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你的心理医生能够证实今晚你在这间夜店，摄像头也拍到你进入的录像，但询问依旧在所难免。”

杨杰一脸横肉，严肃表情和黑脸张飞如出一辙，进门后走到林亦然对面，猛的将手拍在桌上，眼神如狼似虎盯着林亦然。“今晚九点以前你在哪？”

林亦然捂住下巴故作思索，想了片刻开口道，“我在明日花酒店。”

杨杰眼睛微眯，冷哼一声。“在酒店里你做了什么，老实交代！”

“我还能做什么？睡觉呗～”两手一摊，林亦然没好气回答，似乎对杨杰的弱智问题感到智商堪忧。砰！“明日花酒店就在刚刚有人报警，死了一男一女，就在你房间对面，你不知道！”

杨杰厉声开口，语气越来越重，到了最后变成了咆哮。“我怎么知道？我现在在夜店，不管我的事情，我怎么可能了解？”

看着林亦然一脸事不关己的模样，杨杰伸出拳就想砸在林亦然那可恶的脸上，却被一旁的沈清河拦下来。“叔！咱得文明！”

沈清河咬着牙双手绑在杨杰粗壮的手臂上，费劲力气有些艰难开口道。“哼！”

杨杰放下拳头表情愤怒，转过身不再看林亦然那惹人气愤的脸，不知为何，真是像火把一样点燃心底堆放的炸药桶。“同志，配合一下嘛，人命关天，谁也不想周围随时藏着个杀人犯，你想一下睡觉时候突然闯进来个人提着刀，你不会害怕吗？”

沈清河苦口婆心劝诫着，屁股在桌沿上，苦着脸点了点胸口。“您也体谅我们一下，大半夜还跑出来调查，也不容易，嗯？”

“酒店大厅应该有摄像头吧，我刚走出酒店的时候听见了一声枪响，相隔时间不过几秒钟，想必两位警官调查酒店居住的其他人应该也了解了吧？”

沈清河点点头，表示确实如此。“那我应该存在不在场证明了。”

沈清河一愣，显然林亦然的话确实证明了他在案发时并不在场，毕竟谁能在几秒之内从一楼在回到五楼。嗡嗡几声手机振动，杨杰坐在一旁从裤袋里拿出手机，面露疑惑接通了手机。包厢隔音效果很好，导致里面很安静，林亦然也听得见手机里传来的声音。“老杨，白云间出人命了，在入口通道尽头，你是不是就在白云间？”

“我这？我才到一两分钟！”

“先去看看吧，短短两小时就出了三天人命，恐怕得加个通宵了。”

林亦然看着杨杰朝沈清河使了个眼色，两人就朝外走去，并不打算继续审问自己，思索了一下杨杰电话的对话，想到门口那个红发兔女郎。那个给自己盖上蓝闪蝶印章的红发兔女郎。“没事吧？”

白芷朝杨杰两人点点头，走进门内对林亦然说道。“没事，这事情有些烦心罢了。”

转过头，林亦然露出个故作镇定的笑容。“遇到这样的事谁都不能平静，很正常。”

“咱们出去吧，对了你是哪里人呀？”

站起身的林亦然脚步一顿，脑海不断闪烁其辞，仅仅一秒思考了不下十个地名，却被通通推翻，因为自己是穿越而来的，而另一个自己身份证上那个黎族，还有黑廖市，与自己所处世界地名完全不同。“黑廖人。”

最终还是说出了那个人的祖籍，实在别无他法。“那咱还是老乡呢，真巧。”

白芷露出一抹朝阳般灿烂笑容，让林亦然不由自主跟着笑了起来。两人朝外走去，相谈甚欢，靠近大厅时一股扑鼻而来的血腥味让两人都皱起了眉头。“咱们快些走吧。”

林亦然不想过多停留，低声说了一句后脚步加快。自杀者周围已经有不少警方人员进行调查，入口同样也被拉起了警戒线，站台旁倒着一名身材火辣的女子，头上戴着兔耳朵，一席红发散落在地和鲜血混为一潭，诡异的是身上从头到尾被盖满了蓝闪蝶印章。路过时，林亦然听见了蹲在她身旁那名法医的话。“目前推测，死者死因是被划开喉咙塞进了这枚印章导致的机械性窒息，奇怪的是死者并没有任何挣扎，反而一脸享受，可能死者患有精神疾病。”

蹲在一旁的杨杰点了点头，指着喉咙里那枚印章，“能取出来检测指纹吗？”

“应该可以，但是不确定一定有凶手指纹。”

路过的林亦然目光扫过杨杰面庞，杨杰似有所感转过身来，和林亦然四目相对，扫了他一眼没有太在意，回过头时却看见了林亦然手上同样的蓝闪蝶。“等下！”

杨杰连忙叫住林亦然。“怎么？”

“你手上那个印章是谁盖的？”

“就是她！”

林亦然一指血泊中的死者，挑起眉头。“每个夜店应该都有这样的盖章人员吧，作为入场券象征，我进来的时候就是她盖的，然后就是另一位在我面前自杀。”

沈清河从远处走来，正擦拭着带有水渍的手，似乎刚上完厕所出来。“你怎么还在这？”

“杨警官问我印章。”

林亦然抬起手挥了挥手臂上还在发光的蓝闪蝶。“我看了，每个入场的人手上都有这个印章，应该和他没多大关系。”

沈清河朝杨杰点了点头，杨杰这才放下警惕对林亦然摆了摆手。一直看着林亦然和白芷走进通道，杨杰站起身目光幽幽。“怀疑他？”

沈清河顺着杨杰目光也看向通道里离开的两人背影。“三起命案都有他的身影，很难不怀疑。”

“但人家有不在场证明，第二个死者根据血液溅射判断还真是自杀，至于这名，我俩还跟他谈话呢，这有啥好怀疑的？”

“你啊，就是想太多了。”

拍了拍杨杰肩膀，沈清河低下身看向法医朝兔女郎撅了撅嘴。法医取出印章，鲜血并没有涌出太多，轻轻擦拭去表面血液，三个指纹清晰的出现在三人目光视线中。“哎，她全身都盖着印章，背后呢？背后她怎么确认不会重复？”

沈清河手掌撑着脸撇了一眼红发兔女郎正面每个相隔几厘米的印章疑惑开口。“翻过来看一下，指纹带回去比对。”

杨杰开口，法医将印章放入透明塑料袋里，按照杨杰的话轻轻翻动，死者背面裸露在空气中，一个个蓝闪蝶饶有规律排列着出现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