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笫二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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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回:纵火烧尸焦痂不掩刀痕,移花接木难逃火眼金睛。

天还没亮,马良的手机就骤然响起,他迅速抓起手机,“喂,我是马良。什么?象山小区昨晚发生火灾?啊?还有一具焦尸?好,我马上就到……”

原来电话是消防大队打来的。

马良来不及洗漱,抓起公文包就急匆匆地赶到了象山小区。现场位于象山小区B座三单元六楼左室(靠左侧最边的顶层)。据消防大队官兵介绍,消防大队是凌晨四点二十三分接到小区物业管理处的火警电话的。消防官兵赶到时,火势还没有蔓延,只用了四五分钟就控制了火势,不到十分钟就扑灭了大火。大火扑灭后在清理火场时,发现火是从床下燃起的,床上有一具烧焦了的尸体。

当马良走进中心现场时,一个年轻女人正披头散发地扑在焦尸上嚎嚎大哭。那个漂亮的女人见刑警来了,就双膝跪在马良面前,泣不成声地说:“警察同志,赵辛死得冤啊!……”

马良将她扶起,对她说:“你放心,我们会还死者一个公道的。”

那女人站起来对马良说,她叫瑞雪,是赵辛的女友,昨天晚上与赵辛分手,没想到竟成了永别。她告诉马良,赵辛是外企龙马集团的高级白领职员,为人谨慎精明,绝不可能失火,即使失了火也不会被火烧死。

马良好言安慰了瑞雪几句,就开始了尸检。死者尸体仰卧在席梦思床垫上,身子直挺,两手自然下垂,完全不像被火烧死的形状。由于大火扑救及时,尸体除了表面烧焦外,皮下组织仍然完好。法医在马良的指挥下,对尸体进行了解剖,在清理完外表烧焦的痂状物质后,发现死者右侧颈部和颅脑右侧有十几处被利器砍伤的痕迹,伤痕触及骨质。从伤口部位来看,显然是“左撇子”所为。打开胸腔,肺部、气管、鼻腔内均无灼伤和烟尘,明显不符合烧死的特征。经过对胃溶液的化验,证实死者死于毒鼠药中毒。显然,这是一起杀人焚尸的恶性大案。

这是一个变动现场,经过消防官兵扑火,整个房间都被高压水枪冲得七零八落,现场一片狼藉。除了在床里边提取了一把不锈钢菜刀外,任何有价值的痕迹物证都没有发现。面对杂乱无章的现场,马良心事重重。

现场还没有撤离,市委、市政府就下达了限期破案的命令。刑警大队犯了难,马良也犯了难,这是他从事刑侦工作以来遇到的最不具备破案条件的大案。现在唯一寄托的希望是从死者周围发现可疑对象。他和助手迅速围绕死者周围展开了调查。调查发现,赵辛是从外地应聘来公司的大学毕业生,为人随和,与上司和同事关系非常融洽,在本市没有政敌和仇家。他风流倜傥,很多女孩仰慕他,屁股后面经常是美女簇拥,也常有女孩为他争风吃醋。可是顶真查起来又尽是些挑不上筷子的小事,查来查去仍然无法形成重点,案子进入了死胡同。

三天过去了,赵辛的案子没有丝毫进展。突然,龙马集团服装总公司的时装模特魏琼又暴死在宿舍。马良和助手也被通知到了现场。

魏琼住的是龙马服装总公司七楼的单身宿舍。马良跨进魏琼的宿舍,迎面就是一张赵辛和魏琼的28寸彩色合影相。他心中一惊,“瑞雪不是说她是赵辛的女友吗?怎么这里又冒出了一张与魏琼的合影?难道……”

现场的气氛容不得他更深层次的思考,他只好把这一信息储存在脑海,迅速投入到现场勘查。只见死者仰卧在单人床上,床前有一滩呕吐物。死者两手紧握,脸上肌肉扭曲变形,背部、臀部已经出现尸斑,尸僵也出现了轻微缓解,死亡时间应在48小时以上。现场勘查分两组进行,一组是法医对尸体进行解剖和化验,以确定死因;另一组由马良亲自负责,对现场进行勘查。在法医解剖的同时,他和助手对死者的房间进行了缜密的勘验。死者的宿舍不足十五平方米,房间内的陈设简陋,全部家具只有一张中铺床,一个简易衣柜,一张写字台和两把靠背椅。写字台上摆放着梳妆镜和各种化妆品,写字台的一侧摆放着一只玻璃杯,杯中尚有未喝完的豆奶。经过化验,未喝完的豆奶溶液中含有高浓度的毒鼠药。对玻璃杯进行喷刷金粉处理后,发现玻璃杯留有比较清晰的汗液指纹,经与死者的指纹比对,属死者遗留无疑。打开写字台的抽屉,里面有一个日记本和一封字迹娟秀的遗书。遗书写道:

爸爸妈妈:

女儿走了,其实女儿也十分眷恋这个世界,可是,女儿深知自己罪孽深重,只有一死以谢罪天下,以求得良心的一点安慰。古话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我即将离开这个人世了,有些事是应该说清楚的。赵辛是我杀死的,为了达到毁尸灭迹的目的,我又放了一把火。原本我和赵辛是天生的一对,女儿早已委身于他。没想到赵辛是一个衣冠禽兽,玩弄了女儿之后又另有了新欢。女儿不甘心,就假借和平分手与他约会的机会,在他的饮料中放了老鼠药,毒死了他我还不解恨,又用菜刀狠狠的砍了十几刀……

