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繁体版 简体版
笔趣阁 > 真假帝姬传 > 第三回 挥笔墨帝姬显才华 探城楼尼姑逞胆量

第三回 挥笔墨帝姬显才华 探城楼尼姑逞胆量

章节错误,点此举报(免注册),举报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并刷新页面。

顺德、贤福急忙回应道:“一定!”

孟氏一把搂住贤福,感动得哽咽难言。可是,父皇没有柔福她们想象或者希望的那么高大、坚强、勇敢。大敌当前,形势危急,赵佶寝食难安,想了几天,终于想出一条妙计。这天,赵佶红肿着眼睛,精神倦怠、心神不宁地坐在那个已经坐了24年的龙椅上,面对文武百官,愁眉苦脸地宣布,朕要出京跑跑。翌日,他不顾众大臣反对,亲笔书写了四个瘦金体大字:“传位东宫”,交太监向文武百官宣布,一面招太子入宫。太子赵桓已经25岁,见父皇万般无奈、泪眼婆娑的样子,慌忙双膝跪倒,哭着说道:“儿臣万万不敢承担大任!”

接连磕头四五个,表态五六次。赵佶见太子这样,越觉得眼前的皇位是一个烫手山芋,便坚决地吩咐道:“皇儿不必推辞,朕今后做道君皇帝,给你撑腰便是!”

柔弱、仁义、孝顺的赵桓只得抹去眼泪鼻涕,答应下来。于是登大殿,坐龙椅,受朝贺,一面立刻派使者去金邦军中通报,说过去的不愉快,就随着老皇帝的禅位一笔勾销吧,俺愿意跟贵邦和好,希望贵邦赶紧退兵。不料,金兵统帅干离不听信一个汉奸的话,说大宋这个胖子肥肉多多,多年奸臣当道,哪里会认真预备打仗?不乘虚而入岂不是呆子么?干离不不想做呆子,于是继续进兵。大宋军队不是望风而逃,就是一触即溃。金军轻轻松松地渡过黄河,直捣汴京了。早有准备的太上皇,急忙在他最喜欢的童贯、高俅两大奸臣随护下,带了一个年轻漂亮的王婉容,不顾一切溜出汴京,一口气跑到亳州,接着逃到了江南镇江。本来,他也想带着彼此有感情的郑太后一起走。可是郑太后却另有想法。她先劝赵佶别跑:“小官家还年轻,上皇在汴京,就是官家和军民的主心骨;你一走,只怕军心不稳,民心摇动。”

见赵佶不听,便慨然道:“老身虽然无用,跟着你是拖累,就让俺留下吧,多多少少也能给小官家撑撑腰,给后宫鼓鼓劲。”

赵佶很感动,说:“很好,那你就留下吧。”

于是,带着他喜欢的两样东西:奸臣与美女,不顾一切逃出汴京,赵佶的郑皇太后、贵妃、皇子、帝姬们,突然听说太上皇跑了,个个惊惶,人人落魄,乱作一团。幸亏郑太后和赵桓的皇后朱氏还能沉住气,到处安抚人心,说皇帝还在皇城呢,外面有十几万大军保卫汴京,大家不用害怕。人们才稍微安心一些。这天,几个帝姬又到柔福她们这里聚会,但是早已没有画画、谈笑的兴致了,大家脸上都掩藏不住忧虑、惊慌之色。保福伤感、埋怨地说:“想不到,父皇会丢下俺们跑路!”

宁福:“柔福姐姐,金邦会不会打进来啊?”

柔福看看顺德,默然无语。父皇几乎孤身出逃,对她打击太大了,她实在想不通,堂堂一国之君,大敌当前,说禅位就禅位,说跑跑就跑跑,不是羞死人吗?和福又追问道:“万一金邦破了城,俺们怎么办?他们会怎样对待俺们?”

贤福、惠福顿时都吓得脸上变了色。仁福表情夸张地说:“俺听俺娘说,金邦的人可野蛮呢,见宝贝就抢,见男人就杀,见美女就——”她脸上泛起红晕,打住了。贤福不知就里,还傻傻的追问:“见美女就怎么样啊?”

