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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五章 再见吧,这世间对女子的禁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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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沉浸在,制作出更有威力炸弹的喜悦中。

  吕岩却在抱住许田芯时,将许田芯的脑袋按在胸口。

  她正用极小的声音在许田芯耳边说道:“永远不要说出甘油的配比。就说它会受多方影响会起不同的反应,只能靠目视观察。讲不清楚,没有标准答案,你这个人就是标准答案。”

  吕岩又将许田芯的小脑袋瓜,使劲往怀里按了按:

  “可记下了?!”

  记下就笑,表情不要有变化,观战台上有人在看。

  许田芯一愣,远方观看的能是什么人?

  不言而喻。

  而吕姐姐这是在担心她研制成功,会被灭口被斩杀?

  事实上,她确实没有全交代。

  因为不是不告诉,而是学过化学的现代人都知道。

  首先,化学实验,确实会受天气和室内温度和湿润度有不同的反应,甚至在实验变化过程中会出现物理现象。

  所以只告诉用盐能析出甘油,可用多少油脂又要放多少量的盐,即使后期可以慢慢试出来,但是皂化成什么样开始放盐才会让高级脂肪酸钠析出,它的密度比水要小,要浮在上层什么程度,才叫会彻底分离出固体和液体。

  包括析出滤液后,怎么样再将甘油,从带有杂质的滤液里面提纯,这又是另一个步骤。

  也就是说,整个过程,要有盐析,有过滤,有蒸馏。相等于是三个过程,才能最终做出有爆炸威力的甘油。

  期间每一步,连柴火不一样,水温沸点也会不同,吕姐姐有句话猜得很对,她确实都需要用肉眼观察,文字根本没法说清。

  除非带徒弟,手把手教做实验。

  所以在许田芯看来,灭她口,掐死她一个小虾米一点好处也没有,大家合作不好吗。

  她卖她的开塞露。

  到时,镇北军的决策人甭管是什么目的,她还能帮忙隐藏。

  因为开塞露里面就是大量的甘油。她这个很不打眼的生意,却有最正当的理由能大量生产,让别人根本就联想不到炸药上面。

  但是让镇北军找人专门做甘油,倒是会引起怀疑,你工厂设在哪?你做它干什么?还能藏得住吗?

  所以索性不如留下她这个大成手。

  名义上再买一些她的药,暗地里,她给塞夹一些不是药的纯甘油,妥啦。

  你看,双方利好,还神不知鬼不觉的,这样足够隐秘,才能藏住更大的秘密。

  而这个想法,也是许田芯将硝化甘油的配比老老实实上交的原因。

  她不想再碰硝了,常在河边站哪有不湿鞋。她才不会直接给出成品。她是出配方的,又不是流水线给制作炸弹的小工,万一哪次跑得不够及时被炸死冤不冤。

  至于后期,在提供甘油后,许田芯还真为镇北军的决策人,提前操心了一把。

  她心想:

  到时姓霍的(你要是敢动我,你就是姓霍的,而不是曾经我亲眼见证的,明明一代名将却住山洞不占地方便宜,还伸手帮扶在暴风雨中前行的百姓,又为抗灾义不容辞的霍大将军。你暂时态度不明朗,就先这么叫吧)。

  总之,霍老三,听闻排行老三嘛,许田芯深吸口冷空气:

  你不如找位信得过的,自己再开家和我、连同和我们二道河村,都完全不搭边的鞭炮厂,两者一点联系也没有。

  你这不又有合理借口藏硝了嘛。

  包括硅藻土的囤积,就明令以清理河道为借口。

  到时,哗啦啦镇北军开过去,你就捞呗,既得美名又能白得多少硅藻土。

  然后你再用这些,此时此刻在场的亲卫军们,还是暗卫近卫军啊?许田芯也搞不懂这些人都是什么身份又叫什么。

  她只认识吕岩和岁禾岁丰,听闻吕姐姐只能带这俩人进场,其他部下根本就不在。

  也就是说,现场这些军将的来历,就是受那位姓霍的直接指挥吧,属于心腹暗卫们。

  总之,不管霍老三,你是想造反还是去干疆外,打到欧洲都没人稀得管你,炸药配比已经给你。你再将这些信得过的手下藏在荒郊野岭,将她给的甘油,你们私藏的硝,以及合理借口得来的硅藻土一合,做成成品。

  想打谁就往哪里运呗,杀她干什么呀。

  疯啦?

