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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外之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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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其昌吃饱喝足后,又回到了东湖公园的暗黑之处。而我也在公园附近的地方度过一夜。虽然居无定所,但是现在基建非常给力。广场宽广无比,停车位特别充足,厕所干净卫生,特别宽大,设施齐全,有冷热水,还有充电接口。亭台楼榭,灯火通明,如果嫌弃汽车空间小,还可以在公共场合休息,反正夜间无人。后来,我又多次到达东湖公园的暗黑之处,但是一直都没有见到董其昌,我也不知道他到底去了哪里。直到有一天,下着暴雨,大约是12点的时候,我又一次到达了东湖公园的暗黑之处,这里有一个亭子,不过有灯光普照。我感觉也没有什么人,从早上五点到夜里十二点,除了就餐,基本都没有休息,趁机下车透透气。此时,午夜时分,万籁俱寂,雨仿佛停下了。空气里透着一种特殊的味道,那是湖水和植物的混合味道,给人的感觉非常棒。就在我坐在亭子的木凳上闭目休息的片刻,突然听到一个声音,“这么晚了,也不回家休息呀!”

这个声音很熟悉,仿佛就在耳边响起。我大惊,这是谁,也没有听到脚步声。睁开眼一看,来人不是别人,正是董其昌。他还是那副邋遢模样,头发很长,胡子很长,穿得破破烂烂的,一眼看去,就如这文明社会格格不入。不过,这次,他的精神好像萎靡不振,似乎得了一场大病。看着让人难过,我是最不忍心看到一个可怜人遭遇不幸的事了。我道,你怎么也不去睡呀!董其昌道,这次,你差点见不到我了。自从上次喝了点酒后,后来我就有点迷恋酒了,没事就喝点,谁知道,我的咳喘病复发。以前,我每次咳喘病犯了的时候,就去静坐休息,吐纳一番就好了,谁知这次不一样,练功也收效甚微,后来我就好心人送了一点药物给我,服药后又休息了好久才康复些,现在还是感觉不怎么舒服。这次事件,我感觉这是老天在召唤我。明天你帮我办一件事,我感觉,这样流浪的生活,我是坚持不下去了。我看看他,确实,感觉他瘦了好多,以他的年龄,应该帮人家看大门,住到正常的房子里面去。我说道,好吧,你说我怎么帮你。董其昌道,在我很小的时候,爷爷和一个名师就探讨过我的命运,记得那是一个寒冷的冬季,当时我和爷爷他们都围绕在火堆旁边,爷爷说我的命运特别波折,一时特别难过。但是,那个名师说,还好,命里有土。但是爷爷还是比较担心,命里波折太多,人生难以顺利。现在看来,还是爷爷技高一筹。所以爷爷在身体不怎么好的时候,偷偷地跟我说话,如果人生中遇到最为困难的时刻,可以去看看《四书五经》中的书信。我以前非常自负,就是在最为艰难的时候,也没有想到让去寻求爷爷的帮助。不过,现在,我感觉自己真正的年龄大了,这个秘密得揭开一下。第二天,我就准备好了,加满油,董其昌说了J县城,这个可以直接导航过去。沿着高速,跟着导航,一路非常顺畅,路上的风光让董其昌无比感慨,道,我早该振作起来,多赚点钱,把身体养好,好好看看这美好的风景呀!下了高速,到了县城,董其昌道,这需要我给你指挥。从县城往南方行驶,道路也变得相对狭窄,不仅仅狭窄,道路还是弯弯曲曲,起起伏伏,好在都是柏油路。渐渐地,无穷无尽的大山映入眼帘,层层叠叠,直到天边。而道路时而沿着山走,时而越过大山,时而绕着大山。也不知道,翻过多少道山,越过多少道岭,渐渐地,道路也变成了极度狭窄的单行道,道路旁边全部都是山,偶尔看到几间楼房,也都是破破烂烂,已经没有人居住了,也有少量坚实的楼房,却大门紧锁。刚才还是很遥远的大山,很快就抛在了后面。越过一个极高的大岭后,在岭往下不到500米,有一片空阔的场地,显然这里有不少人家。董其昌让我把汽车停下,道,到了,就是这里,我的老家。大约有十多间房子,基本上都倒塌得差不多了,其中,有一处应该是四合院类型的,董其昌指着道,就是这里。