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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心有所想 事有所成(才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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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静谧的环境会放大人们的听觉,许多原本在白天并不明显的声音,在夜晚的映衬下也会变得清晰可闻,小区里传来风流过树梢带起树叶的沙沙声,哪只流浪的小动物踢翻了某处的垃圾桶,甚至还有单元门闭合时发出清脆的关门声,都在这个安详的深夜里显的格外明显。今天晚上发生的这些对我最近的平淡生活来说,着实有点突然。和三年不见的同窗同学阔别重逢,与同校不同班的可爱人儿相遇相识,并且现在因为一丢丢机缘巧合目前正处于同房不同床的睡觉状态。。。哥们我进入大学之后,其实也没改变太多对“生活的本质是孤独”的这种看法,虽说大学寝室的生活比起我高中那会儿,归属感反而要更强一些,不过长久以来的独自生活对我的影响过于根深蒂固,也可能是我过于矫情敏感,总而言之,我挺珍惜能有人“陪伴在身边”的这种感觉的。所以我现在失眠睡不着觉是可以理解的!!绝对不仅仅是因为脑内奇怪的联想,没有这种想法才是不健全的体现,身为血气方刚的性成熟青壮年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了!“嗯哼~”没有任何预兆的少女睡梦中的呢喃声,像一道炸雷击穿我的大脑。我十分之肯定这么可爱且具有辨识度的声音是韩焉吉发出来的,另外徐瑶最多只是在喝得不省人事然后呼呼大睡的时候打过呼,她可发不出这么可爱的声音。朋友们,试想一下,目前这种情况,你的身边就是床,美少女就睡在上面,距离你只有十几公分,正常的情况下,你们会怎么做?夜袭?不不不不不,我只是想看一看她们的睡颜而已。我一边给自己找借口,一边偷偷摸摸的慢慢坐起了身,这大概用了我20秒,然后把头贴在床边像潜水艇的瞭望镜一点点向上面看去。徐瑶房间的窗帘是不太遮光的薄纱材质,今晚的月光也是足够明亮,得以至此我能够清晰的看到房间内,床上她们的样子。徐瑶披散开的暗红色头好像黑洞一样,吸收掉了周围的月光,身体以一种慵懒的姿态将被子勾勒出一条曼妙的曲线,她怀里的韩焉吉与她相拥而眠,不知是单人床床太小,还是徐瑶搂得太用力,韩焉吉不时的左动右动,似乎要从枷锁中挣脱出来一样,我正担心这妞说自己睡觉不老实那会不会掉下来砸死我的时候,月光刚好透过薄薄的窗纱形成的漫反射像柔光灯一样打在她的小脸上,映照出她侧脸清晰的轮廓。雪白的皮肤毫无瑕疵,在柔化了的月光下宛如阿尔卑斯山上的雪,波波头下的细碎刘海透过月光给光洁的脑门上了一层神秘的阴影,琼鼻似圣洁的母峰,在月夜下的雪地中留下一道影子。只有现在这个时刻,我才真正意义上的仔细端详起她的容貌。记忆中的样子与现实还是有相似的地方,但却比那个时候褪去了更多的青涩感,似乎因为和徐瑶待在一起,导致看起来还有些稚嫩,但终归喧以世人,这是一位极好的美人胚子。真奇怪,我本该与她是陌生的,但从与她见面开始,我就没来由的觉得这个人很熟悉,不同于徐瑶的同窗校友,韩焉吉给我的感觉更多像一种拥有多年默契的搭档,这感觉很奇妙,好像我们的性格天生很合得来。像一见钟情,但又比一见钟情多了一份理智,少了一份冲动。目光移到她的嘴角,薄唇微张,嘴角微微泛出些光泽,刚才扰魂的呢喃就是从这里发出来的,真是既有憨憨可爱的一面,骨子里又萦绕着一些媚性,并非装出来的,大概是与生俱来的天赋吧。我不禁有些痴了。再度躺了回去,不知为何看到韩焉吉的睡颜之后,我居然莫名其妙生出了一种“保护欲”,说得中二一点,我想守护这份惬意,这份恬静,同时又想永远的可以看到这来自阿尔卑斯山的雪。我问自己,是不是恋爱了。有点突然啊。虽说爱情像龙卷风,可就是这样说来就来的吗?我能对她负责吗?我能守护好她吗?这一周过去,是不是我们的人生轨迹也就算就此别过了呢?也许,我们的见面,只是徐瑶的一时兴起,只是命运偶然的阴差阳错,两条人生轨迹在看不见的维度中无规律的运转,只是交织了一瞬,也就是现在,而交织后的分离,会不会是永远呢?这种感觉,我觉得是喜欢。但一想到一个礼拜过后她就会回去,而我也注定会有不顺路的征程,我又失落起来。我应该争取吗?我可以争取吗?未来会是我所想象的样子吗?我能创造自己想要的未来吗?我伴随着复杂的情绪,睡得并不太安稳。可能是地板太硬的原因,我睡得挺难受的,一点也不沉,不知道睡了多久,隐隐约约中我听见韩焉吉在轻喊我的名字。我疑惑的睁开眼睛,发现她已经坐了起来,晃动着的雪白双脚只要再向下一点就可以踩到我的脸,正居高临下的笑眯眯看着我。“我好看嘛?”

