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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灵悟!寒冰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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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开!我不需要你救我!你个臭……”女子的状态十分不稳定,手中紧握布满冰霜的长剑,推动沃唯峰的都显得软弱无力。长剑轻轻晃动,无数暴虐的剑气透体而出,轻易撕裂洞穴的山体,尘沙弥漫,岩土四起。轰隆隆的崩塌声从头顶传来,男子翻身猛扑,将再度昏迷的女子护在身下。无数碎石沉沙接连滚落,二人被彻底掩埋下去。不知过了多久,刺骨的寒意直冲天灵盖,沃唯峰硬生生被冻醒,背部四肢的创口被完全冻僵,血液都近乎凝固,整个人危在旦夕。天空中明月当头,散发着阵阵寒光,令人无法直视。沃唯峰是被寒气冻醒的,整具身体就没有不冷的地方,每次呼吸都能带起阵阵冰雾。冰蓝色的气息由小腹游出,借着血管向着四肢百骸扩散。灌进血肉中沉寂已久的经脉网,所过之处,体内被冻住的细胞组织慢慢解冻,有些渐渐复苏的迹象。“差点冻死我,你这家伙应该倒欠我一条命,不然太亏了。”

曾经冻死的神经离奇的死而复生,瞬间传开火焰灼烧般的痛感。体内的经络被这股强大的蓝色气息不断开发着,两种痛苦混在一起,让沃唯峰的四肢青筋暴起,血管都散发着诡异的紫光。没有镇痛药剂,只有用钢铁般的意志抵抗那股剧痛。一天?一月?还是一年?沃唯峰早就没了时间的概念,整个身体像是寒冰般死寂,陪伴他的只有几乎完全被冰封的女子。陌生的环境,破碎的记忆在脑海里涌动。下一刻就记不清那些画面的场景,仿佛不过不是一场梦,一切都是错觉罢了。沙石崩塌的声音再度传来,一道温暖的阳光透过洞穴照入,给沃唯峰带来了久违的温暖,唤醒了混沌迷茫的他。塌落的碎石带些什么落下,稳稳的停在自己的面前。是一颗森白的破碎头骨。无数根须爬过眼眶,翻出鼻孔的缝隙,钻入口腔,垂向地面。隐隐约约的喊杀声时远时近。有时从从头顶传来,有时又从身子传来。土层震颤,凛冽寒光。剑光四起,洞穿碎石。一泼鲜血喷洒而出,痛得他咬紧牙关,不敢发出任何声音。“没想到这里还藏着老鼠!”

青年随手斩掉一个落单参赛者脑袋,轻弹剑尖落下的鲜红液体。吹了吹额头的一抹长发,不急不慢地从怀里取出了什么。拧开瓶盖,往黑漆漆的剑坑倒入一瓶乌黑粘稠的液体。黑液拉成一条直线,缓慢的倾倒着。液体顺着孔洞落下,碎石沙砾触之消融,冒出阵阵黑烟,空气中飘荡着皮肉烧焦后的淡淡恶臭。“好小子,有点骨气!”

黑漆漆的液体犹如岩浆,腐蚀着沃唯峰的脊背,皮肤溶解,肌肉腐化,深可见骨。钻心剧痛,咬牙难忍。可怕的是腐败黑液没有丝毫损耗的样子。外侧的皮肤筋骨离奇的开始飞速愈合,短短几个呼吸的时间就恢复如常。若不是沃唯峰的痛苦神情难以伪装,没人会相信他的体内正存在着一团腐败黑液,无时无刻不在侵蚀着他的五脏六腑。“从我身上滚开,你个臭流氓,我要杀了你!”

女子悠悠转醒,体温渐渐回复。看着近在咫尺的那个万恶的家伙,挣扎着就要起身,引得碎石沙砾簌簌落下。“原来如此,小老鼠躲在温柔乡不愿出来,本少爷就来帮帮你。”

锋锐的长剑向着一旁的地下缓缓插落,剑尖轻挑,整片山头都为之一颤。片刻间,惊天动地的爆裂声响彻山谷,十几米长的弧形剑坑出现在沙地上。冲击的正中心,男人腰间插着一柄秀气的匕首,背部的皮肉被硬生生刮开,黑色的液态物质在筋肉之下不断涌动,随时都有爆开的可能。不远处散落着一张身份牌,淡淡的尘土蒙在上面,几个字符组成写着两个字形,“魏鸢”。“那家伙叫这个名字。”

沃唯峰抬头望向那个实力恐怖的青年。那人身形雾化,再现之时,肩膀上多了一个人影。“让你当个明白鬼,爷爷我叫李玉伟,见到阎王爷别报错我的名字。”

李玉伟扭头嗅了嗅,某种沁人心脾的香气涌入鼻息,顺手拍了拍昏迷不醒的魏鸢,转身就要带着她离去。“今天的收获颇丰,小的们,跟着爷回去。”

什么天之宝药,对他来说不如女人重要。“站住!”

