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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八章 黑暗中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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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而言之,凡是经过我重组灵核的人,都会与我之间产生联系。”

宽阔的高塔内,段木看着周围几人,将灵虚纹与重组灵核的原理和过程讲述了一遍:“这种联系是双向性的,也就说不仅我能够感觉到你们,并且与你们用类似皮卡罗之间的方式进行联系,你们同样也可以联系我,并不存在上下级之类的情况。”

“正常来说,以灵虚纹为基础重组的灵核,只是让破面拥有能够进行多段归刃的能力,并不是生命层次上的进化。”

段木说到这里,看了眼一旁打着哈欠的缇鲁蒂:“缇鲁蒂和皮卡罗他们两人身上的变化,我也不清楚具体怎么回事,所以你们最终会变成什么样子,我也完全不知道。”

对于段木的话语,在场众人并没有太大反应,因为在聚集到这里之前,缇鲁蒂就已经与他们讲过重组灵核后的变化。  作为新王的赫利贝尔,在段木讲完后,第一个便站了出来。  对于实力的追求,她个人其实并不是特别热衷,但作为虚圈的新王,她必须要具备能够应对一切情况的实力。  而跟随赫利贝尔身后走出的则是她的三名从属官。  见到赫利贝尔四人走出后,缇鲁蒂对着身后点了点头,三个身影随即走上前。  这三人分别是路德本、多鲁多尼、刚腾拜恩,当中的多鲁多尼与刚腾拜恩可以说是蓝染时期,缇鲁蒂在虚夜宫为数不多的朋友,虽说在前不久的战斗结束后,两人就开始以缇鲁蒂的从属官自居,放弃了对于十刃的执着。  路德本也是一样,自从败给缇鲁蒂后,他对于缇鲁蒂同样极为的遵从。  接下来的则是妮露,她直接一推身旁的沛柿和咚德恰卡:“你们也去吧。”

沛柿与咚德恰卡看着面前一众十刃与前十刃……神色都显得有些紧张,相比面前这些人,他们两个站在当中有种格格不入的感觉。  最后来到段木面前的则是乌尔奇奥拉。  他的心态其实与赫利贝尔有些相似,对于实力成长的兴趣并不大,但……那种生命层次上的进化,却是让他感到了期待。  因为与自己相同,因为人造缘故而心灵缺失的罗嘉,在灵核重组后,让他有种对方身上多了些什么的感觉,那是自己与曾经罗嘉都缺少的某种东西。  段木目光在面前这些人身上扫过,突然有些后悔当初说出来多少改造多少的话了……  这么多人,貌似一条胳膊完全不够啊。  但话都已经说出口了,现在想收回也难了。  其实段木完全可以不以自己血肉化作灵虚纹,毕竟最初他所创造的虚纹,就只是以自己灵压化作虚纹,然后与破面重组后的灵核融合在一起,借此让他们具备更进一步解放的能力。  段木当初之所有要融入自己的血肉,只是不希望自己对于缇鲁蒂改造被蓝染发现,而自己的血肉恰好能够做到这一点,所以便以血肉与灵压结合,一同化作虚纹。  但如今蓝染都已经没了,自然也就不需要隐藏什么。  只不过……  缇鲁蒂将二段归刃的变化过程,还有她自己的猜想,尽皆告知给了段木,这让段木隐隐明白……为什么自己所创造的灵虚纹,会出现那种本不该拥有的效果。  所以最终他还是决定,继续以灵压与血肉为基础来为破面重组灵核。  他有种预感,如果自己能够搞清楚缇鲁蒂他们二段归刃的变化,也许能够借此搞清楚自己身体的特殊性。  不过……  段木目光一转,看向大厅的角落,众人见状,都不由循着他的目光看去。  在那里,莉莉妮特正用力的拉着躺在几张椅子上的史塔克。  见状,缇鲁蒂等人目光中,都不由闪过一抹异色。  因为包括段木在内,他们都很清楚史塔克一直以来的追求。  正如蓝染给予他的含义一般,史塔克从始至终所追求的只是告别孤独,  他不喜欢战斗,甚至会视情况对敌人手下留情。为人懒散,但却讨厌孤独,重视同伴,甚至会因关系不是怎么好的十刃死亡而内心动摇。  其他人跟随蓝染,大多都是追求实力,就连赫利贝尔也是因为实力不足以保护身边同伴,而选择追随蓝染,利用崩玉来获得更强大的实力。  也就是说……  当中很多人,他们的成长已经达到了极限。  但史塔克不同,从始至终,他都没有借用过崩玉的能力,而是在很多、很多年前,就已经自行突破了死神与虚之间的界限。  也正因为他的实力强大到……弱小的虚靠近就会被自动消磨灵魂而死的程度,他才会感觉到孤独,只能一个人在虚圈孤独的旅行,寻求能和自己在一起而不会被削弱而死的强大同伴。  最终为了摆脱孤独,将自己的灵魂分裂成两个个体,分为史塔克与莉莉妮特。  与其说史塔克是成长达到了极限,不如说是他自己潜意识中选择让成长停滞,甚至希望自己能够变得弱小。  可就算如此……  他依旧是最强的十刃!  哪怕曾经虚圈的王者拜勒岗,在接受蓝染的帮助后,也只能屈居于史塔克之下。  段木没有催促,而是静静的等待史塔克的决定。  他个人其实是希望史塔克的实力能更进一步,哪怕这样做会让史塔克变得无比恐怖,甚至恐怖到足以威胁到自己的程度,但……段木还是想为记忆中可能会发生的事情提前做些准备。  无形帝国!  蓝染虽然可怕,甚至如同神一般强大。  但他终究不是神。  可无形帝国的那位王者,却是段木从始至终都不知道自己该如何打败他的存在。  全知全能。  这四个字所象征的含义,光是想想就让段木感到不寒而栗。  段木从进入瀞灵廷第一天开始,无论多放松,都没有停止过基本的警戒。  打败蓝染后,他还在瀞灵廷内仔细寻觅过,可无论如何都无法察觉到到所谓的影之领域,更加找不到隐藏在瀞灵廷阴影当中的无形帝国,就如同其名字一般。  “啊……”  言归正传,突然被这么多人注视,顿时将莉莉妮特吓了一跳,急忙松开拉扯史塔克的手。  “哎~~”  史塔克则是叹了口气,从椅子上坐起挠了挠鸡窝一般的头发。  “我也要吗?”