  霍老三你要是敢发疯,最终只会是没有追随者。

  毕竟难道在收拾完她后,之后研究出她“神迹手艺”的工匠,被利用完也杀?看看她的无头女尸,谁还敢研制出来。

  连今日在场,知道这个秘密也杀?杀得过来吗?

  而且会让许多人的心理产生反应,不敢说别人,吕岩姐姐就会是其中一个。

  大家深夜会想,你心眼子跟针鼻儿大小似的,总是不放心这个那个,将来谁还敢献策献计?

  追随你的那些心腹大将们,谁还敢和你同担风险共享秘密?尤其是得知你秘密这点,会让他们很不安产生怀疑。

  更何况一个男人,你可以身无分文,但必须要心有山海,有令人敢抛头颅洒热血去追随你的魅力。

  要是连这点心胸魅力都没有,如井底之蛙只会自私保全,还名将呢?不如归去,别带更多的兵了,会影响大家发展。

  观战台上,霍允谦忽然连打三个喷嚏。

  而许田芯在想通这些后,在别人眼中她就是莫名其妙地转了转脖子,又晃了晃自个的小脑袋。

  她第六感觉得,年纪轻轻就做了霍大将军的人,应该不会那样,自个这颗小脑袋还是挺安稳的。

  许田芯突然对吕岩绽开更大的笑容。

  吕岩本还有点儿担心经她提醒,田芯会慌乱会装不住表情,会被观战台看出端倪。

  却没想到提醒完,得到的是这样没心没肺的笑容。

  而田芯越是这般,吕岩越是觉得怎样对田芯好都义不容辞。

  吕岩留下所有人处置爆破地点,率先打马离开。

  她知道,此时府邸会有一个小集议正在等待她。

  她也通过这次能研制出更有威力的炸弹,彻底走进真正的核心圈。

  不过,前提是这次大将军对许田芯的去留,她不能有异议。

  这个去留不是指灭口,这不符合大将军的品行和霍家军的作风。

  吕岩担心,而是会让田芯留在军中,毕竟其他将领们也会建议,如此才是明智。

  总之无论是什么样的决定,她只要不提出异议,升迁,就会易如反掌。

  吕岩骑马如闪电般驰骋在路上时,脑中回响岁禾对田芯的对话。

  岁禾告诉她,有追问过田芯,为何没有继续顾左右而言他,明明以田芯的小聪明,再加之她对田芯的喜爱,撒撒娇可能就会利用手中权力帮忙给遮掩过去,不过是一个小爆炸罢了。

  田芯说:因为这个功劳想送给吕岩姐姐。

  因为她不喜,任何人用女子身份说事儿搞不正当竞争。

  想得到要职,想升职就靠本事,就去比谁更强,输了洒脱说句自愧不如。

  凭什么拿吕姐姐没成家没生子,怀疑女子就会有不稳定情绪说事?

  如果只剩下用性别攻击这一点,又不能详细给出到底有多少女子在担任要职时,因情绪不稳造成重大损失。啥都没有,就靠固有印象猜测女人会如此,那说明他们也没有别的本事了,本身心里已经对吕姐姐的领兵和单打独斗本领在仰望。

  田芯还说,既然诞生女子这个群体,让她们穿上裙摆,却不允许裙摆飞扬,没这个道理。

  所以,她才说出发现新型炸药,就为既然你们靠这么个蹩脚理由将吕姐姐拽下来,就别怪她走捷径,送吕姐姐成为大将军真正的左膀右臂。成了心腹,那升职加俸禄的机会不就多了?

