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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六 圈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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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炉里的火烧的很旺,把藤井平二苍白的脸照耀的通红,阴寒被驱赶,屋子里满是血腥味,地上七个纸甲上的血迹已经凝固,火钳上还粘着一块烧焦的皮肉。  周至寒笑了:“你怎么知道不是香山美子出卖了你?”

“判断。”

周至寒:“判断?”

藤井平二:“因为上午在长岛海滩突然见到我时,你的瞬间表情是惊讶,而不是怀疑和防备,这说明你当时并不知道我的真实身份。”

“果然是特高课毕业的,从一个表情上就知道我当时没有怀疑你。”

周至寒鼓掌赞道,“确实不是香山美子出卖了你,而是你自己露出了马脚。”

藤井平二清理一下喉咙,吐出一口血,他刚才嘶叫时撕裂了喉咙:“哦?”

“我怀疑你也是从海滩上第一眼见到你开始的。当时,你让我快点开车离开海滩,说警察一会就到。所以我知道,你在我到达那里之前,早就看见我了,否则你不可能知道我是开车过去的。之前,我一直骑自行车,我一个穷学生哪来的汽车。  当时我就对你怀疑了。  被我打趴的几个日本人离开时,我在地上捡到了一张照片。”

周至寒说着,从桌上的一沓照片里拿出了一张照片,正是那天他在海边捡到的,从几名日本人身上掉下来的照片。  照片里的人就是周至寒。  “当时我捡到这张照片时,我就知道,所谓海边日本人打砸中国人商店,就是你们很多人合作给我设下的一个圈套。  如果我猜的不错,陈五姐的儿子,也是你们日本人客串的吧。”

藤井平二笑了:“你们中国人并不是每个都爱国的,在金钱权利的诱惑面前,人性的缺点就会完全展露出来。”

周至寒:“这我知道,任何一个国家都会有败类,但所有国家的败类加在一起,也没有你们日本的败类多。”

藤井平二不以为然:“我们也是为了国家利益,我们也是国家的英雄,你们中国不是有句古话叫做各为其主吗。”

周至寒道:“这句话不错。但各为其主也分正义和非正义。中国还有一句古话,叫做正义之师,我们中国就是正义之师,你们日本人最后多行不义必自毙。你们杀害无辜,丧尽天良。藤井,我答应放过你妻女,我定会做到。我问你,如果今天我俩位置互换,你能放过我妻儿吗?”

藤井沉默。  “你不会。”

周至寒说道,“这就是你们和我们的不同,我们中国人从来不滥杀无辜,你们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残暴凶残。”

“特高课只会斩尽杀绝。”

藤井叹了一口气,“当时你是怎么判断出,陈五姐的儿子是假的?”

“离开后,我回想了当时的场景,当陈五姐的儿子出现时,那几名安慰陈五姐的妇女,表现出疑惑的神情。  也就是说,和陈五姐熟悉的她们,不知道陈五姐何时有了这样一个儿子,而且当时有几名中国男人迟疑着是不是拉住他,那是因为那几个男人也没见过陈五姐有过这样一个儿子。  我打倒五个日本人,只是十几秒钟的事情,陈五姐的儿子就消失的无影无踪,试想,有哪一个儿子会在母亲被人欺负时走的那样快。那是因为,他知道不是我的对手,不想暴露你们,所以迅速离开。”

藤井说道:“你这样说来,意思就是我们事先知道你会到长乐海滩?”

“因为你收买了甘蒂·达芙。我昨天下午到海边,你就发现了我,然后远远跟着我们,去旅馆收买了甘蒂·达芙,当我带着她开始往海边来时,她的朋友就给你通风报信,于是你们就提前在陈五姐店门口上演了这一出好戏,等我入瓮。”

藤井说道:“你知道我们为什么要杀你吗?”

周至寒道:“如果我猜想的不错,是因为我那天在陈西平的小酒楼里喝酒时,不小心透露了96式舰载机的秘密,被陈西平听到了一点,于是我就成为了你们日本人重点关注的对象,再加上我打的你们日本留学生坂本龙之介满地找牙,所以你们日本人对我恨之入骨。”

藤井平二,叹了口气:“你什么都知道。你又是怎么做到,在我家车库里,突然把我打晕了的?你又是怎么知道,我在这里有一个秘密仓库的?”

