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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乾坤步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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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来无事,姜靖玖干脆坐榻于地,翻阅起这本手记册子。靠着对内容连蒙带猜,他隐约觉得这本书应是于天下武学又某些关联。书中不仅以甲乙丙丁戊依次分门别类记载着各门各派的武功经典,并且每章还配有墓主人亲手撰写的心得,篇幅庞大,记载内容详全不愧称其名为“九州宝典”,想来这位墓主人不禁富有四海,还对武学异常喜好,很可能还是位顶尖武学高手,只是很可惜,也大多内容已显现不清,书页也大多残缺不堪,光看便十分费劲,姜靖玖在茶馆跑堂许久,常听那些江湖人念叨,武学修行全在一线之间,即使有秘籍,也需弄懂其中的奥妙,否则照着练只会深受其害。好在翻书到后面几页还算完整,能大概看清图文,或许处在末尾不曾受到太多风化影响。细细看那几页图谱,图上绘着形态各异的小人,小人栩栩如生,惟妙惟肖,再用红色笔墨在小人身上描出穴位,只是姜靖玖在武学上初窥门径,很多地方还看不明白,有心想拿去请教袁盈泰,但一想到他那副疯疯癫癫,趾高气扬的模样就来气,也就不去理他。照葫芦画瓢练了半晌也没练出个所以然,瞧着图谱上的内容倒是有趣,姜靖玖干脆将宝典放进怀里不管,反正日子还长,权当有空拿来消遣一番。等兴奋劲头一过,才惊觉肚子饿的不行,自打进到这地宫墓穴中还没正经吃过东西,即便吃了也差不多吐了个干净,这要是再不吃点什么,怕是撑不了几天了。正心中黯然之际,一只香喷喷的烤鱼适时递了过来,袁盈泰笑嘻嘻道:“是不是饿了,来,这个给你吃。”

这疯子不是在打坐吗,什么时候生火烤鱼的?少年心中闪过无数的疑问,看来这家伙不忘时时关注自己,他也是饿极了,片刻纠结后,心下一狠,暗道,总比饿死强。于是一把接过烤鱼来,开始长啜大嚼起来。简单吃过饭,袁盈泰又嚷着要姜靖玖玩兵抓贼的游戏。有了昨天的遭遇,姜靖玖是说什么也不想答应,可他知道自己是奈何不了袁盈泰,或者说是一个疯子对玩耍的执着。眼见袁疯子不怀好意地看着他,姜靖玖不敢有片刻停留,一个箭步冲了出去,就在下一刻,袁盈泰也狞笑地追了过去,随后,硕大的洞穴之中,只剩下姜靖玖抱头鼠窜,狼狈逃跑的影子,不时还夹杂着“哎哟”的轻呼声。终于,在又一次被袁盈泰击中后,姜靖玖彻底爆发了。“喂,我说你弹归弹,能不能换个地方,别老对准我的屁股,好痛的。”

姜靖玖怒喝道。袁盈泰却舔着脸戏谑道:“想不被我弹,你就藏好一点,别每次就只在这几个地方来回的躲,真没意思。”

“你大爷的,这里统共就这有这几个地方能藏入,不躲在这里,难道我还能上天入地啊。”

姜靖玖心中腹诽不已。“再来!”

袁盈泰笑着,又追了上来,两人又开始了新一轮的围追堵截。姜靖玖心里有种要骂娘的感觉,袁盈泰这人不仅轻功好的冒泡,而且他石子的弹射准头极好,投掷的力度也掌握的恰到好处,那些飞来的石子仿佛就跟长了眼睛似的,总能很清晰的找到姜靖玖身体的每一寸肌肤,狠狠地撞上去,让他疼得龇牙咧嘴。不到半柱香的时间,姜靖玖的手臂脚上后背都被石头给打的青一块紫一块,袁盈泰似乎很享受这种追逐的过程,像个狡猾的猎人不慌不忙地逗弄着自己的猎物。姜靖玖不得不一瘸一拐的东躲西藏,可不免仍被袁盈泰瞧准时机一石头子飞来弄得满身伤痕。后背再一次重重的挨了一下后,姜靖玖一发狠,干脆整个人跳进了洞穴湖里。“下河抓鱼吗,有意思了。”

