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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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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家乡是内陆的一个贫穷省份,属丘陵地带。素有五山三水二分田之说。也因此老辈们就靠山吃山,靠水吃水的。在家乡,老辈们主要以打猎,捕鱼为生。至于庄稼嘛,就种些水稻,苞米,蔬菜之类的够着一家老小糊口就行。他们是不会把力气耗费在这贫瘠的土地上的。家乡山高林密,沟洞纵横,险隘重重。旧时的统治者很难在此进行有效统治,归化顺民。也因为家乡周边的地貌特点,自古以来,这些山林就成了土匪聚集之地,盗贼横行之所。为了保村安家,抵抗土匪盗贼,家乡无论男女老幼都习惯练武防身。虽不说个个是武林高手,但足以防身自保。斗转星移,沧海桑田,家乡很多的习俗随时代的转换都改变了。但习武健身这种传统,直至今日仍传承不绝。我就出生在这个地方的一个山村里。我出生的时候,上面己有了五个姐姐。对于多子多福,男尊女卑思想比较严重的山里人家来说,一个男丁的出生是最大的喜事。父亲为庆祝我的出生,和他那帮师兄弟喝了三天苞米酒。他也醉了三天。但父亲这三天酒没有白喝,他为我喝来了一位武林高手的师傅和一个还在娘肚子里的老婆。许多年以后,父亲还常对我回忆当时的场景。他说,给我做三朝那天,当他把在襁褓中嚎哭不止的我递给师娘时,我竟然不哭不闹了。“你小子就是和你师傅家有缘。”

父亲说。抱了我在怀里,师傅师娘欢喜得什么似的。当时,师娘已身怀六甲。师傅醉心武学,他虽是大师兄,却在几个师兄弟中结婚最迟。师娘肚子里怀的,是他们的第一个孩子。也许是顾念着和我父亲的兄弟感情,加至见师娘又十分喜爱我。师傅就对着师娘和我父母说了。师娘肚中若是男娃,就让我们两个小的结为异姓兄弟。若是女娃,就给了我做老婆。山里人的规矩,大男人说话,那可是一诺千金的。师娘当即表示同意,我父母更是感激不尽。农村人家的孩子都是放养的,和小猫,小狗崽子一样。我虽是父母惟一的儿子,在我三个月大的时候,母亲还是把我交给了我的姐姐们。她自己要去参加农业学大寨,开垦梯田去了。我被姐姐们搂着,抱着,背着。更多的时候,是把我放到门口的空地上和一群狗崽子们厮混。而她们乐此不疲的学着电影<地雷战>,<地道战>嬉笑着打鬼子玩。通常到了傍晚,收工回来的母亲就会拎着浑身泥土,乌眉灶眼的我放到水盆里,一番洗刷后,再把我交给坐在门口抽旱烟的父亲怀里。父亲就用他粗硬的胡茬扎我的小脸,一边逗得我笑个不停…不知不觉中,我已能蹒跚学步了。一天早晨,妈妈把我从被窝里扯出来,给我洗了脸后穿上新簇簇的衣服交给父亲。父亲狠狠的亲了我一口,笑了道“儿子,今天爸妈带你去看你老婆去。你小子可得给老子争口气。”

姐姐们也嬉笑起来,一边掏着我脸,一边唱着“小屁孩,不要脸,才会走,就想老婆…”我自是不懂姐姐们在说什么,见着她们高兴,也就流着口水呀呀的说个不停。妈妈过来,笑着拍了把我肉乎乎的小屁股,一边瞅了眼父亲道“这小子脸皮厚,随你”。一屋子的笑声响起来,惹得我家大黑狗也跟着狂吠不止…<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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