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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扭来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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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路的左侧种着桦南树,路边放着一个黄色的箱子和一个自动贩卖机,以及一个红色的垃圾桶。公路的右侧则是一片耕地,耕地上放着一个立着的稻草人,稻草人带着土黄色的草帽和红色棉布做成的衣服。路上刮着小风,风却呜呜作响。美琴继续往前面走,左侧又有一大片田野映入眼帘,田野外还放着一辆黑褐色的小推车和黄色工具箱。再往前走,美琴看到了一块立牌,只见上面写着:菊川市是亲近自然的好地方!好好散步,有益身体健康!——市长:永田昭彦美琴:(还是去田野里找个人问问吧。)美琴走进一片田野里,一位白发白胡子的老农正在田中散步。美琴走到老农跟前,说道:“请问一下......”老农名叫佐藤淳二,他见美琴踩进了自己的地里,略生气地说道:“你怎么踩到别人的田里了啊。”

美琴不理这茬,继续问:“请问一下,去菊川车站该怎么走?”

佐藤淳二:“菊川车站......?你要是去那里的话,沿着这里的公路一直往西走,从地里过去就只有农田了,想去菊川车站的话,最好先回到原来的公路上比较好。”

美琴:“这样吗?非常感谢。”

美琴从田野回到公路上,看到了一座废弃工地和一座房子,房子应该是老农的。美琴走着走着,突然感觉自己刚刚走过这个地方。“嗯?”

美琴又试着走了一遍,结果又回到了当初的起点。“奇怪。”

再去找那个老爷子问问吧......佐藤淳二:“又是你啊,有什么事儿?”

美琴:“那个,对于我接下来说的话,请不要感到惊讶,从刚才开始,我一直在同一个地方来回打转,就好像鬼打墙一样。”

老农有些懵了,道:“啊?”

美琴:“不管怎么走都会回到原来的起点,我从警察署到这里来,明明都没有花那么多的时间。”

佐藤淳二:“你呀,不会是中了狐仙的法术了吧?哈哈哈!”

美琴有些严肃的说:“我不是在开玩笑!”

老农看美琴不像是在说谎,便说:“真的吗?如果是那样的话,我就去看看吧。”

美琴:“麻烦您了。”

佐藤淳二:“不是骗人的吧?”

美琴:“你看我的表情,像是在骗人吗?”

半分钟后。佐藤淳二站在公路上,道:“的确,总感觉有股妖风。”

美琴:“不管怎么走都会回到原来的地方,这完全就跟鬼打墙一样。”

佐藤淳二:“乡下难见的奇怪事情,嗯,我也没办法呀,对于这种怪异现象,不管最好。”

美琴:“说的也是,但是,还是要找到解决办法才行。”

佐藤淳二:“在这里站着解决不了问题,先到我家里休息一下吧。”

美琴:“那就谢谢您了。”

正当老农走向房子的时候,风中传来了两声怪叫。远处的绿色田野里,有一个白点儿。似乎还在动。佐藤淳二:“咋了?怎么站在那里不走了?”

美琴:“嗯,那边田野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好像是个白色的影子。”

佐藤淳二:“嗯,没看见啊。”

美琴:“看不见吗?”

佐藤淳二:“我带一下眼镜啊,年纪大了,眼神不好了。”

老农从上衣口袋取出眼睛,看向美琴所说的那个白色物体。美琴:“总觉得很奇怪,那东西像生物一样动来动去的。”

佐藤淳二:“......”美琴:“那个,能看到吗?”

佐藤淳二:“还是不要知道的比较好哦......”美琴:“啊?”

老农突然大叫两声,然后发了疯似的乱窜,跑向了西边。美琴:“什,什么情况!?”

那个白色的影子冲向美琴,美琴尖叫一声,拔腿就跑。美琴躲进了玉米地里,白色影子东望西瞅找不到美琴,便自动消失了。美琴:“我得赶紧给冰室先生打个电话。”

美琴走进老农的家里,拿起座机话筒,拔打了冰室的电话号码。冰室:“喂?哪位?”

美琴:“冰室先生,是我!”

冰室:“美琴?怎么了?”

