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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六章 加冕与解释【求订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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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弗迦德军队攻入金塔之城后不久就开启了与北方诸国的和谈。  毕竟不管是辽阔的占领区使得不足三十万的军队有些捉襟见肘,还是为了及时继承尼弗迦德皇位与其合法性,或者是国内不安分的因素与压力,都迫使着雷伊尽快结束战争。  (嗯~好吧,实际上是雷伊对弈虐菜鸡已经失去了兴趣,相对而言,还是回国都与女妖怪打架舒服……)  而北方诸国也被雷伊恍如神魔般的姿态所惊吓,没有抵抗的心,并且手中的兵力也是出现不足,士气更是萎靡不已,国内也是因为战争不断出现叛乱与各种压力迫使着它们结束战争。  就算是其中有着失意者,但是自己都已经自身难保了又有谁管这些丧地之犬。  在眼看着军队攻入城中之后,雷伊就安排好和谈事宜,与希瑞带着禁卫军传送回到了金塔之城。  而在这十余天的征战之中,禁卫军也被雷伊恍若天神般的实力所征服,一指破城,横扫千军,势如破竹,恍若神灵,一个个禁卫军都成为了雷伊的狂信徒。  就算没有恩希尔的遗命,他们也愿意为雷伊而战。  ……  尼弗迦德,金塔之城,皇宫。  瓦提尔·德·李道克斯既悲伤又消沉,他服务的恩希尔陛下已经去世了,这是他在国内立足的根本,可是他突然就去世了,对瓦提尔来说,这是沉重的一击,让他垂头丧气、紧张、心烦又茫然。  但是瓦提尔必须集中精力,保持谨慎与警惕,以免在跟新皇帝谈话时说出蠢话,毕竟变革的时代不会垂青那些紧张又无能的人。  而且他与新皇帝雷伊也并不是太熟悉,他必须用他出色的表现赢得新皇帝的信任,延续自己的权势。  “对于商人公会无价的帮助……”  雷伊淡笑着说道,“先帝已经做出相应的报答了,先帝也给了他们充分的特权,比之前三任皇帝加起来还要多,此外,你也知道,我这一切的获得都是命运早已注定好的,与商人公会并无多大瓜葛,所以,如果他们愿意为我的加冕做出贡献就随他们去吧……”  “如果陛下您允许的话……”  “说。”

“我们可以通过这次加冕试探出商人公会对您的态度,并且再一次削弱他们的实力与影响力……”  “不错的提议,瓦提尔。”

瓦提尔·德·李道克斯松了口气。他小心翼翼地转过头,因此率先注意到了走向这边的两位女士——希瑞,以及与她聊得火热的金发少女。  “她们来了。”

他用眼球的动作示意一下,“陛下,请允许我提醒您……为继承的合法性和帝国的利益……”  “够了。”

雷伊不耐烦地打断道,“我说了,我会考虑的。仔细考虑,然后做出决定。再然后,我会把我的决定告诉你。(考虑个屁啊!双胞胎的快乐你想象不到!)”  “是,皇帝陛下。”

“还有什么事吗?”

尼弗迦德的新皇帝有些不耐烦地说着,用手指轻拍着阳台的栏杆,“瓦提尔,你还在等什么?”

“史提芬·史凯伦的事……”  “不要留情,先帝说了——叛徒都得死。但要在公平的审判之后……”  “我明白,陛下。”

瓦提尔鞠躬道别。他离开时,雷伊看都没看他一眼。皇帝看的是希瑞,还有那位金发少女。  “来了!来了,我的双胞胎来了……”  雷伊心想到,希瑞正和一位与她长得基本一模一样的女孩走了过来,那是假公主,辛特拉的假女王,恩希尔用来混淆视听的冒牌货,她跟着希瑞朝雷伊走来,目光低垂,满心惊恐,穿着绿色袖子的丝绸长裙,算不上低的领口里戴着一条项链。  雷伊目不转睛地打量着两人,很快就分辨出了两人的巨大不同,最大的外在不同就是两人的发色,希瑞是一头的银发,而假希瑞则是满头的金发,很容易就能把两人区分出来。  其余就是希瑞因为上古之血的觉醒,整个人的面容更加精致漂亮,偏向于精灵的外貌,而假希瑞则是稍逊一筹,是个更偏向人类外貌,真的计较起来差不多与希瑞有九成以上的相似度。  两人各有风味,雷伊表示他都很喜欢。  “尊贵的女士们。”

