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日光『主人今日看了我，我很激动……不知出于哪种心态，我渐渐有了感情……可那是明文规定不许有的啊！我该怎么办？我不知道……可我依然爱他……——西川科学研究院第五研究室一纯型机器人笔记』天似乎暗了下来，一座摩天巨楼直插云霄。就像神话故事中，登天少年克里斯踏入乌托邦之前，却被天空之神丁格尔丹用一根针阻挡了克里斯的去路，致使克里斯没法将希望之花带回人间，故而滋生了罪恶。安宁带着两名关系最好的属下矗立在这大楼前，久久未动，如一座丰碑。许久，她们似乎才回过神来，叹了口气，走入大楼。这里不是别处，凌玄国第一大资本家卡莱利耶就盘踞于此，同时也是全球最大的赌场，传说有一台长为五十米的巨型老虎机，若能全中，便可以在一瞬间成为千亿富豪，但若没中，代价也是极其惨重的。“啊，是安宁团长啊！”

卡莱利耶的办公室内，安宁独自站在他的面前。卡莱利耶是个色老头，已经年过半百了，可对这方面的事却依旧感兴趣。啪！卡莱利耶一巴掌打在了安宁丰满的臀部上，眼神很是迷离，跳动的很快，不知在看什么地方。“卡莱利耶先生，我希望你能撤销……”安宁话未说完，卡莱利耶便打断了她的话，道：“安宁团长啊，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没办法啊，前团长签的条约，帝国军官团总不能不执行吧？”

“可……”“哎，团长——这样吧，撤销一部分是可以的，毕竟，我的人也要吃饭嘛！我这个老总当得只是好看，下面还有好几千张嘴等着我喂呢，我要不喂，他们就得来吃我——都是为了生活嘛！”

卡莱利耶色眯眯地看着安宁，本来就不大的眼睛眯成了两条细缝，腰肥体胖，赘肉时不时还抖动几下。安宁心中暗骂卡莱利耶，但不得不叹了口气，低下头，“那您说，我悉听尊便。”

“啊！这样啊。”

卡莱利耶站了起来，来到了安宁身后，“在这里也不是不可以……”安宁流下了冷汗，肥硕的大手搭在了她的肩上与腹部……“团长，您可算出来了，您怎么在里面待那么久……您这衣服……”两位属下在门外担心至极，见安宁出来赶忙前来询问，只是安宁一路未答，快步来到楼外，在车旁吐了起来。“您……”维罗妮卡立刻就明白了过来，与另外一名少校道：“苏青，快去叫局里的救护车——快！”

苏青愣了一下，连忙拿起了手枪准备拨号。“不用……”安宁强忍疼痛，坐上车内，将衣领摁住，然后对车外的两人喊道：“赶紧上车，回局里！呕——”安宁再次吐了出来，两人也吓住了，苏青开车维罗妮卡在后面照料。“安德烈上校，目前团长不在局内，我这个副团长你也看不上，那既然这样，我们也只好等团长回来了再聊了。”

副团长婴熙靠着沙发道。“没关系，”达尔达尼央翘起腿，“本座有的是时间将她等来。”

“说吧，什么事。”

安宁简单处理过后，坐到了达尔达尼央面前，他从怀中取出了一封文件掷到了安宁面前。安宁将文件拆开，刚抽出一点，便看到了中央部委红头文件的两个醒目黑字：急件。看过后，安宁不禁脊背发凉，试探性地对达尔达尼央问道：“他们，已经开始行动了？”

“如您所料。”

达尔达尼央保持微笑的状态看着安宁。“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

安宁又问道。“文件上有说——今日正午，就是您和卡莱利耶……”“停，你别说了……”恶心之意又涌了上来，缓了一会才开口道：“中央部能帮上我们什么忙吗？”

“您也是知道的，这几大部除我们中央部之外，对您与您的团员无疑不憎恨至极，甚至可以生啖你等之肉。不过，我们部长可是很好说话的人，如果您会说话就能引起部长的注意，从而……”“这是会不会说话的问题吗？”

安宁打断了他的话，眼中满是质疑。达尔达尼央一愣，但转瞬即逝，继续微笑着道：“既然您不想让本座当中间人，那么本座也就不再管这件事了。”

“你……您也别激动，这些……好说好商量嘛！”

一个小时后，中央审查部部长办公室，巴纳躺在里面懒散地伸了一个懒腰，然后看了眼表。“四点五十九分四十七秒，五十九分四十八秒……五十九秒，五点！好，下班！”

巴纳拎起包，打开门，却见达尔达尼央与安宁站在门口，连带着的还有副团长婴熙。“这样啊。”

巴纳眨了眨眼，“可是我要下班了，咱们明天说好不好？”

这是真话，巴纳的确是着急下班，而这句话在安宁耳中却变了味：要下班了？明天再说？莫非巴纳是不想见我？怕引火上身？想到着，安宁砰得一声跪下了，这是她平生第三次跪，前两次就是在那个办公室。一天跪三次，这让本来就放不下面子的安宁几乎哭了出来，带有哭腔地道：“部长！我团现正处于危难当中，若您不救可就彻底没戏了啊！算我求您，帮帮我帝国军官团了！”

巴纳吓一跳，心想我不就是想要下个班嘛，至于吗？连忙将其扶起，道：“那你也别跪着啊，我同意好吧？只是我办公室内还有两个人在，我怕你对她……”“不会的部长，不管是谁我都没关系，只要您肯帮忙就好！”

