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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篇 朝廷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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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深之处,一只幼鹿慌乱的穿梭在一棵棵树木之间。脚下的枯叶被无情的践踏着,一点一点被踏进土里,它们是如此的软弱,对于强大的生物,它们没有一丝一毫反抗的能力,只能任由它们在自己的身上随意的践踏。不知是那支利箭带来的风,还是风吹来的箭,树叶纷纷而落,箭头穿过了树叶,准确无误的命中幼鹿的腹部,紧接着是一声划破长空的哀叫,叫声惊跑了河边饮水的鹿群,吓飞了树梢停歇的鸟儿,同时也传来了人类的欢呼。“射中了,大公子真是太厉害了。”

穿着深蓝色衣服的随从连忙跳下马,跑到幼鹿的身边,看着奄奄一息的幼鹿。随后一匹棕色的骏马也慢慢的走了过来,“它死了吗?”

男声显得稚嫩无比,小心翼翼的询问。随从用手戳了戳一动不动的幼鹿:“已经死了”男孩从马上慢慢的下来,走到幼鹿的身边轻轻的抚摸着它,眼里的怜悯溢了出来:“对不起。”

“小公子,它只是一只猎物,您不用感到悲伤。”

男孩站了起来。“可它也有父母啊,为什么我们要猎杀他们?”

小小的手紧紧的握住了还未射出过箭的弓。“这,,,,,“随从不知如何作答。“只有弱小的生物才会变成任人宰割的猎物。”

一声浑浊有力的男声响了起来。深紫色的披风被风吹了起来,脚下的枯叶被踏的沙沙作响,一边走一边说到。走到少年的身旁,他伸出了手,放在少年的肩上,语重心长的说到:“从你出生的那一刻起,你我早就已经注定了要在血泊中成长。”

少年抬头,目视着眼前正值壮年的男子,他的眉宇之间透露着天生的傲气。“不是的,才不是,我才不会变成像你一样的坏人。”

说完便转身跑开了。“小公子。”

随从叫到,连忙派手下追了过去。“小公子年纪尚小,大公子何必如此的逼他呢?”

男子淡淡的说到:“身为皇子,他的善良只会成为他的绊脚石,哎,看来是要好好的改变一下他了,回宫吧。”

皇宫内。“大皇子,皇上召您过去。”

温南琦刚一入宫,皇上便派人来唤。“有劳公公了,待我换身衣服马上便过去。”

温南琦的贴身随从一边帮他褪去衣服一边说到:“奴才今日听说,赵大人被血落阁杀了。”

温南琦毫不在乎的随口说到:“血落阁胆子大了,朝廷命官都敢杀。”

“可不是嘛,他们越来越不把朝廷当回事了。”

温南琦冷哼一声“赵竟这几年不都在边疆当督军吗,怎么招惹到血落阁的?”

“奴才听说好像是赵大人查到了邵兆遗孤。”

听到邵兆,温南琦瞬时来了兴趣。“邵兆当年不是已经被灭门了吗,时隔多年怎么又跑出来了一个遗孤。”

“听说是当年邵兆与某风尘女子的孩子。”

“这到稀奇,邵大人当年可是出了名的君子,要不是发生了那件事,以他的聪明才智,当朝宰相也轮不到尧志德。”

“可,,,,,”“你今日话怎会如此之多。”

还未等随从开始说话,温南琦便已经不耐烦了。穿戴完毕,温南琦向御书房的方向走了过去。一方朝廷,一方江湖。一面是权势地位,一面是武力争端。皆有无尽的杀戮,死亡。弱肉强食,则是亘古不变的生存法则。御书房内,温拾一脸不耐烦的翻阅着大臣们上奏的奏折,没看几份便一把置于地上,王公公连忙伏地去捡,一边捡一边说到:“您不要生气,保重龙体啊。”

温拾气愤的说到:“朝廷究竟养了一群什么东西,罪臣邵兆尚有遗孤,他们不帮忙查找也就算了,还在这个时候逼朕立太子,放着国家存亡的大事不管,朕的家务事他们到管的挺勤,简直不知轻重。”

王公公把捡起的奏折放回桌上,一边往杯子里续茶,一边说到:“邵氏遗孤虽已存在,但尚未确定,说不定只是一个普通的孩子呢?皇上何必为此事忧心。”

温拾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当年要不是赵大人早发现邵兆的野心,并与荛宰相将其灭门,若是晚一点,让他练成那魔功,此时与你说话的可能早就是他邵兆了。”

“回皇上,可当年并无任何人亲眼见过邵大人修炼什么魔功,整件事的前因后果也只有赵大人与荛宰相的只言片语便定了邵大人的罪,将其满门抄斩,您不觉得此事有蹊跷吗。”

温拾怒视着王公公,眼神充满杀意:“你这是在怀疑朕当年的决定吗?”

