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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爱情保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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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还是住在平房的时候,美珊之凡就特别羡慕住在家大门对过的姜宛平老夫妇。姜老师是安平一中退休的德高望重的语文教师。他长着一副和吴雁泽老师特别相像的慈祥的面容。夫人也是一副极和蔼的容颜。美珊之凡搬过来时,姜老师夫妇俩就已年逾古稀。退休多年的姜老师每天都会坐在窗前弹起一段时间的电子琴,老伴则坐在身旁和着小曲。这样的常态依依特别喜欢,经常跑到窗口趴在那里做一个安静的小观众,姜爷爷则会用慈爱的语气和依依问好。感受着姜爷爷的慈爱,从搬过来依依就唤姜老师为弹琴爷爷。老夫妻俩最让美珊夫妇羡慕的,是他们那相濡以沫的感情——每次走在路上老先生都是那么温柔地牵着阿姨的的手。这一温暖的景象是美珊之凡的理想。之凡虽然性格桀骜,但是内在却炽热。从结婚开始,每次走在路上,他会自然地把臂腕弯曲,让美珊挽着。兴致高来,还常会拥着美珊去走。记得一次美珊之凡从医院方向相拥而过,一个朋友见了,问“怎么谁生病了吗?”

美珊之凡一顿灿笑。随着女儿长大,美珊在假期最喜爱的时光是陪着女儿追偶像剧。美珊是个心思纯净的人。从十三岁开始,就开始追剧。那时自家还没有电视,美珊是跟着二姐美梵去大姐美芳家看山口百惠三浦友和的《血疑》。学过三年日语的美珊还特意把剧里的主题歌《ありがとうあなた》(我衷心的感谢你!)抄写下来学唱。在女儿初中之后,母女俩开始追台湾电视剧。像《薰衣草》,剧好看,歌好听。《花香》歌词“风伴着花谢了又开雨把眼泪落向大海现在的我才明白你抱着紫色的梦选择等待“记忆是阵阵花香一起走过永远不能忘你的温柔是阳光把我的未来填满提醒我花香常在就像我的爱”美珊母女都喜欢台湾导演柴智屏,《深情密码》看了又看。随着吉他前奏在耳边轻轻响起,噔噔噔噔噔,噔噔噔噔噔噔噔“Try to remenber the kind of September When life was slow and oh so mellowTry to remenber the kind of SeptemberWhen grass was green and grain was yellowTry to remember the kind of SeptemberWhen you were a tender and callow fellow”随着时代的步伐,又追到韩剧。开始是《浪漫满屋》。跟随着母女俩的剧情,之凡有时也会来一句韩语,“英宰怂”,母女俩则会哈哈大笑。美珊喜爱尹锡湖导演的《蓝色生死恋四部曲》。而最钟爱的是其中的《夏日香气》,演员孙艺珍宋承宪那姣好的容貌,那文艺的打扮,那令人羡慕的工作,那一帧帧唯美的画面,更有那跌宕起伏的爱情故事,无一不让美珊喜爱。女主每一次心脏的悸动无不牵动美珊这颗驿动的心。绿油油的茶园里,雨中相望的人儿配上韩语版舒伯特《小夜曲》,那深情回荡的歌声,美珊被完全带入剧情。아름다운 내 사랑이여 누굴 바라보오애처로운 그 눈빛이여나를 사랑해주오킅이 없는 나의노래들어주소서 들어주소서渐渐地,美珊又喜欢起三生三世系列《三生三世十里桃花》看了一遍又一遍。那夭夭的桃林,那灼灼的桃花,美珊情陷其间。《三生三世枕上书》天宫那纯洁的陈设,东华那幽幽的眼神,小九那如火的深情,无不让美珊动容。“入夜渐微凉繁花落地成霜你在远方眺望耗尽所有暮光不思量自难相忘夭夭桃花凉前世你怎舍下这一海心茫茫还故作不痛不痒不牵强”“浅浅岁月拂满爱人袖片片芳菲入水流”更有那《何以笙箫默》,梧桐树下那一对儿细碎的步伐,校园里那一双靓丽的身影,男主工作室那带着岁月痕迹的木质台阶,海边挽着手儿那随风飘起的裙摆,每一个画面都是那么令人流连。男主何以琛的扮演者钟汉良一曲深情的《何以爱情》,更是把感情撩拨到极处“我几乎忘了最初那种缓慢时光的虚度爱情疯狂的程度谁能预估“陌生的问句总是来不及代替我的不安着急这一场游戏没有人犹豫伤我绰绰有余。”

