来,赶紧拨了拨眼前的刘海,“主任,你来了?”

主任停住了脚步,转过头来笑了笑:“刚好路过,来看看。”

“我们正在检查早上的女尸。”

主任点了点头,微笑着说:“嗯,别弄太晚,今天早点回去休息。”

伊晗每次都说好,等到主任一走,自己就忙得忘了时间,这会子已经晚上8点多了,办公室的灯还亮堂堂。“你们先回去。”

伊晗对着小何几人说道:“剩下的我来处理。”

等到其他人都回去,伊晗这才看到化验的结果缓缓出来。看着报告的内容,她脸色变得有些苍白,“又一条宝贵的生命。”

最后实在熬不住,赶紧收拾东西回家睡个觉。凌枫也一样,拖着疲倦的身躯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静静地回想起白天发生的事情。这真的不是梦吗?也许是太累了,不知不觉间坠入了梦乡。突然间,凌枫听到了有人喊他,“小枫——小枫。”

凌枫缓缓地张开双眼,只见母亲正坐在床边,“妈,你怎么在这?”

“我来看看你。”

说完母亲轻轻抚摸凌枫的头。“妈,我今天听到的真是灵魂的声音吗?”

母亲微笑着说道:“可能是也可能不是,小枫,你还记得蜘蛛侠里面的那句话吗?要永远记住……”说完,就往门口走去。凌枫连忙喊道:“妈,你去哪?——妈。”

这时他全身突然一阵触动,醒了过来,原来是个梦。虽然是个梦,但实在太逼真了,凌枫盯着房门,希望母亲能再次出现。翌日清晨,伊晗拿着化验结果,要和凌枫他们开个会。“这下你们可得多费心了?”

伊晗刚开会就发出了预警。思远看着伊晗严肃的表情心里怕怕的,等待她继续说:“一尸两命……”一听到这个词,凌枫全身震动,毕竟杀害孕妇比普通凶杀案情节更严重。思远接着介绍了死者的情况,“死者汪若萱,24岁,贵州遵义人……”据聚美洗浴中心同事称死者在13号傍晚6点半左右接到一个电话后,便带上工具外出服务,后来就没有见到她了。而凌枫查看录像也确认了,大概7点钟,死者在丰盛路附近出现,暂时只看到一次记录。伊晗接着介绍尸检的一些情况,并把相关的照片发给与会人员。“证实死者死亡时间是13号晚7点到10点,死因是由于心脏破裂导致失血过多。死者身上总共有19处刀伤,目测是同一把凶器造成的。”

伊晗接着说道:“另外我们比对过死者脖子上的勒痕,应该是由手掌造成,虽然勒痕明显但并不致命。”

“那这个勒痕是否是凶手留下的?”

凌枫问道。“不能确定,但从死者指甲上发现了些皮屑,证实了是男性的DNA。”

伊晗顿了顿,继续说道:“同时我们发现了死者下腹部靠近生殖器官的位置,有几条抓痕,相信是脱裤子时不小心抓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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