“这就是不能跟你说的秘密了。”

周至寒说着拿过一根绳子放在桌子上,“现在,我要送你上路了藤井先生,开始你会有点痛苦,但很快就会离开这个世界。”

周至寒拿过所有有关藤井家人和香山美子的照片,一张张投入火炉里燃烧殆尽。  藤井的眼神里忽然涌现对这个世界的留恋。  周至寒给藤井点燃一根烟。  十分钟后,看着藤井平二在绳索里咽气,周至寒伸出掌心,按在藤井的额头,截取了他人生中最深存的记忆。  五分钟后,周至寒拎着藤井的尸体离开。  美国地大物博,二战期间人口更是稀少只有一亿多。  藤井的秘密仓库位置偏僻,白日就人迹罕见,夜间就更是连鬼影都看不到。  藤井死有余辜,死十次都不能洗蜕他的罪恶。  杀了藤井后,周至寒把尸体装到藤井的车子上,开到城乡接壤的地方,在车内泼上汽油,点着后推下山崖,等第二天人们发现时,藤井早已被烧的面目全非,包括身上的伤口也都会被大火烧去痕迹,整个人会烧得缩成一团,无法辨认,这时候还没有DNA技术。  藤井已和坠入悬崖的车子被大火付之一炬,无法辨认,特高课短时间内也不会发现藤井死于非命,这正好可以让周至寒混水摸鱼,找到更大的潜伏人物。  等特高课发现藤井失踪后,会展开一系列秘密调查,就会露出更多的蛛丝马迹。  特务、间谍并不是每天都在进行特务和间谍的工作,他们每天都会和普通人一样上班下班,有时也会被老板炒鱿鱼失业,他们也会因为一点琐事和人争吵发生口角,这样可以更好的掩饰他们的身份,真如电视电影里那样,每个特务或间谍连一个月都活不过去。  他们只是在合适的时候,出现在合适的位置,获取有价值的情报。  黎明前的黑暗中,周至寒来到一片墓地。  香山美子就葬在这里。  墓碑上写着简单几个字:  何凝玉之墓。  周至寒站在墓前,拿出火柴,把前任和香山美子的照片以及日记全部烧在墓前。  自己亲手杀了前任最爱的女人,周至寒五味杂陈,点燃一根烟。  香山美子其实是爱前任的。  周至寒低声说道:“别怪我。只能怪你们没有在对的时间遇见对的人。”

火光中,墓碑上的香山美子笑得依然,眼神还是那样干净清澈,一如周至寒第一次在唐人茶馆时看到的那样。  如果不是这该死的战争,香山美子也许就不会躺在这里。  伫立了一会,东方的天空出现一丝暗光,周至寒转身离开。  在他转身的一刹那,在残留的火光里,一个影子出现在周至寒刚才站立的地方,面对墓碑。  周至寒没有回头,但他听见了两个手表秒针的滴答声。  其中一个是他手上戴着的,在系统里买的。  天亮时,周至寒来到老牛仔的旅馆里,和他道别。  甘蒂·达芙站在窗口,看着周至寒远去的背影,呆呆出神,在她身后,站着莎拉·帕琳。  七点钟,周至寒来到唐人茶馆。  茶馆刚刚开门,舒秦正在擦桌子,一抬头看见了周至寒,手中的抹布一松,掉在桌子上。  八点,杰夫·亨特少校派车送周至寒去了军用机场。  半小时后,飞机起飞,朝德克萨斯圣安东尼奥基地飞去。  ——  感谢书友们的推荐票和收藏,很多书友说,空战的书写到现在没有发生过空战……  接下来,各种战斗机之间的空中pk将会频繁出现,希望大家耐心等待,故事总得有个过程吧。  这本书我会一直写下去,成绩好坏都不会太监,因为上一本书【我的战场我的连】草率收尾,已是我一辈子的遗憾了,我不想这本书重蹈覆辙。  【我的战场我的连】均订其实还不错,但当时生活遇到了点困难,无法静下心来写,我又不想吊着读者,所以就草率结尾,事后后悔不已。  所以,这本无论成绩好坏,都会好好写完。  当然,读者的支持,是作者最大的动力。  再次谢谢各位!  有你们在,我无畏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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