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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四章 中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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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倩茹告知夜慕离情况后就径直入了宫,把此事也对夜蔷蕊说了,夜蔷蕊除了干着急,实际也帮不上什么忙。她想写信给孙尚曦,可一想到死的是他的庶弟,马上就打消了这个念头,只能把希望寄托在离王身上。夜慕离在大牢呆了一个时辰后回到王府里,西风马上把调查所得全部告诉了他。他一怔,惊讶看着他:“你说什么?中毒?”

“是!”

西风一脸严谨地道:“属下验过他吐出来的血,确实是有毒的,至于是何种毒,还有他何时中的毒就不得而知。属下猜测,也许徐姑娘踹他一脚的时候他刚好毒发,所以大家才会误会是徐姑娘杀了他。”

聂图摇头:“可是大家都不知道他中毒了,他们看到的只是徐姑娘一脚把人踹死,这对徐姑娘很是不利!”

夜慕离思忖片刻问道:“刑部尚书薛年,是他的外公吧?”

“是!”

聂图应了声,突然蓦地看着他,紧张地道:“那他会不会让人对徐姑娘严刑逼供?要知道要是屈打成招,那徐姑娘就完了。”

夜慕离眉头紧蹙,声音寒冷彻骨:“聂图,你立即到刑部一趟,通知陈侍郎带上仵作,还有御医,马上到相府彻查死因。”

陈侍郎是主审官,表面上他铁面无私,实则,暗地里他效忠的人是齐王!“是!那王爷你……”夜慕离眸光一黯:“本王当然也要亲自去一趟,毕竟也与本王有关!”

丞相府刑部尚书薛年,也就是孙尚左的外公,薛氏的亲爹,他收到消息急忙赶往丞相府。总管带着下人忙着置办灵堂,孙尚左被安置在侧厅,薛氏已经醒了,她趴到尸体身上嚎啕大会,伤心欲绝。孙婉容虽然平时看不上这个弟弟,可此时也难免为他洒几滴伤心泪。孙乾红着眼眶,一时也很是难过,虽然他平时是混了些,只是不管怎么说都是他的亲生儿子。孙尚曦走了进来,看了他们一眼,眸子里并无悲喜,然他对这个庶弟的人品行为不敢恭维,早死还能为民除害!他走到孙乾身边,低声道了句:“爹,薛大人来了!”

“快请!”

很快,孙尚曦把头发花白的孙乾恭敬迎了进来。“岳父大人!”

孙乾垂首,声音暗哑道。薛年微微点了点头,然后快步走到孙尚左的尸体旁,看着这个昔日常逗他开心的外孙此时已再无一丝生机,鼻头一酸,也留下了两行热泪。薛氏抬头看着他,伤心哭着道:“爹,你要为左儿报仇!一定要把那个杀人凶手千刀万剐,不然难泻我心头之恨!”

孙婉容也关切地问道:“外公,可有抓到凶手?”

薛年用衣袖擦拭下眼泪,点了点头:“凶手是当场抓住的,听说是一个女子,至于事情的始末还需要彻查,不过听说此女子是离王的婢女。”

孙尚曦一听,愣住了:离王的婢女?莫不是悦儿姑娘?孙婉容一怔,然后心里笑了:闵少将军不是喜欢她吗?如果让他知道了,他一定会很着急,她亲爱的韵姐姐必定心里不好过吧!呵呵,还真有点爽快!薛氏一听却不好了,她急忙道:“离王的婢女又怎么了?只不过区区一个婢女,还怕了她不成?难道杀了人就不用偿命?那要王法何在?”

孙乾沉思片刻,问道:“可是离王最信任的那个婢女?传言此女深得离王信任,如果是她,可能不大好办!关键是,如果是左儿有错在先,那就甚是棘手!”

薛氏撒泼喊道:“我不管,她害死了我的左儿,我就要她死!”

