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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八章 传火【求订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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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雷伊真的很感谢你对于我们猎魔人的赞誉……”  “杰洛特阁下,来喝一杯怎么样……”  雷伊抱着希瑞在一张大理石桌边就座,一瓶装在玻璃瓶中的淡金色葡萄酒与几个杯子凭空出现在石桌上,在酒杯中斟满酒液,他举起一杯酒向着杰洛特示意说道。  “额……好的,来一杯吧,谢谢……”  杰洛特看着酒杯本想拒绝,但是迎面吹来的酒香还是太诱人了,引动了他腹中的酒虫,他喉咙微微蠕动,还是忍不住改了口,向着美酒伸出了手。  “哼~!”

叶妮芙看着被美酒轻易引诱的杰洛特轻声冷哼了一声,让正在品尝美酒的杰洛特差点呛了一口,不得不暂时放下杯中之物,对着叶妮芙讪笑不已。  希瑞见状不由得捂嘴笑了起来,她从雷伊的手中接过一杯酒,走向叶妮芙,将酒递给了她,两人又说起了悄悄话。  雷伊向着杰洛特举杯示意,杰洛特偷偷瞥了一眼叶妮芙,见她与希瑞聊得有声有色,心中便松了一口气,端起酒杯继续慢慢品尝这难得一见的美酒。  轻呡一口美酒,雷伊放下酒杯继续说道:“在得知猎魔人的存在之前,我一直都在思索着一个问题——人到底为什么而活?这是一个值得思考的问题,也是尤其令人纠结的问题……现在,我找到了答案……”  希瑞,杰洛特还有叶妮芙都停下手中的事来,目不转睛地盯着雷伊,想看看他怎么回答。  雷伊面不改色心不跳,继续端起酒杯轻呡一口,转过身去,留给他们一个背影,淡定装深沉。  “人最宝贵的是生命,生命属于人只有一次,人的一生应当这样度过:当他回首往事的时候,不会因为碌碌无为、虚度年华而悔恨,也不会因为为人卑鄙、生活庸俗而愧疚。这样,在临终的时候,他就能够说:‘我已把自己整个的生命和全部的精力献给了世界上最壮丽的事业——为人类的存续发展而奋斗。’”  就在众人为雷伊深沉的觉思而陷入了思考之时,雷伊又继续说道。  “这是一位异域作者曾经说的话,我觉得这段话是一个经典,时常诵读,如今,每次思及这一段话,我都会有不同的体验。”

该死的停顿总是让人出人意料,原本杰洛特正要为雷伊的哲思而鼓掌称赞,雷伊的话又让他心绪复杂,有些恼火却又十分想要继续听下去,他端起酒杯,细细品味,沉思。  雷伊转过身来,目光炯炯地看着三人,张开双臂,高声说道:  “每个人都是普通人,都过着平凡的生活,又或者说,都是一个人类,碌碌无为、虚度年华,以及生活庸俗……但是,同样在做一件事情的时候,却又显得不一样……”  “对于猎魔人而言,为了人类的存续发展奋斗就是他的目的和终极目标,也是他们生存的缘由与起源,也因此,哪怕伤痛缠身,苦难厄运相伴,歧视与迫害时有发生,却依然选择为人类而奋斗,他们选择了燃烧自己,照亮其他人,这正是他的道路,也正是他们心甘情愿做出的事情,也因此而伟大~~……”  杰洛特闻言不由得想起了凯尔·莫罕城堡,想起了他的导师维瑟米尔,想起了他的伙伴杰洛特、兰伯特、艾斯卡尔和柯恩,想起了一百年来的猎魔生涯,那些人,那些事,他拿起酒瓶,一杯又一杯。  希瑞水灵灵的大眼睛紧紧盯着雷伊,她感觉雷伊整个人都在发光,整个人都笼罩在光辉之中,让她忍不住冲过去抱住了雷伊。  确实,雷伊是在发光,他身后的池塘中,池底五颜六色的彩色瓷砖在金色光辉下不断闪烁变化,原本睡莲宽阔的叶片在池面投下阴影遮蔽的池中金鱼,也在光辉的惊扰下不断游走,甩尾,惊起道道水花,水面上反射着片片细小的金鳞。  池塘中那些金红相间的鱼儿试着抓住并触摸那些金色光辉,鱼儿靠近着金色光柱与斑驳的光点,小心翼翼地绕着圈,但鱼儿没法抓住它们,触碰的只有虚无。  人心就像光与影那样难以捉摸,就像这池水本身,清浊难定。  “咳咳咳……皇帝陛下……好吧,雷伊,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吧,你是希瑞的夫君,只要有我们能够做到的,就直说吧,我们会尽力帮助你的……”  叶妮芙看着杰洛特已经被雷伊的迷魂汤灌得有些迷糊了,便有些忍不住地说道,毕竟她可不觉得雷伊这种人是个真正意义上的好人——玩弄权势的人,心都脏。  雷伊笑了笑,并不介意叶妮芙的打断,而是用手拍了怕怀中希瑞的后背,不过他没有正面回答,而是一脸严肃地向着他们问道:  “叶妮芙女士,杰洛特阁下,你们知道白霜,知道伊丝琳妮预言吗?”