雷伊先向假希瑞鞠了一躬,出了尼弗迦德的皇座厅,初次见面,就算皇帝也要对女性保持基本的礼节和风度,毕竟是以后要一起生活良久的伴侣,留个好印象总没错。  假希瑞屈膝回礼,并且垂下头,在新皇帝面前的彬彬有礼,虽然他还没有登基,但他终究是皇帝。  而希瑞则是小跑到雷伊身边,紧紧地抱住了雷伊的手臂,满是雀跃地说道:“我的天啊!雷伊,要是没来到这里,我真的没有想到会有人与我长得这么像……真是个奇迹!”

雷伊笑着点点头,摸了摸她的头,低头对着她耳语道:“是的,希瑞~!世界之大,无奇不有,总是能让人找到惊讶的事情……不过,再怎么像,你也是我心中独一无二的人,没人能将你取代,就像我对你而言……”  “不过,希瑞,我们现在该讨论如何处理这位女士了……毕竟她假冒了你的身份这么久,这可不好处理……”  “女士,陪我们去散散步吧,挽着我的手臂。高兴点儿,只是散步而已。”

他们三人肩并肩走在一条小路上,皇家卫队,也就是精英禁卫军的成员跟在远处,随时保持警惕,他们都训练有素,知道如何保护皇帝,也知道何时不该去打扰他。  他们经过一片池塘,池水里空空荡荡,散发着悲伤的气息,老皇帝放养的老鲤鱼早已死去,里面空荡荡的一片,仆人们总是知道该让新的统治者高兴。  “希瑞,我们应该在这里放养一条年轻强壮的鲤鱼并种上荷花……有些事已经终结,但有些事将迎来开始。如今是新的纪元,新的时代,皇宫迎来了新的主人……我们要打下属于自己的印记……”  “嗯~!好的,我想在这里种上荷花一定特别漂亮……”  雷伊与希瑞陷入了对新家的热烈讨论中,像以前讨论改造提尔·纳·丽亚一样,沉浸在二人世界中,几乎忘记了另一个搂住他胳膊的女孩。但她的体温、百合花的香气让他想起了她的存在。  三人在池塘边停下脚步,池水中央有个人造的小岛,上面有一片假山、一座喷泉和一尊大理石雕像。  雷伊抓住假希瑞的双肩,让她转身面对自己与希瑞,“你觉得,我们应该如何处置你……假希瑞!”

“我不知道……”她结结巴巴地说,“皇帝陛下……我……”  他握住她的手,他能感觉到她在抽搐,震颤传遍了他的手、胳膊和肩膀,她现在慌张的不行。  “你叫什么名字?!别对我说,你叫希瑞菈·菲欧娜。”

“我是希瑞菈·菲欧娜。”

“我很想惩罚你,重重地惩罚你。希瑞,你看看她现在还死不悔改……”  “我明白,陛下,我罪有应得,抱歉,希瑞殿下……但我……我必须是希瑞菈·菲欧娜才行。”

“希瑞,”他没放开她的手,“你瞧瞧她现在还在嘴硬……”  希瑞看了了正泪流满面而有倔强地坚持的假希瑞,突然想起了自己,因为太像自己,希瑞才能明白她的倔强。  虽然假希瑞冒充了自己的身份,但是希瑞觉得自己可以原谅她,因为这并没有对自己造成什么损失。  不过,希瑞也清楚,为了维护皇权的威严,为了法律的程序正义,假希瑞是范了大罪,是必死无疑的  “算了,”她轻声道,“雷伊,我们放了她吧……她也怪可怜的……”  “真的?”