安宁哭道。“好好好，你快起来。”

好说歹说可算是将安宁扶了起来，坐到了沙发上，巴纳则坐到小桌旁。巴纳问道：“安宁啊，你们帝国军官团不一直都很不错嘛？各种垄断，怎么如今到了来求我的地步了？”

安宁拭去眼泪，难过道：“那有什么垄断啊，都是后面的那些个大资本家，他们干的。”

“哦？嗯……我也确实看到了这样的几封文件——你先说。”

如此如此……安宁将故事的曲折来源统统告诉了巴纳，还包括今天中午被侵犯的那件事。巴纳听后也是怒不可遏，但却没表现出来，平静地喝了口茶。这时，一旁的达尔达尼央站了起来，恭敬道：“部长，确有此事，属下我已查明，需不需要……”话未说完便被巴纳所打断，她没好气道：“不需要，滚。”

“是……”达尔达尼央蔫了，又坐了回去。“哎，部长，我帝国军官团您别看架子很大，却都是空壳……本来，谢菲尔德团长在的时候就像整治了，那时我团被资本主义侵蚀的还不算严重，完全有能力能够整顿此事，但……”安宁想起那个照顾她的谢菲尔德，不禁产生思念之情，眼中含泪，义愤填膺，给了自己一巴掌，“如果当时我没有拒绝跟着，团长也不会是那个下场了……”“好了，”巴纳抚了抚她的背，“人死不能复生，节哀顺变。”

“部长，您也看到了，我们完全就是资本的替罪羊，如若不是，我团又怎么会落到这个地步！”

“我理解，这事我中央审查部也遭遇过，我理解……不过这件事光我不行，还需要有两个人。”

巴纳道。“那两个人？部长您说。”

安宁抽了几张纸擦了擦脸。“下来吧。”

巴纳叫了一声，头顶传来了脚步声，只见两名身着军服的女子走了下来，一个是克洛·洛斯特，另一个是查拉·布莱曼。安宁见状大惊，转头忙对巴纳道：“部长，您为什么不……”“你刚进门我就说了，你不是说不管是谁你都没关系吗——你放心，她们不会对你怎么样的。”

巴纳安慰道。克洛来到安宁面前，伸出手帮她拭去眼泪，淡淡道：“你我之事日后再追究，我对你的事不敢兴趣，但也许会帮到你，看你的态度了。”

说罢坐在了安宁左边。布莱曼走了过来，把她的军帽向下压了压，用同一语气道：“一样，我现在不找你，不代表我以后不会找你，看你的态度。”

道罢坐在了她的右边。一个沙发被塞得满满当当，两人左右夹击互相点……点什么烟，棒棒糖！“你看，我说的没错吧？”

巴纳抚了抚她，“她们还是很好说话的，只是……”巴纳皱了皱眉，“你之后的路会很不好走，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安宁点了点头，被这突如其来的援助冲晕了头，两人相对翘腿，将手搭在对方的肩上，成两面包夹之势，而中间的安宁是靠也不敢靠，翘也没地儿翘，紧张的要命。“安宁，”克洛说着将她的鞋携了。“你不会在这儿还要摸吧？”

布莱曼皱了皱眉头，“你脚控的怪癖该管管了。”

“怎么，我这个人除了摸脚就没其他的癖好了？”

这句话很怪，克洛一边摸着脚，一边说出这句话，不知她在想什么。八点，路舒欣下了班，因为离家近，所以不必坐车，在穿过桥洞的时候她被一个声音叫住了。“路舒欣，你难道忘了，之前的那件事了吗？”

一束火焰从黑暗中亮起，又很快消失，化作一个火星在黑暗之中，“现在没人，说吧，是将没交的交出来，还是我们自己去找？”

说着，一个身影从黑暗中出现，原是一名着帝国军官团军服的女子，此时路舒欣的肩膀被人触碰。“人不少啊。”

路舒欣笑着道。“为了你嘛。”

路舒欣仅是一笑，便把她身后的那名团员用一个过肩摔摔了出来，执起护身匕首一把扎在了另一名团员的大腿上。一声惨叫。“抽烟——有害健康。”

那女子还没反应过来腹部就已经出现了一道口子，紧接着是手部、胳膊，直到喉咙路舒欣才停了下来，转身一刀刺入身后那人的肩膀之上。砰！“打得挺准。”

路舒欣夸道，原来身旁那团员的胶棒结结实实地打在了最开始那名女子的头上，但她也没好过，被路舒欣拽了过来一刀刺入然后向后一推，一道血淋淋的伤口便出现在那团员的胳膊上。咔哒。一声清脆的声音，路舒欣知道这是什么，暂且不动。“你若在动就没命了，将刀扔了！”

执枪团员道。“好好，我把刀扔了。”

说着，路舒欣将刀扔去，举起双手，待她二人靠近突然转身两拳，一人被当场打晕，另一人往后踉跄几步，被自己人绊倒晕了过去。“怎么样啊？是你自己叫，还是我去找啊？”

路舒欣拍了拍最初那女子的胳膊，“要学会尊重。”

那女子一惊，连忙将文件翻出，路舒欣收下后点了点头，“谢谢，不过……”话未说完，警笛声便响了起来，“下次小心点，还有——你这丝袜哪儿买的，质量这么好，这都不坏。”

毕竟不知丝袜是在什么地方买的，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