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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四章 酿酒有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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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者:“我不敢揣测,但市面上的人言之凿凿,说是上天的惩罚,空穴来风,未必无因。您想,这是杀官,不是一般的凶杀案。”

傅忠:“您是恂恂长者,对世道人心有很深的理解,又能急公好义,我很是感佩,这个判断,对我有拨云见日的帮助,谢谢您。”

老者带着一些自得,高兴地走后,看着还在激动中的主家,傅忠闲闲问道:“你叫什么名字,以后有什么打算呢?。”

主家挣扎着欲起身跪拜,傅忠扶住道:“不用行礼,你慢慢说。”

主家心里一热,两泪双流,“我叫赵三,没有您为我出头,我这冤情,不知向何人倾诉,您就是我的再生父母。等官司一了结,我一定供上您的长生牌位,每天叩拜,求老天保佑您世代公侯。”

傅忠:“这些话不说也罢,也是机缘巧合,我不过顺手为之而已。”

赵三:“家里出了这样的丑事,我也没有脸面在这里呆着了,打算把酒坊卖了,再想想其他出路。”

傅忠:“这不是你的丑事,你是被人欺负,是个受害者。把这个脓包挑破,也好从头再来。”

赵三听着这暖心的话语,这是他从未得到过的温馨,心理防线一下就被击溃。从不向人提及的话语也毫无保留说了出来。

他抽泣道:“我家在乡下几代人做酒,日子本来也过得去。没成想,连年的干旱,稻谷的价钱越来越贵,买酒的人越来越少,经营越来越难。”

“我那婆娘在乡里就是一朵花,本来也轮不到我来娶。只是她不学好,在娘家就跟人乱来,搞大了肚子,打胎时伤了身体,以至于再也不能孕育。”

“我那时不知道,娶回家后,才知道了其中缘由。生意的无望加上婆娘的丑闻,在家乡呆不住,父母用尽全力,变卖家产,希望我能到城里谋一条生路,最后,两位老人油尽灯枯,相接出世。”

“到了这里,想起家乡的艰难,我小心翼翼,生怕出错,好不容易有了这点家当。”

“老婆不能生育,我忍了,偷汉子,我也忍了,谁叫我既没有兄帮弟势,又没能力再讨一房妻。”

“就算他们当着我的面,做得再过火,我也只当没看见。心想,过了几年,她年长色衰,就安心了,我也算老来有个伴。”

“谁知道他们还不满足,还要抢夺我的家产,后来的事您也知道了。”

“家乡回不去,这里不能呆,哪里才有我的生路。”

赵三由抽泣,渐渐嚎啕起来。

听得傅忠眼角也湿韵起来,这真是有家难归,有国难投,生生把人逼上了绝路。

傅忠半天才平复下心来,慢慢说道:“没想到你的境遇竟这么惨,我倒是有条路子,就不知你愿不愿意。”

赵三从绝望中抬起头,“恩人啦,哪怕是为你做牛做马,我也愿意。”

傅忠:“不要你做牛做马,我得了一个酿酒的方子,但识破了不知半文钱,你能为我保密吗?”

赵三不顾身上的伤痛,一把跪在傅忠面前,什么话也不说,只管磕头。

傅忠扶起赵三,心里自忖,看来是个实诚人。接着说道:“得了这个方子后,我也不知道酿酒是怎么回事,就放到了一旁。看来,你我之间有这个缘分。我不会让你吃亏的,你的酒坊,我打算买下来,我也不矫情,价格只能略高于市价。”

赵三急道:“恩人啦,还谈什么钱不钱的,我能有个容身之处,就是烧了高香。”

傅忠笑笑说:“怎能白要你的酒坊,你是花了多少心血,才有了这点基业。我若趁人之危,天也不能容我。再说,你将来还要成家,没钱岂能做到。”

“这个门面不要也罢,府里后院,好大一块场地,足够你开个酒坊。”

“你先修养身体,好了以后,用我的方子试试看。”

“要是试酿之后,真的比市场上的酒好,我会给你一笔保密费,多少就看销量,销售得越多,你的保密费就越多。做得不错的话,说不定你能成一个小富翁。”

“我丑话说在前头,这是我俩之间的约定,事不传六耳。五年之后,这个约定就算作废。到时你想自立门户,我也绝不阻难。这几年内,我不想听到有任何风言风语。”

这真是瞌睡时有人递枕头,赵三恳切地说道:“大人对我犹如再生父母。我能力有限,也不说什么自立门户的话,只要您不嫌弃,我今后就跟定了大人。”