“可是希瑞,如果将她放走了,不仅会对帝国的统治造成影响,还会对你的声誉造成严重影响……”  “如果我……真是希瑞菈,或许会有影响。但我只是个假货,是冒充的,是毫无价值的冒牌货,没什么……”  他猛地转过身,抓住她的胳膊。然后他放开了她,后退几步。  “不,有些时候对一些人而言,真假并不重要!”

雷伊轻声说着,但语速很快。  “他们需要的是一个靶子,是一个突破口与污点……真假并不重要……你明白我的意思……”  他闭了嘴,喘了口气,假装没看到女孩摇着头否认他指控,而且尚未说出口的那些还要更过分呢。  希瑞闻言,响亮地、深深地吸了口气,说道:“雷伊,既然这样的话,我们就把她留在我身边就行了……这样的话就不会出问题了……”  “嗯~希瑞殿下,我愿意留下来,您不要赶我走……”  “小飞蛾,你知道自己正在扑向火焰吗?”

“我知道,陛下。”

他们沉默良久,春天的气息突然在他们身边打转。  看着懂事的希瑞,雷伊拥抱了她,让她紧贴自己的胸口,抚摸着她散发出花香的头发。  “雷伊,我们的婚礼,我的外祖母,还有杰洛特和叶妮芙能参加吗?”

希瑞在雷伊的怀里红着脸问道。  “当然,那是你人生中最重要的时刻,他们一定能来的,我会让人给他们一个好位置的……”  “那她……怎么办啊?”

希瑞指了指假希瑞想着雷伊问道,毕竟这个场景可不太好带着她。  “嗯~!让她做你的侍女怎么样,叫她小希瑞……”  ……  钟声响彻金塔之城,高贵、深沉又庄严的钟声,但又显得莫名的哀伤。  真是位非凡的美人儿,埃尔比尔大主教心想。  他像其他人一样,看着仆人们正把画像挂到墙上,那幅画足有一码多高,甚至两码。  “非凡的美人儿。我敢打赌,她是个混血儿,血管里流着精灵之血。”

真漂亮,跟恩希尔陛下真像,跟帕薇塔殿下也很像……嗯……毋庸置疑,她肯定是先帝的女儿,皇族血统,是金塔之城的合法统治者,是辛特拉的女王,肯定是。  为了帝国,希瑞注定会成为雷伊陛下的妻子、辛特拉的女王和尼弗迦德的皇后,毫无疑问,这就是她的命运。  这是政治理性的需要,历史的需要。  画像终于挂好,仆人们撤走梯子,转身离去。  在那排长长的、蒙尘发黑的金塔之城贵族画像的末端,在骄傲的恩希尔画像下,帅气威严的雷伊画像旁边,挂上了最后一幅画像。  画像上是当朝君主,皇室血统和皇冠的继承人。  那是个银色头发、眼神欣喜的苗条女孩,穿着紫色袖子的白色长裙。  希瑞菈·菲欧娜·伊伦·雷安伦。  辛特拉的女王,尼弗迦德的皇后。  这是命运。  随着教堂中的装饰摆放整齐,尼弗迦德的贵族与高官接二连三地到来,雷伊与希瑞的婚礼与加冕仪式马上就开始了。  在埃尔比尔主教的主持下,雷伊与希瑞对着太阳神神像真诚地念叨着誓词。  随后,埃尔比尔主教拿出一卷密封的卷轴,当着在场全体贵族的面,高声宣读恩希尔的遗嘱。  “今……雷伊·符里斯……”  恩希尔的遗嘱彻底击碎了一些人的侥幸心理。  宣读完毕,没有等主教动作,供奉于神像旁的皇冠迅速飞起,稳稳地戴在了两人的头上。  毕竟教皇的皇冠,除了自取与神灵外,有谁能给他加冕呢?!  与此同时,钟声在金塔之城鸣响,惊起一群海鸥。  ……  钟声响彻金塔之城,钟鸣越过商人住宅的复折式屋顶,一直传到最为狭窄和偏僻的街道上。  烟火呼啸着飞上天空,鞭炮不断炸响,人群欢呼,大喊,将帽子扔向空中,挥舞手帕、围巾和旗帜。  “尼弗迦德万岁!”

