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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红楼之劲如松 > 第二百四十三章

第二百四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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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只笑道:  “小林大人怎么想,与下官无关,下官只是转告,下官告退。”

“你觉得你还走得了吗?”

林松冷眼看着他,忽然下令道:  “擒了他!”

禁苑的人立即发疯了一样,向他冲了过去,直接将他摁倒在地上。  他顿时发疯了一样,大声喊道:  “林大人,我与你同朝为官,你岂能让人擒我!”

“擒你怎么了?我还没问你是那位大人,怎么就进了禁苑,禁苑什么时候,谁都能来了?”

那人一愣。  林松接着说:  “你不说也没关系,我没有让你张嘴的本事,但大狱的那帮大人有这本事。你也别嫌他们手狠,敢做,也要敢当不是。”

“你我皆为朝臣,你岂能如此!”

那人简直要气疯了。  林松似笑非笑的说:“这里是禁苑,擅入,便是有罪。你说你是殿下派来的人,又不敢随我去见殿下,就说明你来路不明!”

“你这是公报私仇!”

他怒吼。  林松慢悠悠的说道:“禁苑里可都是要命的东西,你跑到我面前乱说,谁知道到我这里跟前之前,你放了或是拿走了什么不该碰的东西?谁有担得起?”

林松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这人怕了,因为他发现林松玩真的,真要把他关到大狱去。  可他虽无旨意,来往禁苑多次,有那个敢抓他了?  他怒视着林松。  却不料林松说道:  “你若不服,把入禁苑的文书拿来。你若拿出来,便是我的罪,我自己领板子,你若拿不出来,大狱你非去不可!”

“你……”  他一时淤塞,很快高喊道:  “来往禁苑的人何其多,岂止我一个,难道你都要捉了去不成?”

“别这么说。”

林松轻声道:  “私入禁苑,还直接犯到我这里的,你可是头一份了,我能说什么?你自己愿意找死,我不送你一程,只怕老天爷也看不过眼。”

林松说着,让人拿了布片等物,打算先堵了他的嘴。  这边正堵着,那边就有人来说:  “小林大人,小林大人捉不得!这位是吏部的谢大人,捉不得!”

“吏部的谢大人,来禁苑有什么要事?为何捉不得?难道来了这么多次,不知道来禁苑要先拿了通行文书?还是来了这么多次,一次通行文书也没带过。”

说话的人语塞。  林松又笑了,冷笑道:  “看来他就是一次也没带过,难怪上次禁苑能失窃的那般严重,原来是来来往往的大人,没人敢拦!”

说到这里,林松冷眼看着四周,寒声道:  “看来要入大狱的不止是他,还有那些玩忽职守,不敢拦人的!”

话音落下。  禁苑中许多人的神经都跟着紧绷起来。  林松让人绑了姓谢的,转交刑部。  自己则做回原位,让人喊来杜魏年。  杜魏年仍旧看林松很不顺眼,见到林松,行完礼后,仍然一副很不驯服的模样。  林松不管他服不服,直接吩咐道:  “定规章,严纪律,乃是你的强项。现已发现有人无文书多次出入禁苑,且禁苑之人不加阻拦。怎么做,你清楚。”

杜魏年拱手道:“下官定不辱命。”

说完便告辞离去。  林松坐回椅上,继续打盹。  杜魏年的动作相当快,称得上是雷厉风行。  自得了令,一夜之后,便对禁苑的各项规章烂熟于心,什么规矩什么事,他心里门清。  半个月来逮谁管谁。  林松才从墨丘哪里出来,正打算寻个凉快地方小憩片刻。  就被杜魏年逮个正着。  听杜魏年絮絮叨叨念了半晌的规章,念得林松昏昏欲睡。偏令是自己下的,也心知要给他一个立规矩的机会。  随着他的话说了几句,便把他打发走了。  等杜魏年走远了。  林松正要继续休息,斜侧里忽然又杀过来一个人。  林松一瞧,却是笑容满面的雷经武。  忍不住笑问道:“何事这么高兴?”