美琴:“那个,我......我好像迷路了!不仅仅是迷路,我还一直在同一个地方兜圈子。”

冰室:“什么?”

美琴:“还有,一个白色的,我还被一个白色的东西追着跑!有个老爷爷在看到它之后,就突然发了疯。”

冰室:“冷静冷静!等一下,我整理下具体状况。”

一分钟后。冰室:“我明白了,这样,美琴,虽然不知道你是从哪里打来的电话,但是你的一举一动都很危险。我现在就过去,告诉我你现在在哪里。”

美琴:“嗯......这里,出了警察署一直往东走有稻草人的田间小路。我用了附近人家的电话。”

冰室:“我知道了,我马上开车过去。”

刚挂掉电话,白色影子就出现了。美琴尖叫一声,扔了话筒就往外跑。慌乱中,美琴跑进了一家超市,因为跑的太快了,撞倒了货架上的一瓶水果罐头,玻璃破碎的声音产生巨大声响,将那个白色影子吓走了。美琴:“哈 ...哈...是怕声音吗?”

美琴走到右边的小公园里,里面有长椅、钻洞、秋千、木马,沙坑。美琴:(秋千好小,果然是我长大了。)美琴离开公园,继续往右走。“这个是......”那是一块木牌,上面写着:日吉神社,1632年创设以来,经过几度重建,守护着如今的菊川市。牌子的前方便是神社,红色的鸟居立在田野之间的土道上。神社的前左右方各有一尊狛犬石像,表情狰狞,高度有一米五八,神木高达十米。“那个......”美琴紧张地说道。方丈:“施主,你被诅咒了啊。”

“什么?诅咒?”

方丈:“老朽口有些渴了,施主能为我取些水来吗?”

美琴想起来,自己来到这儿的路上,边上就有贩卖机。“可乐,柠檬水,京都绿茶,老人家的话应该比较喜欢喝茶吧。”

美琴将一枚面值100日元的硬币投入到贩卖机内,不出三秒饮料就滚出。“诶,超市里好像有人。”

美琴走进超市,看到一个红衣大妈正在翻货架上的商品。保坂里美:“这个......还有这个......”美琴:“那个......”保坂里美:“......”美琴:“那个,我迷路了。”

保坂里美:“谁管你。”

这大妈真不友善。美琴:“阿姨,你是这个店里的人吗?”

保坂里美:“那你看着我像吗?”

美琴:“......”保坂里美:“你要不要吃点什么?现在吃可是不要钱的。”

美琴:“这么做不太好吧。”

保坂里美:“反正店员也不在,能吃却不吃可是损失啊!”

这个大妈还喜欢占小便宜。美琴拒绝道:“不,我就不了......”保坂里美:“随便你。”

美琴:“为什么店员都不在店里呢?”

保坂里美:“啊?你问的这问题可真奇怪,呵呵,其实你已经注意到了吧?这一带的人都莫名其妙的失踪了。”

美琴:“诶?”

保坂里美:“或许,我们也马上要消失了呢,啊哈哈哈!”

保坂里美撕开一包西红柿味道的薯片,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美琴:“那个,我还想问一下......”保坂里美怒道:“滚开!我正在吃东西呢!”

还是离开比较好......美琴走出超市后,回头望了一眼超市里面,发现那个红衣大妈不见了。美琴回到神社,拧开饮料瓶的瓶盖,递给了方丈。方丈咕嘟咕嘟地一口气喝完了。“啊,真是好茶。”

方丈对美琴道:“是施主引来的吗?”

美琴有些懵,问道:“什么?”

方丈:“施主,你和那个家伙的狂气,召唤出了怪异,如果在夜晚降临之前不赶快想办法解决的话,会没命的。”

美琴:“那我应该怎么做?”

方丈:“在北边有座废弃的工厂,想要看清它的真面目的话,去那里就可以了。”

美琴来到了方丈所说的废弃工厂,她拾起地上的那把已经生锈的老虎钳,将铁丝网剪开了一个大洞。工地里的建筑全都是破旧不堪,并且还有堆成小山般的垃圾堆。美琴往前走后左转,看到一个熟悉的人。是那个红衣大妈......保坂里美听到后面有脚步声,急忙回头,看到是美琴,有些慌张的说道:“你......你是怎么进来的?”