“乌拉——!”

“荣耀归于皇帝!”

沿着皇宫前的主干道前行,身披盛装的尼弗迦德军队,他们每四人组成一排,坐骑的皮毛光滑闪亮,以有序的步伐齐头并进。  他们的坐骑就像骑手一样,镇定而高傲,对人群的欢呼和叫喊毫不畏惧,面对飞来的硬币和鲜花,它们也只是用难以察觉的幅度轻轻摇摇头而已。  “皇帝万岁!”

“哦,好吧。注意,阿尔巴斯!向左……看齐!”

他们在马鞍上挺直脊背,将头转向皇宫城门上的看台,以及摆放在上面的皇座,伟大的皇帝雷伊陛下与皇后希瑞殿下。  “尼弗迦德万岁!雷伊·符里斯万岁!希瑞菈·菲欧娜万岁!”

“皇帝陛下万岁!”

“我们的君王万岁!弗尔泰斯特、德马维和亨赛特万岁!”

“教皇大人万岁!”

有些人喊道。  “教皇大人万岁!”

人群中传来几道整齐的大喊声,显然是有备而来,来造势的。  金塔之城大教埃尔比尔·兰比尔·恰拉米塔罗笑着向雷伊点了点头,看来是他的手笔与恭贺。  雷伊与希瑞站起身来,伸出双手祝福平民和士兵们,不住地向他们挥手示意。  同时,一道光辉从雷伊的手中撒出,在半空中形成一个光球,散发出温暖人心的光芒,现场气氛就越发热闹起来。  人群在欢呼。马蹄下的地面铺了层鲜花地毯。  “了不起,精灵!尼弗迦德万岁!”

“皇帝万岁!”

在金塔之城,精灵志愿兵团的老兵们迈开脚步,背着弓箭,在铺路石上踩出整齐划一又轻快的步伐。  精灵们以五人一排的队形前进,挥舞着描绘着森林图案的旗帜。  “尼弗迦德万岁!皇帝万岁!”

“光荣与荣誉归于皇帝!”

精灵军官们保持着队形和严肃的表情,站到看台前方,然后敬礼。  看台上的贵族与商人工会看着这一幕心中顿时拔凉拔凉的,皇帝得到了军队的支持,已经坐稳了皇位。  想要推翻突如其来的新皇已经来不及了。  ……  热闹的皇帝婚礼与加冕,还有盛大的阅兵仪式燥热了整个金塔之城。  没等余韵消散,当天下午,皇宫前的广场又热闹起来了。  大法官没有理会周围人山人海的围观者,对着绑在柱子上的囚犯史凯伦宣读道:  “伯特拉姆·史凯伦之子史提芬·史凯伦,前任皇家验尸官,请起立。凭借伟大日轮的庇佑,永恒帝国的最高法庭查明了你受到指控的罪恶行径。”

“你犯下了叛国罪,并主动参与了针对帝国与皇帝陛下本人的阴谋。你的罪行得到核准与证明,本庭也未发现任何可以减刑的情节。皇帝陛下本人更是禁止对你进行任何形式的赦免。”

“伯特拉姆·史凯伦之子史提芬·史凯伦,离开法庭后,你将被押送到监狱要塞,并囚禁在那里,直到你受死的那一刻。”

“作为你祖国尼弗迦德的叛徒,你不配再踏上这里的土地——你将会躺在木板上,由马匹拖去千禧广场。”

“作为你祖国尼弗迦德的叛徒,你不配再呼吸这里的空气——你将会被绞索套住脖子,悬吊在天地之间。你会悬在空中,直到死亡。然后你的尸体会被焚化,骨灰则被洒进吹向四面八方的风中。  “伯特拉姆·史凯伦之子史提芬·史凯伦,你是个叛国者。作为帝国最高法庭的大法官,我在此做出宣判——而这也是我最后一次念出你的姓名。从现在起,请诸位忘掉这个名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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