顺德红着脸轻轻拍了妹妹一把:“女孩家,问什么!还能有什么好事?”

保福咬牙说:“要是金兵欺负俺,俺就跳井!”

柔福和众帝姬一起吃惊地看她,一时都愣愣的说不出话来。站在旁边的丫环春柳、夏枝、秋云、冬雪面面相觑,微微发抖。宁福忽然挥动一本书,大声道:“俺们是大宋皇家帝姬,怎么能这么没出息?姊妹们,你们看,苏东坡这首‘大江东去’,多有气势!”

说罢就情不自禁地朗诵起来:“大江东去,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众帝姬不约而同地小声跟着朗诵,清脆甜美不乏豪气又参杂一些悲壮之调的清音在屋内回荡,越来越响亮——“故垒西边,人道是,三国周郎赤壁。乱石穿空,惊涛拍岸,卷起千堆雪——”当朗诵到“羽扇纶巾,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

的时候,柔福的眼泪就情不自禁地溢上眼眶。她想,大宋要是有一个当年的英雄周瑜,金邦还能这样猖狂,俺们还会这样担惊受怕吗?门外忽然有人大声叫“好”。众人吃惊地一起转头看去。只见皇后朱琏带着两个宫女走进来,众帝姬连忙起身,说道:“恭迎皇后娘娘。”

“几位妹妹也在这里哪!”

朱皇后摆摆手,请帝姬们坐下。众人让皇后坐到中间,纷纷问,皇嫂怎么有空过来。朱皇后环顾帝姬们,亲切地说:“俺对顺德三姊妹不放心,特地来看看。”

顺德、柔福连忙表示感谢。“没想到,你们刚才吟诵苏学士的词,那么有气势,不像是深宫的金枝玉叶,倒像是沙场挥戈的士兵呢,连俺也热血沸腾起来了!”

柔福不好意思地说:“惹皇嫂笑话了。”

“怎么会呢?俺也是喜欢诗词的,尤其是这些给人提气长精神的诗词,俺格外喜欢。咱们赵家今日面临着严峻的局势,更加需要提气长精神。原来,俺还担心你们,经不住大风大浪,看来俺是多虑了。”

柔福:“皇嫂过奖了。”

皇后脸色严肃起来:“妹妹们,眼前,更加需要俺们赵家人同心同德,同舟共济,每个人都要各尽所能,支持守城将士保卫汴京。”

保福:“不会要俺们拿起刀枪上城吧?”

宁福:“可惜俺们都是小脚,又没有练过武功。”

皇后摇摇手:“哪能要你们做这些?那样汴京还有指望吗?嫂子是想说,你们不但要自己稳定心神,还要帮助嫂子稳定家里人的心神。如果需要大家出钱,人人都要破除一己之私,尽其所有,补充兵饷不足。”

柔福接道:“皇嫂说得对,聚沙成塔,集腋成裘,众志成城。皇嫂放心,这里的姊妹都会听您的话。”

几位帝姬跟着表示,一定会按照皇嫂的话去做。皇后十分欣慰地微笑了,从宁福手上要过《东坡集》,随手翻了几页,若有所思地问道:“韩昌黎先生的《学诸进士作精卫衔石填海》,你们谁读过?”

柔福小声说:“俺读过。”

“还记得吗?”

“可能记得。”

“俺们一起背诵试试?”

柔福点点头,便跟着朱皇后小声背起来:“鸟有偿冤者,终年抱寸诚。口衔山石细,心望海波平。渺渺功难见,区区命已轻。人皆讥造次,俺独赏专精。岂计休无日,惟应尽此生。何惭刺客传,不著报雠名。”

这时,九哥赵构正和母亲在堂屋小声密商大计。柳叶、菜花都回避了。赵构问:“娘,万一金兵攻城,俺们怎么办?”