美琴:“这句话是我问阿姨才对。”

保坂里美:“我是这个小镇的人,所有的路我基本上都知道。”

美琴:“是这样吗?”

保坂里美不再看美琴,她转过身去,看向燃烧着烈火的大铁桶。美琴:“真的是......一个人都没有啊。”

保坂里美:“对吧?一定是妖怪干的,你这么傻,早晚也会被干掉的。”

美琴:“那个,阿姨你家里的人当初在这个地方的吗?在这个小镇生活,家人也在这里的话不会很担心吗?”

保坂里美:“不会啊。”

美琴:“嗯?”

保坂里美:“我很早以前就是一个人了,和丈夫好多年前就离婚了,孩子也去世了。”

美琴:“那样吗......实在抱歉。”

保坂里美:“呵呵,有什么好道歉的,哎,听我这种大妈说的话,就另当别论了,话说,你来这种地方干什么?”

美琴:“啊,就是......”美琴还没说完,保坂里美就抢先说道:“事先说好啊,这前面什么都没有。”

这分明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保坂里美:“白跑了一趟啊,嘛,见到一个阿姨也不错啊,嘻嘻嘻。”

美琴:“那个,阿姨,你之后要做什么呢?”

保坂里美:“啊?做什么?嘛,我可不想在死之前一直被怪物追,所以会找个安全的地方藏起来。”

美琴:“就这样?”

保坂里美转身看向美琴,道:“话说,你会怎么做?和那个怪物玩捉迷藏吗?啊哈哈哈!”

美琴:“没必要,我已经找到救助者了。”

保坂里美:“没用的!没用的!它哪里都能追到的,会追到杀了你为止!”

美琴:“我会得救的。”

美琴转身离开,回到神社。方丈:“发现了什么吗?”

美琴:“我去了一下工厂,但是没有很令人在意的地方。”

方丈:“这样吗,那你见到那个女人了吗?”

美琴:“有的。”

方丈:“要格外留意那个女人。”

美琴返回工厂,发现大妈不见了。“莫非回超市了?”

美琴回到超市,里面没有大妈的身影。美琴从后门出去,看到远处的公园里面站着一个人。是那个红衣大妈。美琴跑了过去。保坂里美:“又是你啊,你知道吗?你这样来回转悠的话,会被那个怪物盯上的哦。”

美琴:“......”保坂里美:“怎么了?你的那副表情是什么意思?我的脸上怎么了吗?”

美琴:“那个,阿姨,你在隐瞒什么事吗?”

保坂里美:“怎么突然这么问?”

美琴:“因为有让我在意的事情。”

保坂里美:“在意的事情?什么事!?”

这个大妈又开始了......美琴:“啊,不,那个......”保坂里美:“从刚才开始怎么回事?你,从刚才就晃来晃去的!还说什么,你在意我哪一点了!?”

美琴:“冷,冷静下。”

保坂里美:“你,从刚见面就是这样,从一开始就盯上我了吧!”

美琴:“不,不是......”保坂里美:“你到底是什么人啊!?为什么在这个地方你还活着!?为什么老是出现在我眼前!?”

美琴不说话。保坂里美:“你能把我看透的吧?”

美琴:“不不,我只是......”保坂里美:“看来是我误会了,不好意思啊,有些烦躁。”

美琴:“没,没关系的。”

保坂里美:“话是这么说,其实你已经受不了了吧?不想再看见阿姨这种脑袋不正常的人了吧?”

美琴:“......”保坂里美:“呵呵......阿姨告诉你吧,我是知道那怪物的真相的。”

美琴:“真相?”

保坂里美:“像这样动来动去,虽然不知道是都市传说还是什么的,但绝对不是人们所说的那种东西,那个怪物的本尊。”

美琴:“那个怪物的本尊?是什么?”

保坂里美:“真是个脑子不好用的孩子......真是,脑子不清楚啊......”保坂里美的嘴里不知道在嘟囔着什么,有些神经病似的离开了。美琴:“冰室先生......不管怎么说,都太慢了啊。”

美琴返回神社。方丈:“有个等待之人在担忧着施主呢。”

美琴:“是冰室先生吧。”

方丈:“去哪位老农家里给他打个电话吧。”

美琴原路返回,来到老农的房子里,拿起话筒拨打了冰室的电话号码。嘟——嘟——冰室:“喂!是美琴吗?”

