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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爱情的余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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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时间对于多数人是用来去淡忘某人或某事,但对于另一种人却是更加的纠结过往的一切。例如叶子。时间来到四月中旬,这个日子是叶子盼望的日子,按规定她要回校论文答辩了,这样顺便把那笔说不清的感情债清算下。叶子打开宿舍门时,宿舍内荒凉无比,桌子上除了灰尘已无他物,除了宋柯的床铺上堆满衣物外其他床铺上多是书籍。雪妮的床铺最整洁,只有一块木板。叶子放下行李开始打扫宿舍,一遍有一遍的擦桌子,一遍又一遍的擦雪妮的床板,末了,爬上宋柯的床认真地整理宋柯的衣物。“磅”门被推开了,正在整理宋柯衣物的叶子抬头一看惊喜道:“宋柯?”

“你可真爱管事儿,我那衣服放那是为了穿衣服好找,这下倒好你把我的秩序全搞乱了。”

宋柯责怪道。“真没良心。”

叶子走近宋柯骂了句。“臭丫头终于回来了。”

宋柯一把抱着叶子骂道。叶子紧紧地和宋柯拥抱着不愿分开。“哎,我可不是肖岩”宋柯推开叶子这才发现叶子眼睛发红。“怎么了?”

宋柯吓了一跳。“我们分了。”

叶子说道。“分了再找呗,对一个早已料到的结果你伤什么心啊?”

宋柯平淡的说道。叶子沉默着。老半天问道:“雪妮呢?”

“别提了,考试成绩一路红灯,结果补考都没有参加,现在学校已经将她除名了。”

宋柯无奈的说道。“什么?为什么不参见补考阿,四年白读了?”

叶子吃惊的问道。“也不是,她现在跟着肖雄过的还不错,都有肖雄的孩子了,估计以后就让肖雄养着了,老男人会疼人,也不错。”

宋柯的话中听不出任何感情色彩。“肖雄的孩子?”

叶子猛然想到什么却有停住了。“是啊,听说肖雄想要个儿子,她老婆都给生了俩女儿了,这会雪妮肩负重任呢。”

宋柯回答道。“我们明天把雪妮约出去吧?”

叶子说道:“挺想她的。”

“嗯,其实她被除名后我也没见过她了,聚聚吧”宋柯答应道。三人在KFC一人要了杯奶茶,叶子看着雪妮微挺的肚子在想着雪妮今后的路,实在想象不出。是一直做肖雄的情妇还是独身或者是……。“还是那样喜欢忧伤。”

雪妮抚摸着肚子微笑着说道:“不就失恋吗?你不至于把自己整成人不人鬼不鬼的样。”

“你个半斤一个八两。”

宋柯无奈的说道。“我挺喜欢现在的生活,感觉宝宝在一天天长大,真的很有成就感。女人真伟大可以创造生命。”

雪妮骄傲的说道。“你真的行吗?”

叶子问道:“我是指把他抚养长大?想过今后吗?”

“可以的,你们有一天会明白我的。”

雪妮幸福的回答道。叶子突然陷入了沉思,如果那晚和肖岩发生点什么事情还会这样的结果吗?或是像今天的雪妮这样做个未婚妈妈?“这么久不见,你能不能不扫兴?”

宋柯直截了当的说道:“我和雪妮去趟商场,你跟着自己没劲我们也被你感染的没劲,自己回去慢慢感伤吧。”

叶子笑笑道:“我可真失败啊,搞得众叛亲离。”

和宋柯他们分手后叶子一个人神色迷离的晃着。突然她眼睛闪现些许亮光“肖岩?”

叶子将目光投向PK鞋店。随后自己也跟着进去。“不好意思先生,您想要的那双宝红色跑鞋的确售完了,您看其他的呢?”

服务员对肖岩解释道。“唉,真是遗憾。”

肖岩无奈的摇了摇头。正准备挑选时迎来叶子忧伤的目光。“我靠,这也能碰上?”

肖岩说着。叶子道:“没有想到我阴魂不散吧?”

“你……”肖岩突然无语。“给”叶子顺手递给了肖岩一瓶茉莉清茶。“谢谢。”

肖岩道。“真没想到瘦了你。”

肖岩些许歉疚的说道。“没想到的事情太多了,没想到我们会分手,没想到我和你分手后还过来见你。”

叶子有些悲愤地说着。“你……”肖岩不知道该怎么说。转身继续挑选自己的鞋子。试了几双感觉都不爽,最后顺手拿了双黑色跑鞋,没有试穿便买了单。二人沉默无语的来到公交站台。“和那双宝红色相比它差在哪?”

叶子指着肖岩手中的鞋子问道。“或许它比那双更好,只是这个世界上永远只有两样东西最好,一是你想要而没有得到的,第二便是你感觉本应属于你的你失去了。”

“呵呵,是吗?你上车了,再见了。”

叶子笑笑装出毫不留恋状。送走肖岩,叶子急忙走回PK店。“您好,麻烦帮我定双刚刚那位先生想要的跑鞋。”

叶子向服务员说道。“宝红色?42码?”

服务员问道。“嗯,最快什么时间能拿到?”

叶子问道。“这个周末”。叶子交上押金似干了件大事般心情轻松很多。终于在煎熬中等到周末,午饭后叶子顶着酷暑从鞋店取出鞋子,赶往肖岩公司。叶子白色套裙,扎着简洁的马尾,精神抖擞的欣赏车外的风景。她希望车子快些,这样她可以早点见到肖岩,她更希望车子无止境的开下去永远不要到达,这样她便有个方向。叶子到达肖岩公司是下午两点,她看看他的公司大门不仅感叹,曾经这张大门里的那个人士多欢迎她进来,而如今想必最怕她进来吧。叶子转身走向百米外的柳林,给肖岩打电话道:“想见我吗?”

