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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八十八.好久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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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离皇宫。

  御书房的案桌上陈列的案卷一扫而空,另两只白玉桌与之拼在一起,桌面上置着一只偌大的行军沙盘。

  盘上有以沙石垒起城池壁垒,高山丘陵,乃至以小型机扩齿轮模拟流动的河流。

  盘中囊括范围之大,自大离九州一直到封疆的天观一览无遗。

  凡境之战,自然要用到这类行军沙盘,以此来推演如何行进,军饷粮草路线如何续接,假使被截断了粮链又该如何驰援…诸如此类的事。

  毕竟国土之争主力实际上都是修为低微的凡人以命搏命。

  但如今大离要对付的是天观,凡间兵马便完全失去了作用。

  洞虚境,即便是不主攻杀之法的流派,也能在一招半式间夺去无数凡人性命,堆人数是根本无法奈何仙道的。

  所以这副制作精良,细致无比的沙盘如今只能起到聊胜于无的几个作用:

  哪些王朝、世家、宗门宣布结盟,各自能够出多少渡劫境,渡劫大圆满的又有多少,其中私底下有深仇大恨的又是谁和谁…

  不错,与天观宣战,无异于与半个仙道叫板,只有渡劫境才能拿出来看看,起码还得是渡劫后期,若是前中期,充其量只能打打下手,自顾不暇。

  而普天之下的洞虚境,可以说是只有大离和涂山才有,其他的王朝世家即便有什么闭关老祖,也不可能在这时候掏出来,况且…以往桎梏更深,其余的洞虚境存在概率几乎为零。

  “那说到底,其实还是洞虚之间的争锋而已,哪怕是渡劫大圆满,也终究只能以人数拖延洞虚,想要造成杀伤,是极难的事。”

  一只芊芊柔夷捻起插在沙盘上的紫色小旗,而后用毛笔在旗面上写了一个“裴”字,“所以…经天人之争后,你觉得自己实力如何?能打几个洞虚境?”

  太后姐姐将手里的“裴”字旗插在象征天观的沙塔前,紧了紧披肩的厚实貂裘大氅,看向坐在桌案一侧全神贯注盯着沙盘的裴如是。

  裴如是的视线依旧在沙盘上,身为一宗之主,虽然不怎研究兵法,但也略知一些。

  而如今也并不需要完全掌握兵法,涉及层间太高,领兵打仗的才能于此时已经显得分外微不足道。

  主攻杀之法的自己可以说是如同一柄待出窍的锋刃,但…出窍的时机,挥剑的方式,还有待斟酌。

  剑锋虽利,但也需能控住剑的人,只不过那人如今还没出阵,天观虎视眈眈的情形下,大离这边越是不能表现出心系林不玄的样子,不然就会漏出越多的破绽。

  沉吟片晌后,裴如是终于答道:

  “本座入洞虚算不得太久,世间本无考量之法,对比太少,只能揣摩一二,若天人之争当日那三人是天观中流砥柱的修为,那本座或许有洞虚后期的实力,配上一身功法与底牌,洞虚巅峰未必不能一战。”

  “但是我方如今能掏的出的洞虚只有你,妖尊和流萤…”

  太后姐姐将手里头最后一只淡紫色旗子上的字写完,再插在天观之前,又似是想起什么来,问向右侧端正坐着,双手放在雪白膝盖上乖乖听课的流萤道:

  “对了,流萤你身份地位如此崇高,对于洞虚境的路数岂不通透?能否明了如是如今究竟在洞虚几境,我们也好有个底。”

  流萤想了想,垂着脑袋摊摊手,又怕被责怪,轻声嗫嚅道:

  “我…我那么多年前的事早忘的差不多啦,就记得当年云游睡睡觉就过了洞虚境,如今也一样,自…涅槃之后便一直睡觉,许是睡了千百年,一觉醒来发现怎么还在渡劫境,便去渡劫了,结果…”

  “好…后面的事大家都知道了。”

