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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五回 浣衣院忍遭下马威 横岗山强受压寨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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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在浣衣院的大都是宋朝的女子,只有少量金国或者原来辽国罪人、战俘眷属的女人。她们在这里,一方面要为金国高级军官、二品以上的大臣洗衣服,更主要的任务是,她们要为这些人随时提供性服务。用现代的说法,她们就是慰安妇!那些高级军官、大臣专程跑来,或者送、取衣服,都会不留遗憾地顺便解决一下那个饥渴,或者满足一下猎艳心。他们看中谁就是谁,要什么时候就什么时候,爱怎么做就怎么做。被看上的人只能服从,否则,虽然不一定被杀头,却免不了受难言的痛苦折磨。如果被两个以上的人看中,算她倒霉,不管有多少人等着,都只好轮流侍候。他们看中谁,还可向陛下请求恩赐;如果获得恩准,就可以凭一张小纸条手谕将她带走。这样,她就由许多人的性·奴,变成了一个人的性·奴,日子比这里自然好过得多。能替对方生下一男半女,地位就可能再提高一些。然而,无论到那里、有再高的地位,都是亡国的奴才,随时可能失去一切,包括生命,这一点永远无法改变。从来没有到过浣衣院的其他女俘也是如此。此刻,两个阉人在传达室,向牵皮条院长传达了陛下口谕,将柔福交给院长,就回去复命。牵皮条仔细打量柔福,两眼顿时放光,笑眯眯地问道:“知道来做啥吗?”

柔福被他的目光刺得不敢抬头,怯生生地回答:“洗衣裳。”

“还有呢?”

她一脸茫然:“不知道。”

“好,马上俺先教教你。”

他从一个台子下面拿出一本厚厚的大簿子,翻了一大半过去,取笔在手,问道:“姓名?”

“赵环环。”

“是赵佶的闺女?”

柔福脸上一阵烘热,显出无比羞愧之色,低低地”嗯”了一声。牵皮条在最后一个名单后面的空白处,写下这三个字,又用小字注上“赵佶女”。在其他名单下面,有的注了“XXX领”,有的名字上面打了红钩,下面记着“XX日亡”。牵皮条对刚写的墨迹吹了两口气,合上簿子,笑道:“陛下很重视这里呢,对你们好像对牛马一样,要求登记入账,平白少一个可不行。”

他把簿子放回原处,拿出一块约4寸长、2寸宽的白布条,放在台子上,用毛笔在上面写下“赵环环”字样,又取了针线递给她:“这是你的名牌,钉在外衣前面。”

柔福脱下外衣,订好布条。牵皮条又叮嘱她换洗衣服得取下。柔福点点头。牵皮条向旁边的值勤吩咐:“看好门口,俺送她进去。”

便领着柔福,向院子里走去。三三两两的女俘在院子西边晾衣服,有的在池塘旁洗涤。前排小屋一个个开着的门口,有一些探头探脑的女子,在向他们观望,小声说话。她们的共同点就是胸脯上都钉着一块像柔福一样的布条,上面有自己的名字。来猎艳的人,只要叫一声名字,转身离去,她就会乖乖地跟在他后面,到后面一排草屋的西面,七八间只挂着草帘子的空房间里,在地面的谷草上宽衣解带。人多的时候,一个房间同时有几对临时鸳鸯在干活,互不干涉。有兴趣时,还可以互相交换着折腾。牵皮条带着柔福,旁若无人地在众目睽睽之下,来到后排的一个空房间门口,掀开草帘子让柔福先进去。柔福楞了一下,拱进门去。只有南面墙壁上有一个小窗户,屋内光线暗淡,而且霉臭气味浓烈。她环视了一下屋内情形,心里一凉,意识到将要发生什么。牵皮条是这里至高无上的管理者,当然可以近水楼台先得月,随时可以和任何一个他看中的女俘干活。就是那些警卫,请示他同意,也可以为所欲为。他一放下草帘,就命令:“脱衣服,睡下去。”