美琴:“是我。”

冰室:“大伙都很担心你,我这边给你打了好几次电话,总是联系不上。”

美琴:“啊,对不起,我的手机没电了。”

冰室:“不,我才是该道歉的人,说了要去那边救你,但是现在还没有过去。”

美琴:“不要紧的,我现在的周围还是比较安全的。”

冰室:“不管走多远都会回到最初的地方,这应该是怪异的力量在作祟,毋庸置疑。”

加贺刚的声音突然从话筒里传来:“喂喂,美琴没事吗?给我个回信。”

美琴:“啊,加贺先生......”冰室赶忙打断加贺:“喂!刚,现在不是说那个的时候!”

冰室:“听着,美琴,我认识的那个人,已经来警察署了,要调查昨天晚上在你身上发生的灵异事件,虽然和预期的计划有些变化,不过正好。”

美琴:“谈话......吗?”

冰室:“你的情况我事先已经告诉他了,所以你只要回答问题就可以了。”

美琴:“啊,可以。”

“你就是姬野美琴吗?”

一个略带磁性的声音从话筒里传出。美琴:“是我。”

雾崎翔太:“我叫雾崎翔太,主要研究的是民俗学。”

美琴:“请多指教。”

雾崎翔太:“你现在的情况非常棘手,我对你有一些疑问,但是现在先放在一边吧,等你平安回来再说。”

美琴:“好。”

雾崎翔太:“我已经从冰室那里听说了,那么我就单刀直入的问了,你知道扭来扭去吗?”

美琴:“扭来扭去?”

雾崎翔太:“那是一种妖怪一样的东西,从传说的内容来看,那个就是怪异的元凶了,它一般被称为扭来扭去,从2003年初开始在世上出现,但是,我和执行怪异特别搜查任务的冰室,在很早以前就知道它了。最初,这个被认为是由自然现象所引起的幻觉症状,但是事实并非如此,1978年,日本的某个村庄发生了近20人集体失踪的事件,但确切的说,应该是集体发狂,结果,就是村民们无一幸存。据目击者的证词来看,如果追溯期发狂者的话,大多数人都是因为看到了白色的‘人偶’,才会发狂的,这就是扭来扭去的基本信息,扭来扭去和你提供的信息来看非常相似,几乎可以说是完全吻合。对付扭来扭去的方法只有一个,就是不要靠近它,不管发生了什么,都要当没有看到它,一旦看到了的话,就完了。”

美琴:“可是我目前所面临的最大问题,就是出不去呀。”

雾崎翔太:“你现在被许多怪异事件缠身,因此怪异召唤了扭来扭去,目前还没有解决问题的办法......啊啊,姬野,我把电话还给冰室了哦。”

冰室:“美琴,我们也是至今为止遇到过许多次危险,也在生死边缘徘徊过,感到害怕的不只是你,所以什么都不用担心,从现在开始,我们三个人会去救你,试试能不能找到怪异事件的漏洞,在那之前,绝对不能死。”

美琴:“嗯。”

冰室:“就这样,我们会加以行动的,现在就去你那里!”

电话挂断了。美琴心中默念道:“我还不能死。”

