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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毕业典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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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all是一起长大的这几人共同的资本上级,再加上Hall先生也是圈里著名的雷厉风行,不近人情,所以大概他女儿也是这样的一个性格吧。梁司倒也直说自己怕他,而欧阳咲心中也对他有忌惮。虽然一肚子的不情愿,但既然答应了,晚上她还是现身于庄园。开门的是亓官文,欧阳咲直接问:“刘牧野在吗?”

亓官文不知该怎么回答,毕竟牧野不希望过多的人知道她的身份。支支吾吾了半天,最后挤出一句:“她现在不方便接客。”

欧阳咲知道牧野在里面,听了亓官文的话之后,也就不打算再继续追问,先离开,等牧野消气了再来找她。牧野见亓官文应个门怎么过了十几分钟都不回来,也就出来看看情况。欧阳咲见到牧野第一句:“果然是你。”

牧野听后就想把门关上,欧阳咲立刻抵住门,快速说明自己的来意:“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隐瞒身份,今天被梁司知道了,是我不对,能聊聊吗,告诉我你的需求,我能帮你的一定帮。”

牧野还是一心想送客,斩钉截铁地说:“你帮不了!”

亓官文打断了她:“牧野,你要不先听她说说吧,可能她有更好的建议。”

牧野才松开了手,让欧阳咲进来。几人在厨房的餐桌旁坐定,此时的牧野根本没有好脸色,就如同她父亲Hall一样严肃。欧阳咲原本有一大推想问的都说不出口,她想问牧野为什么隐瞒身份,又为什么要申请奖学金,但现在的气氛实在是太压抑了。最后还是牧野先发话:“我没有什么要求,就是让梁司守住口风就行了,而我也不会对任何人说这几天发生的事情。至于说我隐瞒身份的原因,我不想说。”

欧阳咲见牧野也没啥聊天的欲望,也就不继续聊了,只是最后问牧野毕业典礼是否来参加。牧野听后有些犯难,没有给明确的答复。欧阳咲不知道她在犹豫什么,只是说她希望牧野能参加。最后欧阳咲表示她会安顿好梁司,让牧野放心,不会有更多的人知道她的身份。欧阳咲也问不出什么信息,也就帮不上牧野的忙,说完她该说的,便起身离开了。之后,牧野陷入纠结,这个毕业典礼到底要不要去?反而是在一旁的亓官文开始责备牧野:“你干嘛对人家这个态度,她对你又没有恶意,她来找你也是想来帮助你啊。”

这个世界上,牧野大概只对亓官文的责备没有反感,除此之外的人数落牧野,一定会被她一句还三句地顶回去。牧野听了亓官文的话也就只是愣愣地看着她,似乎也是感到欧阳咲没有恶意,是自己刚才的态度有些过于冷淡了。亓官文明白牧野隐瞒身份背后的复杂情况,公开Hall身份可能还行,但万一被人挖出来她的魔族血统问题就大发了,所以也就没有再说牧野什么。只是见了沉思的牧野问她在想什么呢。“我在想毕业典礼的事情。”

牧野回答得很平和。亓官文思索了一会儿:“我建议你还是去吧,之前的开学典礼你没去,校长已经对你有意见了。你是怕梁司把你的身份说出去,但这和你去不去毕业典礼没关系,反而去了之后还能看看现场情况,万一他真的口风不严,我们也能早点知道消息。”

牧野虽然也是一万个不愿意去,但亓官文的解释全部围绕着自己的利益,也就下决心去参加。决心是下了,但心里依旧忐忑不安的牧野连续几天都睡不踏实。毕业典礼的早上,牧野起个大早,她需要比任何人都早到会场,至少要赶在记者前面,这群人的观察力可刁钻了,很容易认出自己。想着要好好给自己装扮一番,牧野先是穿了一件长风衣,又戴了一顶大宽沿帽,再把自己习惯的马尾解开,变成披肩长发。装扮完,牧野就着急出发了。路上,虽然没有人把她认出来,但这个点太早了,这一路上也没有人。牧野进了会场就找了一个靠近大门的位置坐下,方便她随时撤离。同样担心牧野的亓官文也是一早就出发了,她到了学校之后在门口守着,打算先看看校长和梁司的反应。之后学生们陆续到达会场,大家都想往中间挤,毕竟记者们被安排在第一排,越靠近他们出镜的几率越大嘛。只有牧野独自坐在角落里,也没有人来打扰。毕业典礼快开始的时候,亓官文才进入会场,坐在牧野旁边。牧野怔怔地看着她:“你咋认出我的?”