  吕岩心想:所以那个小丫头,即使很害怕再碰硝和甘油,也在爆破时,一边吓得不停抹脸上的汗灰泥,一边认认真真记录哪个是真正的配比。

  吕岩眼中掠过许田芯,昨晚熬夜打瞌睡的模样。

  掠过许田芯被人嘲笑,你胆子怎么这么小,她哈哈笑着承认就是胆小嘛。

  吕岩驾马的速度更快了。

  如果大将军决定将田芯扣留在军中,她就敢硬要人,往后不做这个心腹将领罢了。

  而在吕岩赶到府邸时,议事厅已经发生了争吵。

  两位军师的意思是,正是因为这个姑娘年幼,容易不知轻重,才不能给放回民间,更应该留在军中。

  贾莱说:“你们和她有过接触吗?我了解她,她就不是个不知轻重的姑娘。”

  还看向霍允谦说,要多给她皂角钱,她都没要。只收比市面还要低出三成的批发价。

  这说明不是一个见钱眼开追名逐利的性子。

  而且从山洞一面,小事见格局,细节见人品,他就发现这姑娘很是心细,对霍家军更是抱有最大的善意和感恩。

  贾莱生气的点在于,之前二道河那面发现金矿,本身驻扎在那里的就是暗卫葛七。

  要是不放心,这回让葛七再顺便看顾就得了。

  两边还能合作,正好那面卖十安说的菊儿爽,能利用互市将甘油运出来,已经布置成这般还不让人回家?口口声声说什么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

  依他之见,不让回家才是愚蠢。

  因为二道河那帮村民,从接触那日他就发现,那是已经开化了的。和普通百姓不再一样相信外面说啥是啥,会抱团会动脑。

  知道统治王朝最怕百姓什么吗?又为何会让商人地位低下。

  二道河那帮村民已经具备这份活泛,并且已经干着在招待南来北往商客消息通敏,你要用什么样的理由,不被闹事将姑娘扣下?

  霍允谦还真不知道许田芯少收皂钱。

  为省点药钱冻够呛去扒树皮,却少收皂钱。

  该省省,该花花,嗯,挺好。

  他也赞同贾莱那句,许田芯是个挣点儿就行,只要够哄她自个乐呵并不贪心的性子。这点倒是终于和她的外表对上。

  “我没否认这位姑娘的功劳。”

  “没否认还要给扣下,那就是人质。”

  贾莱觉得他算是找到大公子那场败仗的根儿,竟然重用这么位心腹军师,太过小心翼翼。这次还给派来辅佐霍允谦,可拉倒吧你,两位公子性情根本不同。

  当然,这是气话,对方官场谋略,贾莱承认,尤其是对付皇帝那面还是很有一套的。

  单绍为打圆场,也是曾经琢磨过这事,忽然道:

  “要不然这次先让归家,女学年后会建,属下本就想接她来与小女作伴。今日看其聪慧,更加觉得许姑娘没有经过细致的学、师、习,甚是可惜。”

  贾莱:要是让来念书嘛……

  外面传吕将军到。

  吕岩进入议事厅就单膝跪地:

  “属下恳请将军放许田芯归家。她慧心巧思,怀瑾握瑜,属下以项上人头作保,她会顾全大局。

  她能研制出新炸药,一切不过是从制药开始,凑巧想赚家用罢了。

  属下了解许田芯,她小小年纪心心念念赚银两,所图也不过是当庄稼歉收时,她怕自己除了对亲人惭愧,一无所有。”

  “这是她亲口说的?”

