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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5.收马仔,成陌腹黑拉拢小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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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陌恨不能现在就往回赶,好在他还留着一分清醒,想起这是两位高龄长者,“小北这个认亲的提议很好。这样吧,我们先稍事修整,李医正啊,本王和你一同进山,为你们见证这场认亲仪式。”

“陌王,您的吩咐老臣可不敢不从。老臣多谢王爷成全。”

李医正顺着话半推半就地认下了徒儿义子。“这之后晚辈还有重要的事要拜托你呢。还请爷爷之后与您细说。”

“陌王有事但请吩咐,老臣必竭尽全力。”

见陌王吩咐人重新摆了茶点,李医正便邀了众人坐下叙话。向北和成陌带人都离开了,留下那对师徒慢慢诉说几十年的分离想念。既然来了,两人便抓紧去县郡府看看河道和新码头的工程进度。不得不说,成陌手下能人很多,山叔不但王府管事之职做得面面俱到,这一郡之府的郡守,也做得那叫一个知人善用、得心应手。一切都进行得有条不紊,就连临水县那个河心洲据说都打了底桩、浇好洲堤围坝了。新码头建好,是不是就可以着手自己的同城驿站计划了呢,向北想想就很兴奋,与之而来的还有紧迫感。回山这一路上,老药爷满心满眼只有李医正,成陌只顾和山海两部聊河工之事,所以直到抵达煤山脚下停车换马时,大家才注意到跟着向北来的人,满满登登装了两马车。“小北,你什么时候找的人?怎么没让我安排?真是对不起,我竟然没顾上你。”

成陌这种想包揽一切的男友力,很是令向北心悦。“嘿嘿,我们尊贵的陌王,没事儿没事儿,这边您不用操心,只管骑马先上去,他们后边走着就行。都是我招来紧急培训的。您这码头都开建了,南北超市得准备着了不是,还有同城,还有咱们的同城也急需人手对不对?”

向北很狗腿地对成陌献着殷勤,这位爷这两天刚开启初恋模式,正热乎着恨不能全天候连体呢,这时候向北忙超市的工作,要是提前跟他商量,百分百地被禁啊。“行了,都到这儿了,让佟辰安排他们吧。上来,我们走。”