我好奇问道,我们这是要干啥呢?董其昌道,挖掉点东西,这得靠你了,小老弟。其实,爷爷的信我早就看过了,只是我没有看懂。爷爷的信里,有这样一句话,如有困难,掘地三尺。但是后面的内容被虫咬了,搞不清楚。我以前,总是以为这是爷爷鼓励我的话。但是,我发现,就算用了这样的精神,依然失败了。这一片两进四合院面积大约有500平方米,周围的土房子都倒塌了,而砖瓦房还保存完好。总而言之,这一切都没有人打理,基本上是一片狼藉。董其昌把保存完好的转瓦房打扫了一下,道,晚上我们就在这里睡。我一看,里面有床也有被子,不过我自己汽车里面携带的有简易床和被子,可以说,也日行千里,无论是漫游大漠还是遨游山海,都是游刃有余。董其昌又让我研究了一下他爷爷的信,现在这个信已经没有了,仅仅留在他的脑海里。反正,这也许就是他的一个希望了,他那极其有本事的爷爷肯定留下了巨量财富。第二天早上,董其昌道,小老弟,我是不能干活,得靠你了。你给我点钱,我去买点吃的。我给了他五百块,他自己步行去了集市。而我,则在这断壁残垣之中,清理杂物和泥土。突然,我感觉自己就像抖音、头条等上面的探宝人,提前把高仿文物放在某个位置,然后开挖,并进行视频拍摄,进而见证奇迹。中午时分,董其昌做好了饭菜,用山泉水做饭,味道确实非常可口,也许是饥饿使然。不过到了晚上也才发现仅仅是把第一层泥土清理好。这附近基本都没有啥人,偶尔一个路过的老年人,远远地看着,董其昌告诉他,自己准备回来盖房子,那老年人笑了笑,没有说啥,很快就离开了。第二天,我开始从后面的卧室开始挖掘,一个个地挖,就是这样挖了有14天。每间卧室都挖得差不多了。挖得有一米深,但是没有任何发现。我一般都是把一半房间的土堆到另外一半房间,挖得差不多了,就再把土填上。没有任何收获,这是很明显的,像他家这样,房子都倒塌了,人家可以随时拿着金属探测仪进行探测,一旦发现有可疑金属,人家不早就偷走了吗?我有点埋怨道,老哥哥呀,你这不怎么靠谱呀,这十多天,我要是去跑车,都可以赚五六千了,够咱们海吃海喝啦!董其昌也很失望,估计以前在困难的时候他也挖过,可能挖得不深就放弃了,今天我又挖了一遍,基本没有结果。此时,他一屁股坐在泥巴地上,任由泥巴浸润衣服、身体。我本来也是坐在地上,突然感觉特别疲劳、瞌睡,于是爬到我的简易床上躺下。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仿佛听见董其昌喊我吃饭,我好像起床吃了一碗肉汤,很好吃。然后我又睡着了,忘记了一切。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感觉迷迷糊糊的,被子阵阵笑声惊醒了,但见,太阳高高升起,阳光显得格外刺眼。狂笑的不是别人,正是董其昌。院子里面的一颗超级大的桂花树已经没有了,所以院子显得更大宽大,阳光照射更普及,地下有一些碎屑、断枝和残叶。树的根部所在位置,已经被董其昌挖开了一个大口子,董其昌正现在旁边大笑。我问道,你,你是不是挖出来什么了?我一边说一边跑过去看看,果然,在桂花树下面,有许东西。里面有许多陶瓷罐子,有的还被土压着,董其昌已经拿上来一个了,这一个罐子大约有汽车轮胎那么高。他拿出的罐子正在被他倒着,倒下了的东西不是别的,正是古代钱币银元。我赶紧拿着看看,哇,这都龙洋呀,光绪元宝戊戌年的,甲辰年的,己巳年的,还有宣统元宝,看来这一罐都是龙洋,目测有几百了。董其昌问道,你知道现在银元什么行情不?我小的时候还不怎么值钱,那时候一个就是几块钱。我道,我还算有些研究,像这样的龙洋基本都在1万左右,还得根据品像。我们平时在市面上看到的三五百或者1000的,基本上都是假的。这一罐应该值100万。董其昌听了大喜,道,这个太好了,有钱了,我要在这大山里盖房子,就在这里养老算了。说罢,他居然痛哭了起来,你要知道,一个老男人,一个老乞丐痛哭是什么概念。在这漫漫人生,一路顺风倒还是值得欣然接受,如果一路艰辛,每每回味,可能都是一次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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