“白霜,伊丝琳妮预言……当然,我们都知道……”  “白霜!伊丝琳妮预言!”

杰洛特从回忆中惊醒,拿起酒瓶,站起身来惊疑不定地看着雷伊。  “须知,剑与斧之时已近,其为寒狼风雪之纪元。白霜与白光之时将至,其为疯狂与轻蔑之时代:Tedd Deireddh,终结的时代。世界将于寒霜中死去,并于新日下重生。那亦是Hen Ichaer——上古之血——撒下之种重生之时。此种不会萌芽,却将燃起烈焰。Ess'tuath esse!此为必然之事……”  雷伊没有理会叶妮芙的回答,而是轻声念叨出伊丝琳妮预言的具体内容。  伊丝琳妮预言是一个关于世界末日的古老精灵预言,她说狼的暴风雪将接近剑与斧头的时代。白霜与白光的纪元,疯狂与鄙视的时刻、提德·德雷赫,终末德世纪即将来临。  世界将被冰雪所吞没,并与新的太阳一起重生。上古之血、汉·伊夏、和一颗植下了的种子的再生。这种子不会发芽,但会爆入火焰中而被燃烧!  伊丝琳妮是一位精灵女预言家,因预言世界末日而闻名,并且伊丝琳妮的预言在大陆上被各个种族、各个阶层的居民广泛熟知,包括包括艾恩·希迪一族的衰落、北方战争等许多预言内容被认为已经实现,对预言的不同解读影响了社会和政治局势变动。  而这一则预言则是她预言中最重要的,根据她的这则预言所说,世界将会被冰河期所毁灭,所有人类都会死去。  雷伊笑着看着叶妮芙问道:“你信吗?”

叶妮芙嘴唇喃喃,没有回答,因为对于这则预言,大多数的术士其实并不相信,她也并不能违心的说相信。  雷伊淡淡地摇了摇头,并不在意,因为他只在意猎魔人的看法,只要成功说服猎魔人即可,终于术士,只要能够在他的强权下安心干活即可,毕竟事实总是让人清醒的最好手段,多说无益。  雷伊拉起希瑞的细手,轻轻挥舞,瞬间,四人的身影就消失在了花园之中。  沙斯希乌斯之塔(Xarthisius' tower)是一座法师塔,位于尼弗迦德金塔之城。尼弗迦德宫廷术士沙斯希乌斯精通于预言和占星术,他曾经给变成刺猬怪兽的恩希尔·恩瑞斯指出一条治愈之路。当恩希尔返回夺得皇位后,这座塔作为奖励赠送给了沙斯希乌斯,这座塔里装满了形形色色精妙复杂的占星仪器。  此时,雷伊四人就突然闪现在了沙斯希乌斯之塔中,杰洛特拿着酒瓶一脸戒备地打量着四周,而叶妮芙则是紧盯着雷伊,惊讶地问道:  “雷伊,你这是把我们传送到哪儿了?”

雷伊摇了摇手中的酒杯,喝了一口,一脸淡然与轻松地对着他们说道:  “不用担心,我们这是在沙斯希乌斯之塔的塔顶,嗯~相信,叶妮芙女士,杰洛特阁下,相信你们一定听说过它……我带你们来这里,就是为了让你们知道问题的严重性……嗯~相信沙斯希乌斯也要到了,我们问问他去……”  沙斯希乌斯虽然因为寻找希瑞出了错被恩希尔毫不留情的投入了地牢,但是,一朝天子一朝臣,雷伊还是很看重沙斯希乌斯这个人才的,毕竟他其实并没有错误,只是史提芬·史凯伦错过了而已,沙斯希乌斯的能力还是非常强的。  没一会,一个看起来有些乱糟糟的白发老头就急冲冲地跑了上来,不过看到了雷伊,他的动作就放缓了,只是偷偷打量着他那宝贵的占星仪器,看到没有被人触碰,他终于是松了一口气。  沙斯希乌斯来到雷伊身前恭敬地鞠躬行礼,“尊敬的……皇帝……陛下,日……安!”