雷经武将肥皂块拿了出来,笑道:  “这是他们捣鼓出来的,咱们大宥的肥皂块。一样好用,还比他们的肥皂好闻的多。”

说着,就把怀里的各色肥皂都取了出来。笑着说:  “各种香味的都有,他们让我拿过来,请林大人挑两块喜欢的。”

林松笑着随手捡了两块,闻了闻,果然很香,笑道:  “这才多久,不错,不错。”

“得大人这一句,他们这些天的辛苦也就值得了。”

雷经武笑了起来。  林松笑道:“那银子我可自己留着了。”

“这么辛苦,多两块银子也是好的。”

雷经武笑着改口。  林松忍不住笑了起来,过了一阵,又笑问道:  “自从来了禁苑,你还没回家过吧。”

“好说,好说。”

雷经武笑道:  “我那婆姨厉害,我心里想着,在这里总比在家里随性自在。也省的她唠叨。”

说到这里。  雷经武絮絮叨叨的说:“她的唠叨,我耳朵都听烦了。一天到晚在我面前不是说这,就是说那,管叫人烦不胜烦。”

“想她了?”

林松笑问。  雷经武想了想,笑道:“你别说,还真有点想她做的鸭蛋咸汤面。还有我那两个不成器的小崽子,也到了娶妻的年纪,愁啊。”

“定然有人登门,只是你瞧不上。”

林松哈哈一笑。  雷经武笑道:“还真是无人过问。我也是侥幸中了举人,但因为祖宗的行当丢不得,加上哪些人也嫌我,就把我弄到工部做老本行。什么辛苦的累的,那都是我的。”

说到这里,雷经武嘿嘿笑道:  “还是这里好,这里都一样。就剩个杜魏年瞧不上我。嘿,我们还瞧不上他那筹算架子哈哈哈哈!”

雷经武一想到这里,就忍不住一阵笑。  林松看着他,又听他说:“不过现在该有人愿意了。原先都是我巴结人,现在他们看见我,也都是和颜悦色。再过两三年,我那两个小崽子的婚事,也就有找落了。”

林松笑了两声,没多说。  过了一阵,才说:  “闲着也是闲着,那些东西,他们也都学的差不多。纵然有不懂得,也有墨丘在,便也够了。”

说到这里,林松接着笑道:“我一时也没有别的好货能拿的,这新婚这么久,和新娘子在一块的时间一只手都数得过来,我也该家去了。”

“您是看杜魏年管的宽,又的自己下令要管,不好拂了他的面子,先避风头去了。”

雷经武哈哈笑道,笑着笑着,也忽然说:  “不过这也是人之常情。虽然新火车的路线已经定下,但时间还早,我在这里,不过白吃一碗饭。不如先行回去。等过阵子事情好了,再慢慢定事。”

林松笑道:“雷大人,请。”

雷经武亦说:“小林大人请。”

一拍即合。  林松和雷经武说走就走。  等杜魏年知道这事,林松和雷经武早没影了。  便是拦,也来不及拦。  杜魏年生不生气。  林松和雷经武皆不知。  林松径直回府,雷经武径直回家。  等林松到了府上。  才到门前。  就见门前的大石狮子旁边,坐着一个蓬头垢面,个子不高的人。  看形状依稀是个男人。  林松盯着他看了一阵,上前细一看。皱眉道:  “贾宝玉!”

贾宝玉抬起头,一张脸已经被脏乱的头发和胡子遮蔽。  他身上的衣服,也不只是打哪里淘来的衣服,又脏又破,散发着一股子臭味。  林松皱眉道:“你蹲在这里做什么?若无处可去,便暂住几日,若是觉得这里不好,我让人送你回本籍。你们好歹有些祖业在,饿不死你这个宝二爷!”

贾宝玉木然的摇摇头,也不理人,站起来便走。  也不知道他往哪里去,转眼就没了踪影。  林松眼神一变,已然起了杀意。  但从此之后。  贾宝玉再没出现过。  林松不以为意。  回到家中。  史湘云不在院里,银钿在趁着日头,在廊下做针线。香菱在她旁边看书。  林松走上前,笑问道:“你们奶奶呢?”