“你不要管俺,能走就立马去南方找你爹爹,不能走就跟着官家。”

“哪不行啊,俺不能丢下娘。”

“娘一双小脚,飞不起、跳不高,怎么能拖累了你?你正年轻,来日方长,前途无量,不能被俺耽误了。”

“不,俺想回去就准备好马车、用物,形势一旦危急,俺就带着娘冲出城去,到南方找爹爹。”

“傻儿子啊,你的孝心娘知道,可是,真到那种时候,能让你从容地赶着马车,进宫出宫吗?就是娘能出宫,咱们出得了汴京吗?就是能出汴京,能冲破金邦大军的包围吗?”

一连串问题像一只只坚果塞住了赵构的嘴巴,让他哑口无言。刚才关切母亲的孝心太强烈,干扰了理智,就没有想那么多。韦氏放缓语气说道:“娘也巴不得永远跟你在一起,只要能躲到平平安安的地方,哪怕现在去做一个普通民妇,粗茶淡饭地过日子也愿意。可是,咱们是皇家人,身不由己。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你谁也别管,先管好自己。千万记住,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你是娘一根独苗,唯一的希望。你能那样做,就是大孝!听懂俺的话了吗?”

赵构知道娘这是为他着想,不由得肠热心酸,热泪盈眶,颤声回答:“儿子懂了。”

韦氏又交待了一些话,就催赵构回府。乾明寺里的气氛也十分紧张。悟道老尼写给师妹的书信已经发出去好多天了,也没有回音。悟道觉得不能再等下去啦,既然太上皇都跑了,就说明形势非常严峻,还是先出城再说,万一师妹那里不愿意收留,就继续南下。天下寺庙无数,总有留人的伽蓝。想定主意,就叫来静闻,吩咐说:“你去北土门看看,出城方便不方便。”

静闻连忙应诺。其实,悟道决心出走,主要就是对静善不放心。她人大了,又这么漂亮,遇上坏人,很危险。何况她性格活泼,容易惹事,金邦的军队万一打进来,她难保贞洁,甚至能否保命都难说,还是躲进深山老林安全。乾明寺留下静闻看门护院就可以了。她岁数大,人又丑,应该没事。这时,静善和静美正在大香炉旁边玩着。前天送灶,许多香客来敬香,香炉里余烬未熄。静善拿着一只小鞭炮,把信子在炉灰上点燃,“嗤嗤”地闪着火星,然后迅速扔到远处地上。静美笑着捂起耳朵。静闻刚刚从路上走过来,小鞭“啪”地一声炸响,被吓了一跳,生气道:“看你们,不跟师姐在禅房念经,在这里胡闹,被师父看见又要说话。”

静善笑道:“你去哪里?”

“没你们的事。”

静善拉住静闻的衣袖:“老姐姐,告诉俺嘛!”

静闻无奈,只好说知师父的吩咐。静善瞧瞧四周,小声说,俺们跟你一起去。静闻:“不能,惹出事来,被师父怪。”

静善:“一会儿就回来了,哪里能惹出事呢!静美,俺们一起去好不好?”

静美巴不得这句话,笑着说好,跑了过来。静闻没法,只好小声交代几句,就领着她们出了寺庙,走上冷冷清清的街坊。街道两边挂着各式招牌的店家虽然都开着门,却看不见什么顾客。寒风拂人面颊,又在路上卷起一派草叶尘土,好像有无数看不见的阴魂在兴风作浪。有一两个行人,都是裹紧衣服,缩着脖子,匆匆忙忙地赶路。她们急匆匆地走着,一会来到大街上。一队全副武装的巡逻兵,跟着一个百夫长,正从城门那边走过来,踩得石板路“笃笃”作响。静善、静美跟着队伍转着头看。静闻悄悄拉她们一把,就向远处的城门走去。遥遥可见城门关闭着,门洞里光线暗淡,依稀可见几个官兵背着弓箭、挎着刀,有几个拿着长枪在门口走动。城门楼上也有几个拿枪的士兵在来回晃悠。插在城堞上的几杆旗帜随风飘荡着。有几个男女小声说着什么,从城门那边回来,跟她们错身走过。走到离城门大约还有七八十米的地方,两个拿枪的兵,一个长着络腮胡子,一个面白无须,快步走来,离她们50米左右就端起枪对着她们,络腮胡子大声喝问:“那里去?”