王公公立即行至桌前跪下:“奴才不敢,奴才怎敢怀疑圣上,是奴才多嘴了,请皇上恕罪。”

这一幕刚好被进门的温南琦看到。“儿臣参见父皇。”

温南琦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王公公。“王公公跟随父皇有30多年了吧,看在他这么多年尽心尽力服侍父皇的份上,您就饶了他吧。”

温拾收回眼神说到:“都先起来吧”“谢父皇。”

“谢皇上。”

年过花甲的王公公缓慢的站了起来,“谢大皇子为小奴求情,小奴感激不尽。”

说罢正准备再次下跪。温南琦连忙拉住他:“王公公不必如此,您是看着南琦长大的,这是南琦应该做的,一点小事而已,不必行此大礼。”

王公公抹了抹眼泪,走回了皇上身边。温南琦挺身站好。“不知父皇今日召见儿臣有何事吩咐?”

温拾上下打量着温南琦,用冷冰冰的语气说到:“听说今日你带宇儿出宫狩猎了?”

“回父皇,儿臣觉得阿弟在宫中学习政治理论颇为烦闷便带他出宫练习骑术,射箭了。”

温拾满意点了点头说到:“宇儿这孩子平日里沉默寡言,确实应该多带他出去看看,你是哥哥就应该多教教宇儿,让他多学习学习将来好继承皇位。”

温拾语毕,双眼紧盯着温南琦的一举一动。王公公突然心中一震,担忧的看向温南琦。温南琦毫无半点情绪变化。果不其然,他来之前便已经猜到了,温拾当朝多年,却一直只有两个孩子,温南琦虽为长子,却因自己的母亲身份卑微,不受温拾待见,在朝多年,温拾从未给过他任何权利,都说母凭子贵,他却因母亲处处受尽白眼,自温斯宇出世以来,他这大皇子,更是徒有虚名。虽皇上一直未封太子,其实朝廷上下谁不知道太子一定会是温斯宇,有些事他比谁都清楚,身为皇子他要比任何人承受的都要多,他要努力,要让所有人都看到他的实力,他一直默默的努力着,总有一天,他会证明自己,一切他想得到的东西终有一天都会是他的。“儿臣明白,儿臣一定尽自己所能,辅佐皇弟,为其荣登皇位贡献自己的绵薄之力。为此儿臣有一个建议。”

“你说。”

温拾没有想到,听到此话,温南琦的情绪竟无一丝一毫的变化,难道他对皇位真的就毫无半点欲望?“儿臣认识一江湖之人,此人不仅武功盖世,对于五行八卦,奇门遁甲也都十分精通,治国理论也颇有独特的见解,我想让阿弟拜其为师,不知父皇意下如何?”

“江湖之上竟有这种人存在,那为何不引荐其入朝为官,为我国效力?”

“回父皇,此人早已退出江湖不问世事,儿臣也是煞费苦心才结识此人,让阿弟拜其为师,修的其真传回来也能更好的协助父皇治理国家。“温拾思考了一会说到:“皇儿有心了,但宇儿从未跟任何人独处过,突然让他出宫历练我怕还有很多不妥,此事待我先想想。”

“回父皇,儿臣觉得这是一个难得的机会,正因为阿弟从未与任何人独处过,他的心思比任何人都要单纯无害,若在此时教他如何治理国家,学习奇门遁甲,他定会比那些心中充满杂念之人有更高的理解,将来定会成为名流千古的明君,”温南琦故意加重了后两个字的语气。温拾目不转睛的看着温南琦:“朕会认真考虑的。”

“儿臣知道了,请问父皇今日召儿臣前来,还有何事吩咐?”

温拾说到:“没事了,你回去吧”温南琦说到:“那儿臣退下了。”

转身,面无表情的离开了。温南琦走后,温拾招手将王公公唤到身旁,问到:“你可看出他有何想法?”

王公公回答:“回皇上,跟着大皇子的秘线说,这些年大皇子从未涉及过任何国事,每日在府里识书习武,外出狩猎也有咱的人寸步不离的跟着,没有发现他有何越轨之事,大皇子对皇位应是毫无半点窥忌。”

“难说啊,让你致命的往往都是那些人畜无害的东西!”

“皇上与大皇子是父子,可是连着血肉的,皇上您又何必如此防备自己的亲生子。”

“哼!若不是他那下贱的亲娘,我堂堂一国天子又怎会有此污点。我若不是顾及他身上流着皇家的血,他又怎会苟延存活之今,给我派人盯紧了,他一旦有任何动作,马上处死,断不能让他有任何威胁到宇儿的地方。”

“是。”

王公公对温南琦心疼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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