“不想。”

肖岩回道。“你最好还是出来,否则这一辈子我都不会放过你。”

叶子威胁道。“你去我们公司了?”

肖岩急道。“是的,我在你们公司外的柳林。”

叶子回道。“疯了,这么热的天,你想干什么?”

肖岩急道:“我在市里办事呢,你先回去吧,改天我找你。”

“你认为我会回去吗?”

叶子问道。“靠,你要是回去还真不是你了,行,那就等着吧,买瓶水,不要乱跑了。”

肖岩忍不住关心道。叶子坐在靠河的柳树下,将她和肖岩共同的点滴从头到尾带着平静的心情缕了缕,风吹着柳条,叶子的马尾辫也随之摆动。此时等待是有期的,对于叶子来说更希望是无期的。对于她来说有个人可以让自己等至少还代表着生活还有的盼,于是她希望肖岩慢些出现甚至是永远都不要出现,就这样让自己等下去。太阳的光渐渐褪色,风依然吹着叶子平和的脸颊。“叮叮……”叶子听到自行车的铃声,抬头看下,“大热天乱跑什么”肖岩用腿支着车假装向叶子撞去。叶子微笑着看了看满头大汗的肖岩。“不是吧,姐姐,还送双鞋?”

肖岩放下车打开鞋盒,自己想要而没有得到的物件呈现在自己眼前,肖岩无语的摸了摸叶子的头。“怎么?你也会伤感了?”

叶子笑道:“我还有这等魅力?”

“丫头,下次再来提前打个电话,你来,我不在你怎么办呢?”

肖岩心疼的说道。“你放心好了,我不会再打扰你的生活的,送我走吧。”

叶子假装大方的说道。肖岩骑着自行车拖着叶子在柳林中穿行。公交站点的拥挤打破了沉默,叶子踩上公交车沿突然转身伸手对肖岩说道:“握个手,从此我们是朋友。”

“到地方打电话”肖岩紧紧地握了下曾经要牵一生的手嘱咐道。公交车迅速的将肖岩抛在浮躁的站台上,而车内叶子早已泪水滂沱。叶子顺利的完成论文答辩并自认为很体面的结束了黄昏恋。回到任教学校,叶子突然意识到原来肖岩的爱有毒副作用的,她再次魂不守舍,她多次彷徨无助。这天早晨是吴枫带领学生做早操的日子,他轻轻地敲了敲叶子的门。叶子其实早已起床,给吴枫打开门时,着实让吴枫吓了一条,只见叶子面色憔悴不堪人也显得几分病容。“呵呵,怎么了?你这家伙一直不都是挺乐观的吗?你的那些学生在你走这几天他们天天念叨你。我就没有这吸引力。”

吴枫说着准备播音。“叶老师,我煮了粥,早餐你就别做了。”

吴枫说着扭头看了看叶子。只见叶子不动声色的泪流满面。“哈哈……”吴枫忍俊不禁的笑着:“你还别说你哭比笑好看多了。”

“你有没有同情心?”

叶子抽噎道。“怎么了?说说看。”

吴枫说着坐在叶子的旁边。“我失恋了。”

叶子说着。“原因?”

“都是我不好,我不懂得如何爱”叶子惭愧道。“我不这样认为,你重情重意,现在物质的年代里你就是稀有动物,让我看是他不懂得你的爱。”

吴枫态度中肯的说道:“如果我将来有个女儿就取名同叶,像你一样,做个善良的性情中人”接着问道:“失恋以后呢?”

“失恋了,哪还有以后?”

叶子感觉吴枫的话很奇怪。“失恋了怎么了?失恋了日子就得悲伤着过吗?如果你不让自己痛苦是不是就感觉你们的爱是假的?还是感觉不痛苦就对不起那段过往阿?”

吴枫不解得问道。吴枫的话使叶子也很疑惑,失恋非得痛苦吗?自己真的没有能力摆脱吗?是自己不愿意摆脱吧,难道真是怕摆脱了就不得不接受分手的事实吗?“吴枫,你怎么回事?大家都等你播音呢?”

柳玲在楼下喊道。吴枫用手拍了拍叶子的头说道:“这下被你害苦了。”

吴枫的出现使叶子在某些时候暂且忘记了肖岩。早晨,吴枫总是趁学生晨读时将一些杂粮放进锅里长时间的熬,等到叶子下课后总能吃到温热可口的早餐。丰富的午餐与晚餐常常使叶子对吴枫充满好奇。吴枫总是能在这样穷乡僻壤的地方搞到新鲜的蔬菜或者水果。每晚吴枫必做的一件事就是给手无缚鸡的叶子拎一桶水,自此叶子便可以大方点享受水资源了。“不是吧?都什么天还穿跑鞋呢?”

这天午餐吴枫对叶子的鞋子评价道:“也不是什么牌子,还舍不得换掉?”

叶子笑笑道:“不是不换是没得换,只可怜这地方我有钱都花费不掉。”

“是吗?那把你的工资给我,我帮你消费。”

吴枫伸手说道。叶子笑了笑。“不知道谁规定的送鞋就代表着分手,无论真假总感觉是不好的预兆,否则我就送你一双鞋子。”

吴枫看了看带有淡淡忧伤的叶子说。“什么?送鞋就代表分手?”

叶子激动的问道。“我也是听别人这样说的,你不见介意我就送你双。”

吴枫说后发现叶子良久没反应,摇头笑了笑。第二天早上,吴枫提着一双美丽的女式凉鞋来到叶子的房间,说了句:“喜欢就穿上,不喜欢就告诉我一声带你去换。”

没等叶子反应过来吴枫便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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