  吕岩抬头看向问话的霍允谦:

  “是。她说怕亲人只顾低头刨食。数十载弓腰低头前行,未感一度阳光,未赏一幕风景,于世一回,这太亏了。

  所以她想赚多多的银两,并不是为身家几何,是想帮家里人过不一样的日子。

  包括这次,属下不敢欺瞒,她明明可以不说却为属下而来。

  另外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她想顺便卖药。

  这样卖给军中大营卖给边塞挣的银两才会更多。”

  吕岩说到这里,突然看向其他将领道:

  “在座同僚听到这里,可能觉得这是小女孩逐利。

  是逐利了。她惦记要用这笔赚的多多的银两,回去盖作坊,这样就能不止帮到亲人,还能给村里人提供更多干活的位置。让更多村民和她家一起过不一样的日子。

  惦记要盖读书、学医的私塾,这样就能让更多的同龄人跟着她一起成长,也只有挣许多银两才能帮助到别人成长。

  属下夸赞她小小年纪修养深厚,她却从不避讳地说,这也叫惠人达己,将来会有许多帮手,他们村才会越来越富。”

  吕岩觉得许田芯的优点,无须一一列出赘述,只要简单说两句实话就够用。

  而正是因为这番接地气的实话,让两位军师和另两位将领也觉得一个才十三岁的姑娘家,能有这番心胸实属难得。

  可问题摆在那里,那位姑娘来了,四处炸,比预计闹出的声响还大,这是始料未及的。如果她走了,就不炸了,怕有人顺藤摸瓜。

  摸到许田芯那里,还不如给留在这,也是对功臣的一种保护。

  因为京城盯得太紧,又即将要派来新的将领,担忧和互市司户部礼部那几位官员多想。

  是的,不打算上报,也不是说想造反。

  霍家军对这个王朝的忠诚和付出,无人能及。也正是这份无人能及,又摊上这么位君主,才怕将来再收复蛮夷功高盖主,被卸磨杀驴。总要有个两手准备的秘密武器。

  而这份武器已经有幸得到,意义重大,不能有闪失和马虎。

  吕岩再起单膝跪地道:“属下愿带队,加大剂量以最快速度研制出新火雷。恳请将军准予十日。”

  用黑火药做出新的火铳和火雷,就能掩饰住这两天的异样,堵住那些想顺藤摸瓜的眼睛,不令人怀疑。

  这相等于吕岩在下生死状,新火雷哪有那么好制作的。

  而就在霍允谦想告知诸位,他这里确实有个新火雷能掩饰住许田芯时,远方忽然传来砰的一声巨响。

  许田芯:敢扣留我,炸你们房子。

  当然不敢炸将军府邸。

  许田芯也是听岁禾和她细细分析才明白,合着不是要灭口她。

  吕姐姐是担心,即便之前有布置,但这两日闹出动静太大,还没有新的办法掩藏住,她会被扣留。

  那可不行,她奶和师父还在等她回家。

  而用什么能掩饰住秘密武器,只能是再出一个新的爆炸方法。并且,新的方法还能普及。

  所以此时,她正一边问岁禾:“你确定这几个房子能炸?”

  岁禾一挥手,这点事还决定不了可完了,买下来啦,大不了让你的将军姐姐出钱再盖。

  随后许田芯就一走一路过,将手中火折扔进飘荡面粉的屋子。

  随着她这么一扔,又是一声爆炸声传来。

  她还问专属霍允谦的那些近卫们:“可学会了?烧敌军粮仓就这么烧。”

  如果没学会,请看再给你们表演个口中喷火。

  许田芯举着火把,带着面具,又往嘴里塞一把干面粉,对着火把就是一喷,火苗子当场蹿出老高。

  霍允谦包括吕岩等几位,就是在这时出现在观战台的。

  许田芯影影绰绰地见到了人影,她明明不想再祸害钱了。

  许田芯一边仰头盯着观战台的方向,一边甩手又扔屋里一个火折子,哐的一声,她的身后是炸开的火光、掀起的房盖。以及一帮专属于霍允谦近卫们投来钦佩的目光。

  这就叫,灰尘爆炸。

  霍允谦从望远镜里看到许田芯挑衅的目光,爽朗地笑了,“不能留,她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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