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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王爷,请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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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撬开贝母,短匕划在鼓胀的肉囊上时,成陌的手一顿,变得小心起来。锋利的刀刃拉动之间,带出一道金色温润的光泽,一颗硕大饱满的淡金色珍珠被轻轻挤出来,目测直径超过30毫米!没等向北从惊喜中缓过劲来,成陌匆匆地把珍珠塞到她手中,自己已经在那儿兴奋地憋着一口气,刷拉刷拉又割开了两三只,每只里面最少有五、六颗大小不等,形状各异的彩珠,但如此圆润硕大的却是再没有发现。“好了,开蚌的惊喜在于对未知结果的期待,而不是这些有价的死物。这只母贝在洋流中不知漂游了多少年,又裹携了多少年,才孕育出这么大的一颗珍珠。这是我们共同开启的第一只,美好的东西可遇而不可求,我会好好珍惜它的。现在可以先感谢他们送给我的礼物吗?”

“好!”

成陌对今天兄弟们的献宝相当满意,想到将要带给他们的消息,是不是会比任何一种奖励都震憾呢?他有些坏心眼地等不及想看这些家伙的表情呢。“部首听令!”

山海云雨风雷电七部首领极速靠了过来,排成一队等待成陌的示下。“允许你们围成一圈,并相互扶持一些,我担心等会儿的消息让你们站不稳身形。”

七个人惊诧莫名地相互打量,慢慢向成陌身边围过来。“首先呢,我代表北小姐感谢各位的寻宝好意,所有渔获都将在北小姐指导下做成你们从未品尝到过的美味,本王特许今夜全军皆可饮酒。”

“喔!喔!喔!谢王爷奖赏!谢王妃!”

几人爆发出热烈的欢呼。“你们这是已经满足了?那好吧,余下的话就下次再说吧,哎,原以为你们会纠缠讨要奖品——,是我误会了,都是本王的好兄弟。”

这一刻的成陌完全是戏精上身。“王爷!”

“王爷!”

所有人都呆住了,这是错过了什么吗?更有成风、成电两人仗着从小长大的情分,直接扑上去一人挽住一条胳膊,撒娇卖萌,王爷、少爷、主子地乱喊。“都站好!不过去站好的,东西没他的份。”

“是!一切听王爷示下!”

几人迅速围成圈做萌狗状巴望着成陌,谁不知道这位爷今日开心,手脚大得很,看看成风那宝刀,啧啧,好宝贝啊,死疯子,也不怕惹了众怒夜里直接被分尸。“所有人,本王今日允尔等每人一把出自利川埙之手的九锻利器,样式自选,”成陌抬手压下这群人又想再次爆发的欢呼,“锻刀金石将全部来自那里——,水下三米,我们自己的铜铁矿脉!”

成陌的话说完了,却并没有等来他一直强压着的欢呼爆发出来,现场诡异的安静。“既然他们也不是很想知道,那,小北咱们这就过去吧,你指导一下伙夫们怎么处理这些海货。”

成陌看这群呆头鹅般怔住的人,故意拉着向北转身向大灶边走去。“不,不是,王爷,请留步!”

“王爷!王爷您别走啊。”

“王爷!还请您给属下多说几句啊!”

“王爷,属下等恳请王爷赐教!”

成山一个鹞子翻身单膝跪于成陌身前。“山叔快请起,本王玩笑,还请起来听我详说一二。”

成山是象恩师般的存在,既是军师也是堪舆大家,这样郑重其事的时候并不多,成陌不敢再拿乔。“大家知道,此处营地是地火喷涌形成,甬道众多,煤铁宝晶各色矿脉亦是为数众多,就在北湾出口处水下三米便是高品相铜铁金石矿藏,众位目视便可见从山坡一直延伸至水下的黝黑山体。本王明日着人去请利川埙,一同探明并准备开采。”

“可是属下抖胆,请问王爷如何得知那水下山底储有铜铁,又如何得知其品相好坏?”

成山负责堪舆规划,责任在他,故不得不问清楚这在他看来是异想天开的事情。“山叔,请容我插上几句,不知可否?”

向北知道这事儿想要解释清楚只有她出面了。“北小姐还请直言,山愿求详解。”

成山在东滨时已见过她的敏慧,所以这时候并未觉得向北开口有什么不妥。“每一条山川河流,地形地貌甚至每一片岩石砂砾都是大地留给我们的书信,讲述古老岁月中的自然变迁。这里曾经是满布溶洞的石灰岩地貌,依山傍海,不知什么时候的一次地火喷发,熔岩从山顶流下,可能还伴随着海底无数小型的地火上涌,只因海水的冷却作用,使外层硬结并包裹住里面灼热的岩浆。”

止住成山想要问的话,向北换口气接着说。“高温改变了很多物质的特性,正如冶铁锻刀之时的铁水,融化的块铁可以去除很多废料杂质,所以我想那一处的表面应该多有铜矿脉层,而内部则是高温熔融后的铁。”

“言之有理。可北小姐,您又是如何知道此矿品相如何,是富或贫?”

