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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面由心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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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帝都内一些津津乐道的趣谈,玄润这个闲散王爷,那可真算得上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了。所以就见他,马上一脸好奇的说道:“梁侍郎你一向稳重,却不料你内宅的事情,到真是让人感到意外啊。难怪自从你回了帝都,小王就听闻,宫宴也好,同僚相邀也罢,你家夫人可从不参加,对外只说重病缠身,如今看来是另有内情呢。我可和你说,芸娘与我那是往年之间,关系极好,在小王心里更是早就将她视若好友看待。所以这事你可得交代清楚,否则别说芸娘不接受你,就连小王也不会答应你继续纠缠下去的。”

玄润说的那叫一个义正言辞,可实际上呢,他就是心里好奇的要死,想逼着梁侍郎赶紧把事情说清楚。不过这次,没等梁侍郎开口,就见得从厅堂内门的屏风处,走出来一个身材曼妙的女子,但因为她戴着纱帽,所以看不清容貌。不过单从身材气韵来看,此女必然容貌不会差到哪里去。“见过二位王爷。”

先给玄渊兄弟俩请安后。这蒙纱女子,又看向云小芽和芸娘,再次俯身一拜,而后声音如夜莺般婉转好听的说道:“小女锦云,还望诸位恕我冒昧,家中发生如此巨变,虽然老爷嘱咐不许我过问,但我还是悄悄的躲在一边,将事情的来龙去脉都给听见了。之所以站出来,是因为小女觉得,关于我和老爷的事情,有必要亲自和芸娘你解释一番。老爷对我有收留搭救之恩,我不能因为自己,叫你们这对苦命鸳鸯再次错过彼此了。”

话说到这里,锦云犹豫了下,深吸一口气后,这才双手微微颤抖的,将纱帽摘下了。“啊……”几乎是她的容貌,才显露出来的瞬间,玄润就倒吸了一口气,甚至直接惊呼出声了。察觉到自己的失态,他尴尬的咳嗽两声,虽然知道不太礼貌,可望着锦云那张脸,他还是别过头去,被吓的不敢再多瞧一下。而芸娘也没想到,如此婀娜,声音也如夜莺般的锦云,容貌竟然是这副样子,她脸色一白,下意识都往后退了几步才重新站稳。甚至就连玄渊也是双眼微微一眯,虽然没失态,但很显然锦云的面容,也是给了他一个不小的意外。也难怪众人的反应如此强烈,实在是锦云的脸,太过面目狰狞了。就见她脸上,每一个脉络,全都像红色的蚯蚓般,凸起爬满整张脸。这还不算,她脸上的皮肤,更是如六旬老妇般,充满了褶皱。若非锦云的双手,白如凝脂,身材纤纤,众人还真要怀疑,她是不是已经七老八十了。唯一没有任何反应的,就是本来便知道锦云这副模样的梁侍郎。以及见惯了,各种妖魔鬼怪的云小芽了。而锦云显然将如此一张脸露出来,也是鼓足了勇气了。所以很快的,她就从新将纱帽戴上了,虽然众人再难看见她的神情。可对方哽咽的声音,却能叫所有人都知道,她正在难过的哭泣。“芸娘,你现在应该知道了吧,老爷就是可怜我,才将我收留在府中。毕竟别说是男人了,就算是我自己,瞧着这张脸都很想直接死掉算了,因此我真的不是梁夫人,你千万别误会。”

锦云都将话说开了,梁侍郎不禁叹口气,也缓缓讲道:“当年我察觉地方盐运有问题,触怒到一些人的利益,所以他们将我丢下江,试图将我这个朝廷命官,杀了灭口。锦云本是风月之地的名伶,在江船上演奏时,无意将我救起。因为她的名字里也有一个云字,而且也是个被卖如风月之地的可怜人,我见到她就总是想起芸萝你。后来我们时长有书信往来,形同知己,当我得知锦云生了这种怪病,感念她当年救命之恩,我就将她接入府邸,遍寻名医给她诊治。再之后要回帝都,我唯恐芸萝你知道,我并未迎娶胭脂,甚至不知道她的下落踪迹,同时也为了避免那些上门说亲事的人家,就和锦云商量了下,叫她以梁夫人自居。毕竟今生我若娶不到芸萝你,我也是打定主意一生不娶妻的,因此这个误会我根本不在意,但我和锦云的确不是夫妻。”

其实看见锦云的脸,听完两人说的话,芸娘就已经全部都相信了。所以当梁侍郎再次握住她的手时,芸娘总算没有躲开。毕竟女人这一辈子,能遇到一个,为你痴痴等候几十年,甚至宁愿终身不娶,也不愿负你的男人,她觉得就是立刻死了,都是值得的。“梁生,你果然没变,还是这样执拗,又实诚的像个傻瓜。可是你若同我离开了,那你的官职怎么办。”

对此,梁侍郎却毫不在意的一笑说道:“朝廷人才辈出不缺我一个,我为官尽二十年,也算一展抱负了。为了你弃官又如何,我还有一肚子的学问,可以做个乡下教书先生,咱们啊就平平淡淡的过日子,大富大贵给不了你,但我定给你一个安稳人生。”

芸娘在万花楼,从花魁做起直到现在,什么甜言蜜语没听过,为了讨她一笑,那收过的好东西更是不计其数。可那些男人,只是喜欢她年轻时的容貌,谁又知道,她想要的只是一个依靠。唯有她的梁生,还是这样懂她,当即芸娘被感动的热泪盈眶,更是对将来的生活,内心涌现起无比的憧憬。看着他们也算苦尽甘来了,玄润为芸娘感到高兴的同时,怜香惜玉的毛病也再次又犯了。“小芽妹妹,瑾钰的病,御医们都束手无策,可你去了就给治好了。这锦云姑娘昔日能成为艳压四方的名伶,必然容貌生的极美,若就如此蹉跎一生,到真是可怜,你若能帮帮她,银子我出还不成嘛,几万两你开价,我最见不得美人难受,我看着心疼。”

为了尽快攒够换取灵石,足够多的银两,现在的云小芽,真是一听见能赚银子,那必然是笑的眼睛都弯成小月亮不可。但这一次,云小芽却直接一摆手,脸上甚至闪过一丝嫌恶的说道:“她的脸我的确能治,但是景小王爷,莫非没听过一句老话,叫做面由心生吗。这位锦云姑娘,是做了不该做的事情,所以才落得如此报应,此乃因果必然的下场,我可不愿搅合到这件事情里,平白沾上是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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