  太后姐姐抬手叫停了流萤的诉说,后面就是迷迷糊糊才睡醒呢,渡劫没渡过去,人还被林不玄打包带走了呗。

  小青龙对于自身的道行修为有几分委屈不知道,但她这番话只透露出“修行难道不就是在云里睡觉吗”般的轻松写意。

  “等一下…”太后姐姐又皱了皱眉头,“流萤你确定涅槃是在数千年前?当时有多少修为?不…不对,史书上记载,鹿州以北冰封数千里,终年大雪,是因青龙一息所致,对不上,时间对不上。”

  鹿州出身的裴如是也意识到这点,咬了咬唇瓣道:

  “如此想来,的确是对不上的,可除却大离,周边所有国境之内皆如此传说,也都是史书记载,而这等能力绝对超过洞虚境了,流萤现在才是洞虚…可史书上记载的那般详细,连背生双翼都有记录…这事…”

  “咳咳,此事暂且不提,现在不需想这些久远又无从考证之事,总归,现在应该着眼于天观之事,本宫倒是奇怪,不是说这天钟桎梏吗,如是你怎么一破境便有这个实力?”

  拨弄沙盘里指针罗盘的太后姐姐再度举手打断。

  裴如是看向她,给出猜想:“如此看来,天钟其实只能起到类似于停滞的作用,但并不能影响一路以来的所有修行积累,也就是说…”

  “天钟禁制一解,天下所有止步不前的渡劫圆满都可一步越入洞虚?”

  太后姐姐抢答,这个猜想便很有意思。

  难怪天钟只不过是裂了口子便足以让人间出现洞虚而不被天钟制约,虽然林不玄那厮比得过任何天材地宝的…咳,但这也恰恰使得裴如是如今的猜想站得住脚跟。

  裴如是想了想,淡然道:“未必能坐实。”

  “不需要坐实,只需要这个情报,而你此战的面子已经够大了,从中点拨,很难不掀起风浪。”

  太后姐姐瞟了眼沙盘里的旗帜,此事一提,己方这边的旗帜必然会多,有裴如是这事实依据在侧,那群洞虚圆满寿元将近的老修必然不会放过这个契机。

  “好…”御书房对窗栏下开了张小灶正批阅卷宗的赵红衣默默搭话,“此事朕等等会吩咐人去操办,请姐姐们放心。”

  “乖。”

太后姐姐欣慰的轻笑一声,“这样一来,渡劫巅峰的数量又能有得上升,不求他们以命相搏,只要拖住便好,不过…你真有办法碎开天钟?那封剑湖的什么蜃龙,其实一开始并不在你的计划之内吧?”

  裴如是冲她回应了个美绝人寰的微笑:“本座自有分寸。不过…你若能成洞虚,我们此行能多很大胜算,以渡劫硬撼洞虚之剑,你出风头比我更甚。”

  “那是自然。”

太后姐姐得意傲然,满脸高贵冷艳,“能做林不玄女人的,岂能是什么泛泛之辈?”

  说完这句话,她才是像是想起什么重要事情般忽的站起身来,“哎呀,不同你说了,本宫今日还未煮面呢…昨夜熬上的鸡汤,可不好浪费了。”

  “本座也正好要回趟祖山看看能否取剑了…你最近怎么天天想着自己煮面,御膳房又不是不会,还有…你分明已经修为恢复了,怎最近穿外衣却厚实了许多,你真的冷么?”

  裴如是也缓缓起身端着空落落的剑鞘,打量周倾韵一眼,语气中略带狐疑。

  “哎呀…”太后姐姐嘿嘿笑道:“你懂什么!”

  交谈间,二人已推开御书房的门。

  冬末的大离,院落里还是有一层薄薄积雪,鞋子踩上去还会“沙沙”作响。

  雕刻螭吻的檐下正滴着融化的水珠,交谈声在“滴答滴答”里渐渐消弭。

  庭院里的人捉下头上的帷帽,拍去肩头雪,笑道:“好久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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