几天后,赵三谎说自己的伤势已经痊愈,挣扎着把后宅的酒坊就塔了起来。

傅钟劝说了几次,只好由着他行事。赵三细细询问酿酒的细节,傅钟哪里知道,说了点大方向的问题,其他的就得由赵三自己琢磨了。

为了不打扰赵三,除了配备一个护卫跟着他打下手,傅钟不准任何人到后院去。

过了一个多月的时候,护卫来报,有结果了,傅钟赶到酒坊,还没进门,就闻到了一股淡淡的味道。他前世没去过酒坊,这种味道比赵三家里的作坊轻了许多。

傅钟心里一沉,这味道,闻起来怎么这么淡。

看到赵三,傅钟惊呆了,他已瘦得不成人形。胡子拉碴,没有收拾的头发披在肩后,走路都在飘,活像个白日僵尸。

傅钟怒喝一声:“是谁敢委屈你?”

赵三见到傅钟,咧嘴一笑,“大人,您可来了,快来试试这酒,是不是您说的那种?”

协助赵三蒸酒的护卫笑着解释:“大公子,没人委屈他。只是他不顾身体还未康复,一定要酿酒,谁也拦不住。”

赵三憨憨插话道:“这是我的本分,不算什么。比起以前的苦,这是享受呢,快别说了,不要耽误大人鉴别。”

傅钟心里感动了,一个人为了报恩,竟能做到如此程度。不管酒怎么样,这人都值得帮助。

他端起酒杯,喝了一口。一条火线顺着喉咙直入腹部,前世刚刚参加工作的时候,可没少喝劣质酒,这酒的味道跟它差不多,但明显醇厚一点。

傅钟喜得提高声调说道:“正是这个味道。”

听到傅钟的肯定,赵三一下瘫倒在地,“天可怜见,这番心血总算没有白费。“说完,就昏迷了过去。

他是凭着一股报恩的血气在支撑。

傅钟抢上一步,扶起了地上的赵三,亲自把他送到床上。

护卫红着眼睛说道:”大公子,这是最差的一种,赵三生怕不能达不到您的要求,从最差的尝起,总有点希望在安慰着他。要是最好的那种不合您的口味,他害怕呀。“

”您是不知道,每天一早,他一个人从很远的深山里背水,他说,‘只有这种水才能酿出好酒’。我要同去,他都不肯,家里的准备也要人,升火,化谷都得天天换新。“

“眼看一天天消瘦下来,他反倒高兴说道:’只要酿出了大人说的酒,我死了都值得‘。“

说完,他指着一口小箱子说道:“这是他每天记录的分量和变化。”

傅钟:”快打开看看。“

护卫:”我打不开,不知他把开锁的藏在什么地方。他说,’这些东西只能给大人一个人看‘。“

傅钟一使劲,扭断了明代的铁片锁,箱子里码着一叠整整齐齐材料。

上面是一封信,”大人看到这封信时,我应该不在了,对不住大人,没能酿出酒来。里面记录着每天酿造的结果,希望对大人有用。酿酒的关键是槽点和水,这点请大人切记......。“

翻开材料,记录着探索的艰辛和新酒的诞生。一次又一次的实验,一次又一次的推翻,一次又一次的进步,傅钟眼睛一红,眼泪就流了出来。

按照酒质高低,傅钟一一品尝,口味越来越好。可以想象,赵三第一次接触蒸馏酒,自己又不能详细说明怎么酿造,能酿出这么好的酒,他得花多少心血。

抹了把脸,傅钟低声问道:”怎么不叫几个人来帮忙。“

护卫:”怎么没有,提了几次。赵三不肯,这是大公子托付的事,他不想任何人知道是怎么做的。就是我,要不是您的安排,他都不打算用的。”

“我其实知道,我每次发的酒糟,他都偷偷倒掉了。这酒,其实就是他一个人酿的。我怕说破了,把事搞糟,就装作不知道,每天笑呵呵的照做不误。“

”你叫什么名字。“傅钟问道。

护卫回道:”我叫张志。“

傅钟:”你的功劳不小,这样吧,收拾一下,回去训练一百个士兵,保卫酒坊和以后的其他关键作坊。做好了以后,多留心政务方面的事,拿出你侍候张三的精明,什么样的政务你都能搞清楚。“

二十二个忠于自己的人,临阵冲锋,傅钟一点都不怀疑,有这种机智的真不多。

当晚,傅钟什么都没做,就这样守着赵三。

第二天天刚刚蒙蒙亮,睡了半天加一夜的赵三醒过来了,一睁眼睛,就看见坐在塌傍‘钓鱼’的傅钟。

惊得赵三一激灵,腾的爬了起来。

他的动作惊醒了傅钟,傅钟嘶声说道:“赵三,你醒了。”

赵三担心的话脱口而出:“其他酒您都试了吗,他们的差别您都知道吗?”