沉默了半响后,史塔克突然对着段木问道。  迎着史塔克的目光,段木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点了点头:“我个人是希望你能够变得更强。”

“这样吗?”

史塔克闻言凝视了段木半响,随即一笑:“那就加我一个吧。”

说罢,他起身带着莉莉妮特来到段木身边。  “呵呵~~”  段木闻言一笑,能够成为十刃之首的人,并不是笨蛋,虽然自己没有说关于无形帝国的事情,但史塔克显然隐隐感觉到了什么。  关于这件事,他其实也不准备告诉任何人,包括护庭十三番队在内。  一来是这仅仅只是自己的记忆,他也不知道太过具体的时间,只能够在大概的时间来加强警惕;二来则是因为……不需要!  要知道涅茧利在成为队长后,一直都没有停止对于灭却师的研究。  而无论是山本总队长,还是真央四十六室都默认了他的行为,这说明瀞灵廷虽然不知晓无形帝国的存在,但却很清楚在段木知晓的这个‘大概时间内’会发生某些事情,甚至在自己没来到尸魂界……乃至于没出生前他们就已经知晓。  虽说这一切在‘全知全能’这四个字面前,并没有起到什么作用。  段木不知道全知全能能够看到多少,能够看到多久以后,但有一点可以确认,那就是他真正的‘睁开眼睛’前,应该不具备真正的全知全能。  所以段木想尽可能的不让对方‘看’到自己。  也只有这样……  自己的想法才有实施的可能性。  共计十二人的改造,段木用了近一天的时间。  在这一天中,整个虚圈都为之躁动,不过由于那冲天而起的紫色光柱是从虚夜宫当中传出,所以并没有引起太大的骚乱。  十二道紫色光柱存在了整整一天一夜的时间,波动扩散到整个虚圈,甚至就连尸魂界都感觉到了虚圈中的变化。  黑暗~!  放眼望去,目之所及的一切,尽皆都呈现出漆黑之色。  但在漆黑当中,却有一双眼眸缓缓睁开。  “呦,你最近睁眼的次数变多了呢?前不久那个叫‘蓝染’的死神被送进来,你就睁开过一次眼睛,这次居然又睁开了。”

怪异的嬉笑声从黑暗中传出:“哈哈哈~又发生什么有趣的事情了吗?那个叫段木的小家伙也被关进来了吗?姐姐对他可是很感兴趣呢,可惜我在他面前出现过许多次,他都没有见到过我。”

“喂喂喂喂,人家在跟你说话啊,你倒是说说这次你睁眼睛又是为了什么呀?”

