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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小拜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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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除夕大年夜!城市里出现了若隐若现的鞭炮声,有礼花,有摔炮,有窜天猴。城市里禁放爆竹十来年了吧,现在又放开了?“你好,服务员!”

王现索的房间传来敲门声。打开房门看到清洁阿姨问有没有垃圾,他们下午就要放假了,整个旅社就他一个住客。王现索给阿姨说了不好意思,不会添麻烦的自己会整理的干干净净,也不会破坏公共区域的卫生,阿姨听到后方才离开。因为手机还在维修店里,现在一切支付都无法完成。昨夜给线所师“大手术”,现在“医生”应该还在睡觉,车子也被【loft工作室】的章华开回家过年了,只好徒步走到工作室。走了半个多小时,面容ID解锁,上了顶楼,小动物看到有人上来瞬间躁动了起来,记得前几日第一次见到三只小猪,它们都特别拽的,屁股对着人看见有人就烦。穿上围裙,戴好长手套分别把食料罐子加满,饮用水倒是不用担心,这套系统很高级,拎起来长耳兔玩了一会放下:“给你们伺候的挺好,我还没吃饭呢。”

下楼到了茶水间,放假了怕招老鼠,这里的食物都清理了,饮水机下边的柜子里还有几包桶装方便面,两包烟,烧水泡好后开始嗦面!出门去手机店,到了楼下见到保安大叔,问候了新年好!离开,王现索拿了香烟没有把剩下两包方便面带走……“修好了,但是最好不要开机,在这个米包里再放置12个小时,彻底把手机里的潮气吸干。”

老板嘱咐着。“不开机我怎么给你付款呢?我的钱还在手机里”“那你明天再来拿吧,今晚我再给你吹一下。做到万无一失,啊行啦?”

老板可不敢冒险,毕竟知人知面不知心。“你把我的手机卡取出来,在你这里随便找个手机我登录一下微信给你付款,总可以了吧?”

王现索让老板拿手机。“也可以,那太好了,还是你脑袋活。”

老板一边从米袋子里掏出手机一边往抽屉里摸索着其他旧手机。“转账10000.00元”“谢谢老板,你明天开机有问题再来找我,我就住在楼上,门头上有我的电话”老板开心的收下10000块,可以休息几天了。装上卡,把手机塞进装着二斤米的塑料袋里,拎着走出门外。【玖千拾】几个品牌的门店今天的生意特别好,几年天灾,现在虽然不能说是报复性消费,至少比前几年那真是好的太多太多。会议室里郑琪武坐在会议桌主位:“明年我们要“赋能”几个“基本盘”,争取实现“出圈”,至于财神馒头这个项目已经突破“孵化器”阶段,这个“IP”完美“落地”,我们要“拉通”加盟商和我们的企业有效对接,再“打磨”一下我们的产品找到可以扩大经营的“抓手”如果我们能先一步做大那就会形成“壁垒”,”郑琪武滔滔不绝的做些总结,尽可能插入一些直销界土掉渣的黑话,平日里手里机可都在关注着这些帅气的成功学导师,他们就这样说话可帅了。以他的理解对照,“黑话”繁冗拖沓,惯于自我引申,给员工们造成了很大的理解障碍,显然不是“好的语言”,但是很多胸无点墨的领导者以说此类的话为荣,自认为高人一等。顾贤昨夜拿着王现索写的剧本演练了一晚上,他的观众只有一个人,而且不可以“NG!”

家里人叫了几次吃午饭,都没有起…中山路上有个人拎着一个米袋子闲逛,王现索回来也有二十多天了,马不停蹄忙的没有时间理发昨夜更是热水都没有了,衣服还泡了水后背上一大滩水渍裤脚还被勾破了一小块,刚在“动物园踩了很多泥”。他停在一家店前,这家店叫【盖浇包子】,门面宽约3米,深约10米,整个门脸就是柜台,上边悬挂电子价目牌,有四五个人排队,由于门脸不大,会造成了很多人排队的即视感,排队的人问:“这个包子就是把盖浇饭的浇头包在包子里对吧?……怎么不理人?真是的”。“要什么馅的?…青椒肉丝的,两个,好嘞!5块钱,打包还是带走?”

店员忙的没有时间回答其他排队的顾客问题。王现索心里琢磨:有点意思,把盖浇饭的浇头加上包子的概念组合成了新产品。包子无疑是个最常规的快餐大类。不由的开始琢磨,这种包子自己是否可以移植到自动售货机上,怎么建立供应链等一系列问题。“饿了吧,给你个包子吃,拿着吧别客气!”