“打扮得最奇怪的那个人肯定是你没错了。”

亓官文显得很放松。“切……”牧野有些不服。“得了,你也可以把你这身行头脱下来,刚才我在门口观察校长和梁司好久,没有什么特殊的,梁司应该是替你守住了。”

亓官文说着就上手开始摘牧野的帽子。此时的牧野才感到这身行头真的好热,顺手脱下风衣:“最后大概会有记者采访的环节,到时候会比较乱,我们就趁这个时候早点离开吧。”

毕业典礼的流程已经十年没有变过了,甚至连校长致辞每年的相似程度都能达到九成以上,先感谢到访,再恭喜毕业,最后动激励学生刻苦学习。要不是今年出了一个欧阳咲,这个毕业典礼是真的没什么看点。所以欧阳咲作为优秀毕业生,她的演讲也成为各路记者最关心的环节。只见欧阳咲盛装出席,依旧是那般优雅大方,受过训练的柔和音色以及姣好的外貌,估计任谁见了都会想多看几眼。只不过她那被改得面目全非又不符合事实的演讲稿,直接让牧野失去了兴趣。开篇欧阳咲就感谢斯兰高中对她的用心栽培,才让她获得进入斯坦福大学的机会。而全校师生都知道她整个高三都在美国读预科学校,要说帮她进入斯坦福的功劳也是预科学校的,和斯兰高中没什么关系。现在这些话明显只是说给在场的记者听的。牧野听着听着就靠在亓官文的肩膀,闭上了眼睛,大概这几天没怎么睡的疲惫随着危机解除,牧野也撑不住了。同样在台下的佘云可听着欧阳咲的发言,也看着台下的学生对她的敬佩之情,顿时莫名伤感涌上心头,起身出了会场。下了场的欧阳咲直接出了会场去找佘云可,只见他两眼放空地看着天空。“你怎么了?”

欧阳咲依旧很关心地问他。半晌,佘云可开开始吞吞吐吐:“咲,你的优秀已经让我们高攀不起,是要离开我们几个了吗?都说童年的友谊坚持不到成年,我们的结局也是这样。”

欧阳咲对佘云可的认知很到很是纳闷,是你们自己的成绩太差,对学业不上心,平时我多少次劝你们管理好自己的学业,你们都不以为意,怎么能说是我抛下你们呢?但最后欧阳咲还是耐心地解释:“只要你接下来两年好好努力。还是有机会和我上同一所大学的。”

“不可能的,我再怎么努力都做不到,我就不是那块料。”

佘云可有些自暴自弃。欧阳咲知道一会儿还有记者采访的环节,自己要立刻回到会场,不然就给学校造成困扰了:“我要回去了,我们一会儿再聊。”

听了这话的佘云可却直接把欧阳咲抱在怀中:“就一会儿,一会儿就好……”会场里,发言环节结束之后,景雪儿带着她的啦啦队登台亮相,随着知性欧阳咲退场,火辣的景雪儿将在未来两年占据学校的视觉中心。台上,景雪儿很卖力地进行着她的表演,似乎他未来两年的人生赌注全在这场表演上了。台下的学生也跟着景雪儿的音乐欢跃,场面顿时有些混乱。亓官文倒觉得现在就是离开的好时机,想推醒牧野,却发现梁司正看着她。亓官文思索再三,还是让牧野先睡着吧,要是牧野看到梁司又要心烦。等梁司的视线移开,亓官文叫醒牧野,俩人就出了会场。牧野直接就见到了抱在一起的欧阳咲与佘云可,正巧在牧野走出会场的时候,佘云可对欧阳咲说:“咲,我其实一直都很爱你。”

欧阳咲对这突如其来的告白感到很是尴尬,但也不会拒绝他,只是一时间想不好怎么向他解释。听到如此奇葩言论的牧野不由得朝他们看去,引得四人,八目相对。牧野瞬间感到自己是捅破别人的隐私了,拉着亓官文直接逃离了现场。欧阳咲见啦啦队的表演时间快结束了,只能先回会场:“云可,现在我必须回去了。”

出了校门之后,牧野发出惊天感叹:“这是什么狗血人际关系?!”

会场里,当梁司再次看向那个角落,刘牧野和亓官文已经离开了,眼中划过一丝失落。皇甫樱走到他身边,递给他一罐饮料,梁司只是礼貌性地接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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