袁盈泰嘻嘻一笑道。他并没有下河的意思,只是守在岸边,饶有兴致地抛玩着手中石子。姜靖玖的水性很好,憋气功夫也不差,可是憋气再强,总得有个时效,憋久了也会受不了,只见河面上“呼噜咕噜”的冒起了水泡,袁盈泰见了,饶有兴致的望着水面冒泡的地方,又过了一小会儿,姜靖玖实在忍受不住,从水面猛地把头冒了出来,姜靖玖的脑袋刚一露面,石头就准确的找到了他的额头。“哎呀!”

姜靖玖的额头就被石头打了一下,也顾不上大口换气,赶紧又潜回水里。因为这次换气时间并不长,姜靖玖在水下坚持的时间并不长,不一会儿,他又忍受不住,再一次从水里冒了出来。刚一露面,额头上便被石子准确的击中,姜靖玖没办法,只得无奈地举起双手叫道:“不来了,我认输。”

“好呀好呀,‘捕快’终于抓到‘飞贼’了,你输了。”

袁盈泰高兴地叫道。看他一副得意的样子,姜靖玖简直恨的牙痒痒,可他也知道,袁盈泰虽说人是疯了点,但功夫底子绝对是他望尘莫及的,跟他一起玩游戏简直是一边倒的屠杀。这么一想,顿时什么兴趣都没了,任凭袁盈泰怎么呼唤就是躺在地上不搭理他。“徒弟,要不这盘你当兵,我当贼吧?”

袁盈泰搓着手哀求道:“咱们再玩儿一盘好不?”

“不!”

少年撇着头不去看他,连续叫了几回,又威逼了几次,见姜靖玖始终不愿动弹,袁盈泰便无趣地去睡觉了。见袁疯子睡着了,姜靖玖找了块儿地方坐了下来揉着自己身上的清淤。“早晚要被这疯子给玩儿死!”

他忿忿地说着。起身时,因为心绪激动,用力过猛,怀中的宝典偶然从胸口上跌出来,姜靖玖慌忙伸手去捡,却见书页落下时因急速翻动,图中的小人好似动起身来,原来这些图谱是连体画,每副图记载着一个武功招式,连起看时图中小人左突右闪,动作灵敏,竟是一套绝妙轻功步法。“能不能从这玩意上想些办法,就算出不去,至少也不被这疯子玩儿。”

姜靖玖暗道。他小心地向袁盈泰睡觉的地方张望了几下,见他躺在地上打着呼噜睡的正香,便专心看着图中的轻功步法。书页扉页上写有一行小字。“乾坤步法?”

少年心想,光听名字就比袁疯子的“壁虎功”强上百倍,只是不知威力是否厉害几分。这套轻功招式并不算多,后面还有墓主人的一段注解以及八卦图谱。注解中,墓主人用苍劲文字写道:“《周易·系辞下》云:‘古者包牺氏之王天下也,仰则观象于天,俯则观法于地;观鸟兽之文与地之宜;近取诸身,远取诸物,于是始作八卦,以通神明之德,以类万物之情。’太极生两仪,两仪生四象,四象生八卦,八八六十四诸端变化。乾为始,坤为终,八卦成列,象在其中矣;因而重之,爻在其中矣;刚柔相推,变在其中矣;系辞焉而命之,动在其中矣。”

“这什么意思?”

少年抠了抠后脑勺,感觉读起来十分的艰涩拗口,也不太明白其中的意思。好在卷上还附有相应的步法、方位,跟着图谱操练并不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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