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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得浮生半日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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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稍稍蒙亮,阿柳起了一个大早,烧好一壶水,端到郑子语的房间,在打好一壶清水,开始擦拭房间中的瓶瓶罐罐,每一个都差的十分仔细,怕有一处积了灰,又要被先生责骂,曾问过先生,先生便告诉自己每一个器物都是有着自己的灵气,上面寄托的是主人的精气神,你对它好,它自然也会记得,后面便会反哺人,只不过先生说的反哺,阿柳从没有感受,只是觉得自己做事更加下心更加仔细,但有时候也会太专心,以至于不小心碰到一些瓶瓶罐罐,摔在地上碎了先生倒是不会责骂,只是抬起头看向天边,嘴里喃喃道“该是如此,躲不过”然后再吩咐自己收拾“阿柳,沏茶”郑子语的声音从书房传过来“来了,先生”阿柳马上放下手上的活,去烧水沏茶“先生又在批书”“阿柳啊!先生在你心中就是这般不堪的形象,今天刻薄,动不动就批判别人的文章!你这样可让先生很失望”“先生,我可没说,是您自己说的!”

“听听,还知道骂先生了,这以后还得了,哎呦,师门不幸啊!”

郑子语一顿捶胸顿足,装出了一副我十分气愤的模样“先生写的字可真好看,也难怪那些富家官老爷每逢过年过节都携大礼拜访,就求先生写上一副墨宝,那么厚的门槛都快要被踏烂了”“阿柳啊!你先生这字,每一个字都是世间的孤笔,放在那些大王朝文坛里面,哪个大书法家见到了不得自惭形秽,只后悔我出生时,他们还在世,后世之人看到了也只能叹息,不敢超越,当年先生我,只写了区区几十字,便压得世间书法家不敢抬头,多少达官显贵看见我的字,愿意以一字千两黄金来求得一副墨宝,先生我啊!闭门不见!”

郑子语说着说着脸上越发得意“那为什么先生还要在这穷乡僻壤教书?”

阿柳问出了心中的疑惑“阿柳啊!也不怪你爹说你不是读书种,得亏先生我是伯乐,才看出来你是一匹千里马、如换作别的先生,指不定得说你是一头蠢驴,说得你啥也不是”郑子语念道,为什么在这儿自己自然知道,受死的骆驼比马大,拔了毛的凤凰不如鸡,就好像给自己量身定做的一样,以自己的能力定然与比较中的老家伙强,但是如今这处境连族中最低的下人都要不如,如果不是自己有郑氏一族血缘关系,可能最好的结果也只能是街上要饭。“阿柳,你跑一趟沁香楼,就说今天吃壹号的菜,酒就用我之前存下的,多来一份烧鹅,要肥一点的,鱼要从鱼尾数第五排鳞是逆着的,然后你再去买辆马车,要好的那种,早去早回,钱从柜子里拿!”

阿柳听完便去拿钱办事,郑子语看着阿柳离去笑着点点头,但又摇了摇头面色愁苦,他最喜欢阿柳的一点也是最担心的一点便是阿柳太听话了,如果自己的学问出了问题,那可能就会坏了阿柳以后的道心,“看来,我还得找一个逆徒啊!唉,一有因便结果,因果循环!哎,以后有好受得了!”

阿柳在沁香楼与掌柜说着郑子语的吩咐,交完钱,便向马车枋走去,在路过一个小巷子,阿柳驻足看了一眼便加快脚步,而小巷中,有一户人家的房门上了锁,锁上已积上了一层灰;而一位读书人出现在房门前,他用袖子擦了擦铜锁,提着一盒供品走了进去,走入客厅,便看见两个灵位,家父柳城事家母孙合乐,灵位上也积上了灰,读书人看到,轻声骂了一句“这个臭小子,这么久都不敢回来,哎,还得是我这个先生代劳啊!”

读书人轻轻将灵位上的灰擦干净,然后点上三柱香,深深鞠了一躬,天大地大,逝者为大,天小地小,生人最小。时间很快来到午后,阿柳陪郑子语喝酒后,心中下了决定,对郑子语说道:“先生、我想回去看看、能不能先给我一些工钱?”

郑子语一脸无所谓“钱就在柜子里,要,就自己去拿!”

“谢过先生了!”

阿柳转身向外走去郑子语又喊道“去打点热水,把自己收拾干净再去、让亲戚朋友邻居看到了以为我对你不好,整天嫌弃你,到时候在你爸妈那儿说我坏话!”

“我知道了,先生!”

“去多买几件好衣服啊!”