当假期游历的三人来到剧情的拍摄地,女儿一眼认出那古老的台阶。每个偶像剧,美珊都和女儿表白男主和之凡的相似,女儿则会拉着长声笑话说“是,我爸最棒!”

一个个唯美的爱情故事,让美珊好似在重温自己的故事。那浪漫,那美好,一次次涤荡美珊的心灵,让美珊的心刻刻年轻,眼里的之凡时时多情。之凡也确实配合,恋爱时夜夜送美珊回寝的习惯依然保持。只是今时的美珊再也不是当年之凡可信手抱起的体重。但是,每次上班或外出,一个跟到门口一个准备出发的二人还是照例拥抱、盖章,好像只有完成这个仪式,两个人才不会弄丢彼此。一个暑假,美珊和女儿心血来潮。两个人买来白色的乳胶漆和几种心仪的颜料。女儿坐在客厅地上,当起了美工师。她把几种心里的颜色混合在一起搅拌,一点一滴地掺入,最钟爱的颜色来了,那是带着些许抹茶色的泥土的颜色。母女俩挥起长把的滚刷,在父母卧室的墙上进行畅快的写意。待墙面已干,美珊从网上购来一副好看的墙贴。两只驼色的羽毛配上有家的屋顶样式的英文字帖“Home is my castle”。这是专属于他们的城堡。搬进这栋楼里,偶有一日,美珊问起之凡“诶,我怎么发现,你在家不吸烟了呢?”

“你和姑娘都不爱闻烟味,那我在家就不抽呗。少抽几颗又死不了。”

“爸爸真好!”

美珊感动。自从看了《家有儿女》,美珊就学着戏里刘梅对夏东海的称呼叫之凡“爸爸”。没事在家里没有正形的三个人,彼此有诸多外号。爸爸还是小头爸爸,光头强。一次,美珊夫妇和住在同一栋楼的年轻的小秋一起下班回家,一辆汽车从他们身旁飞驰而过,只见之凡一把把美珊拽到自己身侧。看到这一幕,小秋羡慕地说“夏姐,叶主任对你可真好!”

“有吗?”

经她这一说,美珊感慨“你还别说,我们俩走在街上,他始终让我走在靠道边的一侧。原来她一直在暗地保护我呢。”

她的之凡还有一个最大的优点——善于反思。他知道自己性格中的缺陷,知道夫妻间的感情需要两个人去经营,所以,对于自身存在的问题,结婚多年他在努力地改。现在有了手机,他的屏保打开就是“与人为善”他给美珊设置的是“美丽好心情”用这样的座右铭时时提醒自己。寒假的一个早晨,早起去厕所的女儿偶然发现了一个令她极具唏嘘的画面。于是女儿悄悄拿出手机,拍下照来发到“熊出没”的家庭群。带美珊醒来,打开手机,眼睛湿润了。画面里,自己一条粗粗的大腿重重地压在之凡的身上,这还不算怎样,关键是你看两个人在床上的布局,偌大的一米八×两米的床,之凡被挤到马上快要掉下去,小心翼翼地蜷缩着,怕弄醒那个睡姿极差的人儿。美珊和依依说“姑娘,这个画面如果让咱们学校的学生看到,他们是得多心疼他们心目中那个顶天立地的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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