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接触，他暴虐的行为吓坏了她，想到那个被他鞣蔺后惨不忍睹的女人，她就后脊发麻，双脚冰凉。捕捉到了她眼底的惧意，他身体微微退开，冷峻容颜掠过难得一抹柔情，居高临下地审视着她，“这是给秦家哪个痨病鬼的？”

夜皎惊诧地张大小嘴儿，回首四处张望，见周遭行人寥寥，颤声回，“不是。”

“这两天，你好像就一直呆在秦府没出来过。”

像他这种霸王军痞子，找人跟踪她、调查她也不是什么稀奇事。“不还拉倒，本姑娘不要了。”

见她要走，他浅笑着从嘴里崩出一句，“玉可以不要，难道人也不要了？”

“什么意思？”

“想要见那个姓顾的，就跟来。”

他嘴里说姓顾的是长青吗？如果是，她当然想见。转身，大长腿跳上身后那辆黄包车，他侧首灿笑向夜皎招手。“你先走，我紧跟随其后。”

军痞子一枚，她才不要与他共坐一辆车，夜皎招来另一辆黄包车，吩咐车夫紧跟在前一辆黄包车之后，两辆黄包车麻利向西北大牢而去。“五少。”

大牢门口，颜子君带着十几名侍从见了他，立刻行军礼。“人呢？”

“在里面。”

夜皎尾随在他身后，进入‘西北大牢’。大牢相当潮湿，角落散发着腐巧霉味。大牢中间木桩子上五花大绑着一男人，头发逢乱的他低垂着头，破烂的青色长衫，让夜皎确定是长青无疑。“长青。”

听闻熟悉嗓音，男子缓慢抬头。涣散的光慢慢凝聚成一抹熟悉人影，见到她，长青显得无比激动，挣扎着，嘴里叽哩呱啦不知说些什么，他从小患了语言障碍，是个哑巴，师傅看他无父无母怪可怜，这才捡来带在身边。“凭什么抓人？”

她愤怒地质问，“难道你们有枪有人就可以无法无天？”

“他杀了人，抓他天经天义。”

某人义正严词，这一刻，仿若他就是神明的化身。杀人？夜皎惊吓不小，见长青挣扎晃动的更厉害，“证据呢？”

某人打了个响指，颜子君即刻带着士兵匆匆而来，士兵手上端了个红漆木托盘，橘红丝绸上有一小块半月形如猪肝般黏糊的东西。“什么？”

“夜姑娘，这是女人身上的一器官，一小块儿舌头，而这块舌头是在他嘴里发现的。”

颜子君指了指被绑的人。“被咬掉舌头的女人，是慕容家长媳肖薄卿的娘家妹子肖芷兰，现在，肖芷兰已香消玉殒。”

“你们觉得是长青杀了肖芷兰？”

“人家姑娘的舌头在这哑子嘴里，再说，子君抓人时，哑子就扑在人肖芷兰身上，正行苛且之事，人脏俱获，铁证如山哪!”某人悠闲吊儿郎当的语气，气得夜皎面色煞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