美琴往屋外走去,她刚走到门口,背后传来了电视机刺耳的声音。美琴走上前去,电视屏幕上的画面是八九十年代的无信号画面,突然,画面扭曲,五颜六色的长条出现尖刺,然后背景变黑,长条变成血红色,电视机发出了更加嘈杂的杂音与噪音。蓦地,电视机的声音消失了,随后,画面变成了另一个样子——夕阳下的梯田。本日的牺牲者伊藤奈美(17)浅田健太郎(36)江上正人(15)加藤贤(62)香川聪(32)江岛香(8)小川正敏(14)平田佐织(41)远藤昭二(55)藤森良太(46)中村纪子(88)石桥宗助(53)田中惠美(23)安藤正文(11)厚地裕辅(91)岩井惠理子(1)松永雅树(22)日野由希(44)池田由美(12)志岐千代子(90)藤田祐树(13)野田庆子(67)山崎浩二(19)柳悦子(68)原野纪子(59)石川英训(34)重松奉弘(45)锻冶光博(2)山下亮(44)黑岩贵惠(30)清水正英(20)美山茂代(35)秋山惠(10)松叶洋众(73)寺峙优(41)高崎夏辉(9)楠原伊吹(29)佐藤淳二(67)权藤加奈子(68)棚町高弘(53)江头大地(38)关爱子(7)中上康平(35)杉野祥太郎(2)吉野伊代(26)石井敦(22)姬野美琴(18)富房美津子(37)向井奈奈(13)大场耕一(39)师冈真美(16)保坂里美(48)永田昭彦(68)西野百合(14)大隈怜香(23)村川健太郎(36)青木鹰也(6)后藤庆太(15)苇户珠美(39)谷口和树(78)井手尚子(45)祈祷冥福电视屏幕突然又转化为了无信号画面。美琴走出屋子,外面已经是黄昏时分。返回神社的路上,经过超市的时候碰上了扭来扭去。美琴拔腿往西边跑,经过垃圾桶时,顺势推倒了垃圾桶,巨大的响声吓走了扭来扭去。美琴回到神社。美琴:“方丈,我接下来应该怎么做呢?”

方丈:“天快要黑了,如果不在天黑之前解决的话,它就能骗过人的耳目,把你拖入那个世界。”

美琴:“这样啊......”方丈:“还有,要尽快阻止那个女人。”

美琴:“是那个穿红色衣服的阿姨吗?”

方丈:“人的执念是很可怕的,这才是他们的原动力啊,那个女人的狂气和一般人的不一样,因为,她过去杀过人。”

美琴听到方丈说那个大妈杀过人,眼睛不自觉的瞪大了些。方丈:“废弃工厂的深处,施主还没有去过那里吧?”

美琴:“深处?”

方丈:“果然是还没有看过吗?还是去看看为好,现在路已经开了。”

美琴:“我知道了。”

方丈:“要小心啊,那个女人,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情,实在不行的话,就回神社来。”

美琴离开神社,再次来到废弃工厂里。往西边走,美琴发现这儿的铁丝网被人弄开了一个。美琴走过铁丝网,往北边走去。在经过一条幽静小道后,美琴来到了一片林地中。林地的空地上立着墓碑一样的东西。“这里,竟然有墓......”美琴往西边走了走,发现了一口井。“啊哈哈哈......”一个女人的笑声突然传来,吓了美琴一个激灵。美琴听到那声音像是从墓地那边传来的,便走向墓地。那个红衣大妈站在墓地里,背对着美琴,不知道在干什么。保坂里美:“......”美琴:“阿姨你在干什么呢?”

保坂里美:“怎么又是你啊,到这种阴森的地方来,就那么想和阿姨一起玩吗?”

美琴:“天马上就要黑了,待在这种地方,看不清道路会很危险的......”保坂里美:“我去哪儿都一样,在这个地方最让我安心了。”

美琴:“......”保坂里美:“那个妖怪的真面目,我还没告诉你呢,想知道吗?”

美琴:“是扭来扭去吗?”

保坂里美转过身来,看着美琴道:“那只是都市传说。”

美琴:“不,不是吗?”

保坂里美:“嘻嘻,你脑子果然不灵光呢,看到远处的那口井了吗?”

美琴:“啊,我看见了。”

保坂里美:“看到里面有什么了吗?”

美琴:“什么也没看到,因为井的下面黑咕隆咚的。”

保坂里美:“有东西在下面残留着哦,就在那井里面。”

美琴:“残留着什么?”