柔福强迫自己忍着羞愤,慢慢地脱去衣服,闭目躺在谷草上。牵皮条自己三下五除二,就扯光身上的简单包装——他历来如此,图个方便,接着如狼似虎地扑上去,一边癫狂,一边喘息着说:“你除了洗衣服,还有就是干这个活。”

柔福闷声不响,好像一只浑身被拔光毛的死羊。牵皮条完事后,感觉不满意,生气地爬起来,一面穿衣服,一面命令:“快起来,跟俺去见前排长。”

原来,牵皮条物色了两个女俘,协助他具体管理其他女俘。管理前面一排草屋的人,叫前排长,管理后面一排的叫后排长。在前排住宿的女俘,性活更加繁重一些。他对柔福的“活儿”不满意,认为她是陪过陛下的人,自高自大,瞧不起他,因此就非常想给她穿穿小鞋。其实,排长除了不用洗衣服,可以对一般女俘发号施令以外,就没有其他特权了,照样得为看中她的人提供性服务。所以,她们仍然是性·奴。牵皮条一不高兴,随时还可以换人当。现任前排长不是别人,正是赵构母亲韦贤妃。她现已49岁。牵皮条带着柔福来到前排东边第一间草屋。韦贤妃看见他,连忙从谷草地铺上站起来。牵皮条招呼韦贤妃:“韦排长,新来的赵环环交给你!”

说着转身离去。韦贤妃和柔福愣愣地互相看着。旁边还有3个女俘,也站起来看着她们。柔福打量一阵韦贤妃,几乎不敢相认她那张苍老了许多的面容,又看看她胸脯上的名牌,上面的确写着“韦含秀”三个字,顿时好像受尽凌辱与委屈之后,见到久别的亲娘一般,叫一声“娘娘”,就跪倒在她面前,抱住她两条腿嚎啕大哭。韦贤妃也搂着柔福的肩膀泪如雨下。站在一旁的3个女俘跟着抹泪。过了一会,韦贤妃忍住哭泣,劝说道:“孩子,咱们命苦,落到这个地步,顾不了许多了,好好活着,顶要紧。”

一旁的3个人,也是昔日赵佶的贵妃、才人,挂着乔玉秀、刘随芝、周月华的名牌,都来劝慰柔福。韦贤妃拉起柔福,一边替她抹泪,一边说:“刚才看见他带一个人到后面去,没想到是你。你从哪里来的?在外面听到一些什么消息没有?”

柔福哽咽着把自己的经历简单地说了一遍,说到伤心处,又忍不住哭泣一会,再接着说下去。韦氏安慰柔福一阵,流着泪说道:“柔福啊,人到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咱们赵家人,摊上了苦命,遭遇都凄惨哪!你大哥的朱皇后已经投水自尽;你九哥的两个侍妾,田春罗、姜醉媚,在这里被折磨死了!你姐姐成德、显德,妹妹和福,都没有熬过一个月;你嫂子和她们的孩子,都死了;可怜孙才人留下了小纯福,死不瞑目;还有俺的两个孙女,才五六岁,都在这里熬着呢!”

说到这里,她泣不成声。邢夫人跟着哭泣。柔福倍加伤感,也跟着哭了一阵,觉得应该劝慰她,忽然想起九哥的事,连忙告诉韦贤妃:“娘娘,您别太难过,俺在金营听说,九哥已经有几十万人马了,还打了好多胜仗。听说有个叫岳飞的将军,跟金邦交战,百战百胜,金邦人听见他的名字就怕。咱们大宋,还有中兴的希望啊!”

乔玉秀她们三人惊喜地小声说:“啊,这可好了,咱们的九哥皇上一定会救太后、皇后回去!”