李玉伟缓缓转头,静静地盯着沃唯峰,像是在看一摊垃圾,慢慢地挥挥手。“天堂有路你不走,送他上路。”

十个人从他的身后走出,摩拳擦掌,露出森然冷笑。兵器滑出鞘匣的声音穿过风,穿到沃唯峰的耳朵里。双刀已经遗失,证明身份的斗武令牌不知所踪。沃唯峰已经是穷途末路,背水一战,求得生机。忽然,胸口的某物滑了下来,是那本无字古籍。“这是?”

伸手抄起那本古册,冰蓝气息顺着手心涌入。一团晦涩难名的古代字符冲入脑海,世界变得一片漆黑,脑海里只有那些神异字符。时而是字迹,时而是人形姿态,时而又是某种能量在体内运转的轨迹。沃唯峰的身形在感悟这些字符时无声自动,起先还很干涩滞顿,每一个动作都会暂停许久。一遍。两遍。三遍。四遍。……千遍后,动作行云流水,微微的寒气顺着拳脚的轨迹挥出,周围的气温都下降了好几度。脑内观想出一个木桩人偶,睁眼再看。一个栩栩如生的仿生人偶凭空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寒冰劲!”

手掌虚握,裹挟着无匹的威势打出整个木偶直接变成一座冰雕,回身一脚,落地变成无数的晶体粉尘。十人刚刚把沃唯峰围住,就看到沃唯峰混沌的眼睛恢复清明,单脚点地,整个人如同陀螺飞速旋转。冰蓝的雾气向着四面八方袭来,各种刀枪棍棒先是一凝。无数裂纹顺着金属刀刃扩散,片片断裂,噼里啪啦的落在地上。拳头紧握,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重拳轰出,硬生生把一个正在偷袭的蠢货砸飞出去,落在地上摩擦十几米才慢慢停下。挣扎起身,摸了摸自己被击中的脑袋,发现毫发无伤,嘲笑这拳头的无力。凛冽的寒风吹过,其余九人感觉太阳穴陡然一冷,眼前模糊一闪,沃唯峰的身影早就消失不见。“我们还追不追?”

“追!已经站在李玉伟这边,还有回头路吗?”

九人正要过去搀扶同伴,三步迈出,头颅尽数崩碎,阵阵白雾从残躯的裂面升起。最早被重创的家伙仰头发出凄惨的尖叫,声音就此戛然而止。碎石山丘的外围是一片漫无边际的密林,五个年轻人靠坐在营地的篝火旁,看着魏鸢有些无从下手。李玉伟很喜欢女人。他年岁不过二十,样貌有些阴柔。被他摧毁的醇美鲜花没有十万,也有八千。从来没有今天这么烫手。他好色,可不是没有脑子。有些人能动,有些人不能动。“李少,正是多事之秋,稳固自身实力,才是重中之重。”

李玉伟看了看四个发小,又看了看昏迷不醒的魏鸢,陷入了深深的纠结。几度伸出手,都收了回去。“找机会把她放了吧。”

话音未落,凄惨的哀嚎响彻森林,惊起无数飞鸟。“有人过来了?”

“是刚才的那个家伙。”

眼神最尖的青年指了指远方,身体就被什么东西撞了出去。手握烤鸡的断臂砸在在另外三人身上,三人发出了犹如女子般的刺耳叫声。“把他还回来!”

双臂被坚冰覆盖的男子低声怒吼着。满头水兰色的短发根根倒立,身上的衣物犹如冰晶碎片不断剥落,噼里啪啦的落在地上,变成无数锋利的碎片。流线型的肌肉仿佛蕴含着无穷无尽的力量,手臂青筋暴起。猛地向后弹起,砸在背后偷袭年轻人的额头上。头颅散发着阵阵阴森寒气,无数墨色冰刺从砸扁的脸上爆开,整个人直挺挺地倒了下去。“好好好,你是第一个敢当着我的面,杀我的兄弟的蠢货。”

“……”沃唯峰根本不知道身体的异变,脑内只有救人一个念头。感觉身体仿佛有使不完的力量,脚下轻点,整个人横飞出去,一记鞭腿抽断百斤巨石。身形模糊不见,再度出现。两条手臂上各串着一个人,手臂轻挥,两具尸体无力的落下。“只剩你一个人了。”

“你这个疯子!”

李玉伟的脑袋一蒙,头一回遇到这种把纨绔子弟当鸡宰的狠人,就算是这四个人都是分家的无名之辈,也绝不是被人轻易拿捏的货色。杀了他们,意味着与背后的宗族势力旋转,必然是一片腥风血雨。“你自己你是一个死人了。”

“是吗?”

沃唯峰甩出一个疑问句,抬手看了看指尖凝固出的冰锥,又盯着对方的脖颈。残影闪过,死亡的气息直取李玉伟的脖子,根本不留半点余力。李玉伟抽出了腰间的利刃,紫色雷鸟萦绕剑尖,斩断那节冰刃。挥剑遥指面前的沃唯峰,脸上露出残忍的笑容。“希望你别让我太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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