“知道了先生!”

“你知道个屁呀!”

郑子语趴在石桌上,他好像记起了一件事那时候他披着那张精心仿制的人皮面具,以一个教书老秀才的身份被驱逐到五泉镇,当需要渡过一条大江,而正值酷暑,烈中当空,许多船夫早早归家避暑,不愿做生意,而郑子语正坐在江边的凉茶铺中,等候愿意引渡他过江的船家,虽说自身可御空过江,但是自己才来此处,这样过江容易得罪这方江水之神,正所谓强龙不压地头蛇,自己刚一到地方就从人家脑袋上面跨过去,是谁都不乐意!以后的路长着呢!就在郑子语喝茶时,一艘船靠了岸,船船夫把船定住后、就坐在岸边、也不招呼客人,而凉茶铺中坐着的客人看见船来了却也不走,依旧喝茶聊天,郑子语却不打算去问这当中的缘故,自己本就是一位“初来乍到”并且读书无功的穷酸老秀才,怕什么,自己才不怕坏了什么规矩郑子语正打算起身,店小二连忙叫住了郑子语“老先生,你要想过江还得等些时候!”

“哦!这船来了为何让人走!是我差了茶钱,还是因为别的船与这铺有些联系还是怎么说?”

“哎老先生说笑了,这铺子从来就只靠收点茶钱,不与船家联系,只是那船并不是客船,您看见那岸边的船主吗?他是我们这里远近闻名的捞尸人,他那船除了捞尸体的人,也就只能尸体入座,他是想靠着中午这太阳,为船增点阳气!就算老先生去了他也不会搭,老先生还是等上一会吧!”

“我到五泉镇还有急事要办,等不得、容我去碰碰运气!”

“那我就只有祝先生能顺利过江!”

“去也!”

郑子语走向船夫,船夫抬头看了一眼身旁的老秀才,问道:“先生这样子是着急过河?店里的小二跟老先生说过的吧!不嫌我这船不干净?”

“人都入土为安,这么大条江,每年落水之人还得船主这样的人带上岸,以便入土,本是功德之事,听说了船主在这江上的口碑、自然是带死者上岸这事一点一点积下,那这条船更应该是功德船,我这一上船便会沾走一点功德,还望船主莫要怪罪!”

船夫听完立马起身鞠了一躬:“先生过奖了,我也只是一个赚点力气活养家糊口的汉子,先生要渡江,便坐船尾吧,船头前日放了尸体,容易沾上悔气!”

“无妨!能渡江就行,不在意这些!银钱这些好说好说!”

郑子语抬腿登船,船夫解绳放船,大江从岸边看,风平浪静.,唯有坐船过江方知其中的波澜“哎,这大江看似平静,其中的凶险也就过江之人知晓了!”

“老先生请放心,这江,性子虽猛,但是从不打翻捞尸船!”

这句话的意也是告诉郑子语,上对了船,不用担心船沉“不知船主尊姓大名!”

“老先生,我姓柳名诚事,到现在也没成事,到是够诚实的!”

“诚实,好名字,好名字!”

“哈哈哈!甚好甚好,诚实就够了,外面有些成事的家伙,都不太诚实”“不知老先生从哪来呀!”

“我啊!从青霞山来,被朝廷排过来教书!”

“那先生一定有大学问!”

“哎呀!我就是一个穷秀才,比那些壮元,探花差远了!”

“老先生还真是豁达呀!”

“嗐,活久了呗!自然看开了!”

“老先生,贵姓呀?”

“免贵,姓郑!”

“郑老先生,您的学问深吗?”

“哎呀,我都说了,我只是一个秀才,有什么学问啊!有学问吗?没学问,就只有肚子里的二两墨水,让我有一口饱饭吃!”

当时郑子语靠在船弦上有得没得跟柳诚事聊着,还挺轻松的,至少比在家族中容易得多,不用担心自己的言语,不用勾心斗角,相互猜疑,在为一个什么功劳争得头破血流,争来争去有什么意思?没甚意思,不如喝酒——————————“先生,先生,起来了,怎么在后院睡着了!”

阿柳将郑子语唤起,他一回来便看见子家先生在熏熏趴在桌上,嘴里还嘟嚷着什么“哎哟!阿柳啊!这么早就回来咯!”

“先生,已经二更天了!”

“哎哟!原来如此!唉!我睡了半日,你也半日没上工,也算是偷得浮生半日闲啊!大好哇!来来来,帮先生收拾一些东西,明日我们便启程,有些事情,现在别问,放在路上慢慢问!”

“我听先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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