眼眸主人对于耳边的喋喋不休置若未闻,只是目光中闪过一抹迟疑。  “怎么?怎么?你难道想离开这里,我劝你还是放弃吧。”

怪异的嬉笑声再次传出:“反正你就算是出去,也会如同那个‘蓝染’一样,没多久就被段木小弟弟给送回来,作为一个老前辈,而且还是曾经一度拥有过‘剑八’之名的老前辈,被一个不到半百的小鬼打败……”  “哈哈哈哈~~这未免也太丢人了吧,我居然有点期待诶。”

“闭嘴!”

喋喋不休的话语声,终于惹怒了眼眸主人,忍不住语气冰冷的呵斥了一声。  “诶,你说话了?哈哈哈,上次你说话是什么时候,几年前?几十年?几百年?啊,对了,你上次说话,是破解蓝染镜花水月的时候吧?”

“破解镜花水月的幻术时,你一直念叨着‘奇怪’‘诡异’‘身上感受跟真实情况不符’之类的话,结果好不容易破解了人家的能力,还只能够在瀞灵廷内起效。”

“丢人呐,太丢人拉!”

“……”  眼眸主人突然有些后悔睁开眼睛了。  这家伙存在本身,就让自己感到无比的厌烦。  “喂喂喂,你不会真准备出去吧?”

那声音再次响起,不过这次却是多了些认真:“你连蓝染都没把握打败,更不要说那位段木小弟弟了。”

“你安静点!”

“怎么?不服气啊?你也就能在瀞灵廷内逞逞威风了,明明你自己都承认,在瀞灵廷之外,自己根本没办法打败蓝染,要不你干脆跟那个东仙要一样,改口称蓝染大人吧,也许人家一高兴还收你当个小弟呢。”

“还说能够阻拦蓝染的人,只有零番队,结果都没用你还没见到就选择投降的零番队出手,我看好的那位小弟弟,就已经将蓝染打败了。”

“何况,你与段木小弟虽然没有遇到过,他甚至都不知道你的存在,但无形中你已经在他手上吃了很多的亏吧?哈哈哈哈哈~~”  对于女子的嘲笑声,眼眸主人并没有说话,但那双黑暗中极为明亮的双眸内却是闪过一抹无奈。  因为……  反驳不能!  确实如那女子声音所说一般,哪怕从未与那个叫段木的小鬼接触过,但自己依旧在他身上吃了很大的亏,而且是每隔一段时间他就让自己难受一次……  “你与瀞灵廷合为一体的时候,完全没有想过会有人能够创造出那种强行吞噬灵子的能力吧,以副队长的实力就能惊的你面色大变。”

“哈哈哈哈~~他自己可能都不知道,每一次自己全力运转那个所谓的灵虚纹,强行吞噬一片区域、乃至于整个瀞灵廷灵子时,都有人在体会着如同被撕咬一般的痛楚。”

“如果让段木小弟弟这位流魂街的王知道,你曾经想要改造流魂街的居民成为战争兵器讨伐虚圈,我们段木小弟弟一定会直接将你吸成人干,那样的死法未免也太难看了吧?”

“闭嘴!”

眼眸主人在这种堪称无情的输出下,终于有些克制不住了,开口道:“我睁眼只是因为感觉到了虚圈的变化,完全没有想过要离开这里,有他在的尸魂界,我也没必要离开这里。”

“哈哈哈哈…你怕了啊,原来你也知道怕啊!”

“……你烦不烦啊。”

“诶?你没反驳啊,你居然没反驳,哈哈哈,我现在越来越期待跟那位段木小弟弟见面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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