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曦月听到姜奇的问话了，但是没搭理他，敲击键盘的手指丝毫没有停滞。　　“老大，我……”　　“姜七，你别吵老大，她正忙呢。”

一道萝莉音打断了姜奇的话。　　只见，顾曦月身侧放着一部手机，手机亮着屏，屏幕上是语音通话页面，那道萝莉音就是从手机里传来的。　　“你丫自己菜就来烦老大，你还嫌我吵？”

姜奇本就因为无聊有些烦躁，听到Fall的话，心头略显不爽，开口就是怼。　　 Fall一听，愣了两秒。　　两秒后，炸了。　　“我菜？！”

“你TM以为自己很厉害？”

“你这么厉害，怎么被打进医院了？还被人废了一身古武？”

Fall可以被比自己厉害的人骂菜，但是坚决不允许姜奇这个连代码都不会写的狗逼骂他菜。　　姜奇“……”　　短暂的沉默后，姜奇又开口了，“Fall你丫存心戳我伤口是吧，你以为你多厉害……”　　两人就隔着电话，你一句我一句地互相戳刀子。　　塑料兄弟情，就是如此脆弱。　　“闭嘴。”

顾曦月被两人吵的脑仁疼，冷着声开口了。　　顿时，医院这头，电话那头立马安静下来，没声了。　　顾曦月手上动作不停，敲击键盘的声音连成一片，在安静的病房里清晰响着。　　一分钟后。　　敲击键盘的声音没了。　　顾曦月停下了动作，眉宇间染上一丝暴躁与凝重。　　“老大，结束了吗？”

一听敲键盘声没了，萝莉音再次从手机里传来。　　“结束了。”

顾曦月靠在沙发上，长长地吐了一口郁气，目光冷清地盯着屏幕，眸色晦暗难明。　　电脑屏幕正被一只线条勾勒出来的卡通鲸鱼占据着，格外抢眼。　　这是对方留下扫尾的专属图标。　　除了有专属代号，有些黑客还有自己的专属图标。　　每次入侵完，都会留下自己的专属图标，目的无非是显摆、挑衅、扫除痕迹等。　　织网黑客榜前十的几个黑客，除了榜二，顾曦月都与之交过手，也见过他们的专属图标。　　这个卡通鲸鱼图，她还是第一次见到。　　“对方是谁，查到了吗？是不是又是Angel那帮人？”

萝莉音语气里带着几分兴味，这语气是笃定了顾曦月会查到对方。　　“不是。”

顾曦月冷冷回道，目光还没从图上移开。　　“嗯？那是谁？”

萝莉音语气里的兴味，更浓了。　　“是谁我暂时还不知道，不过我知道，你地位不保了。”

顾曦月语气清淡地道了一句。　　不仅Fall地位不保，她的地位也不保了。　　“……什……什么？！老大，你也输了吗？”

萝莉音显然很懵，语气里，满满的不可思议。　　“输了。”

顾曦月淡淡地回道。　　顾曦月这话一出，不仅是Fall懵了，连躺在病床上的姜奇都惊呆了。　　老大输了？　　在他们印象里，老大就从来没输过。　　可是现在，老大居然亲口承认她输了？！　　“老大，你……你开玩笑的吧？”

Fall语气里满满的难以置信，磕磕巴巴地问道。　　“我听着像在开玩笑？”

顾曦月不咸不淡地开口。　　 Fall“……像。”

输了还能这么淡定，他也是第一次见。