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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二章半个思念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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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在断界的草冠一行人,看着越来越近的拘突,轰隆声也越来越响亮。  既然选择留下来,肯定是相信草冠的实力。  可是看着拘突越来越近,那种震慑人心的压迫感,还是妮莉艾露和赫利贝尔两人的面色严肃起来。  乌尔奇奥拉还是那副什么都无所谓的样子,不管是心态还是实力,他都要强过妮莉艾露和赫利贝尔许多。  草冠没有留意三人的表现,他全身心的盯着拘突,看着拘突表面越来越亮的光芒。  随着拘流中的欠魂记忆不断被拘突碾压,那些零散的欠魂记忆已经聚集在一起,思念珠的雏形就要出现。  在死神剧场版中出现的思念珠,已经幻化为死神少女的模样,不是它最初的样子。  草冠心中对此有所预期,但他没想到思念珠的本体,竟然是将整个拘突覆盖,以此塑性出的球体结构。  “哈哈...哈哈...”  看着近在咫尺的思念珠,草冠很开心地笑了起来。  他之前不想和拘突起冲突,是因为和死物计较是一件非常没有意义的事情。  除非强大到崩玉蓝染的程度,随手就能将拘突毁灭,这才会为了看看自己的器量,干些没有意义的蠢事。  但要是这件事变得有意义起来,草冠是不会介意和拘突拔刀相向。  面对即将到来的拘突,草冠横刀而立:“乌尔奇奥拉,待会我出手的时候,你做好打开黑腔的准备,那时候应该会有不太长的空隙时间。”

对于草冠的嘱咐,乌尔奇奥拉很认真的点了点头。  “极寒冰狱·凛冬白刃!”

随着草冠轻声低吟,手中的冰轮丸从护手开始,一层白霜蔓延至整个刀身。  手持凛冬白刃的草冠没有丝毫犹豫,双手握刀劈向拘突。  拘突是能够湮灭所有灵压,但万事万物从未有绝对二字可言。  蓝染既然能够将拘突毁灭,不管他是用了什么方法,但这也证明拘突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无敌存在。  现如今的草冠虽然没有崩玉蓝染那么强大,但要是将力量聚合于一点,并以凛冬白刃的特殊性,还是有一定把握阻击拘突。  果然如草冠预料中的那样。  当他用力将手上的凛冬白刃劈向拘突,能够感知到刀刃表面的白霜正在被一股力量瓦解。  然而这个速度非常缓慢,不在像之前阻拦拘突的冰壁,在碰触拘突的瞬间就被瓦解灵子结构。  这让草冠有了信心,体内的灵压倾巢而出,同时大声喊道:“乌尔奇奥拉!”

话音落下。  所有灵压以凛冬白刃作为媒介,化为霜白色寒气将拘突包围。  断界内的温度直线下降,随着一声凝结的脆响,从出现就从未停下的拘突,在这一刻停止了脚步。  听到草冠的呼喊,早已严阵以待的乌尔奇奥拉,当即在前方打开通往虚圈的黑腔。  第一次打开黑腔失败,紧接着便是第二次、第三次......  终于在拘突完全被寒气冻结,乌尔奇奥拉撕开了断界的界壁,黑色像素粒子正在快速侵蚀通道。  草冠瞥了一眼黑腔的打开速度,继续保持着灵压输出。  虽然已经被寒气冻结,但冰块内部的拘突一直在破坏寒气,草冠需要源源不断的向凛冬白刃输出灵压,才能将拘突冻结在此地。  终于,乌尔奇奥拉的黑腔打开完毕,足够他们顺利同行。  草冠用眼神示意妮莉艾露她们进入黑腔,两人没有多问,快步走进黑腔。  她们清楚现在的每一秒都很珍贵,与其毫无意义的关怀草冠安危,不如听从命令,不给草冠增添没有必要的负担。  随着两人进入黑腔,草冠也无需再顾忌什么。  左手抓住被冰块包裹的拘突,右手猛然拔出凛冬白刃,失去源源不断的寒气支持,被冻结的拘突开始挣脱寒冰束缚。  就在这时,草冠的左手猛然向后抽动,包裹拘突的寒冰也开始向外延伸。  随着拘突表面的寒冰移动,原本附着在拘突表面的思念珠,也在寒冰裹挟下移动。  这个过程很快。  只是一个眨眼的功夫,草冠就抽取了拘突表面近半的寒冰,连带被寒冰裹挟的思念珠本体。  然而抽取过程不可能一直这么顺利。  随着拘突表面的寒冰减少,本就蓄势待发的拘突躁动起来。  那些附着在拘突表面的寒冰开始碎裂,冰纹清脆的响声就是倒计时讯号,草冠只是看了一眼开始崩裂的寒冰,就当机立断的做出决断。  “我们走!”