等成天带上李医正,山叔亲自带了老药爷,成陌一把将向北拉上马背,一行人往山庄奔行。到家时,霍将军兄妹正在堂中说话,早上起来知道几十年未下山的老药爷离庄,虽有留言说是无需担心,但哪能真放下心来,就算是好奇也足以让大家无心他顾了。这一天下来,佟定山夫妇倍着大舅哥把庄子里的角角落落都逛了个遍,又没心思出庄,便坐下来边喝茶边等山下的消息。少将先锋霍启祥倒是在征得佟定山同意后,很细心地记下了好些新奇工艺。比如那油坊里的加热榨油法、那加建新屋的水泥砌砖法、藕煤炉芯、甚至厨房里正在备料的搅肉机,都令他惊讶崇拜。等向北回来,他还有太多疑问想要求她解惑,他毫不怀疑,这里面的任何一样带回京城都能带动一场民生巨变,更何况还有好多处没有细看,但光听介绍就知是商行新品的东西,真不知姑姑这是误打误撞,嫁进了一户什么样的山里人家。李医正被老药爷请回院里去洗漱休整,成陌进厅里负责亲自讲解今日行程和其中缘故,向北见过礼就出去安排晚宴和认亲仪式,并趁机回房到空间中准备了几只大蛋糕。表面除了奶油裱花,都用水果装饰了,用焦糖加奶油书写“阖家团圆 人欢乐”。第一次做了一只砂锅鲍鱼煲山鸡,特地在里面加了新鲜的沙姜和一粒黄栀子。这是特地给李医正呈现的药膳,之后还能有变化多样的五子毛桃煲鸡、五元药王鸡等等,只一两味草药和不同的食材组合就能带来完全不一样的味觉体验,一定可以勾起这位老太爷的兴趣,让他心甘情愿地留下来。认亲仪式在堂屋正厅中举行,霍将军和陌王做了司仪和主宾,佟家人及佟礼一家子都在老药爷的带领下跪拜磕头,行礼认了师祖和义亲。因为要承继佟家血脉,所以小汤方不改姓,李医正只担义父之名。唯有一件事,老药爷非常坚持,那就是让佟辰三兄妹改回李姓,正式过继李医正名下,记为李氏族孙。李医正感念徒儿的一片孝心,内心里为从此有了打幡扶灵的子孙,其实也是老怀欣慰的,便亲自给三兄妹依李氏家谱辈分重新取了大名,小名上便唤为李佟辰、李佟曦、李佟菁,表明佟李两家的情分。这一来是认回从出生起便跟在自己身边的长随佟辰之父,李尚,二来也是给这三兄妹从今往后一个更好的前程身份。佟老药爷几十年的心病在这一夜都不药而愈了。李医正能从当年的宫斗之祸中幸存下来,还要感谢他一手金针绝活,现在师待俩都下定决心要卯足了劲教出一个佟曦来传承衣钵,倒让向北少了一个最好沟通的助力,万般无奈下她才注意到象隐形人一样的佟虎。他好象一直都在,任何一个完成的工作中都有他的痕迹,但算来两人说过的话加起来不到十句吧?之前是因为他望过来的眼神总有太多痴迷渴望,便有些刻意地回避,再后来满眼又开始透出欣喜崇拜,然后呢?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向北已很难碰到他的眼神了,仔细回想,只是在劳作人群中总有个埋头苦干的身影而已。步行上山的队伍到了,佟虎给他们安排了通铺和洗浴之地。当篝火点燃,热烈的回拢宴开始时,所有人都聚到了石坪广场,包括主桌上的贵客们也都出来加入了欢快的摆手歌舞中。今夜注定是一个热烈的庆祝盛会,连影卫们都换上山里人的着装纵情吃喝,混在人群里的几拨影卫们心照不宣地交换几个眼神,开心地跟上节拍手舞之,足蹈之,这样的护卫值守夜,那感觉,你懂得。“虎哥,谢谢你安排好这些。”

向北迎面碰到从通铺客房走过来的佟虎,有些没话找话地客套着。“北小姐,这是佟虎份内事,大家都忙着呢。”

“是啊,这些天大家伙都累得不轻。”

向北说着便掏出一张列满清单的宣纸,“不过虎哥,我还要压榨你的劳动力,让你更累。”

不得不说,当向北想要公关时,那娇、憨、甜、求、星星眼也是运用得炉火纯青。“虎哥不累,你直管说,多少事虎哥都帮你好好做。”

没办法,既然想在以后更多地依赖他,向北只好先将他逼到满负荷,这样才能准确评估佟虎的工作潜能。“是这样,我这张单子上都是这几天紧急要办的事,你看看能先做哪些,或者怎样排布开更合理呢?”

向北把列了好多工作的纸递过去,还很无辜地眨眨眼,缩缩脖子讪笑道:“是不是有点太多了?”

“那我看看。第一项,卤腊肉制品加工。这没问题,林叔他们一直在做,已经很熟练了,送货下山的事,被夫人带回来的骑卫接过去了,所以绝对没问题。第二项安排新到的人参与庄里的活计并学习文化技能。我们每一项活计都有熟手的人,连朵儿姑娘和同来的一些工匠也帮着做开了,都能带新人。明日里我带大家先在庄里转一圈,问问他们自己想从哪个活计开始,便让他们跟着师傅边做活边学技能吧。只这文化学习,不知具体学些什么,他们各自的程度怎样,要不明晚您亲自考考他们,分个程度高低出来再决定错开工时过来学,也不用担误活计进度。”

“可以啊,虎哥,你这绝对是劳逸结合式教学啊。”

“当不得小姐夸,佟虎可不懂教学,最近多了很多以前没接触过的手艺活,咱们几个平时都是干完活休息时就在一起学些您最近教的新技术,不过您这劳逸结合说得真好。”