香菱忙笑着扶林松坐下,笑道:  “太太差人打发她管账去了。这些天姑娘越发不管事,太太也只能事事烦着奶奶去帮忙,如今上上下下,已经是奶奶做主了。”

林松闻言,笑道:“管了也好。”

香菱笑道:“最近可劳累了奶奶,日日看账本到半夜。我们纵使心疼,也不知道该怎么心疼去。也只能多伺候些。”

银钿也笑道:“奶奶前儿还先账本子多,还说怎么有这么多账本子。崔妈妈看了,也觉得多的不得了,还和姑娘说,原来的两位堂太太的账本,加一起也没这么多。”

林松笑道:“不过是玩出来的。我一时兴起,开几个铺子玩一玩。我姐姐也让人开了几个。听说老爷年轻的时候,偶尔起了兴致,也会让他们新开些铺子,买几处田庄。”

“阿弥陀佛!”

银钿念了句佛,才说:  “难怪这么多铺子,这么多账本。好在奶奶也学的快,要不了多久,账本再多也都不怕了。”

银钿说着,还有些得意起来。  林松笑道:  “那就好,回头再让你们奶奶开几个,一家人整整齐齐。谁的都不少。”

才说罢。  就听见史湘云说:“可别,已经这么多了,在添几个,我也不活了。”

林松回头,只见史湘云远远的走过来。身上的打扮装束,已经和之前大不相同,看起来到有了些王熙凤的模样。  林松笑道:  “你这是和凤姐儿取经了?”

史湘云笑道:“各家的新奶奶,头几年都是这样打扮。近来外出的次数多,少不得这样打扮起来,一时出去,也少了些事。”

林松看着她头上的珠翠,笑道:  “这么些东西,怪累人的。”

史湘云闻言,身上把头上的金簪子摘下来两个,顿时觉得脑袋轻松了许多。  这才快走两步,在林松旁边坐下,嘟囔道:  “我也不想戴这些。但太太说,如今史家倒了,我出去穿戴的好些,外人才不至于说闲话。我虽然不爱这样的装束,却也是这个理儿。”

说到这里,史湘云又喊香菱帮她除了云肩、披帛等物,又接过来扇子。才慢慢的扇着风,接着说:  “听老爷和太太说,等明年出,姐姐就要走了。”

她说着,托着腮帮子,闷闷的说:  “还有半年的时间,说走完就走完了。姐姐走了,你又不常在家,太太又只爱刺绣。我可要闷死了。”

“我让他们多开些铺子,绝对不让夫人闷着。”

林松笑着说。  史湘云嘴角抽了抽,忍不住说:  “你不让我闷着,就想我累着。饶是这样,崔妈妈和香菱给我分忧着,我才不至于做不好的决断。若是再多了,我可真不活了。”

林松闻言,实在忍不住笑意,笑着说:  “等你熟悉了,也就不怕了。”

“那么多账本。崔妈妈都说,只怕史家的田庄铺子,还没咱们家的一半多。”

史湘云忍不住说。  林松伸手捏了捏史湘云的小脸蛋,笑道:“史家多少年?林家多少年?”

史湘云想了想,说:“倒是这个理儿,你们家前朝时便是姑苏名门。只是子孙有嫌,并不惹眼。我们史家是军功出身,虽然这些年家里的子弟也都读书,到底不成器的居多。唯一读书好的,如今……”  史湘云说到这里,叹了口气不忍再说。  林松知道她说的是谁,一时叹道:  “生不逢时,只盼他来生福运多些。”

史湘云也没了笑容,过了一阵,才抓住林松的胳膊喊道:  “我才不想那些事,你一回来就来招我,一定看我哭了才开心。”

林松哀叹道:“既然如此,那我还是走吧。我这还是偷偷跑回来的,现在回去,指不定连我回家一趟都不知道。”

说着,就作势起身。  史湘云忙一把抱住林松,低声道:  “我说着玩的,你怎么就当真了。不许走。”

林松笑道:“我逗你呢。杜魏年在禁苑发禁令呢,我才不回去,等他慢慢不禁了,我再回去。”

史湘云闻言又有些害怕,忍不住说:  “那他知道你回来了,会不会罚你?你会不会有事?现在各家都不敢出一点事……”  “安心,我让他行的禁令,他也管不到我头上。我只是嫌他唠叨,躲懒几日,安心在家里绘图。他在我耳边说个没完,我可不能动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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