此时下人来报,说陈大人带着御医和仵作来了。话音刚落,陈侍郎带着人便走了进来。陈侍郎年约四十,脸上常年不苟言笑,眸光深邃锐利,只是与人对视一眼,便会让人胆怯生寒。他处事公正不阿,断案如神,深得民众爱戴,也颇得同僚敬重。他恭敬行礼道:“下官见过孙丞相,见过薛大人!”

孙乾忙上前道:“陈大人不必多礼!”

他扫了眼跟在他身后的两人,不解地问:“陈大人这是……”陈侍郎:“孙丞相,下官负责这案件的审理,必须要对此事调查清楚,令郎的死因也要明明白白,不能马虎处理,还望丞相节哀,也望丞相能谅解!”

孙乾点点头:“明白的,犬子的尸身就摆放在这,陈大人请吧!”

陈侍郎朝御医和仵作挥挥手,两人连忙走了过去。只是薛氏却不同意了,她急忙伸手紧紧抱着尸身,大声反抗道:“不能,你们谁都不能碰我儿!我儿被人害死了,你们不去审问真凶,却跑来打扰我儿,我不同意!”

陈侍郎眸光深深道:“夫人,按律法,孙公子的尸身是要被带到刑部检验的,只是当时处理的官差不力,把他抬回相府去了。下官看在孙丞相和薛大人的面子上才不予追究,如若夫人定要阻挠,那就恕下官得罪了,秉公办理把尸体抬回刑部。”

薛氏大怒:“你敢?”

孙乾马上喝住她:“宁儿,休得胡言!婉儿,把你娘带回去!”

“是!”

孙婉容扶住她的胳膊:“娘,快跟婉儿回去吧!”

“我不要我不要,我就要守着我儿,我儿死得太可怜了!”

薛氏哭喊。孙婉容没有办法,只能狠了狠心道:“难道娘真的想要他们把弟弟抬回去吗?如此娘不是更看不到弟弟了吗?”

薛氏无奈,暗暗垂泪站了起来,不过也没有离开,只是站在帘子后面。御医和仵作走到尸体旁,开始进行检验。总管匆匆走了进来,在孙乾耳边道:“老爷,离王来了!”

孙乾一愣,然后道:“快请!”

夜慕离大步迈入,众人忙垂首纷纷见礼。夜慕离眸光扫了眼正在检验的两人,然后看向孙乾道:“还请孙相节哀!此事事关本王婢女,本王实在甚为震惊!所以不管怎么说,也来吊唁吊唁。“”如若是她有错在先,不用你们说,本王必亲手惩罚!”

他看向陈侍郎,语气一转道:“不过此事还望陈大人彻查,本王的婢女平时颇为稳重,绝不会无故伤人,还真是颇为蹊跷!”

夜慕离这番话真的是给足了孙乾面子,不过也话里有话,若是令郎先犯的错,那就另当别论。陈侍郎拱手:“离王和孙相请放心,下官必严查此事,给各位一个明确的说法。”

夜慕离笑了:“如此甚好!”

御医和仵作用了两刻钟,终于里里外外都检查了一遍。仵作垂首道:“大人,死者心口瘀青,确实是外力所致,却并不致人死亡。”

御医接着他的话道:“其实孙公子是中毒身亡的。”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吃了一惊,当然夜慕离除外。孙乾问道:“你确定?”

御医:“丞相大人,下官愿以项上人头担保,下官所说的都是实话。”

仵作也附和道:“小的也可以证明,死者确实是中毒而死的。”

薛年忙问道:“所中何毒?”

御医:“此毒叫心绞碎,不过只是普通的毒物,医馆药馆皆有出售。中此毒后,半个时辰才会毒发,一毒发便亡。”

夜慕离听了,故作恍然大悟状看着陈侍郎:“如此说来,孙公子的死就与本王的婢女无关了,陈大人是否要马上把人放了?”

“不能放!”

薛氏从帘子后冲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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