隔壁的邢夫人闻声,也过来见柔福,免不了一阵伤感哭泣。她原被赐盖天大王完颜宗贤为妾,因整天愁眉不展,在床上也毫无热情,很不合宗贤心意,加之他大夫人反对,前日便被送到这里。她被巨大的惊喜震撼了,呆呆地看着柔福,说不出话。韦贤妃也不禁面露喜色,说道:“要回去,咱们当然一起走。”

几个贵妃、才人激动得流下眼泪,感激地说:“有娘娘这句话就太好了!咱们给你磕头。”

韦贤妃慌忙拉住她们,低声道:“们姊妹,千万不可这样。这些话,现在还不能声张。都听见了吗?”

柔福和贵妃、才人们连忙点头应诺,一双双眼睛里射出满含希望的光芒。“所以,”韦贤妃继续告诫她们:“咱们得咬牙活着,一定要熬到出头之日。”

她转脸望着乔贵妃,一把抓住她的手,动情地表露心迹:“老姐姐呀,你放心,当年你怎么对妹妹好的,妹妹都记着呢。”

乔贵妃感动得涕泪交流,哽咽难言。邢夫人也抱住柔福,激动得泪流不止。接着,柔福跟着韦贤妃又见到了几个小妹妹:父皇的第30女12岁的令福帝姬赵金印;31女11岁的华福帝姬赵赛月;32女9岁的庆福帝姬赵金姑;33女6岁的纯福帝姬赵金铃。当她们先后满15岁以后,就陆续一个个被金国皇帝召去侍候。看见她们,让柔福好不心酸。这是后话,暂且略过。谁知,那牵皮条回到管理处,就派两个警卫出去,传播浣衣院来了一个年轻漂亮的赵佶女儿的消息。当天晚上,就有16个闻风赶来的将军,点名要柔福侍候。柔福被他们蹂躏了一夜,几次在生死线上徘徊。最后被韦贤妃派4个才人抬回房间,在地铺上躺了7天7夜。幸亏韦贤妃和众人不断地劝慰,又每天喂她面汤,还乞求那些不断地来点她的将军和大臣们饶她几天,让别的一些漂亮的年轻女俘去顶缸,并且保证等她身体稍微好一些,就接待他们,这才使她免于丧命,渐渐恢复过来。静善和秋云分别在马背上渐渐苏醒,但是嘴被塞,手脚被缚,头脸被蒙,只好听任强盗们摆布。她们回忆着才过去不久的那一幕幕悲惨镜头,忍不住战栗着,无声地流泪哭泣。不知道过了多久,忽然听见有人大声说:“嘿嘿,到家啦!”

不一会,两个人感觉被抱下马来,驮到背上,在一步步爬着台阶。大约上了140多级台阶,背的人气喘吁吁,有一个感叹了一声:“好啊,到了,大王,放在哪里?”

“就外面床上。”

两个人感觉被丢在一张铺着薄褥子的木板上,接着,面罩被拿开了。她们慢慢睁开眼睛。面前站着一个胖胖的红脸黑须大汉,一身夜行打扮,挎着一把刀,正得意地眯眼看着她们;旁边是两个猥琐的男子,摸摸搜搜地给她们解着脚上的绳索。红脸伸手拽去她们嘴里的布团。两个人微微喘息着,惊恐地看着他。大汉一阵淫笑:“嘿嘿,不要怕,这里非常安全,离城镇有60多里呢,外面全是大山。”

静善和秋云这才发现,她们是在一个宽大的山洞里,怪不得光线不强。前面有一个木栅门,从门里望出去,不远处是一座青峰,挡住洞口与视线。木栅门外面站着两个持刀男人。红脸见她们手脚都被解开了,就挥手让两个喽啰出去,接着笑道:“两位妙人,想不想吃东西?”