静美害怕地退到静善身后。静闻笑着说道:“大郎,敢问一句,今天不开城门吗?”

络腮胡子不耐烦地回答:“不开,快走。”

静闻又陪着笑脸问道:“明天开不开啊?”

白脸:“金邦一天不退兵,城门就一天不开。”

静善情不自禁地插话:“哎呀,俺们要出城怎么办?”

络腮胡子见是一个漂亮小妞,盯着看了几眼,冷笑道:“行啊,拿侍郎李大人的号牌,或者统制王大人的手令来!”

静善一伸舌头,小声嘀咕:“这不是为难人吗?”

静闻对络腮胡子说:“城外拉粪的车进不来,过几天不臭死人吗!”

白脸两眼一瞪:“不要废话,金邦的奸细混进来,谁负责?谁知道你们是不是金邦的奸细?”

静善想争辩,静闻拦住她,推她们转身就走。忽然,有一兵士乘马驰来,一会敲锣一会喊叫:“百姓人等听了,皇帝登宣德楼宣旨咧,都去瞻仰圣容啊——”一路叫着敲着去了。静善说一声“师姐呀,俺们去看看”,立刻拉着静美就跑,静闻哪里还叫得回头。太上皇跑了之后,钦宗自己也是热锅上的蚂蚁一般,一会儿说,俺也想出去跑跑;一会儿说,要坚决抵抗,不能做软包。文武百官也意见不一,有的要誓死守城,有的说不如谈和,个别的甚至想开门揖敌。赵桓耳朵是棉花做的,东说东好,西说西好;心是拨浪鼓一样,忽左忽右,忽上忽下。昨天才表示要留在汴京坚决不走,今天却悄悄让卫士备了御驾,准备乘人不备做跑跑第二了。受命统兵保卫汴京的李纲,急如星火地赶来,气喘吁吁地说道:“陛下,你答应俺留在汴京的,怎么又要出去巡视呢?”

赵桓脸上一红,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李纲又说道:“陛下,金邦的骑兵已经到几个城门外转过了,御驾一出,他们很快就会派铁骑追上去,那时陛下怎么办?还有,六军将士,多数家眷都在汴京城里,他们出去也不放心,万一中途反悔,逃散回来,那时陛下靠谁保护?”

一言提醒梦中人,赵桓出了一身冷汗,慌忙说道:“爱卿言之有理,于今理当如何啊?”

李纲:“请陛下亲临宣德楼,明示军民,坚决守城,以激励人心,共同对敌。那样军心可稳,民气可用,不怕敌寇来犯。”

赵桓想了一下,点头说“好好”。于是让李纲先去安排,自己想了一番措辞,打扮一番,就在卫士等人护卫下, 慢慢登上皇城南门宣德楼。高大威武的宣德楼下面就是宣德门,正对宽阔的御街大道。闻命赶来的数千将士已经排列成10路纵队,两边挤满了闻讯涌来的男女老少居民、商贾、工匠、官吏、衙役,有的小声议论,有的引颈张望。人群中间,可以看见静善和静美充满好奇的娇小面孔。她们气喘吁吁地赶到御街,见已经聚集了不少军民,便游鱼一般见缝插针地向前钻,一直拱到离宣德楼只有五丈多远,在一家银铺门口站着观望。过了一会,罩着杏黄色华盖、戴御冠着龙袍的赵桓在大臣、卫士前呼后拥下,来到宣德楼前中的栏杆后面。从来没有亲眼目睹过龙颜的将士和民众激动得一起高呼起来:“万岁!万岁!万万岁!”

接着情不自禁地跪倒在地,垂下头颅。还有人激动得低声抽泣。静善不由自主地拉着静美跟着跪倒,又悄悄地抬头偷看楼上。赵桓一看这盛大而悲壮的场景,听着这惊天动地的呼唤,激动不已,忘记了自己干什么来的。站在远处的李纲低声提醒:“陛下,宣谕啊!”