不孝女走了,您二老的养育之恩,只有来生再报了……

不孝女魏琼

魏琼真是自杀?杀害赵辛的凶手真的是她?随着勘验的进展,一切证据都朝着自杀发展。照理说,赵辛被害案也该结了。可是,马良却感到不踏实,总感到魏琼的自杀有些蹊跷。

为了弄清真相,他带领助手展开了调查。龙马服装总公司反映,国庆节长假期间时装表演队也放了假,魏琼的去向公司一无所知。

在调查中,一个名叫露露的女孩说:她与死者同在一个时装表演队,又住在同一层单身宿舍,对魏琼比较了解。她性格开朗,为人随和,温柔娴淑,且胆小怕事。这几个月正在与赵辛谈恋爱,两人正如胶似漆,根本不可能杀害赵辛……

凡是认识魏琼的人,都不相信她会杀人,也不相信她是自杀。

调查的结果使马良心生疑窦,刑警的责任感更让他坐卧不安。他决心揭开蒙蔽人们双眼的面纱,还事情的本来面目。

马良面对着魏琼的遗书久久地沉思着。

他忽然意识到,遗书可能是查明真相的唯一突破口。他翻开魏琼的日记本,与遗书的笔迹反复比对。乍一看来,笔迹几乎完全相同,一样的娟秀,一样的一丝不苟。可是,细看起来,就发现了问题,其实是形似神不似。那笔顺,笔锋和笔势都有着本质的区别(没有文字检验经验的人是看不出来的),并且还有着左手书写的明显特征。

马良恼怒地一掌拍在办公桌上:“他奶奶的!移花接木!典型的移花接木!”

“头,你说怎么办吧!”

助手呼地一下站了起来。

“怎么办?照我说,还是老一套,来他个顺藤摸瓜!”

他停顿了一下,继续说:“你看这字,绝对是女人写的!她能把魏琼的字模仿得如此神似,足以说明她与魏琼的交往非一日两日。说不定还是魏琼的闺蜜呢!再加上她是一个与众不同的‘左撇子’,这不就成了秃子头上的虱子了吗?”

他几句话说得助手豁然开朗。

马良把日记本和遗书往公文包一放,就和助手一起急匆匆地来到了龙虎集团。龙虎集团是一家服饰企业,是女工成堆的地方,好在目标是左撇子,有了这个特征,外加可能与死者关系密切,范围一下子缩小到了一个很小的圈子,没费多少周折就发现了猎物竟是瑞雪!

马良发现瑞雪不但是女工中唯一的左撇子,而且还是同乡同学,与赵辛也有说不清道不白的关系,疑点迅速上升,便决定对其进行重点审查。

马良来到文员办公室,对瑞雪说:“小姐,跟我们到公安局走一趟吧!”

“我?!”

瑞雪忽然感到生命走到了尽头,头嗡地一下,脑子里便成了一片空白。虽说满肚子的不情愿,她还是无可奈何地跟随着马良来到了公安局。

马良将瑞雪带进了审讯室。瑞雪面对威严的警官,精神彻底崩溃了。

马良清了一下嗓子,正准备发问,瑞雪就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下,嚎嚎大哭。

马良-看有戏,便对她说:瑞雪,事到如今哭有什么用?现在摆在你面前的只有坦白交待一条路,希望你坦白交待争取主动。

瑞雪在威严的警官面前,早已精神崩溃,没有了丝毫防御能力,沉默了片刻,便交待说:“我与魏琼是从初中到高中的同学、好友,又一起应聘来到了龙虎集团,她当了模特,我当了文员。自来到龙虎集团后,就结识了赵辛,我被他的英俊潇洒和多材多艺所折服,每见到他心里就痒痒,像猫爪抓心一样难受。可要是几分钟见不到他,又像掉了魂似的。吃饭见不到他,就是山珍海味也如同嚼蜡,晚上梦中也尽是他的身影。在我心里,感到没有他人活着就失去了意义。为了把他追到手,我使出了浑身的解数,甚至到了不顾人格的地步。可是,在他的眼中,好像根本就没有我这个人存在似的,即使因工作关系说一两句话,也是那种公事公办的神态。后来,我忽然发现,他与魏琼好上了。魏琼那一点比我好?凭什么她能得到而我却不能?从我发现赵辛与魏琼好的那一刻起,我就下决心要毁掉他们,我得不到的,别人也休想得到!即使有人得到了一分钟,我也要她付出血的代价!十月一日晚上十一点,我跑到了赵辛的住所,与他进行了一次长谈,虽望他能最终选择我。没想到他对魏琼是王八吃称砣——铁了心,于是,我以祝他俩幸福长久为幌子,实施了我最后的计划,乘他不注意,在他的可乐杯中放了足够份重的毒鼠药,他喝下去不久就死了。他就这么毫无痛苦地死了,我感到难解心头之恨,就跑到他的厨房里拿了一把菜刀,往他头上,脖子上一连砍了十几刀,接着把他的尸体放到席梦思上,最后再把席梦思点燃……

她要了一杯茶,喝了几口接着说:“当天晚上回去后,想到杀赵辛的事就怕得要命,为了逃脱罪责,我想到了嫁祸于魏琼的主意,当夜就模仿魏琼的笔迹写了一封遗书,第二天一早,我买了两杯豆奶和几根油条跑到了魏琼的宿舍,哄她喝下了下了毒鼠药的豆奶,不一会儿,她就噬气了。她死后,我便将遗书放进了她的抽屉……唉——,我也算是机关算尽了,可是,在神探面前还是罪责难逃……”

两起惊天大案落下了帷幕,刑警们终于可以放松一下了,马良把嫌犯往看守所一送,就匆匆地往家里赶,心想,好久以前就说带儿子去玩具店买“手枪”,老是被案子缠住,今天总算可以兑现了。他回到家里,爱人和儿子正在吃中饭,他匆匆地地扒了两碗饭,就拉着儿子上了街,他刚挤上公交车,手机又突然响起,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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