草冠大吼一声,也不在继续抽取寒冰,主动切断和拘突连接的寒冰,抓着手中断掉的寒冰向黑腔所在方位逃离。  几乎就在草冠撤离的瞬间,拘突表面的寒冰化为齑粉消散。  沉眠片刻的拘突,如同一个被人吵醒的野兽,比以往都要疯狂的向前碾去。  若不是草冠当机立断的切断连接,恐怕手中的寒冰也会受到拘突影响。  看着手中寒冰内闪烁的光芒,顶多占据思念珠本体一半的大小。  草冠虽心有不甘,但也无可奈何。  当草冠进入黑腔后,乌尔奇奥拉当即将黑腔关闭,拘突几乎是贴着黑腔而过,轰隆隆的声音仍在耳边作响。  两人沉默不言的向前走了一段距离,便看到等待他们的赫利贝尔和妮莉艾露。  在看到草冠毫发无伤后,两人明显松了一口气。  性格活泼的妮莉艾露,更是蹦蹦跳跳来到草冠身旁,看着被拖拽在地上的寒冰:“这就是草冠大人要找的东西吗。”

因为思念珠自身的特殊性,寒冰并不能将其完全冻结,时明时暗的光芒,偶尔会有一些人类生前的画面出现。  妮莉艾露蹲下去,抱着膝盖,很认真地看着这些画面。  许久后,她语气落寞地说道:“有种似曾相识的陌生感。”

似曾相识的陌生感,这就是虚对失去心最贴切的形容吧。  赫利贝尔点了点头,感同身受地说道:“对于我们这些大虚而言,已经无法知晓自己的过往,更不可能去追忆曾经的自己,就让一切重新开始吧。”

听到赫利贝尔的话,众人纷纷点头,就连一向冷漠的乌尔奇奥拉,脸色也有稍许动容。  这是它们曾经有思考过的问题。  如果补全灵体缺失的部分,成为一个完整的灵,是否能找回自己还是人类时期的记忆和情感。  有了莉莉妮特和史塔克这样的先行者,答案并不是很难寻找。  可是至今为止,所有瓦史托德级别的破面,都没有去询问过史塔克和莉莉妮特。  他们还没有想好要如何接受这个答案。  毕竟除了极个别的特例,绝大多数的大虚都是从虚吞噬进化而成,和它们人类时期的过往已然毫无瓜葛。  就算是萨尔阿波罗那样的特例,在吞噬无数只虚后,也无法清晰明确的断言,哪个才是自己人类时期存在的证明。  既然如此,那就不要去追忆过往,成为一个全新的生命吧。  三位瓦史托德不在纠结过往,心中也不在迷茫,坦然的接受自我新生。  看着三人心态上的变化,草冠满意地点了点头。  这种变化虽然对实力提升没有太大影响,但在接下来的进化过程中尤为重要。  “很好,我很高兴你们能有这样的决断。”

草冠拖拽着寒冰,一马当先地走在前方:“既然你们已经做好准备,那我也不会辜负你们的期望,从今天开始,就向更高的层次进发吧。”

黑腔内部严格意义上讲,也是断界的一部分。  在这里要是将寒冰震碎,取走其中的思念珠,很可能会引来那些欠魂的干扰。  草冠自然不会惧怕那些欠魂,但秉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思,还是将寒冰拖到虚圈再处理吧。  只是这样的话,原本应该非常高大伟岸的身影,就多了一点不可描述之物。  “哇喔......”  妮莉艾露捂嘴偷笑道:“三条腿的草冠大人,看起来还是那么的英姿飒爽。”