“佟虎,北小姐,你们在聊什么呢,快过来,击鼓传花啦,花停处可是要出节目的,快过来。”

佟菁拉了两人回长桌坐下,李医正作为最高辈分者面向篝火击鼓。第一停,花落在佟司南手中,大家大贺,吉!上老下幼,传承绵延,司南和家卫同出,站于场中面向李太爷爷和长桌方向,朗朗诵读了《孝经》的第一章开宗明义和第十四章广扬名子曰:“君子之事亲孝,故忠可移于君;事兄悌,故顺可移于长;居家理,故治可移于官。是以行成于内,而名立于后世矣。”

(作者白话文) 孔子说:“君子能孝亲,必具爱敬之诚,以爱敬之诚,移作事君,必能忠于事君。他能敬兄,必具和悦态度。以和悦态度移于事长。必能顺于长官。处家过日子,都能处理得有条有理,他的治事本能一定很有办法,如移作处理公务,必能办得头头是道。所以说:一个人的行为,能成功于家庭之内,这样由内到外,替国家办事,不但做官的声誉显耀于一时,而且忠孝之名,将永远留传于后世。”

火光从身后为两个少年的身影勾上金边,霍将军起身来到李老太医的身边,为内心激动不能自已的他问出了心中的话:“孩子们,过来大舅身边,告诉我为什么单单拎出这两章背诵呢?”

司南恭敬地揖礼立身,语音清亮作答:“除却第一章开宗明义,孔师在第十四章中既把至德要道,分别讲解得清清楚楚。又把移孝作忠,扬名显亲的办法,具体的提出来,说明移孝可以作忠。移悌可以事长。第三段,说明了能治家,必能治国。并告知我们明孝道,是由内达外,由近及远,由现在到将来,德行成立于现在,名誉永垂于久远。所以小子诵读孝经,想说今后必以孝德修身。”

“好!大舅相信你。来,这块玉玦是舅舅的随身族佩,你也是我霍家骄傲。”

啪、啪、啪,成陌起立鼓掌,“好!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想来司南也是熟读了《大学》吧,本王等着你们在八月中秋前的东滨郡学的入读试上崭露头角!”

司南和家卫一听同时大喜。这泽被镇有官办童学、县学,据说东滨县郡有县学、郡学和府学,府学出师便能通过举荐入官衙寻职,或进入府学,或入京考科举取仕。府学其实只是郡学毕业后可进京科考的考前集训班,三个月或更久,说白了是个更注重拜师或获得人脉的非学制大型辅导班。只有过了童子举的,或县学极优者才能获得郡学的入学试资格。成陌这一开口,直接三级跳了。“小子谢过东滨王,我们一定不给王爷丢脸!”

完了,成陌这货是现场收小弟了吗?怎么就和他的脸挂上勾了。“喂,我说这位陌哥哥,你在这儿收马仔呢?当着我佟家亲长抢人啊?”

待两小子谢恩回座,鼓点再起,传花继续,向北轻声跟成陌耳语,调侃他。“什么叫马仔?怎么能说抢人呢?司南可是你陌哥哥的嫡亲小舅子,那就是打断骨头连着筋的自己人,需要抢吗?嗯?”

成陌这现成便宜占得那叫一个得心应手,倒是向北闹了一个大红脸,不由得噌他:“你脸皮厚比城墙转角了吧,谁小舅子?谁答应你自己人啦?”

“你不答应我还想答应谁?你是不是还想着你娘给你许的那个死乔二?瞧瞧,瞧瞧他跟你娘你舅那亲如一家的谄媚得意相,你要选乔二了是不是,是乔二,是不是?”

这是成陌心里的雷,还真不能碰,本来他就嫉妒乔霍两家的亲厚熟识,这会被轻触一下,整个人都不好了,声音一下拔高起来,吓得向北赶紧捂住他嘴。好巧不巧,鼓点停了,人们的拍掌也停了,场中一片诡异的安静,花束正停在乔子秋的怀中还没来得及传出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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