赵桓顿时清醒过来,连忙轻轻咳了一声,仿佛换了一个人,充满激情地大声说道:“各位将士、父老乡亲们,平身吧。”

等众人呼唤了“谢万岁” ,一起起立之后,赵桓竭尽全力字正腔圆慷慨激昂地说道:“将士们、百姓父老们,金邦兵临城下,咱们大宋到了危急关头,朕誓与你们一道,抵抗到底,誓与汴京共存亡!誓与大宋共存亡!朕希望你们戮力同心,为国立功!朕相信你们、相信天下不会辜负朕的厚望!”

将士和民众无比激动,许多人泪流满面,举起武器或者双手,一起跳跃着,不断高呼:“万岁!万岁!抵抗到底!”

赵桓也情不自禁地流下了热泪,向下面的人群挥手示意。静善在人群里没有欢呼,只仰头默默地看着皇帝,若有所思。将士和民众的崇敬,皇帝的威风,让人太震撼了!要是能做了皇家的人,那是多美的事情啊!她胡思乱想着,没有察觉皇帝已经离开,将士们已经退去,只有大街两边的民众还在议论纷纷。静美拉拉她的膀子。她回过神来,吃惊地看着宣德楼上:“啊,皇帝走了?”

“走了,你没有看见?”

“哦——俺们回去吧。”

她神情恍惚地向回走。这一天,在柔福屋内,几个帝姬在热烈议论。宁福眉飞色舞地告诉众人说:“刚才,俺听见宫里的一个老太监告诉俺娘,说皇兄到宣德楼,动员将士去了。”

贤福快嘴快舌:“动员将士做什么?”

保福:“当然是要将士们努力保卫汴京。”

惠福:“这有用吗?”

和福嗔怪地瞪她一眼:“乌鸦嘴,怎么没用呢?”

柔福忍不住站起来,看看顺德和众人,面露兴奋激动:“记得书上说,人心齐,泰山移,皇兄亲自出马,将士们一定会感恩戴德,齐心协力,金邦就攻不破咱们汴京了!”

顺德、仁福、和福一起笑着叫起来:“这下好喽,俺们可以高枕无忧喽——”柔福在地上来回走了几步,突然笑着说:“俺很高兴,想做一首诗!”

众人一起快乐地叫唤:“好啊,快做,让俺们先睹为快。”

柔福坐到案前,从淡青色陶瓷笔架上拈起一支白玉管兔毫湖笔。秋云连忙揭开半月形端砚的盖子,提起紫砂小壶,往砚台里注了一点水,又拿乌黑油亮古色古香的墨块在砚台里研了几下。非常好闻的墨香就弥漫开来。冬雪铺开一张宣纸斗方。众帝姬一起围拢在四周笑眯眯地看着。柔福凝神一想,就挥笔写起来,只见纸上落下一个个秀丽的行书汉字;一气呵成,犹拿笔在手,含笑审视。保福抢着说,“俺来念一下——” 她拿起纸来,声情并茂地大声朗诵道:北来膻气压汴城,正虑红妆尽染尘;喜见高楼宣玉旨,云开日出万家春。众帝姬轰然叫好。她们各抒己见,说着这首诗的妙处,久久沉浸在诗情画意、快乐、希望之中。然而,接连不断的坏消息,很快就将她们的快乐与希望扫荡得无影无踪。宣德楼上言犹在耳,赵桓又胆怯起来,赞同了太宰李邦彦和少宰张邦昌两个软骨虫的求和主意,派人赴金邦营中谈和。他们选中姓李名梲的做使者。这李梲硬着头皮,来见金兵统帅干离不。战战兢兢走进大帐,见凶神恶煞般的将帅和两边杀气腾腾的卫士,两条腿就不由自主地变成两根面条,扑通跪倒在地,用膝盖走路了。那干离不见了,更加趾高气扬,心中耻笑,扔给李梲一纸已经拟好的条约,并派人跟着进城,一面又下令加紧攻打几个城门,以威逼嫩皇帝就范。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热门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