保坂里美:“是人骨哦。”

一听到“人骨”二字,美琴的手掌心里冒出了冷汗,体内的葡萄糖开始燃烧,双腿开始发抖,随时要逃离一样。保坂里美:“这个时候我就好心告诉你吧,阿姨我啊,十几年前杀过人哦,那个人不是别人,正是我的孩子。”

美琴下意识地后退了两步。保坂里美:“那个时候,又累压力又大,脑袋就变得不对劲了,注意到的时候,已经下手捅了他,我连带他去医院的力气都没有,也不知道当时我是怎么想的,我抱着死去的孩子来到了这里。”

美琴:“然后,你就把你的孩子丢进了井里,对吧。”

保坂里美:“对,我本以为会被警察抓,但是过去了很久,什么人也没有找上我来,警察从一开始就认为是拐卖事件,所以完全没有怀疑我。”

美琴:“......”保坂里美:“但是丈夫知道我干了什么,不久后我们就离婚了。结果,我和丈夫分开了以后,也没有回娘家,而是选择了留在这个小镇。因为我一直挂念着‘它’啊。”

“有的时候,我会到枯井那里去,总感觉被什么呼唤着,然后呢,一直看着下面,同时,那家伙也在看着我,白色的家伙。”

美琴:“那不正是扭来扭去吗?”

保坂里美:“扭来扭去只是都市传说,那家伙可是怨灵啊。”

“从前,它都只是看着我,但是,今天他从枯井里出来了。”

保坂里美突然瞪大双眼,质问道:“是你放出来的吗?”

美琴:“啥?”

美琴边说边后退,与保坂里美拉开了十米远的距离。保坂里美激动道:“不管怎么想,就是这样的吧!为什么这个地方就你没事!!还有,为什么我会被那个怪物袭击!?”

美琴又后退一步,道:“别,别过来!”

保坂里美更加激动,道:“为什么你要逃跑呢?果然是这样的吧,就是你干的!”

美琴:“你,你疯了!”

美琴拔腿就跑,保坂里美大喊:“站住!给我说清楚!”

保坂里美已经是四十八岁的大妈,加上患有老寒腿,根本追不上美琴这样充满活力的女高中生。两人一先一后跑入工地,美琴停下脚步,因为她听见了那个妖怪的声音。保坂里美喘着粗气,大声道:“站住!给我说出来!”

又一声怪叫传来,扭来扭去,不,应该说是怨灵,出现在保坂里美的身后,一只手贯穿了保坂里美的心脏。美琴尖叫一声,拔腿就往工地外面跑去。“快!神社!神社!”

不明的警报声响起,美琴使尽了全身力气,冲进了神社。太阳已落下半个,方丈念起了咒语。是心经?还是大悲咒?对美琴来说,这已经不重要了。美琴:“方丈。”

方丈:“过去有杀子这种事情,为了双亲牺牲孩子的风俗,在日本各地都存在着。活下来的孩子多少都会有点异常,这都没有例外。活下来的,即使没有被杀,随后等待它们的命运也是很残酷的。”

美琴:“......”方丈:“在过去的农村里,用那样的人来代替田里的稻草人立起来,驱逐动物使用的东西并不罕见。那个像稻草人一样摇摆晃动的姿势,如现在街头巷尾所传说的那样叫做扭来扭去的东西。那个怨灵的真面目,就是遭到无情伤害的人残存意念所妖怪化的事物。”

美琴:“方丈,那么那位阿姨......”方丈:“她所说的,未必是错误的。这样的怪异啊,由许许多多的意念想念聚集在一起。使其复杂化,但是一旦找到了根源的话,就能看见了。不管怎么说,等待之人来了。”

美琴:“诶?”

冰室:“是美琴,找到了!”

加贺刚:“在神社里面。”

雾崎翔太:“那个神社里的人是......”美琴:“你们终于来了。”

方丈:“该到了向施主道谢的时候了,施主帮老朽将‘那个’驱除,都是施主的功劳。之后,施主就靠自己的力量解决怪异便可,老朽已经觉得累了......”美琴:“方丈......”冰室三人跑过来。冰室:“美琴,没受伤吧。”

美琴:“没有,让你们担心了。”

冰室:“车子停在神社门口了,一起回警察署吧,回去之后再问你具体情况。”

美琴:“好的。”

美琴转过身,看向方丈所在的地方。冰室:“怎么了吗?”

美琴:“啊,没事。”

冰室:“那快走吧。”

冰室三人走向警车,美琴跟在后面。那个地方,已经,没有人了。方丈,飞升了。美琴:“谢谢您,方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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