声音不算大,但以在场众人的实力,怎么可能会听不到。  大步向前的草冠,有些尴尬的不知先迈哪一只脚,有些僵硬地站在那里。  赫利贝尔原本还没反应过来,看到草冠尴尬的表现后,这才会心一笑,没有多说什么。  乌尔奇奥拉还是那副冷漠脸,起步跟在草冠的身后。  看着从自己身旁走过的乌尔奇奥拉,妮莉艾露扁了扁嘴,拉着赫利贝尔的衣袖说道:“看他笨呼呼的样子,也不知道怎么排在第二十刃,赫利贝尔你加油努力一下,我们女性破面就靠你了。”

赫利贝尔脸上的笑意消失,这真是吃瓜吃到自己头上。  战后的嬉笑玩闹没有持续多久,四人在离开黑腔的时候,已经整理好自己的仪态。  不管是草冠还是这些十刃级别的破面,他们都清楚私下的玩闹,是不能在虚圈进行。  因为现在的虚圈秩序,还由不得他们放松下来。  当草冠踏出断界,便感知到一股特殊的气机将自己锁定,他知道这是史塔克和莉莉妮特在注视着他们。  断界的时间流速和外界不同,也有无数杂乱的不完整空间。  哪怕是能做到跨界打击能力的史塔克和莉莉妮特,也无法将自己的能力作用于断界。  否则当初和京乐春水他们对峙的时候,草冠也不会格外担心乌尔奇奥拉他们的安危了。  这股气机只是在草冠身上逗留片刻,便很快的移开视线。  远在虚夜宫穹顶地史塔克,手持狙击步枪瞄准着苍穹,他已经保持这样的姿势接近两天。  在感受到草冠的气息出现在虚圈后,这才放下手上的狙击步枪。  “看样子,草冠已经拿到了东西。”

莉莉妮特的声音从狙击步枪内传出。  史塔克点了点头,他们确实有看到草冠带东西回来,应该就是那个名为思念珠的东西。  只是明明以珠子称呼,为什么会是那种奇怪的造型。  就在史塔克思考之际,一阵白光闪烁,狙击步枪化为流光落在史塔克身旁,幻化出莉莉妮特的模样。  还是小孩姿态的莉莉妮特,美滋滋地伸展着身体:“这几天快累死我了,草冠要是拿到那个叫思念珠的东西,一定要拿来让我玩玩。”

她可是有听草冠所,思念珠能亲身体验人类的记忆,肯定会非常有趣。  史塔克没有搭理莉莉妮特的胡闹,找到之前平躺的地方,美滋滋的躺下,准备下一轮休眠。  见自己的话没有被回应,莉莉妮特气急败坏,握着拳头要给史塔克一点颜色看。  在虚夜宫穹顶的下方。  井上织姬站在虚夜宫的高塔上,远眺这一片荒芜的景色,只觉得无比凄凉。  “不适应虚圈的环境吗。”

卯之花烈眯着眼睛走来,语气平缓地说道:“现在的虚圈比起之前好了很多,最初这里只有黑夜,没有云彩和阳光,只有一望无际地沙漠。”

说到这里,卯之花烈停了一下继续说道:“织姬小姐要是不适应的话,可以等宗次郎回来告诉他,想来他应该有解决的方法。”

听完卯之花烈的话,井上织姬连忙摇头说道:“我没事的,请您不要告诉草冠老师。”

说罢,看着那白茫茫地沙地,试图去想像卯之花烈描述中虚圈最初的样子。  “很孤独吧。”

井上织姬语气悲悯地说道:“草冠老师不是死神吗,死神不是应该生活在尸魂界,他在这里生活了这么久,肯定很孤独吧。”

听到井上织姬的话,卯之花烈愣了一下,她没有想到井上织姬对虚圈环境的感慨,竟然是因为对草冠的关心。  “是啊,他曾经是一个死神。”

卯之花烈轻叹一声:“尸魂界这千年来做过最错误的一个决定,就是将草冠宗次郎驱逐尸魂界,亲手放出一个让所有人都忌惮的怪物。”

井上织姬有些茫然地看着卯之花烈,她不是很能听懂卯之花烈所说的话。  刚想开口询问,卯之花烈已经发现自己的失败,轻笑着将这个话题略过:“听说宗次郎他们已经回来了,织姬小姐不去看看吗。”

听到草冠回来,井上织姬脸上绽放出灿烂的笑容。  随后有些犹豫地问道:“我现在能去见草冠老师吗。”

卯之花烈肯定地点了点头:“当然可以,你可是宗次郎唯一的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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