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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大家都会演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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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小天在米粉店见到了两兄弟,于是便悄悄走向前,坐在附近。两兄弟并没有异常反应,只是看着碗里的米粉不停地吃。小天看得出来他俩不认识自己,他鼻子嗅了嗅,凑近米粉碗边。“兄弟,你们吃的啥,这么香?”

老大并不说话,也不看向小天,只顾着一口口嗦米粉。弟弟性格比较活跃,应了小天:“你也觉得香,这是常德米粉。”

小天装作有些好奇,“听你口音像是常德人。”

弟弟被人听出口音,心中对家乡的辨识度还是挺自豪的,准备回话时被老大一手拉住。“当年我在湖南的时候,听说常德有对文武兄弟义薄云天,你们知道吗?”

老大脸上依然冷若冰霜,弟弟则面露春光,长发也掩不住他自豪的笑脸。小天缓缓地摇头,并深深叹息,“可惜了,就这样的英雄——要绝种了。”

弟弟脸色变得通红,发出了深沉的声音,“怎么了?”

“你们还不知道吧!最近罗海勇谋杀案,警察已查到是他们俩干的。”

老大一听这个消息,老脸也挂不住了,眼睛眨了眨,接着又继续吃东西。弟弟一刻都待不住,脸色由红变得苍白,拉着老大的衣角,“哥,怎么回事?”

老大终于吃完了米粉,对着弟弟说道:“走。”

小天呵呵发出两声冷笑,“兄弟,走了就没人救得了你。”

老大听了停下了脚步,心想这个人到底是什么来头。弟弟则望了望小天,又看了看老大,不知所措。老大强忍着惊恐的表情,故作镇定说道:“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是吗?梁治文,还是叫你张子文。”

老大心中一阵颤抖,全身汗毛都竖了起来,他一个猛回头眼神凶悍地瞪着杨天,然后冲了过去,“你到底是谁?”

小天微微一抬头,双眼看着老大,缓缓说出了几个字:“华青帮。”

“华青——”老大双眼呆滞,下巴不停在颤抖,“你就是华青帮新晋的堂主?”

“哥,华青帮是啥?”

治武侧着头问道。道上混的人基本上都知道那个令人闻风丧胆,连FBI都要让三分的华人帮派。治武知道后脸上露出了羡慕的眼光,那是多厉害的角色,自己一辈子估计都进不了这样的帮派。“你怎么出现在南霖,还说救我们?”

小天点了点头,示意让他两坐下。“放心,这是我的私事,和帮派无关。我在六年前罗海勇的案子。”

两兄弟没有说话,他们猜到了对方已经知道自己的底细,只听不回应。“我已经知道谁是主谋,也找他谈过,他直接把你们二位供了出来。”

弟弟听完火冒三丈:“王八蛋,他敢这么做?”

反观老大相当冷静,“你是怎么知道主谋的?”

“谢云娣。”

治武听到这个名字又气又恼,“就说那个贱人靠不住。”

“小伙子,你别把我们当傻瓜,信口雌黄?”

小天知道不露点证据老大还真不好忽悠,于是搂起了长长的袖子,露出白皙的手臂,“这个你可认得?”

治文看见手臂的纹身,全身酥软,不敢直视小天,但心里有些疑虑。小天接着说道:“我要你们做警方污点证人。”

治武听到这里,激动了起来,“污点证人岂不是我们也要坐牢。”

“你们现在还有选择吗?”

治文脸上没有变化,他似乎知道小天会这么要求,“如果没选择,你也不会找我们谈。”

小天也没想到老大还挺聪明的,“好,只要你们按我说的做,我保证出来后你们都是华青帮的人,当然钱的事也不会少。”

治文没有说话,“哥···哥···”治武在一旁不停摇动老大的肩膀。只见治文突然抬起了头,“我答应你,不过我们也没有十足的把握。”

“放心,我自有办法对付他。”

小天凑近治文耳朵:“你们这样……”小天和两人达成共识后,便离开了米粉店。接着他和林局通了一下电话,告知方季长的问话技巧。很快小胡就出门了,方季长见不是小宋,心里稍微踏实了一点。“警官,你找我什么事?”

小胡照着杨天的路子,和方季长说:“过来了解一下罗海勇的案子。”

和妻子预估如出一辙,方季长有些担忧,“罗海勇的案子,我不都说清楚了吗?怎么还找我?”

“有了些新线索,需要进一步确实。”

“什么新线索?”

小胡有点吞吞吐吐,“不太方便透露。”

方季长这下实锤了,就是关系到自己的线索,他微微侧着头望向小胡,“是不是付部长说了什么?”

小胡也不回答,整理了一下摄像头,比小宋可严肃多了,感觉审犯人一般。“既然你聊到了付守洪,想问一下你对他的印象怎样?”

方季长还是一如既往地怕惹事,“挺好的,挺照顾下属的。”

“害你离职也算照顾?”

方季长大惊,警察真的什么都知道了,“这是谣言,是我自己的问题。”

“你也真够怂的。”

小胡本来不会这么说话,但听了林局的教导后,红着脸蹦出了这几个字,“据说他借你的钱和谢云娣双宿双栖。”

“这……”方季长这下也圆不下去了。而厨房里的美英,实在听不下去,对着方季长大声吼道:“这时候,你还替他们隐瞒。”

接着转头对着小胡,“那就是一对狗男女。”

美英便把俩人的事情全都说了出来,原来很早俩人勾搭在一起。因为被方季长撞破奸情,付守洪对方季长的态度就来了个一百八十度转弯,经常让方季长跑长途。有一次货车中途出了故障导致货没了,付守洪怪罪下来,方季长只能引咎辞职。“哪有那么巧,货车肯定也是付守洪派人弄坏的。”

美英一肚子气正愁没地方发泄,什么事都说了出来,“他还欠我们家钱不还,就是要挟老方,不让老方说他坏话。”

方季长拉也拉不住妻子,只好任由她继续说了,“他还干过更缺德的事,她连自己表妹都不放过,真是禽兽不如。”

小胡没想到有意外收获,“表妹?”

“就是江中县盛丰化工厂老板的女儿。”

小胡听着美英说的话,真是匪夷所思,小宋口中一表人才的付守洪在这里却是个衣冠禽兽。“局长,要是真如梁美英所说,这个付守洪就太恶心了,暗地里勾引人家老婆还杀人灭口。”

“就这个原因杀人太过勉强了吧。”

在小胡看来,有些人名声比生命还要重要,付守洪极其爱惜自己的羽毛,他容不得别人半点议论才动起了杀心。林局点了点头,“看来是时候收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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