雷伊挥了挥手,向着沙斯希乌斯说道:“沙斯希乌斯,你不要拘束,我来这里就是想让你帮忙向他们普及一下白霜,让他们了解一下真相……”  沙斯希乌斯兴奋地点了点头,深呼吸好几次舒缓了一下心情,这才开口说道:  “我们到现在都还搞不清楚白霜究竟是什么东西,或许是一种微小的的灰尘,能够挡住阳光?”

“或许是像班·阿德的狄莫克里特所说,是一种有异常特性的无限小粒子,会像海绵吸水一样吸收温暖?”

“不过,多亏了精灵天文学家的观察,我们现在倒能确定一件事:不论白霜是什么东西,它已经摧毁了许多世界。”

“只要白霜出现在星系当中,数十年内整座星球就会变成毫无生机的冰块。不止如此,所有学者都同意白霜总有一天会来到这个世界。虽然伊丝琳妮预言是以魔法为基础,而非科学观察,但似乎真为事实。当然……仍然有许多的术士都质疑这些论点。”

他说话虽然有些含糊不清,但好歹还是让大家听懂了他的意思,让人有些不耐烦而已。  只不过叶妮芙与杰洛特都紧盯着他,毕竟雷伊带他们来这里,不可能是只让他们了解白霜是什么。  果然,沙斯希乌斯接下来的话却让人有些措手不及,胆战心惊了。  “但是,我们……已经在我们的世界找到了它的踪迹……”  “什么?!”

X2  叶妮芙与杰洛特一脸惊疑地问道,杰洛特连美酒倒在了地上也没管,而是瞪大眼睛看着沙斯希乌斯。  同样,沙斯希乌斯也是瞪大了眼睛,他死死盯着酒液生怕它飞溅到占星仪器上。  沙斯希乌斯觉得如果不是雷伊陛下对他有救命之恩,他们有是雷伊陛下带来的客人,他绝对会把那个酒鬼踢下塔去。  沙斯希乌斯现在只能扭过头去不看那个该死的酒鬼继续说道:  “没错,白霜早已开始侵蚀我们的世界,不知道你们有没有注意到普拉克希达海湾的所有港口都曾是终年开放的,如今差不多就只剩下庞德·维尼斯的港口可以做到全年不结冰。”

“还有,在几十年前,塔尔哥的土地上仍能长出黄瓜、南瓜与向日葵。但是后来冬天变得严酷起来,这些作物也就无法继续生长了。并且在十二月中旬,该地就会产生降雪,冷锋以每日二十里的速度南下。”

“以前,科德温曾经也有自己的葡萄种植园,出产过一些低廉的红酒,数量充足,但是现在随着积雪增加,葡萄藤也无法继续存活,种植园也只在它的南方残存了一点……”  “还有,阿尔巴地区在一月末和二月初会迎来暴风雪,但在几十年前人们还为下雪而感到惊奇。”

“这一切都在告诉我们,白霜降临了,伊丝琳妮预言要成为现实了……”  “白霜降临……预言成为现实……”  叶妮芙与杰洛特低声念叨着这句话,面容有些呆滞,想来是被这个消息震惊了。  “所以,杰洛特,我需要你,人类的未来需要你……需要你们猎魔人的身影……”  雷伊走过去,拍了拍杰洛特的胸膛说道。  “想来,你也知道,在白霜的侵蚀下,人类将会面临着什么……现在人类又一次来到了生死存亡的时刻了……”  “所以杰洛特,我希望……”  “不……他……他只是一个猎魔人……白霜……这么大的事,他解决不了……预言是有解决办法……”  没等雷伊说完以及杰洛特回答,叶妮芙就有些歇斯底里地对着雷伊吼道。  “叶妮芙女士,不要激动……我当然知道,也能够理解……”  “但是我们面对白霜,必须需要猎魔人的帮助……需要猎魔人的火光照耀……一切都是为了人类的薪火永续传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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