“嗯?”

我还没清醒过来,下意识点点头。似乎对我痴呆的反应不是很满意,这妞竟然真的用脚尖点了我鼻子一下!“我是在问,刚才你偷看我的时候,心里有没有觉得我很好看~”我瞬间大惊!脸皮有点发烫,我靠,偷看人家看得那么仔细不说,居然还被发现了!“你刚才装睡呢啊?!”

看到我惊慌的表现,她好像游戏赢了的孩子,晃动着身体把腿蜷起来抱住,然后下巴垫在膝盖上嘴角露出一丝带着点妩媚的无奈微笑。“床太小,有点热,睡得很轻,感受到了一股火热的视线,就看到你在仔~细~盯着人家看啦~嘻嘻~哎?你低头找什么呢?”

“地缝,我看看哪里能把脑袋钻进去。”

韩焉吉捂住嘴轻笑道:“哈哈哈不要这样啦哈哈哈,你真是太有意思了。”

靠!哥们人生二十载,丢脸丢大了我靠!!!!似乎是为了照顾我面子,她平复了一下心情,然后灼灼的盯着面皮还没有降温的我。“其实我和你的见面不是偶然。”

“嗯?”

这话我不知道怎么接,就继续看着她说下去。“高中的时候,我就喜欢你了,只是和你不是在一个班级,你又很闷闷的总是一个人待着,所以我就试图去结识你班级的人,然后我发现你和瑶瑶关系很好,所以就和她成为了朋友,当然她的确是一个很值得交往的朋友就是了。”

我惊讶的说不出话来,好像老师讲试卷答案时我发现带错卷子了一样。“和她成为朋友以后,我以为马上就可以接近你了,可是你却好像整天都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对外界所发生的一切都漠不关心。总是无故失踪,旷课,连瑶瑶都找不到你。”

啊...那个时候啊,我知道她说的那个时间,我的确是因为些事情,状态很不好,经常不来上学,班主任也很头疼。“然后我们就毕业了,上大学的期间我有意无意的从瑶瑶那里打听你的消息,可你们三年来一次也没有再见过面,终于我忍不住来找她,让她联系了你,才再一次看到了你。”

说到这里,韩焉吉的语调带着点哭声,泪眼婆娑的看着我。“真是的,你让我等好久。”

似乎是不愿意让我看到眼泪而拼命忍耐着,她咬住嘴唇,不让自己哭出来,身体却从床上下来,压在我的身上,倒在了我的胸前。靠靠靠靠!这什么情况?这神一样的展开是不是有点进展太快了大哥?!三流小说也没有这么烂的好吧。我完全搞不清状况,慌乱中夹杂着愧疚(?)和一丝窃喜,哥们我这算不算心想事成呢?理智让我没有随着韩焉吉的情绪继续向着不可描述奔涌而去,毕竟我现在在徐瑶家呢,不说把门外的叔叔们吵醒,就算把徐瑶吵醒也够我喝一壶的了,然后等她明白事情的原委,估计吵醒叔叔们就是时间问题了,那妞最热衷的就是情感八卦……所以我抬头去观察徐瑶的状况,这一看我却又愣住了,床上没有徐瑶的身影。???????什么情况?恐怖片吗?电锯惊魂还是咒怨啊我去,徐瑶呢?怀里的韩焉吉感受到了我的挣扎(其实就是抬头去看看徐瑶醒没醒),还以为我为了拒绝她而想把她推开,一下子搂得更紧了,用上半身压住我的头,而我的脑袋随重力向后面的地板砸去……“咚。”

一切魂牵梦绕眼泪婆娑皆止于此。眼前的画面好像突然拔了插头的电视机一样,瞬间黑屏静止。房间里依旧静悄悄的,我可以清晰的听到床上的徐瑶在打呼,一阵理所应当感和失落感充满了我的大脑。我冷静下来。丫的,居然做了个梦。同时也暗自嘲笑自己居然做了一个这么荒诞的梦。这个梦做的好累,我过了好久才感受到身体的触觉在慢慢重回我的控制。想拿手机看看现在几点,可手却抬不起来,身体也好像盖的不是被子而是表演胸口碎大石的那块石头,呼吸都困难起来。平躺着看向自己胸口。韩焉吉正趴在我身上睡觉呢,口水把我衣服都浸湿了。迷迷糊糊昏昏沉沉呼吸困难的我有点分不清哪个是梦哪个不是梦了,当时我只觉得好累好累,有一种明天开学作业必须今天写完的倦怠感,鬼使神差之下,我像搂着等身抱枕一样,抱着韩焉吉进入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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