傅钟心里一暖,赵三始终记挂的只有这件事,他笑道:“我都试了,后面的比前面的味更纯,你辛苦了。”

赵三笑了,“我当时的设想就是拉开档次,方便不同的人购买,这下我就放心了。”

这时,他才有心顾及其他,看了看傅钟,”大人,您不会是在这里坐了一晚吧,这是怎么话说的。我可从未起得这么晚,张志呢,他怎么不叫醒我,今天还要去背水呢。“

傅钟心想,难得他想得如此细致。他笑着说道:“张志当官了,就不能帮你做酒糟了。”

赵三羡慕地说道:“那恭喜他了,大人,他人挺好的,能做官,我也替他高兴。可惜一下子就走了,还真有点舍不得。”

傅钟:“他说过走之前会跟你道别的。他走后,帮你的人我想好了,你别担心。

赵三:“我其实一个人能做好的,人多了,就难得保密了。”

傅钟:“都是我的人,没人会泄密的,你放心使用。我要扩大酒坊,将来起码要扩大到上千人的规模。”

赵三惊道:“哪得酿多少酒呀,我们销得动吗?”

傅钟:“不止榆林,我要把它销往整个大明。”

赵三想起他的小作坊,这样的事不敢想象,“那得要多少人运呀。“

傅钟笑道:”这样的好酒,会给我们带来滚滚利润的。我原来说的保密费太少了。”

赵三赶紧说道:“我早说过不要保密费。您放心,死我也不会说出去的。这本来就是您的配方。”

傅钟:“我帮你不过是顺手而为,无心之举,不值得你这么拼命。你把酒做到了这个时期的极致,应该得到更多的报酬。“

赵三眼睛一红,”您虽然是顺手而为,却是拔我于水火的大恩人,我怎么感激都不够。“

傅钟心道,真是个重情重义的汉字,”我要给你两成股利,不过,我有难处,你先拿一半。其余的以后再算。”

赵三赶紧推辞,“我真的不要,跟着您,我才觉得活着像个人。”

傅钟不想跟他争了,只在心里说道:“我要你成为这个世上最富有的人。“

搞定了酿酒的人,傅忠可不敢闲着,天天跪着手指,计算傅强的回程。

傅强在京城闲得出屁来,傅母又打起旗子,为他做媒。东家不满,西家不愿,搞得傅强心里毛毛的,讨不到老婆不要紧,这脸真丢大发了,恨不得立马回榆林。

可傅忠有严令,三件事,缺一件,也不用回榆林复命。

头件事就是他的婚事,这是傅母心心念着的事。临行前,傅母就看好了一家过了适婚年龄的大家闺秀,再三叮嘱傅忠,一有机会,一定要派傅强回来,傅忠也不敢自专。

傅忠私下腹诽,米脂的婆姨绥德的汉,在米脂,身材高大,皮肤白得如雪的姑娘多的是,不知是不是因为地处西北,与异族相处,杂交的优势一目了然。

看到傅强的窘况,傅友德不以为然,对傅母说道:“差不多就得了,不就是居家过日子吗?找个村女怎么啦,我们不就是农户出身吗?”

不怪傅母势利眼,有了条件,谁不想找个好点的。只有饿不择食,贫不择妻。

她瘪瘪嘴,“这是家事,你少搅合。我们不识字,耽误了多少事情,一定要给傅强找一个知书识礼的人。”

最后还是太子特批,从一家出事的官员家中,选了一个大龄姑娘了事。适不适合,只有他们自己知道。

第二件事就是到太子府送信,必须等到结果。

收到傅强呈上的信,朱标心里一喜,这么快就有了眉目了。打开一看,心下微微有些沉吟,这是一封转交皇上的奏折,点名要两个人,齐泰与黄子澄。其中齐泰还是皇上亲自赐名的,妥妥的父皇心腹。想起自己一个人都没安插给傅忠,朱标感叹:“傅忠成熟了。”

下朝后,朱标问朱元璋:“父皇考虑放人了吗?”

朱元璋心下笃定,闲闲说道:“俩人都是翰林,放到榆林,岂不大材小用了。”

朱标笑了笑,“这是傅忠对父皇表示忠心,他们两个大材小用,那傅忠怎么说,难道还不如他们。”

朱元璋:“这都是我为你准备的人才,一个懂军事,一个精谋略,你若同意,我又怎会舍不得。”

朱元璋看人也有走眼的时候,历史证明,俩人的忠心尚可,但才具有限,傅忠也是悲天悯人,垃他们一把,看看有无培养的可能,如无可能,何必让他们身处漩涡,不能自救。

这样做,也是为了安朱元璋的心。

第三件事的难度就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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