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被卫翎这样呵斥，还传出动静被吓人听见，而这一切都是因为卫清言，她恨不得生吞了她，回到屋子里后，一直以来仁慈祥和的表情终于绷不住，寸寸裂开，手指狠狠掐着帕子，咬牙切齿，“小贱人，当真是我小看了你！”

得知消息赶过来劝慰她的卫止如看着她脸上夹杂的疯狂和怨毒，不自觉的打了个冷颤，拉着她的袖子喊了一声，“娘……”刘氏霎时回过神，脸上的表情收回去，拍了拍她的手背，“止如，你先回去吧，娘没事。”

“娘，到底出了什么事情？您就告诉女儿吧？是不是又是卫清言那个贱蹄子？”

卫止如面对卫清言和卫瑾月嚣张跋扈，但对刘氏却是十分孝顺，她知道刘氏心里面一直不待见卫清言，却碍于脸面不得不对卫清言两姐妹表现的热络关切。卫止如像是想起什么恶心的东西似的，脸上浮现出嫌恶的神情来。在她看来，卫清言和卫瑾月都是下贱坯子，就像他们那个娘一样，出身低贱，还想跟她平起平坐，不过是运气好托生在她前头，担了个长姐的名头罢了。“娘，您要是气不过，不如我去将那小贱人赶出去，何必跟她怄气，气坏了身子怎么好？”

卫止如担忧的看着她。刘氏掏出帕子按了按眼角的泪痕，理了理她耳边的发丝，一把将她搂到怀里，“傻丫头，这事自然有娘来处理，这次是娘大意了，且容得她高兴一回，等我腾出手来再好好收拾她。你是娘的骄傲，不可插手这些事情，别为了些烂泥脏了你的手。”

卫止如欲言又止，见她的神情陡然严厉起来，只好咽下嘴巴里的话，乖巧的窝在刘氏的怀里，眸子里却滑过一丝狠辣。卫清言知道刘氏吃了这么大的亏定然会将事情都记到自己头上，但她并不害怕，卫翎这次怒火不小，刘氏就算再恨自己，短时间内也不敢动手。“鸢尾，你这些日子可发现了什么？”

红莲这吃里扒外的东西还要尽快处置了，不过目前她还没有这个能力，一旦她对红莲动手，必然会惊动刘氏。卫清言屈指在杯沿上轻轻敲了一下，眯着眼笑，神情却全是冷意，似乎在看什么不得了的东西。鸢尾摇头，“红莲这些日子除了往夫人那边去过就没有去别的地方了，不过奴婢打听到，她曾托府里时常外出采买东西的小厮胡林带银子出去。”

“银子这会儿想必已经送到她母亲手里了。”

卫清言龇牙一笑，眸子里全是冷意，“她倒是个孝顺的，可惜不忠。你下去吧，继续盯着，别被她发现了。”

鸢尾笑吟吟的应了一声，转身出去，就见楚慈带着丫鬟过来，连忙躬身行礼，“奴婢见过楚小姐。”

“我是来看清言的，听说她之前出了事，伤了手臂，可好些了？”

楚慈面容温柔，瞧着人畜无害，心里边却是划过各种念头，据说，这次又是梁王世子帮了卫清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