“山叔,今日已晚,明早我一定与您详细解说,还有临水地界的那处浅滩改造。另外,我会写张配方,您可安排人制作几支小型炸药,待明天从山脚取些矿样后再进一步讨论。我现在想要知道营地的具体人数,好安排如何烹煮夜食,您看可以吗?”

“北小姐说的是,在下有无数疑问求您解惑,明日还望北小姐不吝赐教。”

成山压下满肚子心思退至一边。“现在就让成海给您报下卫营人数吧。”

成陌示意成海上前。“是,王爷。报知北小姐,成家卫此地营兵分七部,每部一首,每首辖七领,设领长一名,每领辖七营,另设营长一名,每营辖七戍,另设戍长一名,每戍七组,另设组长一人,每组七人,按惯例八千人在外,各卫长及其余军士皆在营。”

“嗯,那么7首,49领,343营,2401戍,16807组,另1领长,7营长,49戍长,343组长,共20007人,八千人外出,今日晚膳有一万二千人就餐,食物足够,但看来只能吃米汤底海鲜火锅了。无米粥火锅宴,可以吗?”

向北一番话说完好一阵子,也没听到一丝回音,不解地看看他们,又盯着和他们一样安静的成陌摇摇手,还是没反应。唉,可怜孩子,上万男人堆,能吃到什么好的才怪。叹口气自顾往下安排,“这样吧,请伙房不停熬煮米汤,捞出的饭双蒸做主食。请七位营长和四十九位戍长到这边的大灶看我煮制海鲜汤底,然后各自回营指导。我负责调制好味料由各级长官带回,炭炙方法想来大家都不陌生,那各位部首和卫领就跟我和成陌一起吃吧,大家帮帮手,我来做六十人的膳食没问题。”

向北把头凑过去从下往上看成陌,准备搞怪吓他一吓。成陌猛抬头盯着向北的眼神火热。还没反应过来他这是怎么了,就听身后呼拉拉跪倒几人,“属下恳请夫人赐教速算神技!”

“你们起来,快起来。没有什么神技,速算之法不是什么神技,就是一种西洋数字的方法,花点时间都能掌握,这个早就和成陌说好了,你们不问我也会教的,你们先起来,成陌,成陌,”“啊?啊,都起来吧,她脑子里的东西也不是一天两天能掏空的,都是自己人,以后有的是时间。先准备晚膳,成海安排一下,这边十来人一起就行了。”

“是,王爷英明!王爷受累”这几人嘻嘻哈哈地退下去忙,一路勾肩搭背,嘀嘀咕咕,成陌凝神细听了一阵,心下好笑,没正形的东西,一群子大男人,为了人家小姑娘的巧思竟然想要主子去出卖色相,看我把人娶进门后,有你们好果子吃的。“小北,你指导就行,别把自己累着。”

“我明白,会自己把握的,放心吧。今天很开心,谢谢你成陌。”

“是我要谢谢你,小北,谢谢你愿意分享我的秘密,谢谢你成为我的底气!小北,你有注意到吗?他们都在叫我王爷。来这边快两年了,他们都一直称少主的。”

“无论他们称你什么,我看得出来,他们都是真心追随你的,都很维护甚至疼爱你,称谓只是个代号,别太在意。你那么好那么优秀,只要坚持锤炼打磨自己,直到能带领他们往前行,认可你是迟早的事。”

那个夜晚的海滩是沸腾的,最后陪在成陌身边用膳的只有成天和七个部首,从没听说过的烹饪方法,从未品尝过的美味,层出不穷闻所未闻的新鲜事儿,还有向北借着背篓掏出来的蜂蜜酒,都发酵了大家的兴奋和对未来几近梦幻般的期许。最后向北是被成陌抱进海港内一艘楼船舱房中睡的,酒醉后的向北梦中拥抱了自己的韩流爱豆,不想放手,全是粉红心心冒起的泡泡。宿醉的后遗症就是眩晕得象昏船,大地都是晃动的。好在枕头还不错,又软又温暖,为什么会这么温暖?象爱豆的八块腹肌,真不错,这手感,好真实啊,还有这人鱼线,唉,哎,我的人鱼线,你要去哪儿?向北拼命伸手去抓住那离开的腹肌,人差点扑出床榻,上半身都快落地了才揪住一片衣角,缓了一下睁开才稍稍有点儿清醒的眼顺着衣料往上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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