一个刚买完包子的女生把一个塞在了王现索手中。“嗯~嗯,啊?”

王现索想整个流程想出了神,手里被塞了包子才回过神来……“年纪轻轻,长的也挺帅,怎么就成了流浪汉了。唉,可惜了,干点啥不好,看来傻了,你看刚才给他他都没有反应过来。”

女生旁边的烫着羊毛卷的阿姨摇着头做出惋惜状,赶紧拉着女生走远了。“唉,谢谢!这是什么馅的?我不吃熟葱的啊!”

王现索哈哈大笑,看着橱窗玻璃里映射出的自己,吓了一跳,今天确实狼狈了,这是兼职了天下第一大帮派-丐帮。一手拿着包子,一手拎着装了2斤米的塑料袋,细心的品尝起来,嗯?不错哦,番茄鸡蛋馅的,店家真会整花活。等我过两天有钱了我每样买一个回去学习品鉴…嘴里嘀咕着:“莫欺少年穷,我会回来的。”

笑呵呵的走开了。一路逛着回了旅店,旅店大门紧锁。(゚o゚;回想起早上出来,打扫卫生的阿姨说中午就休息了,嗨!算了,去工作室凑活一晚吧。半小时后发现工作室所在园区的电动门也是关闭状态。(゚o゚;这下彻底没有办法了,一时间没有了去处,现在给家里打个电话都办不到,一月份天黑的早也衬托出了此时的“凄凉”。“砰!嗙!啪!哗啦啦!……”一颗接一颗的礼花冲上天际,风太大的原因,每一颗礼花冲上天后都是斜着炸开!鼻子都冷了,这是一个工地上在放烟花,为了赶工期有少量工人没有回家过年,这样可以多挣两个钱,工人们有说有笑的抬头看着礼花,王现索也站在他们身后傻笑着。大约20响的礼花结束,几个工人搓着手,哈着气,说笑着往屋里走,有个叼着烟的工人大约六十多岁的样子看到了王现索,问道:“你是干什么的?”

“新年好,我看礼花的!”

王现索答道。“怎么不回家的?”

老工人继续问着。“没有票了,今天住旅店,早上出来,刚回去人家回家吃年夜饭去了,门锁了进不去,所以到处逛逛。”

王现索回答着。“今天零下六度,你进来坐会儿吧!”

老工人邀请他进屋。“哎!谢谢师傅。我坐会儿就走。”

王现索跟着老工人进了屋里。这种泡沫板搭建的工棚除了建筑工人,一般普通人难得参观内部结构。一进屋真暖和啊,屋子里白色的烟雾缭绕,日光灯的光线被烟雾折射的有些刺眼,不对是辣眼,这间屋站直了根本看不到人脸,猫着腰倒是可以看见个彼此,“咳!咳咳”王现索没有忍住咳嗽了几声。“开开门,散散烟!”

有人提议。“别开门,冻死了别开门哈!”

有人不同意,由于人头都杵在烟雾里,也不知道谁说的话。门还是被打开了,一阵冷风,瞬间空气清新许多!“这人是谁?”

一个脸特别瘦的小个子问老工人。老工人给大家讲了一下王现索的经历,大家都笑了。“那你今晚留在这里吧,这里可不比你的酒店,凑合还是可以的。”

“对,留下吧,不然今晚在外边要冻死人的。”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招呼着让他留下。“谢谢各位师傅!”

王现索感觉到了简单朴实的温暖。“猴子,你和老黄等下去边上仓库把那一桶酒拿来。大刘等下去厨房把水饺下了,直接用那个大锅下,别煮滥了吭!有点嚼劲好吃,再把篮子里的黄瓜都拍了,能下酒。”

老工人应该是这里的工头,长时间指挥大家干活的那种。“没有啥好菜,在这不比家里,随便弄点。桌上有烟,拿着抽。”

老工人一边剥着蒜一边冲着王现索客气道。“挺好啊,热热闹闹的,除了没有春晚看,其他都一样。哦,我这有香烟,来!抽烟”王现索拿出今天早上从工作室拿的《华子》给老工人一根,又起身给其他四个工人都发了一圈,剩下的半包和没开封一整包都放在了桌子上。“这烟好,我们平时都用的太多了,抽这个费用太高,在工地差不多就行,年后这点活干完了结了帐,我回去就不出来了。”

老工人把剥好的蒜瓣放在一个塑料饭盒里,两手来回搓了搓抖落手上的蒜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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