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年轻的脸庞，他这个问题刘衍曾经也问过自己。军中摸爬滚打这么些年，他也是从最初的毛愣小伙到如今的军职在身。“好男儿志在四方，保家卫国是为担当！”
刘衍一字一句的说道。“是啊，可是他们都忘了啊。”
年轻的校尉苦笑着，“如今兵不是兵，将不是将，还不如回乡的好。”
“此言差矣。”
刘衍皱眉好生宽慰醉了的人“有些局面只是暂时的，等到日后时机成熟，你现在所看到的就不复存在，前段时间太子亲赴西疆，你还不明白吗？”
“可是副将，这要等到什么时候？万一明日西戎攻了过来，这十万大军又能抵抗得了多久！”
“谋以忍为尊，空有一腔热血是不够的。若你相信，可再等上一段时间看看。”
“副将…”醉酒的校尉心中愁苦，有些话真想全盘和出，发一发自己的牢骚。刘衍搀稳了他，口中轻叹“我知道你心中不痛快，可是借酒浇愁也是无用，有些话切莫乱说，以免惹来杀身之祸。”
“谢副将提醒，属下今日喝了太多，这便要回去了。属下告辞。”
刘衍望着醉醺离去的人，面露不忍：张素，多行不义必自毙，你得意不了多久的。聋奴得了沐风的吩咐，一路行至西疆，他的目的很简单，就是要借机藏在张素身边，引得张素同连晟轩的关系更加紧张，如果可能，他同皇后之间也不再一如往初的信任有加。。到了边关，他在外打听了几日张素的消息，终于寻得了一个机会。那日张素刚从军中策马归来，旁边突然闯出一个衣衫褴褛的瘦削男子，只见他跪拦在前阻了张素的路。“大胆，什么人敢拦将军。”
张素身后跟着的侍从举鞭指向跪在地上的聋奴说道。聋奴不理他说些什么，口中不尽委屈“将军可是京中张家的大哥张素将军？”
“你是何人？”
张素视线在聋奴身上逗留，疑惑不解。聋奴低着头听不见张素的问话，自顾自的说着“小的原先是在张公子身边侍奉的下人，公子出事后小的就跟在了张建大人身边做事，如今他们两人都出了事，而张家也…小的走投无路，求将军收留。”
张素表情沉沉，京城的事毕竟是书信上简言几笔，具体什么情况他未可知，看着辛苦而来的聋奴，张素着人将他带会了府邸。书房内，张素背手而立看着一脸唯唯诺诺的聋奴说道“将公子出事前后的情况你给我细细说来！”
聋奴看着张素上下闭合的嘴巴而后回道“是，将军。小的是公子从宫中受伤了以后才到公子身边伺候的，那时公子情绪不好，连张大人也很少来探视。”
聋奴小心翼翼地说着，时刻观察着张素的神情。“公子说他受刑必与太子妃有关，也不知因何他约了晋王妃联手，却几次三番都被太子妃给避了过去。出事那天，公子又约了晋王妃，小的被支走后又回来时公子已落了水，待救出来时已经没了呼吸。”
聋奴见张素脸色黑黑继续说道“公子出事以后，不知是何缘故，竟然秘不发丧，将人埋在了后院，还找人假扮了公子。”
张素手指捏的“吱吱”作响，满脸的愤恨不言而喻。这可都是他的皇后妹妹和家弟的好主意！只是晋王妃又是怎么会牵扯进来的呢？明儿是约见她时出的事，会不会是她谋害了他的明儿呢？！张素不敢再揣测下去，他们张家一心想要扶持晋王上位，可是若真是晋王妃杀了他的孩儿，他又凭什么去支持一个杀亲的仇人呢？而这一切，他的皇后妹妹可又知情？她会不会为了那个至高无上的位置牺牲掉他呢？“将军，太子不仅搞垮了张建大人，更是从西疆返回时直接去了南岭城，顺藤摸瓜让他拿下了工部，听说工部一直都是皇后娘娘的左膀右臂呢。”
聋奴继续说着，毫不顾及的再次给张素加油添火。张素此时虽有恼恨，可是心中已开始了计量。挥退聋奴，他坐在书桌边敲打着桌子沉思。京中张家现在已不同往日了，先不说来自太子的对抗，连皇上都想压制了张家，要不然张家又怎么会这么快就四分五散，他们父子联手，就是皇后也不是对手，他们原本的羽翼正在一点一点的被剪除掉，下一个或许就轮到他张素了啊！张素心中焦虑，眸中晦暗渐深。那皇家父子既然如此无情，他又何必坐等死期！打定了主意，他提笔写了封密函送了出去。乌鲁看着手上的递来不久的信笺满意地笑着，乌图猜想该是好消息，不禁开口相问“大哥，可是有什么好消息传来？”
“不错，”乌鲁一副一切都在掌中的自信模样回道“张素终于松口有了联手的意思。”
“真的？”
乌图也难掩喜色，不过随后他又有些不放心“这会不会是他的诡计？”
“诡计？哼，”乌鲁不屑道“他们张家早已是嬴皇眼中的肉中刺，除掉他们是迟早的，而如今张家最大的仰仗也不过是他张素罢了，想来他也是明白了自己接下来不会有好结果，这才要找上我们为他自己谋一条后路了。”
“那既然这样，我们与他联手之后马上就能进攻虎门关了啊！”
乌图摩拳擦掌，眼中尽是对虎门关的贪婪之色。乌鲁点头赞同，“不错，我们离那日不远了，只是嬴国物资财力充足，我们还需好好计量一番。”
“一切听大哥的。”
媚儿收到张素投靠西戎的消息对着张素更加用心。“将军，媚儿新学了段舞蹈跳与将军看如何？”
“好，”张素握了下媚儿柔软的腰肢荡笑道。媚儿举手抬足间妩媚妖娆，夹杂异域风情的舞姿更是引得张素心血澎拜“美人儿…”“将军，媚儿这舞是从一个西戎舞者那里学来的，您可还满意？”
“满意，满意极了，”张素扯过女子俯身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