静善、秋云瞪着他不吱声。“不要这样看俺,俺不习惯。你们就叫俺虎大王吧,俺的兄弟,叫豹大王。”

横岗虎介绍说,“你们两个现在是俺的压寨夫人。你呢,好看一些,就是大夫人;”他猥亵、轻慢地摸了一下静善的脸,又对秋云说:“你委屈一些,就做二夫人吧。山花——”他向旁边大声叫唤。右侧洞壁的一张门帘掀开了,走出一个好像40多岁的瘦弱女人,跪在虎大王面前:“大王,请吩咐。”

“以后,你就侍候她们。”

“是,大王。”

“你马上搬出来,让她们住进去。”

“是,大王。”

原来,门帘后面是一个石室,虎大王金屋藏娇之所。山花进洞去,抱了被褥、衣物出来,放在静善坐的床旁边,又进洞去提了一只柳条箱子出来,报告说:“大王,俺东西都拿出来了。”

刚才出去的两个喽啰,抱着从船上带来的静善、秋云原来使用的被褥,和两个女孩包着衣物的小包裹,送进石室,一会出来,向横岗虎报告:“大王,铺设好了。”

随即退出了木栅门。横岗虎淫笑着命令:“都进俺的别宫去,好好陪俺。”

静善看着秋云,见她两眼喷射出愤怒的火焰,连忙轻轻一碰她,跟她附耳小声说:“姐姐,跟他没理可讲,咱们现在得好好的活着,再找机会跑出去,想办法报仇!”

横岗虎戒备地大声问:“你跟她说什么?”

静善勉强微笑道:“俺劝她做识时务的人,一起好好地侍候大王。”

横岗虎哈哈大笑,说道:“大夫人说得好,只要你们侍候俺高兴,俺会给你们好吃好喝,好穿好戴。想玩什么小花样,嘿嘿,会死的很难看!走!进去,脱光衣服。”

静善拉着秋云,慢慢走进了石室。横岗虎解下腰刀,递给山花,让她临时保管,就赶进石室,一面走一面解着腰带。石室里面光线更加暗淡,只从门帘两边的缝隙透进一些微弱的光来,看来这里只适宜夜游的动物生活。静善和秋云慢慢适应了一会,才看清楚石室里只放着一张宽大的木板床,其他几乎一无所有。已经遭受过两次严重情感创伤,现在仍然沉浸在极端痛苦中的两个女孩,意识到新的灾难正张牙舞爪地等候着她们。刀上沾着她们情人的血腥还没有散尽的强盗,又要蹂躏她们的肉体,她们却无可逃遁,只能强迫自己压着无比愤恨与羞耻顺从他。两个人含着泪水,脱去衣服,好像毫无知觉的玩偶一样,躺到床上任他摆布。除了中午喝酒吃东西,横岗虎折腾她们一个白天,直到自己精疲力尽,披着衣服来到外面大厅,头枕着腰刀呼呼大睡。山花举着松明,轻轻地进入石室,看着两个精光着身子,抱在一起低声哭泣的姑娘,同情地叹息一声,小声地劝道:“两位姑娘,不要太难过。俺才25岁,已经在这里3年多了,家里有丈夫、两个孩子,都不知道怎么样呢。看来这一辈子,得死在这里了!你们是哪里人?怎么被弄来的?”

见静善、秋云不搭理,又说:“俺不是坏人。过一段日子,你们就知道了。好好歇一觉,养养精神吧。明天、后天,他还会要你们;等他兴头过了,你们才能轻松一些呢!”

说罢,退出石室,把松明插到洞门口,轻轻地躺到横岗虎脚后。静善、秋云怎么能睡得着呢?好不容易才获得并且即将永久拥有的爱,美好的生活蓝图已经徐徐展开,五彩缤纷的梦眼看变成现实,突如其来的横祸,却将这些统统撕碎了,吞噬了!她们几乎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以为这是做了一个噩梦,一梦醒来,又会回到4个人在一起的其乐融融之中!然而,眼下是暗无天日的现实!于是,她们连续四五天,在遭受一遍遍折磨之后,又一遍遍地回忆,一遍遍以泪洗面,伤心欲绝。就在她们困于魔窟度日如年的时候,事情出现了一线转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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